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無福消受美男恩

《》章 節目錄 80求情 文 / 唐寅才子

    80求情

    我不知道此刻該怎麼形容伊郎中和大夫人的表情,因為他們好像石化了一般。虧相爺忍得住氣不發作,要換做其他的男人,看見自己的老婆出軌,還不一拳打死姦夫淫婦。

    房內的空間好像凝結住了一般,只有相爺的微微喘氣聲。我和赫連舞都屏息凝神,不敢弄出半點動靜,

    「淫/娃蕩婦!沒想到啊,沒想到啊。你竟敢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出來!!」相爺終於暴怒地呵斥了,好像炙熱的岩漿一直憋在地裡。到火山噴發的時候,聲振寰宇,地動山搖,萬頃森林頃刻間化為灰燼。

    相爺指著他們兩人,手指都在輕微的發顫,嘴唇好像變成了紫黑色,可怕至極。

    大夫人終究是一隻老狐狸,當先回過神來,眉頭一皺,鬼哭狼嚎般道:「老爺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個伊郎中人面獸心,我請他來房內喝茶,誰知他貪圖我的美色,應是把我……把我……哇嗚……」

    說著,淚珠如傾盆大雨一般撒了下來,大夫人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哭的比真的還真。但相爺豈不明白他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真是大夫人被伊郎中所要挾,兩人還會舒舒服服的同床共枕,還會防止他人知曉的關緊門窗?

    正所謂,欲蓋彌彰。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你這個賤人還敢誆騙我,我真是被你騙得好慘啊。還不趕緊把衣服穿上,來大堂!我要家法伺候!」相爺咬牙切齒的喝道。牙齒咬得『嘎崩嘎崩』想。可想而知,相爺多麼想把大夫人撕成兩半。

    聽到『家法』兩個字,大夫人像個死狗一樣癱倒在床上,她做了這麼久的大夫人,以往都是自己給別人上家法的。萬萬沒想到這家法有一天也會降臨到自己頭上。相爺府內對紅杏出牆的家法懲罰可是杖責至死!。

    大夫人臉上再無半點生氣,面如死灰的樣子好像傻眼了一般。眼淚早已止住,她再不敢造作,半裸著身體鑽出被窩,「老爺啊,求求你啊。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要罰你就罰伊郎中吧。是他勾引我的,他勾引我的!」

    一會兒工夫,大夫人像是吃了搖/頭丸似的,對相爺又是磕頭,又是跪拜的。那哭聲陣陣,還沒被懲罰就哭得跟孟姜女有得一拼,這下子她恐怕也知曉事情的嚴重性了吧。她做這些無謂的求饒,只不過想討一個生機罷了!到這時候,還如此的自私自利,連自己的十幾年的情郎都甩在一旁。

    伊郎中默默的穿上衣服,始終不敢抬頭看相爺一眼。我知道,此刻地上如果有個洞,伊郎中絕對毫不猶豫的鑽進去。一向淡定的他,臉紅的跟熟透的紅蕃薯一樣,原來他也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啊。

    「你不要再廢話,我絕對饒不了你。你要是不趕緊來大堂,現在立馬給我滾出府!」相爺惡狠狠的拂袖道,然後怒不可遏的踏出大夫人的寢室。在這個骯髒的房間裡,多待一秒都感到那麼噁心。

    我和赫連舞看著大夫人生不如死般的撿起地上的絲綢衣裙,慢慢的穿在自己身上。這麼漂亮的衣服在以前她穿的是那麼得意洋洋,而此刻穿上去就跟火燒了一般。

    冷眼旁觀的我們追隨相爺的腳步來到大堂,一路上不知道為什麼我和赫連舞一點都開心不起來。我們不是同情大夫人,可能是同情相爺吧。風燭殘年的時候,出了這麼一件貽笑大方的家醜,真是比殺了相爺還難受。

    相爺坐在大堂的頭椅上,整個臉都是陰霾的一片。原本渾濁的眼睛此刻卻銳利如刀,我和赫連舞偷偷嚥了下口水,不敢與相爺直視。當下還是閉嘴好,讓相爺冷靜冷靜。

    大夫人和伊郎中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不知相爺用出多大的力氣,竟然把桌上的茶壺就那麼準確無比的砸在大夫人的頭上。

    『啪』茶壺碎成一朵瓷花,紛紛掉落在地。淡黃色的茶水淋濕了大夫人的髮髻,她瞬間變成了一隻落湯雞。要擱在平時,她指不定鬧翻天,但此刻連屁都不敢放。

    「跪下!」相爺一聲爆喝,我和赫連舞都嚇了一跳。大夫人直挺挺的跪下去,伊郎中怕死般的跪在她後邊。

    「老爺……」大夫人悠悠的開口了。語氣不像在她房間裡那麼激動了,這隻老狐狸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別人說不定早嚇得趴下了。

    「你還敢叫我老爺啊。哈哈,你可有把我這個老爺放在心上。」相爺突然擠出一絲笑容道,這個笑容比哭還難看。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想找啥借口。我知道我有錯在先,所以懇請老爺原諒。老爺要罰我,我沒有怨言,但請老爺不要杖責我。」原來大夫人這麼主動認錯只是為了避免受皮肉之苦。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時不時的瞟向我這邊,毒辣辣的眼神就跟眼鏡蛇的眼睛一般。我不禁升起一股寒意。哼,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夫人再狠狠得過相爺嗎,有相爺在這邊撐腰,我心中怯意早已煙消雲散。

    不是我不敢和大夫人玩手段,是她實在耍詐的快成精了。在府內沒事就喜歡勾心鬥角,誰可以敵得過她。但她碰見我這個掃帚星,算她倒霉,別人對她欺負忍氣吞聲,我可一點不含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說得好啊,說得妙啊。」相爺又哭又笑的,如同瘋魔一般。但霎那間變得嚴厲至極:「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你還不守婦道,你知道這個道理,你還在府內偷男人。可笑啊。實在可笑啊,說得你好像很明白,實際不過是你逃避責任的借口罷了,別以為我還會信任你!」

    「相爺,我知道此時此刻我沒有資格講話,但我想說一句,是我勾引大夫人的。與她無關。」伊郎中出奇意料的說話了。我和赫連舞一開始還以為他良心尚存,結果發現是大夫人一直掐著伊郎中的大腿。他是痛苦不堪才趕緊主動出來認錯的。

    「來人啊!」相爺根本無視伊郎中的話,按耐不住喝道:「將這個不懂倫理綱常的賊婦拖下去亂棍打死!」

    大夫人求饒根本是心存僥倖,一聽相爺動真格的,嚇得屁滾尿流。「老爺啊,老爺啊,你真的下得去手啊。我為這個家操勞了這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打死我了,你怎麼向天雪和天霜交代啊!你想讓她們沒娘嗎?!」

    大夫人走投無路,把楚天雪和楚天霜作為殺手鑭亮出來了。她知道相爺其實心懷仁慈,只要打出親情牌,鐵定能繞自己一命。

    誰料相爺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對大夫人的吼叫充耳不聞,直接讓三名下人上來,準備捆綁大夫人。大夫人哪裡容得下人對自己動手動腳,幾個巴掌扇得這三名家丁暈頭轉向。不是家丁抓不住大夫人,實在是不敢動手抓啊。萬一相爺饒恕了大夫人,他們不是要被報復至死。當下只能挨巴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得。

    伊郎中膝蓋輕輕挪動,離大夫人遠遠的,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相爺氣得要死,「真是豈有此理啊。反了你,反了你,還反抗。」他快步跑過去,自己抓起繩子,像捆粽子一般把大夫人捆得結結實實。大夫人在相爺面前像霜打的茄子,徹底絕望了。

    正當三名家丁要把大夫人抬下去,門口有兩人突然闖了進來。也不說話,直接『噗通』跪倒在相爺面前。

    兩人異口同聲道:「爹。求你寬恕娘親吧!」這兩人竟然是楚天雪和楚天霜。

    大夫人的嘴角突然斜斜的上揚了一下。好啊,這個老狐狸在來大堂的時候,肯定偷偷派人去喊大小姐和二小姐過來了。

    好可惜啊,差點大夫人就要被拖下去,真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相爺神情冷漠的看著楚天雪和楚天霜,平靜如水道:「你們兩個應該知道你們娘親的無恥事吧。怎麼還敢來替她求饒。」

    「爹,我知道娘親做錯事情。但請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她也是一時糊塗啊。」楚天雪擅自一邊替大夫人鬆綁,一邊求情道。

    「是啊。爹。娘親她只是偶爾做錯一件事,你這麼武斷的把她打死,可是抹殺了她這些年來的功勞啊。」楚天霜接過楚天雪的話茬,一唱一和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相爺不置可否的捋了捋鬍須。「是不是要等她第二次犯錯誤的,我才能治她的罪啊?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三個詞相爺是吼出來的,聲如雷霆。楚天雪和楚天霜嚇得冷汗都流了出來。「爹爹,你誤會了。娘親她肯定會改過自新的。」楚天雪和楚天霜把大夫人護在身後,繼續求情道。

    大夫人在兩個堡壘的庇護下,恢復了桀驁的神情。竟敢面對我和赫連舞輕笑著。赫連舞性子急,看不慣的說道:「不一定啊。大小姐、二小姐。大夫人改過自新倒也好,但是她死不悔改呢?」

    「呸,你這無恥的赫連舞小人。娘親平日裡對你們下人百般體貼,如今她不小心犯了一點錯,你不求請也罷,還敢井下石!」楚天霜指著赫連舞的鼻子教訓道。

    赫連舞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大夫人要死要活關她的屁事。憑什麼她們以前可以嚼舌根,而輪到自己的時候就不能嚼。這兩人的蠻橫無理已經到了跟那個張妍寧有得一拼的地步。

    對付混蛋的方法只有用混蛋的方法對付回去。「說得是啊,大夫人對下人好體貼的,時不時就打下人的巴掌,沒有比這更體貼的主子了。還有,大小姐,二小姐,你們替你們的娘親求情,別扯到我丫鬟的身上。據我們的掌握的情況,大夫人可不止一次犯錯誤了。」我學著楚天霜的語調對楚天霜說道。這招以牙還牙說得楚天霜是恨我恨得入骨。

    「楚天香,你別血口噴人。一定是娘親什麼地方沒有招待好你,結果你懷恨在心,在這裡冤枉好人,你真卑鄙!」楚天霜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起地上的繩子,看那架勢,好像是要把我捆綁起來。

    相爺就在大堂上,楚天霜還敢如此出格,我真的生氣了,也不顧及臉面,直截了當道:「哼,楚天霜,還敢狡辯!大夫人和伊郎中在一起,至少有十幾年!」

    我這句話一出,整個大堂都靜逸了。三名家丁們一動不敢動,面面相覷,他們已是汗流浹背。大夫人嘴唇發青,黑色的眼眸好像眨眼間要變成白色。那是要暈過去的徵兆。

    伊郎中見勢不妙,竟然拔腿就跑!赫連舞眼疾手快,使出輕功追過去將他擒拿回來。伊郎中的身軀雖然高達無比,但小巧玲瓏的赫連舞抓他就像抓一隻小雞一樣。赫連舞把伊郎中把地上一拋,伊郎中摔得灰頭土臉,然後戰戰兢兢的爬起來重新跪下。相爺應該對大夫人的背叛麻木了,依舊是那副冷漠的神情,銳利如刃的眼睛。

    「楚天香,你,你撒謊!」楚天雪和楚天霜情知事態已經糟糕,但還是指責我。

    「住嘴,你們這兩個小雜種。事情擺在眼前,你們還想抵賴!」『啪啪』兩聲,相爺甩了她們兩個人各一巴掌。楚天雪和楚天霜像死豬一樣不敢開口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們這些人,真是好樣的,好樣的啊!」相爺環視著堂內所有人,肝腸寸斷一般。坐回了椅子上。在世人面前,他風光無限,而後院起火他真是傷透心了。說不出的淒涼啊。

    時間彷彿停頓了一樣,大堂內誰也不敢吭聲。最後還是相爺打破沉默,指使三名家丁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把這個淫婦拖下去打死。」

    家丁們你看我,我看你。想要上前抓住大夫人,但看到楚天雪和楚天霜怒瞪了過來,便遲疑的停下腳步。

    「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相爺怒髮衝冠的拍了拍桌案。家丁們趕緊利落的上前,奪回楚天霜手中繩子,大夫人渾身顫抖,但不敢反抗,瞬間又被捆成了一個粽子。

    三名家丁要把大夫人抬起來,相爺忽然道:「慢著!」下人們不明就裡的退在一旁。

    相爺慢慢開口道:「這事情還沒了結,先把伊郎中的事情弄清楚。」

    「伊郎中,你起來吧。」相爺臉上明明青筋暴起,但竟然對伊郎中十分客氣的說道。

    伊郎中心慌意亂的站起來道:「相爺,你要罰小的隨你的便,但請不要讓我受皮肉之苦啊。」

    「我怎麼會罰你呢。」相爺忽地笑了,朝下人吩咐道:「給伊郎中賜座。」

    滿堂除了相爺,我們全部震驚了。實在不清楚相爺到底在想些什麼。伊郎中十分奇怪的坐到位子上去,卻如坐針砭,一個大男人的,坐得有些扭扭捏捏。「相爺,有話你就直說吧。」

    「伊郎中,你知道的。家醜不可外揚。所以我希望你把這件事忘記,別傳播出去。」說著,相爺站起身來對伊郎中恭敬道:「楚某感激不盡。」

    我和赫連舞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相爺看似懦弱,其實他是為了整個相爺府好。相爺何嘗不想把伊郎中千刀萬剮,但伊郎中不是府內的人,不能把他打死。而想治伊郎中的罪,就算身為丞相,也一定要告上官府,否則算作動用私刑。

    到時候大夫人的風流事必定會鬧得滿城風雨,相爺和我們如何做得了人。哎。在保守的古代,出了這等荒唐事,吐沫星子都會把相爺府淹掉。更可悲的事,古代的女人真的不值錢。通姦了也要女的來背黑鍋。

    伊郎中明白過來,昂首挺胸的坐穩了。「哪裡的話,相爺,這件事我不會出去說的。」

    相爺暗哼一聲,然後再次對下人道:「行了,你們把大夫人拉下去!」

    「慢著。」楚天霜突然攔在大夫人的面前道。

    「逆女,你還想幹嘛?!你們的任何說辭都沒用了。十幾年的光陰啊。我如今都懷疑你們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爹,我不想幹嘛,只是問問爹想幹嘛。其一,娘親從頭到尾的話你都不信,而楚天雪的一面之詞,你就信。我和姐姐怎麼會不是你的女兒。其二,爹是不是為了一件重大的事?!」

    「事?什麼事?」相爺詫異的捋著鬍鬚。

    楚天霜拉著楚天雪跪了下來,道:「爹,我們此刻替娘親求情其實是為了爹好,爹難道忘記娘親是皇后的證婚人嗎?過些日子我就要和蘇士賢成親,你要把娘親打死了,你就是違背了皇后的懿旨,要殺頭的。」

    楚天霜說得振振有詞,果然是有備而來的。大夫人一聽這句話,萎靡的神色立馬精神過來的。可惜楚天霜不說還好,一說相爺那是火冒三丈啊。

    「我當是什麼呢?!哼,皇后的事情我自有辦法,今天無論要處置這個蕩婦!來人,立馬拖下去打,誰再求情,一併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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