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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6章 :橙兒有娃 文 / 睡笑呆

    百里府,書房。

    百里奕站在書桌前,溫溫地笑著,他面前的中年男人面色淡然,劍眉星目,雖然已有四十多歲,但依舊俊逸,比年輕時候添了幾分滄桑感,此人正是百里家現任家主,百里烈。

    「奕兒,這到底怎麼回事?」百里烈在兒子還沒來之前就聽說自己的兒子邀請了四個外界的人入府,剛剛又聽說其中一個外來人一劍斬殺他百里家十個中等侍衛,雖然驚疑,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他這個兒子自幼聰明,從來不做無用功,為他省了不少力氣。

    「父親,我們已經等太久了,也該由我們做雲水間的主人了。」百里奕笑容詭譎,在自己的父親面前,那種狂妄和野心展露無遺。

    百里烈歎了口氣,皺眉道,「但那陣法……你是想讓那四個外界來的人幫我們破陣?」

    「沒錯。」百里奕冷笑,「這四人中有一個武癡,到時候我只需要騙他走過那陣法就能找到更多靈氣的地方練武,他一定會去。」

    「你怎知他們不是蘇家派來的奸細?」百里烈畢竟是一隻老狐狸,不會輕易相信他們。

    百里奕搖了搖頭,「他們不是蘇家的人,其中那個叫做司千煥的男人武功最好,但在我們十人的圍攻下,也險些喪命。」

    「但我們的人全都死了。」百里烈更加疑惑,他要真這麼沒用,他們百里家的護衛怎麼打不過。

    「只能說他運氣實在好,而且他的手上有一把神器,雖然武功一般,開發不了神器的力量,但那神器殺人還是要比別的刀劍快上許多。」百里奕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每每想到自己的手下莫名其妙的就都死了,他心裡也覺得很憋悶。

    百里烈有些激動地起身,「神器?長得什麼樣子?」

    「通體紅色的長劍。」百里奕疑惑地看著父親,不明白他怎會如此激動,其他人不知道,但他是知道的,百里家世代相傳著一把折扇,是家主的象徵,當然,這是誰都知道的,但別人不知道的是,這把折扇也是一把神器,但父親從不把它拿出來使用,原因為何,他也不知道,但不管怎樣,他聽到神器二字不該如此激動才對。

    「血淵。」百里烈臉上閃過狂喜,雙手緊緊地抓住桌子的邊緣,良久,低低地說出兩個字。

    「什麼?」百里奕很少見自己的父親如此激動,臉上掛著的溫和笑容盡數收起,換上疑惑和擔憂。

    百里烈壓下心中的激動,鄭重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奕兒,雲水間我們可以不要,但是那把神器我們一定要得到。」

    「為什麼?」百里奕不明白,一把神器而已,怎麼可以跟雲水間相比,「那把劍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以後你就明白了,聽父親的話,嗯?還有,不能強行殺害司千煥,否則神器護主很有可能玉石俱焚,你若讓他破陣,那就叫他不要帶神器進去,然後讓他死在裡面。」百里烈顯然不願多說,逕自說著要注意的地方。

    百里奕心中有自己的計較,但還是恭順地點了點頭,「孩兒記住了。」

    「除了那個擁有神器的男人,其他三人呢?」百里烈問道,那人靠血淵贏了十人,也能說得通,他不願多想。

    「白朮頑劣懼內,他的妻子司千橙是一個驕縱暴躁的女人,而司千煥的妻子,很柔弱溫婉……」百里奕眼裡幾不可見地劃過一絲溫柔,「手無縛雞之力。」

    百里烈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沒有錯過他一點表情,微微蹙眉,「奕兒,你對她動心了?」

    「父親,像白羽那種女人,孩兒不動心都難。」百里奕並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父親。

    「玩玩可以,不要為她壞了大事。」百里烈並不反對自己的兒子有幾個女人,畢竟像他兒子這樣優秀的男人身邊怎麼可以沒有女人,但如果因為女人壞了事,那就另當別論了。

    百里奕淡淡地笑了笑,「司千煥把武功看得比白羽重,若要他選擇,他會拋下白羽。」他知道父親是怕得不到神器。

    百里烈緩緩閉上眼,沉吟,「既然如此,你好自為之,父親還是那句話,血淵必須得到,到時候,不說打敗蘇澤,你就是一人把雲水間的人全殺了,都不是問題,父親不會騙你。」

    百里奕的臉上終於有了錯愕的神情,「它只是一把劍。」

    「它不止是一把劍。」百里烈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點了點桌子,道,「去休息吧。」

    百里奕知道自己父親不願多說,並沒有傻得去追問,行了禮,轉身離去,只是百里烈的那句話一直縈繞在他耳邊——

    它不止是一把劍?

    客房被毀,百里奕安排四人住進了新的院落,新的院落華貴典雅,而它旁邊的一個院子卻雜草叢生,破敗得很。

    「不知道這裡住的是什麼人?」白朮抓住要走的周晨,好奇地問道。

    周晨沉下臉來,「白公子,不該問的請不要多問。」

    「好吧。」白朮訕訕地笑著,搖著扇子風騷地走進院子,察覺並沒有人在外面監視,閃身進了司千煥的屋子。

    「小羽,你也太狠了,死無全屍哎。」白朮看著坐在司千煥腿上,慢悠悠地喝著茶的女人,忍不住感歎。

    蘇小羽挑了挑眉,抬頭看司千煥,「煥,我狠嗎?」

    「不狠。」司千煥溫柔地笑著,拿過她手裡的茶杯,蹙眉,「別喝那麼多茶,晚上睡不著。」

    蘇小羽乖乖地「哦」了一聲。

    「百里奕全程在外面看著,就等著進來英雄救美,結果等了這麼一出,恐怕要氣死了。」白朮那時候躲在房簷上,把百里奕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錯愕,疑惑,最後是鬱悶……抬眼看著蘇小羽,感歎,「小羽,你好本事,他並沒有懷疑到你頭上。」

    「他懷疑,就早點死,不懷疑,就晚點死。」司千煥淡淡地說道,把蘇小羽喝過的那杯茶放在嘴邊似笑非笑地輕嗅著,半晌仰頭飲盡。

    蘇小羽覺得在他懷裡看著他喝茶,只覺得口乾舌燥,不自在地撇過眼,沒見到司千橙,有些疑惑,「皇姐呢?」

    「她真的被噁心到了,吐了很久,現在在休息。」白朮有些擔心。

    「那你不去陪她,在我這裡幹什麼?」司千煥奇怪地看著白朮。

    「我馬上就走。」白朮撇撇嘴,看向蘇小羽,而後低聲道,「我來是想告訴你們,隔壁的院落有問題。」說完,轉身就走。

    蘇小羽把玩著司千煥的長髮,突然用力扯住。

    「羽兒,怎麼了?」司千煥微微瞇眼,救出自己的頭髮,抓住她的小手,免得她再使壞。

    蘇小羽明亮的大眼滴溜溜地轉了一圈,若有所思地說道,「整個百里府都很豪華,可旁邊的院子卻荒蕪清冷,無人打理……我娘親的名字是百里言……」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想得那麼費勁。」司千煥失笑,將她打橫抱起,就要出去。

    蘇小羽摟住他的脖子,嬌嗔,「你就打算這麼帶我過去?不怕被人發現?」

    「看來羽兒是非常懷疑我的本事了?」司千煥挑眉。

    蘇小羽眨巴著眼,柳眉輕蹙,櫻唇輕抿,聲音又嬌又軟,「人家是怕相公太累了嘛。」

    「羽兒,你真的還想去看看麼?」司千煥把她放下,緊緊摟住她的腰,緊緊地盯著她,眸光暗沉迷離,聲音也有些沙啞。

    「咳咳,真的想去。」蘇小羽雙手抵住他的胸,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對方。

    「那再叫我一聲。」司千煥壓下心頭的燥熱,無奈地說道。

    蘇小羽挑挑眉,笑瞇瞇地喚道,「煥,司千煥!」

    「不是這個。」司千煥臉一黑,手臂緊了緊,大有她再鬧就勒斷她細腰的意味。

    「那是什麼?」蘇小羽明知故問,感覺到腰間的胳膊更緊了一些,眼裡閃過笑意。

    「相公。」司千煥深吸一口氣,硬邦邦地吐出兩個字。

    「乖,我的好娘子……」蘇小羽捂著嘴狡黠地笑了起來,輕輕的,脆脆的,煞是好聽,見男人臉黑得滴水,笑得更開心,眼睛都溢出晶瑩。

    司千煥嘴角抽了抽,危險地瞇起眼,「很愛笑,嗯?」

    蘇小羽逼著自己不笑,可越憋著越想笑,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想笑就笑,憋著傷身。」司千煥突然溫柔地笑了起來,滿意地看到小女人眼裡升起警覺,放在她腰間的手迅速點了兩個穴位,然後鎖住她的小手,不准她自己解穴。

    「哈哈……司千煥……給我……解穴啊……」蘇小羽無力地抬起水眸,忿忿地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因無力所以呼吸都有些困難,卻抑制不住地笑著,臉蛋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彷彿一隻熟透了的果子,待人採擷。

    司千煥挑眉,鬆開她的雙手,朝裡面一抓,隔空抓過一把椅子,悠然地坐在上面,失了依靠的蘇小羽軟軟地往他身上倒去,無力地窩在他懷裡,不停地笑著。

    「想解穴,自己來。」不鹹不淡的吐出幾個字,某人單手支著腦袋,欣賞著眼前嬌艷欲滴的美人。

    「卑鄙……唔……哈哈……」蘇小羽咬牙抬起手,卻一點力氣也沒有,重重地放回自己腿上,不由怨懟地看著司千煥,該死的男人,點了她麻穴又點她笑穴,沒力氣,她解個屁啊!

    司千煥欣然接受她的表揚,溫柔地笑著,「羽兒嘴真甜,有賞。」說著,似笑非笑地瞇起眼,把她身子反過來,撩起裙子,扒下褲子,抬起手,不輕不重地在她光溜溜的小屁屁上打了三下,「啪啪啪」格外響亮。

    「美人計,嗯?」涼涼的語氣,再打一下。

    「不能躲,嗯?」酸酸的語氣,再打一下。

    「耍我,嗯?」臭臭的語氣,打的格外響亮。

    「司千煥……嗚嗚……我殺了你!」軟趴趴一點力氣沒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羞惱的和戾氣,埋首在他懷裡的蘇小羽羞憤欲死。

    司千煥冷哼,給她穿好褲子,把她翻過來,小心不碰到她的屁股,然後動用秘技,輕輕幫她揉著火辣辣的屁股。

    小女人的臉已經完全充血,綿軟無力地笑著,憤怒地盯著自己,眼裡盈滿淚水,眼睛還有淚痕,紅潤的唇瓣倔強地抿著,呼吸有些困難……司千煥看著這樣的她,身體有些緊繃,長長吐出一口氣,解開她的穴道。

    被解了穴,蘇小羽還是軟軟的躺在他懷裡,原因無他,笑累了!

    「卑鄙!無恥!下流!司千煥,我跟你沒完。」良久,臉上的紅暈褪去,蘇小羽揪住他的領子,惡狠狠地低吼,水汪汪的大眼裡滿滿都是惱怒。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他怎麼可以這麼壞!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司千煥好看的眸子危險地瞇了起來,抓牢她雙手,按住她臀部的大手用力一拍。

    「你混蛋!」蘇小羽悶哼一聲,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直到嘗到血腥味才不忍地鬆口,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為什麼我不疼?」

    「什麼?」司千煥蹙眉,不明所以。

    「我咬你為什麼我不疼,你打我的時候你疼麼?」蘇小羽看了眼他脖子上的牙印,疑惑地問道。

    司千煥微微怔愣,而後露出一抹曖昧又詭異的笑容,「梨月華地的老祖宗也許把男女之間的情趣給考慮進去了。」

    「情趣你個頭!」蘇小羽又覺得腦袋充血了,惡狠狠地瞪他,「鬧也鬧夠了,可以走了嗎?」

    是誰先鬧的?司千煥差點沒破口大罵,良好的修養讓他溫和地笑了起來,「羽兒叫了我,才可以走。」

    蘇小羽臉黑比鍋底,黑眸亮晶晶的,閃耀著憤怒的光芒,良久,洩氣似的癟嘴,聲音堪比蚊叫,「相公。」

    「乖,我的好娘子……」司千煥促狹地笑著,學著她剛剛的語氣,在她發怒之前,輕輕鬆鬆抱起她,踢開門飛身離開院落。

    黑衣融入黑夜,宛若一陣夜風。

    「吱吱——」房間裡,一直跟血淵交流感情的小白看著大開的房門,無奈地叫喚兩聲,小爪子一揮,把門給關上。

    血淵,你說小羽是不是傻嗯?明明鬥不過那個臭男人,還總是去把老虎鬚。

    小白愛撫著血淵的劍柄,小鼻子動了動,噴出一點點熱氣。

    血淵的回音,則是稍微亮了亮的劍身。

    小羽很聰明的,只是碰上他就會犯傻。

    吱吱……傻子小羽……吱吱……笨蛋小羽……小白兀自叫喚著,瞇著小眼兒,捧著肚子在血淵身上打滾。

    血淵默默往後面移了一些,離開那具毛茸茸的小身子。

    隔壁院落,雜草叢生,滿地狼藉,與整個貴氣的百里府格格不入。

    蘇小羽踏進這裡的第一步,便莫名感到心酸,緩緩走到前面的小樓前,藉著月色看清牌匾上「言閣」二字,心中再也無法壓抑激動,「這裡真的是娘親在百里家住的地方。」

    「嗯,我們進去。」司千煥柔柔一笑,捏了捏她的臉,牽住她的手緩步走到大門前,伸手一推,門「吱呀」一聲開了,落下大片灰塵,有潔癖的某人默默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蘇小羽沒漏掉他的動作,抿唇淡笑,抬手擦掉他臉上的灰塵。

    如果說外面只是荒蕪,那屋內則是真真正正的淒涼,到處都是蜘蛛網和塵土,還有一股悶頭的霉味,月光照進去,還能看見滿室飛舞的灰塵。

    「娘親不在這裡起碼八年了,他們難道都沒來打掃過麼?」蘇小羽語氣帶著怨氣,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娘親。

    「人走茶涼,更何況她還跟百里家的死對頭有關係。」司千煥歎了口氣,揮走眼前的灰。

    蘇小羽抿唇,有些困惑,「權勢真的那麼好麼?我師傅因此被害,我娘親因此帶著我逃跑了十年……」

    「小東西。」司千煥揉了揉她的腦袋,踢開前面的爛椅子,帶她往前走了些。

    透過蜘蛛網和灰塵,隱隱約約可以看出這間房間的原貌,八年或者更早以前,這裡應該是一處清新淡雅的所在,可見主人的蕙質蘭心。

    「以前在將軍府的時候,娘親也畫過。」蘇小羽的目光突然被一幅畫吸引,整張紙上只有一片羽毛,但因畫技高超,單調的一片羽毛也有輕盈飄逸的姿態,握緊了拳頭,緩步走向那幅畫。

    司千煥深切地感受得到她心中濃濃的思念,憐惜地看著她,走在她前面一些,為她把蜘蛛網清理乾淨。

    不顧畫上厚厚的灰,蘇小羽有些急切地撫上那幅畫,察覺手下異樣的觸感,有些訝異,反手把這幅畫取了下來。

    「別動。」司千煥按住她要摸牆上那奇怪的框框條條的動作,伸手在牆上摸索擺弄一陣,就聽「卡」的一聲,那牆出現一道裂縫,然後裂縫緩緩擴大,露出裡面的錦盒。

    「裡面還有機關嗎?」蘇小羽好奇地問道。

    「應該沒有。」司千煥挑眉,隨意地打開盒子上的鎖,盒蓋自己彈開,卻沒有暗器毒氣冒出來,證明了他的猜測。

    蘇小羽伸手拿出裡面的扇子,有些疑惑地展開,天蠶絲製成的扇面,上面用金線繡著形態各異的白雲,很典雅華貴的扇子,只是,一把扇子而已,為什麼娘親要收的這麼好?

    「我看看。」司千煥拿過扇子,藉著月光細細打量了一番,手一動,展開折扇,將內力注入折扇,回手朝身後一揮,「轟」的一聲,不遠處的柱子斷裂,地上的灰塵也掃得乾乾淨淨。

    看著手裡的扇子,司千煥有點無辜地撇撇嘴,「如果我沒猜錯,這可能是把神器。」小東西運氣不錯,小小年紀可以見到兩把神器。

    蘇小羽眼睛一亮,趁司千煥不注意,狠狠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直到嘴裡嘗到血腥味才松嘴。

    「你屬貓的麼?」司千煥悶哼,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就見這把折扇身上發出淡淡的光暈,一條血絲緩緩從他手臂上的傷口流出,鑽進折扇扇骨中,折扇上的光芒緩緩淡下,他的腦海中莫名與這把折扇有了一絲牽繫。

    「追雲。」司千煥看著扇骨上突然出現又很快消失的兩個字,淡淡地念了出來,扇子似乎很開心,亮了亮淡光,又恢復了平靜。

    蘇小羽摸摸鼻子,有些怨懟,「為什麼你的神器叫追雲那麼好聽,我的卻叫血淵,那麼血腥……」

    「咳,這扇子是你娘的,怎麼讓它認我為主?」司千煥有些不贊同地蹙眉。

    「娘親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蘇小羽輕哼,再看著房間一眼,拉著司千煥慢悠悠地走到門口,輕輕關上門。

    司千煥把扇子隨意別在腰帶上,摟著蘇小羽飛身回到客房。

    「吱吱——」小白蹲在桌子上,見蘇小羽回來了,立刻親暱地撲了上去,但司千煥速度更快,提前抓住了它。

    小白惱怒地揮舞著爪子,豆子眼無意間瞄到了他腰間別著的折扇,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小眼睛瞪得大大的,尖叫一聲竄回血淵身上。

    血淵,追雲,是追雲,嗷嗷,它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

    血淵也乍起微弱的紅光,帶著小白往後挪去。

    「哈,它們好像怕追雲。」蘇小羽一直在觀察著,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驚奇,伸手抽出他腰間的扇子,展開,輕輕在小白面前揮了揮……

    「吱吱——」小白險些翻白眼,縮著身子露出半隻眼睛可憐兮兮地瞪著蘇小羽。

    蘇小羽看的開心,乾脆把扇子往桌子上一丟,就見小白和血淵不停往後退,但不敢真的離開,眼裡興味更重。

    「有什麼可看的,去洗澡,一身灰。」司千煥不滿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它們身上,帶著她走到木桶旁邊,裡面原本的溫水已經涼透。

    蘇小羽皺了皺鼻子,「很有意思嘛。」

    「你從進門就沒看過我一眼。」司千煥落寞地說道,在蘇小羽看向自己的時,寬衣解帶,動作緩慢地步入足以容納兩個人的木桶,然後悄悄運起內力,把水溫升高一點。

    蘇小羽目光一觸及他赤條條的身體,就微微呆住,然後臉蛋慢慢漲紅,「嘀嗒」一聲,一滴鮮紅的鼻血滴進了木桶裡……

    蘇小羽腦袋轟的一聲響,尷尬地閉起眼睛,「司千煥,以後脫衣服的時候能說一聲嗎?」

    「羽兒,你……」司千煥哭笑不得,立刻拿手巾摀住她的鼻子,突然聯想到她與自己恩愛的時候,她好像總是閉著眼的,以為她是害羞,原來真正的原因在這裡。

    蘇小羽心底的小秘密被發掘出來,倍感淒楚,認他捂著自己的鼻子,自己把衣服脫光,鑽進水裡,草草洗乾淨後,快速出水,找來乾淨衣服穿好,鑽進被窩裡蒙住腦袋,這一系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

    司千煥在水裡坐著,好笑地看著這一切,眼裡倒沒有**,有的只是深深的寵溺,看來以後要想個辦法,不然小東西這輩子都要閉著眼麼?

    「彭彭彭」房門突然作響,悶在被窩裡的蘇小羽立刻把頭伸了出來,警惕地看著大門。

    「小羽,快出來,橙兒出事了!」白朮放棄推門,在外面焦急地大喊。

    蘇小羽臉色一變,迅速跳下床,拉開大門就跑出去。

    「小羽,快過來!」白朮看見蘇小羽,就像看見救星一般激動。

    蘇小羽沒有多話,快步走進白朮的房間,見司千橙面色慘白地暈迷於床上,皺眉,「怎麼回事?」

    「不知道,剛剛她只是嘔吐,吐完之後就暈倒了,身下還有血跡……」白朮整個人都慌了,說話也沒有平日那麼利索,急得在床邊團團轉。

    司千煥衣服沒穿好就跑了過來,臉色雖沒什麼變化,但眼裡是掩不住的焦急。

    蘇小羽探了探司千橙的呼吸,然後拉出她的手腕,輕輕按在了她的脈搏,臉色漸漸變得凝重。

    「皇姐怎麼了?」司千煥見白朮臉色蒼白到了極點,乾脆幫他問了出來。

    「煥,你過來。」蘇小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手便在上面割開一道口子,然後掰開司千橙的嘴,讓他的血液流進司千橙口中,手指一直探著她的脈搏,不多時,鬆開司千煥的手,「去包紮一下。」

    「橙、橙兒到底怎麼了?」白朮心疼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司千橙,全身緊繃。

    「沒什麼,差點流產而已。」蘇小羽臉色恢復平靜,似笑非笑地瞥著白朮,見他傻愣愣的沒反應,有些好笑,「愣著幹什麼,去我房間,把小白和我的藥箱拿來。」

    「哦。」白朮木然地點了點頭,失神地走出去,出門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

    司千煥也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蘇小羽,「你不該嚇他的。」

    「我沒騙他,是真的差點流產。」蘇小羽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有些欣喜自己可以感覺到司千煥的疼痛,「你的血裡有雪蜇草的藥性,再重的傷也可以治療,我剛剛給皇姐喝了你的血,這孩子才算是保住了,但她現在身子很虛,還需要好好調養。」

    「小羽,東西我拿來了,橙兒怎麼樣,有沒有危險,必要的時候保大人……」白朮抱著藥箱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精神有些恍惚,嘴裡碎碎念著。

    蘇小羽翻了個白眼,隔空點住他的穴道,耳根子終於安靜了。

    司千煥把藥箱從動彈不得的白朮懷裡拿出來,交給蘇小羽,皺著眉認真地說道,「羽兒若有身孕,我不會跟他一樣不正常的。」

    「咳……」蘇小羽拿針的手一抖,不自在地乾咳,然後低下頭專心地給司千橙餵藥,施針,清理血跡,差不多半個時辰,才結束了這一切,司千橙的臉上也恢復了一些血色,但還是很蒼白。

    「白朮,皇姐現在已無大礙,你安靜聽我說。」蘇小羽解開他的穴,定定地看著他,見他還有些精神恍惚,就手拿出安神丸,遞給他,「吃兩顆。」

    白朮點點頭,結果差點把一瓶倒下去,司千煥都看不過去了,大少爺親自為他服務,端水餵藥。

    「小羽,橙兒怎麼回事,為什麼差點流產?」白朮坐在司千橙身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擔憂地問道。

    「皇姐累日舟車勞頓,營養又跟不上,身體本來就有些虛,她武功底子好,所以我也沒有看出來她的不對勁。」蘇小羽眼裡閃過懊惱,「剛剛的場面太過血腥,皇姐受驚,把這段日子攢下來的不適全都引了出來。」

    「我要注意點什麼?」白朮著急地問道。

    蘇小羽沉吟片刻,道,「讓她開心一點,營養要跟上,啊,對了,孩子已經三個月了。」

    「咳咳,三個月。」司千煥被茶水嗆住,看向白朮的目光中難得帶上欽佩,他和皇姐的第一次好像就是三個月前,莫非一次就……眼光不由自主瞟向蘇小羽。

    白朮沒有理會司千煥的調笑,拿來乾淨的帕子細心擦拭著司千橙額邊的汗珠。

    「對了,別讓皇姐動武,我們的計劃可以變動一下,如果到時候碰到危險,不必忍讓,該殺就殺。」蘇小羽淡淡地說道,抱著藥箱慢慢走了出去,待出門之後,一直淡然的臉色才微微變紅。

    回頭見司千煥沒有跟上來,蘇小羽深吸一口氣,小手悄悄地搭上自己的脈搏,良久,失望地吐了口氣。

    而她沒看見的是,自己的動作全都落入司千煥的眼中,惹來一陣無聲的笑。

    ------題外話------

    從今以後,呆子每天只能更7000到8000字喲,因為課業繁忙……如果覺得少的話,親可以兩天看一次,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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