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妖孽傾城:冥王毒寵

《》章 節目錄 第89章 :對戰前夕 文 / 睡笑呆

    天剛濛濛亮,百里奕在自家護衛裡選了四十九人,帶著他們來到荷塘後的保護陣入口。

    「少主,您帶我們來這裡,所謂何意?」周鑫疑惑地看著前面的樹林,不解地問道。

    「我的武功雖然恢復了,但還需要一味藥來固本培元,這藥,就在林子裡,我希望你們幫我找來。」百里奕眼裡閃過詭異的暗光,溫和地笑道。

    「能為少主去尋找藥材,實乃屬下的福分,不知少主要找的那藥草叫做什麼,長的如何?」周鑫關心地詢問,心中卻想著一定要借此機會立下大功,讓少主更加重用自己。

    百里奕淡淡一笑,道,「奪命花,鮮紅如血,盛開時,比任何事物都要美麗。」

    周鑫記下了,朝百里奕抱拳,堅定地說道,「屬下一定為少主尋到奪命花。」

    「不管付出任何代價?」百里奕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問道。

    「對!」周鑫堅定地說道。

    「如果是要你的命呢?」百里奕笑著,語氣玩味,似真似假。

    周鑫只當他是在測試自己的忠心程度,當下揚聲道,「就算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其他的四十八個護衛也急忙宣誓,生怕少主以為自己不忠。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百里奕滿意地點了點頭,指向樹林。

    周鑫心裡劃過異樣的不安,但見其他的侍衛已經衝了進去,立刻施展輕功飛了進去,誰找到那奪命花,誰就立了大功,他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先。

    「周鑫啊周鑫,你跟了我那麼多年,莫非還不知道我從不開玩笑麼?」百里奕雙手背於身後,淡淡地看著前方平靜的樹林,嘴角的笑容詭異而陰冷。

    大約一刻鐘後,那林子中突然蒙上了一層濃郁的血色,刺鼻的血腥味從林中湧了出來,蓋過了這滿池荷葉的清香。

    百里奕看著這一抹,笑容擴大,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舒服地喟歎了一聲,腳尖輕點地面,施展輕功飛向荷塘上方。

    這陣法就是奪命花,奪命花綻放,便是要人的性命,這陣法如何從對面走過來他不知道,但若改變了這陣法的方向,就可以按照他的方法從對面走過來,破除陣法,而要改變這個方向,就需要四十九具純陽的血肉之軀,等他們的血肉浸入土地,便能維持二十四個時辰,他這也是在古籍上看到的,希望有用。

    所有人都知道有這個陣法的存在,可知道入口在這兒的,只有他百里奕和父親,這不,帶著他們來,果然沒一個懷疑,乖乖地走了進去,反正他們都是百里家的人,為百里家的大業而犧牲,也是一種殊榮,不是麼?

    他的確有病需要醫,而他們的血肉,就是緩解他心病的良藥。

    百里烈坐在書房裡,等來了百里奕。

    「奕兒,想到辦法了沒有?」百里烈著急地問道。

    百里奕冷冷地笑道,「父親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一切,就等著父親帶上人殺入蘇家的地盤。」說著,把手裡的紙條交給百里烈。

    百里烈讚賞一笑,把紙條折好,放進竹筒裡,從鳥籠裡拿出青鳥,讓它吞嚥下去,走到窗口,將其放飛。

    「奕兒,你說,我們這一次能成功嗎?」百里烈看著遠方,突然問道。

    「父親,我們這一次,一定會成功,我們把所有武功頂尖的人都帶上,到時候再有阿哲叔叔接應,量他蘇家再有警覺性,也敵不過我們的裡應外合。」百里奕陰狠地笑著。

    到時候,他們再拿出信物,不怕那些姓蘇的不認主。

    況且,百里家武功頂尖的都在他們百里氏的嫡系和旁系,是戰爭就有死亡,若是死了幾個,日後來威脅他地位的人就又少了一些,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呢?

    「百里家的那些護衛也不是好惹的。」百里烈有些擔心地說道。

    「到時候我會讓阿澤叔帶你和我還有雨兒先潛入蘇府,把蘇澤殺了,把蘇念羽給叫過來,再把其他人弄進來,對付司千煥和白朮,蘇小羽現在武功全失,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否則等她日後跟蘇澤和好了,武功也恢復了,聯手對付我們,我們就只有挨打的份了。」百里奕淡淡地分析給百里烈聽,一個司千煥,他們人多也許還不用害怕,可若多了一個蘇小羽,他就不敢確定了,畢竟她是醫谷的傳人,不好對付啊。

    百里烈聞言,點了點頭,「就這麼去辦吧。」

    百里奕勾唇一笑,緩步走了出去,不多時,又看到了百里雨擋在路上,依舊是那副失魂落魄的鬼樣子,這讓他忍不住皺眉,「雨兒,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在等哥哥,等哥哥帶我去殺了司千煥。」百里雨陰陽怪氣地說道,人已經走到了百里奕身邊。

    百里奕微微瞇眼,雖奇怪她的反常,但更多的是厭惡,「在房間呆著,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親自殺了司千煥。」

    百里雨點了點頭,孩子般笑了笑,慢悠悠地離去。

    蘇府。

    「煥,司千煥,你在哪?」蘇小羽揉著自己酸痛的胳膊和脖子,站在房門大喊,頭髮亂糟糟的,臉色很難看。

    「我們很早就在這裡了,沒人出來過。」白朮奇怪地看著她,白藜不是應該跟她在一起嗎?她怎麼跑出來找人了,莫非兩個人真的分房睡了?還有,這起床氣是怎麼回事?

    蘇小羽皺了皺眉,推開自己房間的門,進去找了找,摸著那床涼透了,知道他一晚都沒回來,眉頭皺得更緊,快步回到了唸唸的房間。

    「姐姐,找到姐夫了嗎?」蘇念羽已經梳洗好了,穿著好看的小錦袍,整個一粉雕玉琢的玉娃娃,好看得緊。

    蘇小羽搖頭,動了動胳膊,依舊酸痛得很,忍不住低咒一聲,繼續在房間裡找人。

    大清早的,她還沒睡醒就被渾身的酸痛給逼得再也睡不著,她確定自己的睡姿沒有問題,也確定她昨晚沒有夢遊,不可能渾身酸痛,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司千煥渾身酸痛,可他一晚上也沒回房間,到底去哪兒弄的一聲酸痛啊?

    「羽、羽兒……」痛苦的呻吟自房間上面傳了下來,帶著濃濃的疲憊。

    蘇小羽正要打開櫃子的手一頓,猛地抬頭,詫異地看著房樑上躺著的那道身影。

    司千煥在房樑上睡了一晚上,渾身難受,眉頭緊緊地糾結在一起,翻身下來,若不是蘇小羽扶的及時,恐怕都站不穩。

    「你有毛病啊,在房樑上睡什麼,這裡有椅子,有桌子,有軟榻,你就算跟我賭氣不回去睡床,也不用爬到那上面去吧?」蘇小羽低吼,惱怒地瞪他,腦子裡快速閃過什麼,猛地瞪大眼,「你以為你睡房梁就能讓我心軟?」

    司千煥揉著酸痛的脖子,知道自己那點心思被看透了,也不尷尬,反而可憐兮兮地看著蘇小羽,「那你心軟了嗎?」

    「心軟你個頭,今晚給我睡床。」蘇小羽氣得牙癢,全身都難過的要命,乾脆拿過他的手腕,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羽兒,你怎麼生氣了?」司千煥覺得她的反應有點不對勁,不像是心疼自己的生氣,而是真的惱了,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小羽聞言,挫敗地坐回床上,抱住蘇念羽香香軟軟的小身子,鬱悶地說道,「司千煥,我渾身酸痛,你說,我還有閒心對你心軟嗎?」

    司千煥一愣,然後有些尷尬地撇開眼,湊到蘇小羽身邊,幫她捏肩,見佳人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趕緊朝蘇念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離開。

    「姐姐,唸唸要去娘親。」蘇念羽挪了挪身子,想要掙脫她的懷抱。

    蘇小羽掀開眼皮子,輕哼一聲,鬆開了他,等他鑽走以後,軟軟地趴在床上。

    「走慢點,又沒多遠。」蘇小羽見他奮力邁著小短腿,有些無奈,娘和蘇澤也搬進了珞羽閣,就在旁邊的屋子裡,用得著跑那麼快嗎?

    唸唸背著蘇小羽做了個鬼臉,然後歡快地跑開,把房間留給姐姐和姐夫。

    「小東西,我們別鬧彆扭了,好不好?」司千煥為她捏著肩,輕聲打商量,經歷過這次,他發誓以後再也不用苦肉計。

    蘇小羽輕哼幾聲,打掉他的手,把頭埋在軟軟枕頭裡,「不好。」

    司千煥歎了口氣,在她身邊躺下,伸手把她帶進自己的懷裡,見她滿臉的睏倦,有些內疚,抿了抿唇,溫柔地笑道,「我陪你睡會兒,然後就原諒我,好不好?」

    「司千煥,我有時候真想掐死你。」蘇小羽把頭埋進他懷裡,深深地嗅著他身上讓人心安的味道,閉著眼低喃。

    「嗯嗯,睡醒了就掐吧。」司千煥從善如流,在房樑上睡一晚,全身也疲憊到了極點,眼皮慢慢沉了下來。

    「吱吱——」

    小白的叫聲把剛睡著的兩人驚醒,兩道掌風襲來,小白白毛乍起,迅速閃開,在看到空中飄落的一撮白毛後,悲憤地叫了兩聲。

    它幫這兩人做事容易嘛它?

    蘇小羽被這一鬧也徹底沒了睡意,頭痛欲裂讓她整個人非常的煩躁,扯過小白嘴裡的竹筒,抽出裡面的紙條後,看著上面奇奇怪怪的圖案,眼睛都痛了起來,一巴掌把紙條拍在了司千煥的肚子上。

    「唔,輕點。」司千煥悶哼一聲,拿起紙條看了看,眼底的睏倦褪去,泛起了冷意,「羽兒,百里奕的武功恢復了,他讓蘇哲去破陣。」

    「小白,你還有兄弟?」蘇小羽拎起為自己掉毛而悲痛的毛球,詫異地問道。

    小白炸毛,目露凶光,怎麼可能,它是唯一的,臭小羽怎麼可以連這個都忘記!

    「百里奕的這個破陣之法,應該是從荷塘那邊過來的方法才對,怎麼……」司千煥疑惑地看著那張小小的破陣圖,隨即冷下臉,「他用四十九條人命把陣的方向改了!」

    「為達目的,他可真是機關算盡了。」蘇小羽諷刺地笑著,揉著痛得要死的腦袋。

    「原封不動,傳給蘇哲。」司千煥把竹筒遞給小白,然後看向蘇小羽,「去房間換衣服吧,一會兒去找他們。」

    蘇小羽點了點頭,捏著眉心煩躁地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間。

    「小煥,你幹什麼了,小羽可很少這麼煩躁。」司千橙疑惑地問道,然後摀住嘴,「你不會又……那可是在唸唸的房間!」

    「皇姐,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司千煥嘴角一抽,也捏了捏眉心,小東西頭疼,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司千橙嘿嘿笑了笑,小聲咕噥,「你不總是這樣麼……白朮,救我!」

    「橙兒,你還懷著孩子,安分一點好嗎?」白朮把司千橙拉到身後,示意司千煥趕緊走。

    等一切都折騰完了,一大家子又坐在了涼亭裡。

    「小煥,你的意思是,要我和白朮陪著你先去把陣法給改了?」蘇澤看著司千煥,道。

    司千煥點了點頭,「百里奕用四十九條人命強行逆轉陣勢的方向,我們要在蘇哲到那之前把陣勢改變一下,我一個人的能力還做不到。」

    「會不會有危險?」百里言皺眉,那陣法都被逆轉了方向,難保其中沒有別的未知的危險。

    「言,不會有事,只是改動一下,需要耗費一些內力而已。」蘇澤淡淡地笑著,解釋道。

    百里言懷疑地看著他,見他的確沒有騙自己,這才點了點頭,「快去快回。」

    「那我們現在就上路,羽兒,你晚些再來。」司千煥正色道,然後看著蘇小羽,見她煩躁地擺擺手,才笑著站了起來。

    白朮和蘇澤點頭,各自交代自己的女人一些事情,也站了起來。

    「家主,我已經準備好了三匹駿馬。」蘇林走了過來,說道。

    蘇澤點點頭,「那就走吧。」

    等三個男人走後,百里言才擔憂地看著蘇小羽,「羽兒,你怎麼這麼沒精神?」

    「昨晚沒睡好。」蘇小羽打著呵欠,大眼裡蒙上一層水霧。

    「你在家休息,娘去幫你爹他們就好。」百里言立刻嚴肅地說道,丫頭精神這麼差,到時候對敵一點會漏洞百出。

    蘇小羽眨掉眼裡的霧氣,搖了搖頭,「娘,你就安心在家呆著吧,我還沒無用到讓你親手跟自己的兄長侄兒血拼。」

    百里烈再利用娘親,再陰狠無情,他們終究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手足相殘的事情她不希望娘親去做。

    「羽兒,我早已不把他當兄長。」百里言淡淡地說道,但心中明白,若要她親手殺死百里烈,她也許真的做不到,而且她的武功,現在也比百里烈差很多。

    「您就在這裡照顧唸唸和皇姐,唸唸還小,離不開娘的,皇姐懷有身孕,娘親是過來人,也可以照看不是?」蘇小羽笑吟吟地說道,見她還是滿臉擔憂,乾脆上前抱住她的胳膊,使勁地搖著。

    「好好好,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打不贏就跑,還有……」百里言隱隱約約也知道蘇小羽很厲害,但身為一個母親,總是會擔心自己的孩子。

    司千橙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打斷百里言,「伯母,您想太多了。」

    百里言一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定定地看了蘇小羽一會兒,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

    蘇小羽接過藥瓶,在瓶口嗅了嗅,眼睛微微睜大,「泣魂。」

    「當年我沒有全部倒進去,我留了一點,時時刻刻放在身上。」百里言苦澀地笑著,眼裡泛起淡淡的恨意,每次她要撐不住的時候,她都會告訴自己,給她這個瓶子的人還活的好好的,所以她必須活得更好,現在,也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我的確不能親手殺了百里烈,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給他吃下瓶子裡的毒藥,這是他欠我的。」

    「我會親手給他餵下。」蘇小羽握緊藥瓶,眼裡閃過精光,至於餵下什麼,可就是未知了。

    百里言長長地歎了口氣,憐惜地看著蘇小羽,這八年,她沒有保護女兒,而現在,她卻要女兒保護,她是該心酸,還是欣慰?

    「小羽,放心吧,這裡有我呢,不會有事的。」司千橙琢磨著自己的武功應該比伯母的強一些,再說了,還帶顏色呢,打不死人她也能嚇死他們。

    「小橙,懷孕的時候最好不要動武。」百里言一聽她的話,又是一陣擔心。

    蘇小羽按了按眉心,朝屋子那邊伸手,懶洋洋地喚了一聲,「血淵。」

    血淵「嗖」的一下破窗而出,飛到了蘇小羽手中。

    蘇小羽反手把血淵插在石桌正中央,輕輕彈了彈它,「娘和皇姐掉了一根頭髮,我就把你給融了。」

    血淵劍身竄過一道紅光,像是在回應她的話。

    「我走了。」蘇小羽看了三人一眼,趁百里言的注意力被血淵吸引過去,縱身離去。

    司千橙見百里言憂心忡忡的樣子,暗自歎息,揚聲數落著自己的肚子,「娘本來是來幫忙的,可現在只能幫倒忙了。」

    「小橙,你可別對孩子說這話,這三個多月也成型了……」百里言不贊同地看著她,然後對她一番言傳身教。

    司千橙老老實實地聽著,無奈地跟小白對視一眼。

    小白得意地揚了揚腦袋,繼續扎進蘇念羽懷裡躥騰,惹得唸唸「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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