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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82重返雲錦樓 文 / 唐寅才子

    82重返雲錦樓

    「小姐,我們如今該怎麼辦啊?」赫連舞一籌莫展的看著我。許多市井的老百姓圍了過來,他們每個人都指指點點。各自猜測我和赫連舞的際遇。

    「那不是相爺府的三小姐嗎?」

    「是啊,她和她的丫鬟好像被趕出來了。」

    「奇怪,楚小姐被相爺視為掌上明珠,她又是堂堂的永幸郡主,怎麼會這樣呢?

    「會不會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而被相爺轟出來吧。」

    老百姓們的話語在我耳旁縈繞,一開始是在揣測我和赫連舞被趕出來的原因,最後都在議論一些不堪入耳的事情。

    「相爺正氣頭上,我們萬萬不能回去了。哎,舞兒,天大地大,我亦不曉得哪裡容得下我們。」

    「小姐,那些人的話真難聽。哼,我還是氣不過,明明應該大夫人貽笑大方的,沒想到小姐你被數落。」赫連舞撇著嘴,一肚子的怨氣沒處發洩。

    「沒事的,那些人喜歡說就讓他們說個夠。舞兒,我們去雲錦樓避避風頭吧。等相爺氣消之後,我們再回去。你放心,打蛇打七寸,楚天霜大婚的時候,大夫人會再次出現。一切的恩仇,我們在那時做個了斷。」我原打算花錢住宿,但想到我是雲錦樓的老闆,到蕭清允那邊暫住一段時間完全不成問題。

    這一天之內發生了好多的事情。我和赫連舞也累了。夕陽西下,赤紅色的朝霞染紅了天際。我和赫連舞避開眾人的眼光,飛速的趕往雲錦樓。不巧,張半仙不知跑哪裡去了,見不到他的人。小二上了許多的酒菜,我和赫連舞美美的吃上一頓。

    我們剛準備回客房歇息。突然看見有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把小二叫了過去。那人一身勁裝打扮,竟然是時冰志。奇怪了,我方才在慈安藥鋪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山民打扮,怎麼一下子穿了一身武人的衣服。

    時冰志從懷內掏出一封信,然後對小二說了些慌慌張張的悄悄話。小二入神的傾聽,臉上風雲變幻。他們在搞什麼明堂,兩人很熟的樣子。

    「時大哥。你怎麼來了啊。」我招了招手,朝時冰志問候道。

    「呀,楚小姐,你怎麼也在啊?」時冰志神色尷尬的對我笑了笑。說話之時,他匆忙的將那信塞入小二手中,不想讓我瞧見。

    「小姐,你認識這個人啊?」赫連舞壓低聲音的說道。

    「嗯,舞兒,這個人叫時冰志,是我去慈安藥鋪抓藥的時候認識的。」我簡略的回答赫連舞的問題後,接著對時冰志說道:「時大哥,我是雲錦樓的二老闆。所以我在這裡很正常。」

    時冰志突然全身放鬆了下來,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道:「沒想到楚小姐竟然是雲錦樓的二老闆。那我也不怕事情敗露了。」

    「什麼?事情敗露了?」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

    時冰志驀地謹慎的審視我,「怎麼,難道楚小姐不知道。我說的事情,自然是詩琪小姐吩咐的事了。」

    真想不到時冰志也和詩琪有扯不清的關係。原來時冰志得知我是雲錦樓的二小姐,認為我理所當然知道他們的密謀之事。當下,我趕緊裝作無所不知的樣子,說道:「我當然知道詩琪小姐吩咐的事了。我剛才還以為事情洩露了。你的易兄弟好多了沒?」

    「謝楚小姐關心。楚小姐,我萬萬沒想到我們組織內有人勾心鬥角,出手謀害易兄弟。他身體恢復的不錯,我剛才把他安排在霜花閣裡了。可惜他一問三不知,好像是失憶了。哎,竟然有人下此毒手,真是卑鄙無恥。」時冰志狠狠的歎了口氣說道。

    「易兄弟是被組織謀害的?時大哥,你可知是何人所為?!」我追問道。

    時冰志十分慎重的看了看四周,沉聲道:「楚小姐,此地說話不方便,我們上客房去說。」

    自從小二接過時冰志手上的信之後,就不見蹤影了。與時冰志共同上二樓的時候,我悄悄的問過赫連舞,有沒注意到那個小二的行蹤,可是赫連舞說她也沒看到。那小二好像會些拳腳功夫。雲錦樓內真是臥虎藏龍。

    我們進入客房。天色已暗,赫連舞點燃了房內的蠟燭,房內頓時亮堂了起來。時冰志的臉映照在閃爍的燭光之下,濃眉大眼,眼睛炯炯有神。整體看起來相貌堂堂的,與他剛才那副普通的山民形象千差萬別。他好像會些許易容之術。

    時冰志的眼神堅毅如鐵,端坐在椅子上,聲色富有磁性的開口道:「楚小姐,我們要談的是機密,你身邊的這位丫鬟,可否讓她暫時離開。」

    「時大哥,沒那個必要。舞兒是我的心腹。」我將赫連舞在時冰志面前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時冰志信任的點點頭,說道:「楚小姐,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我就直接說了。先前我們聊到易兄弟的傷病。其實易兄弟不是病倒的,而是被人打成那樣的。那個人,我有八成的證據證明是蕭清允!」

    什麼?我和赫連舞差點就坐不住了。蕭清允為人正直,十分袒護手下,怎麼會對自己人痛下毒手呢?我一萬個不相信:「時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眾所周知,蕭清允是不可能做這些苟且之事的。」

    「哼!」時冰志冷哼一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知道楚小姐也不相信,我一開始同樣也不相信。但是證據確鑿,蕭清允是個城府極深的男人。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赫連舞半信半疑的問道:「時大哥,你說有證據,卻不知道是什麼證據?」

    時冰志輕輕的攤開手,說道:「我在易兄弟的身上聞到了芙蓉花香,而蕭清允身上便是芙蓉香的。不是他,還會是誰?」

    我輕聲的笑了笑,道:「時大哥,你莫非搞錯了,就因為蕭清允身上帶有芙蓉花香,就判定他是兇手,這未免太武斷了。」

    時冰志見我不信他的言論,斬釘截鐵的說道:「楚小姐,我並非武斷。整個組織內,就蕭清允一人身上有芙蓉香。而易兄弟從沒離開過組織,要說蕭清允和易兄弟之間沒關聯,那是不可能的。」

    我忽地意識到什麼,問道:「對了,時大哥,是什麼時候的事?」

    時冰志看了我一眼,道:「前天發生的事情。對了,楚小姐,我有一事想問,為何我在組織內從沒見過你呢?」

    這麼說,原來蕭清允早就回來了。我萬分篤定,早上見到的那個白袍男子,就是蕭清允。可是他為什麼不來見我?還處處躲著我。

    我見時冰志有些懷疑我的身份了,趕忙道:「時大哥,我被詩琪派去做一件秘密的事情,所以幾乎沒在組織內出現。你可知蕭清允如今在何處?」

    時冰志輕哦地一聲點點頭,隨即錘了一下案桌:「哼,很遺憾,楚小姐,我不清楚蕭清允的去向,他一定在逃避責任。要是讓我知道他的所在,我非把他大卸八塊了不可。」他忽地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說道:「蕭清允曾經對組織裡的人說過,他的位置只有張半仙知道,可是我剛才過來,張半仙也不知跑哪裡去了。真是奇怪啊。」

    張半仙如今變得神神秘秘的。早上對我睜著眼睛說瞎話,要說他和蕭清允沒有在搞什麼鬼,打死我我都不相信。

    「實不相瞞,時大哥,我過來其實是想住在雲錦樓的。我因為一些事情被相爺趕了出去。這樣也好,我可以盡快完成詩琪交給我的任務。」我繼續對時冰志瞎扯道。我想讓時冰志徹徹底底的對我信任,以便我更加容易的套他的秘密。

    時冰志聽得霧裡看花,問道:「斗膽問一句,不知道詩琪小姐托付給楚小姐的是什麼秘密。你我都是組織裡的人,沒必要隱瞞吧。」

    我想起詩琪托付我籌錢的事,這世上緊緊只有幾個人知道,應該也算秘密,於是說道:「時大哥,詩琪小姐讓我籌錢為組織盡一份力。」

    「什麼?!」誰料時冰志忽然神色大變,猛地站了起來,眼睛都快跳出來了,急急問道:「你說詩琪小姐對你說的機密就是籌錢?!」

    我坦然相對的點點頭,說道:「是的。時大哥,莫非有什麼地方不妥嗎?」

    「沒有不妥!」時冰志的聲量提高了幾分貝。他抱拳彎腰道:「楚小姐,請饒恕我口無遮攔。其實我之前說的都是假的,沒有半點屬實。你聽後就把它忘了吧。告辭!」

    不等我問個明白,時冰志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廂房。我瞧見他一臉的緊張,額頭上還泛出了汗珠。赫連舞嘟囔的說道:「小姐,這個時冰志也太奇怪了吧。剛才明明自己說的起勁,你一說自己為詩琪籌錢,他就慌不擇路的跑了。」

    「嗯,舞兒,看來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何嘗沒注意到時冰志變化之突然。他心裡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我越發擔心詩琪的心計城府了。她竟然弄出個造反組織!連蕭清允都參與其中。我覺得我當時答應詩琪真是個明智的選擇,她勢力通天,要除掉我,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赫連舞見我面容有些鬱悶,挺了挺胸膛,說道:「小姐,你慢慢想她們的陰謀。我知道,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不會輸於詩琪。我腦子比較笨,只能做些保護小姐的工作,小姐就放心大膽的去做,揪出那些幕後的人,我去把她們打得落花流水!」

    我調笑的勾了赫連舞的俏鼻道:「你個古靈精怪的小妞!」赫連舞笑得面泛桃色,她應該把之前在府內受到的怨氣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吧。眼下,我要盡快找到蕭清允,瞭解詩琪的密謀。而張半仙是知曉蕭清允行蹤的關鍵。

    第二天,張半仙依舊沒有回來。食時時分,也就是現代大概八點左右的時候。天上烏雲密佈,雷聲大作,不一會兒,大雨傾盆而下。我打開窗戶,看著街上沒帶傘的人,遮住自己的頭,跑來跑去的。他們跑到別人的屋簷下躲雨,但上半身還是被雨淋濕了。可見雨下得有多少的急促,多麼的猛烈。

    赫連舞從身後走過來,長長的深呼吸道:「小姐,好久沒下雨了。這空氣被雨水沖刷的好清新啊。」

    我也同樣的深深呼吸,嗅到了一股清新自然的味道。大地很久沒受到雨的滋潤了,這一場甘霖的侵襲,空氣中還瀰漫這一股濃重的泥土味。「是啊。聞到這麼怡人的空氣,但願是個好兆頭。」比起現代的飽受污染的空氣傷害身體,古代的空氣質量真是無比養生

    我話音剛落,卻見樓下一老頭急匆匆的撐傘跑了過來。瞧他那個老身板,好像是張半仙。「小姐,你看,那個是不是張半仙?!」赫連舞也注意到那個老頭,興奮的指給我看。

    「嗯,舞兒,我們下去看看。要真是他那可太好了。」我和赫連舞急急的下樓,與此同時,那老頭也進到屋內來。

    老頭收住油紙傘,抖了抖傘上的雨水,接著輕輕的倚在門邊。老頭的袖子和衣袍下面全是水漬。一滴滴透明的水珠子,滴落下來,在雲錦樓的地上砸開一朵小水花。老頭確實是張半仙!

    張半仙甩了甩衣袖,無數小水滴迸發了出來。他自言自語道:「好大的雨啊。風也那麼大。」

    他抬頭,看見我和赫連舞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驚喜萬分道:「哎呀,天香丫頭,你又來了。最近你可來雲錦樓又像以前那樣頻繁了。連舞兒丫頭都來了。快,快請坐。」

    我和赫連舞笑得是張半仙的模樣太出糗了。他帶著油紙傘,還淋的濕漉漉的。我含笑的對張半仙說道:「是的。張半仙,我們又見面了。這次我可要好好的審問你一下了。」

    「張半仙,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哦。」赫連舞接過我的話,笑瞇瞇的望著張半仙。

    張半仙見我們賊眉鼠眼的,好像要算計他什麼似的。擠出一個苦笑道:「天香丫頭是不是還惦記著二樓那個人啊,我說過了,根本沒人的。」

    我收住了笑容,哼了一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敢誆騙我。那個人明明是蕭清允,我收到消息,蕭清允已經回來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張半仙從容的坐到大廳的座位上,說道:「天香丫頭,你的消息可能是假的啊。蕭公子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不回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和赫連舞同樣從容的坐到他對面,我敲了敲桌子,說道:「不知道張半仙認不認識時冰志這個人?如果你連他說的話都不信的話,那還有誰的話可以信。」

    張半仙聽到時冰志三個字的時候,眼睛分明亮了一下,但還是瞬間變回平穩的模樣,說道:「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時冰志是誰,但或許蕭公子真的回來了。天香丫頭,我實在不知道啊。」

    張半仙不知道他越裝的越若無其事,我就越想要刨根問底。

    「你還裝!你還不從實招來,小姐有話問蕭清允的。這裡面的關係重大。」赫連舞使勁的拍了拍桌子。

    「舞兒。勿動怒,我們應該心平氣和。」我看了赫連舞一眼,赫連舞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她的性子還是比較急,以後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改改,不然容易被人利用。

    「張老,你的信。」此刻,小二突然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他取出昨天時冰志送來的信,遞給了張半仙。

    張半仙瞄了我一眼,對小二嘀咕道:「沒被其他人看到吧。」

    小二搖了搖頭道:「這麼重要的信件,怎麼會讓其他人看到。」

    張半仙展開了信件,透過背面,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字浮現了出來。張半仙看的眉頭緊鎖,看完後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信件非同小可,想到時冰志是詩琪底下的人,這張或許是詩琪寫給張半仙的信。

    「張半仙,信上說了什麼?你不會連這個也要瞞著我吧。你和詩琪的事,我和舞兒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哦。」我打秋風般的對張半仙說道。

    「楚小姐,這是秘密信件的。不可以告訴外人。你這個外人……」小二抬了抬肩膀上的毛巾道。

    赫連舞默默站了起來,忽地一把抽掉小二的毛巾,衝上了二樓,說道:「想要毛巾的話,你跟我過來!」

    小二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舞兒姑娘,別玩了啊,還我的毛巾啊!」

    「那你就上來唄。」樓上傳來赫連舞銀鈴般的笑聲。

    店小二三步並作兩步的上樓,不料突然傳來店小二的哀嚎,「哎呦,舞兒姑娘,好端端的你打我幹嘛?!」

    「哎呦,別打臉啊!求你別打臉!」

    噗哧,我忍不住輕笑了下。赫連舞無緣無故動手不說,下手也太狠了吧,不過教訓的好,敢把我這個雲錦樓二老闆當作外人,活該,哈哈。

    張半仙卻面色凝重,快速的掃了我一眼,一言不發,合上了信封才道:「天香丫頭,蕭公子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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