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九章 落空 文 / 執筆暖心
清晨微微下起了小雨,清風透過窗吹進屋子的時候,帶來了絲絲的涼意。
洛天銘眉頭輕閃,睜開眼看著依舊在自己懷中熟睡的郭錦瑤,臉上是寵溺滿足的笑容。他輕微的動了一下,試圖把郭錦瑤枕在脖子下的手臂拿出來。雖然謹慎小心,卻還是驚醒了郭錦瑤。
郭錦瑤閉著眼,抿著嘴輕輕一笑抬起了頭。洛天銘抽出手臂,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問道:「再睡一會兒,我去幫你準備早餐。」
郭錦瑤輕輕的點了點頭,嚶嚀一聲,說道:「煎蛋別太老,麵包別放太多蕃茄醬,咖啡加一勺奶就夠了。」
她習慣性的吩咐著洛天銘,只為了不讓他老是自作主張的要求她吃的健康,去打破她的口味。
穿好衣服的洛天銘看著郭錦瑤趴在床上,對著他的那半邊臉,被枕頭擠壓的圓嘟嘟的,看著甚是可愛,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掐了一下,說道:「好,我知道了,我的女王老婆!」
洛天銘說完,滿臉笑意的走出了臥室,去廚房準備早餐了。而郭錦瑤卻被那一句「我的女王老婆」給嚇的瞪大了眼睛。對於洛天銘,她一直都說不出自己到底是存在著什麼樣的心思的。
愛情,似乎遠遠達不到,友情,似乎又早已經超過了。她一直都希望,不管任何時刻,洛天銘都不要束縛她!
也正是因為這麼多年來,洛天銘一直都沒有打破這最後的底線,所以,她才和他在一起了。
而現在,她依然是這樣希望的!所以她從不曾在洛天銘面前提及結婚的事情,就算洛天銘有時會有意無意的暗示,她也會和決斷的打散他心間的想法。
而這一刻,他竟然在她毫無預警的境況下,叫了她「老婆」!這是不是說,他已經不會在由著她的性子,會強制性的要求束縛她?
想到此,郭錦瑤剛才還略帶的倦意,早已一掃而空。她沉悶著一張兩起了床,臉色也從剛才的輕悅,變的沉鬱了起來。
在衛生間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洛天銘正好已經按著郭錦瑤的所有要求,做好了早餐。
見到郭錦瑤,洛天銘寵溺的笑著說道:「時間剛剛好,快點過來吃早餐吧!」
看著洛天銘細微周到的給她拉開座椅,和看著她時臉上的寵溺微笑,郭錦瑤只覺得心底更加的沉悶。像是又被上了枷鎖一般的沉重!
她牽強一笑,對著洛天銘點點頭,然後有些不自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開始享用著洛天銘準備的愛心早餐。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著她的要求做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吃在嘴裡卻是味同嚼蠟。
洛天銘其實也已經察覺到郭錦瑤臉上和眼底的不自然,只是他裝作毫不察覺的忽略了。
看著郭錦瑤把煎蛋用叉子切開,然後送了一小塊放入口中,洛天銘帶著笑意的端起了自己的咖啡,輕?萘艘豢塚?怨?躚?檔潰骸鞍踩皇直矍崳9橇眩?衷讜諞皆鶴≡海?砩夏閬擄秦笪頤且黃鶉タ純此?桑?p>郭錦瑤聞言驚訝的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洛天銘,沉凝片刻後,嗤笑一聲說道:「早就叫她要慎重考慮,先到倒好,還把自己給整的受傷了。家暴,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晚上下班後,一起去吧!」
郭錦瑤說著便站起身,準備到玄關處去換鞋子,卻突然被洛天銘叫住了。
「你和安然之間到底是怎麼呢?為什麼你在聽到她受傷之後,臉上沒有半絲的憐惜和心疼,有的竟然是一絲輕悅的得意?」
洛天銘很是不能理解,郭錦瑤剛才的態度,她怎麼能那樣嗤笑的咬定趙安然是被家暴了?而且眼神裡竟然閃過一絲覺得活該的得意?
郭錦瑤回頭,擰眉瞪著洛天銘,沉冷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在質疑我的人格嗎?還是你覺得趙安然比較值得同情可憐,而我卻是那如同後母的巫婆?」
「我不是這個意思——」洛天銘見郭錦瑤扭曲了事實,忙出聲制止。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郭錦瑤緊追著不放的問道。在她的潛意識裡,她突然很想就這樣和洛天銘大吵一架,不知道為什麼,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我……我不想和你吵架,我收回剛才的話。」洛天銘無奈的歎了一聲,他很自責,明明就是一個很美好的早上,卻不知為什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
「你以為我想和你吵嗎?我只是……算了,我去上班了,晚上我回去看安然,可能不會那麼早回來。」說完,悶著一張臉,換了鞋,提著包包就出去了。
看著被砰然關上的大門,洛天銘再也無法像在郭錦瑤面前表現的雲淡風輕。他本是無奈的臉上,痛苦之色漸漸沾滿,最後更是譏誚的笑了。
在這之前的每一天,他都渴望著郭錦瑤因為一件很細微的小事情,和他大吵一頓。那樣就說明,她在乎他的看法,她在乎他的想法,在乎他的心是不是向著她的!
可是這一刻,他明白她和他爭吵,不是因為在乎,而是她在找一個可以躲避著他的借口。
躲避,多麼可笑!
她竟然想著要用吵架的理由來躲避著他,可見她骨子裡對自己是厭倦到什麼程度了。
笑著笑著,他的眼眶開始模糊了。
八年了,他用了八年的時間和愛,來感化一個女人冰涼的心,可是到最後,他竟連推開她心門的資格都沒有!
那麼他這八年來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
原來不過只是一個笑話!這是多麼可笑的一個笑話!他把這個笑話演繹了八年,放棄了所有的自尊和驕傲,放棄了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一切,換來的卻不過只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笑話!
窗外的玉,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在玻璃窗上落下一顆顆的小水珠,慢慢的那些小水珠忍受不了負荷,開始演變成一道道的水痕,按著不規則的軌跡滑落,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