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妖孽傾城:冥王毒寵

《》章 節目錄 第62章 :扶柳遇險 文 / 睡笑呆

    扶柳坐在轎子裡,緊緊地握著司千北留給她的玉珮,神色溫婉,但從眼睛裡還是看得出她的緊張的。

    突然,轎子一晃,重重地跌在地上。

    「媽媽,怎麼了?」扶柳疑惑地問道,見沒人回答,心中隱隱不安,咬著唇,伸手撩開車簾,跳下馬車,發現自己在一個小巷裡,而麗娘和車伕早已不知所蹤。

    扶柳瞇了瞇眼,鼻尖突然傳來血腥味,心中不由得發楚,緩緩轉身,卻見轎子後面躺著麗娘和四個車伕的屍體,鮮血從他們脖子上流出來,一地的鮮血觸目驚心。

    低呼一聲,扶柳白了臉,心中有著懼怕,忍不住退後兩步,突然,周圍出現八個黑衣人,把她包圍在了中間。

    「你們是誰?」扶柳心中雖害怕,但還是努力冷靜下來,冷冷地看著黑衣人,問道。

    「扶柳姑娘果然美麗動人,還真是便宜我們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眼裡是濃濁的**,突然扯開面罩,露出一張猥瑣不堪的臉來。

    扶柳壓抑住心中的噁心,冷冷地看著他,知道了他們的打算,臉已經白的幾乎透明,突然覺得心痛,她好不容易有勇氣面對司千北,可到最後,老天爺還是不允許他們在一起呵……

    「你們對屍體也有興趣麼?」扶柳揚起下巴,冷冷地掃過八人,在袖子裡的手,緊緊地握住司千橙給她的鳳釵。

    猥瑣的男人臉一沉,抬手朝前一揮,跟著其餘七人一起走向扶柳,奸笑著,「你以為,我們回給你死的機會?」

    扶柳瞇眼,手下用力就要往自己的心口刺去,卻發現背後被人點了一下,身子一軟,軟軟地朝後倒去。

    其中一個黑衣人接住了她,看著她美麗的臉,眼裡出現慾念,沒去注意她身上的玉珮掉落在他們身後,亦沒有看見白玉裡突然裊裊升起的白煙,扯下面罩,便伸手朝她的臉摸去。

    扶柳雙目通紅,心已經涼透了,為臉上游動的手感到噁心不已,胃裡一直在翻滾,她想掙扎,卻動都動不了,看著朝她走來的七人,只覺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動,終於無助地流出眼淚。

    「扶柳姑娘,你看,你怎麼哭了呢?」那個猥瑣的男人在她面前蹲下,憐惜地說道,而後突然變了臉,眼裡地捏起她的下顎,冷哼,「莫不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幾個?」

    「哼,不過是個妓女,我們看得起她就不錯了。」抱著她的男人冷笑,突然把她推到地上,便站起來解開自己的腰帶。

    扶柳絕望地閉上眼睛,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流出來,臉色蒼白得幾乎看得見皮膚下的血管,此刻的她,像風中凋零的花,脆弱,絕望。

    司千北,如果有下輩子,我不會再逃避了。

    扶柳絕望地感覺到,那些人的笑聲越來越近,胃裡翻滾得更厲害,若非被點了穴,她早已經吐了出來,突然,笑聲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八聲人跌倒在地的聲音,她猛地睜開雙眼,餘光看見那些黑衣人都跌倒在地,而四個白色衣服的俊俏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眼裡閃過詫異。

    「姑娘,我們來遲了。」其中一個白衣男子上前解開她的穴道,從她身後撿起白玉,雙手捧著,在扶柳面前跪下。

    扶柳立刻爬了起來,坐在原地無聲的流著眼淚,目光竟有些渙散。

    「怎麼回事?」另一個白衣男子疑惑地問著身邊的人。

    那個人想了想,道,「應該是嚇到了。」想想也是,一個嬌弱的小姑娘碰上這種事情,換做誰不會被嚇著?

    「姑娘?」跪在扶柳面前的白衣男子見她失常的樣子,忍不住輕聲喚道,冷冷地看了看周圍暈倒的黑衣人,問道,「他們要怎麼處理?」

    扶柳聞言,似是停了淚水,木然地看著身邊的黑衣人,眼裡突然湧現出濃烈的恨意,那種恨意,幾乎吞噬一切,令四人都驚訝地睜大了眼。

    「你們是羽閣的人?」扶柳緩緩起身,擦乾臉上的淚水,接過白衣人的玉珮,問道,聲音淡漠中有著冰冷。

    「對,姑娘,日後若遇上危險,就在這個玉珮的凸起處按一下,我們便會趕來救您。」白衣男子道。

    「多謝。」扶柳垂眸,依舊面無表情,低低地說道,然後指著那些黑衣人,問道,「這些人怎麼處理,由我做主嗎?」

    「是的。」四人站在一起,有些擔憂地看著扶柳,他們都感覺到一點不對勁。

    「讓他們醒過來。」扶柳從地上撿起一把劍,顫了顫手,將它穩穩握緊,冷冷地說道。

    四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從懷裡取出瓷瓶,在八人鼻子下晃了晃,道,「姑娘,他們醒了以後會全身無力,您不必害怕。」

    「我還有什麼可怕的麼?」扶柳眼睛紅了起來,卻是在笑,經歷剛才那些事情,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八人緩緩醒來,驚駭地看著眼前面色冰冷的女人,和她身後的四個男子。

    「你、你們……」猥瑣的男人想喊,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心中大駭。

    「誰派你們來害我的?」扶柳緊緊地握著劍,聲音寒如冰。

    猥瑣男子身子一顫,竟對這個柔弱的女子感到懼怕,再看她手中的劍,害怕地問道,「若、若我說了,你就讓我們離開?」

    「對。()」扶柳勾唇一笑,隱隱有著嗜血的味道,晃了八人的眼,輕柔的聲音也讓他們放鬆了警惕。

    「是、是若輕姑娘!她、她給我們一千兩銀子,要、要我們、姦殺你。」不等猥瑣男人說話,另一個人已經開口說道,看了看扶柳的臉色,再看了看她身後面無表情的四個男人。

    「呵呵,若輕?」扶柳突然蹲下身,低低地笑了起來,那聲音裡包含著濃濃的怨氣和恨意,若輕,若輕……淪落風塵,本都是可憐人,為何她要殺自己?為什麼!

    扶柳笑著,越笑越大聲,最後笑著流了淚,手中的劍抵著地,也隨著她的顫抖而摩擦著地面,發出「卡卡」的聲音。

    「可以、可以放了我們了吧?」猥瑣男子看向四個白衣男子,知道他們武功高強,心中很是懼怕。

    四人恍若沒聽見似的,只是看著扶柳。

    扶柳聞言,緩緩抬頭,冷笑著擦乾自己的眼淚,發紅的眼裡有著諷刺,冰冷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妖異,「我只說放你們離開。」

    「離開不就是……」猥瑣男人心中的不安擴大,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一道冰冷刺入心臟,震驚地睜大了眼,雙目失去生氣。

    「讓你們離開人間。」扶柳接著自己未說完的話,道,原本柔弱的模樣突然變的堅毅冰冷,唇角笑容的妖異氣息愈發濃了。

    四人錯愕地睜大了眼,這個姑娘莫不是被刺激狠了?

    當下,其中一人就出口,「姑娘,著七個人就交給我們吧,您就回羽閣休息一會兒。」

    扶柳把劍從男人體內抽了出來,搖了搖頭,冷冷地看向另一個男人,認出剛剛是他抱住自己,眼神一狠,刺入他的手臂,也許一個人悲憤到了極點,就能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扶柳這一劍刺的,又狠又準,直接斷了他的手筋。

    「啊!」那個男人痛苦地喊了起來,身體止不住地抽搐。

    「柳兒?」震驚地男音從她身後傳來,司千北看著眼前的一幕,瞳孔止不住收縮,心臟也像是被匕首刺入一般,疼痛不已。

    扶柳身子一顫,卻沒回頭,而是把劍拔出來,朝他心口刺去,斷了他的呼吸,鮮血濺上了她潔白的裙子。

    司千北跑上前抱住她,強行奪過她的劍,直接砍下剩下六人的腦袋,而後心疼地看著她,「對不起,我來晚了。」見她下顎的手印,眼裡閃過冷意,輕柔地撫上。

    扶柳緩緩抬起頭看著他,蒼白的臉上染著血,卻蓋不住她的脆弱,對上他擔憂和心疼的雙眼,臉上強裝的冰冷瓦解,恐懼再次襲上心頭,剛才的一幕幕在她腦中回放,讓她止不住的顫抖,眼裡又滾出眼眶,放聲大哭起來,像是在發洩著什麼。

    司千北心疼得瞇起了眼,只覺得鼻子發酸,眼前都被水霧氤氳,抬手擦掉她臉上的眼淚和血跡,見她突然暈了過去,害怕地大吼,「柳兒!」

    「王爺,這位姑娘應該是驚嚇過度,並無大礙。」最開始跪著的白衣男子上前,輕聲道。

    司千北打橫抱起扶柳,回頭淡淡地看著四人,看見他們四人領口的羽毛花紋,心下瞭然,道,「跟我回府。」然後冷冷地看著那幾個黑衣人,腳尖挑起一把劍,輕輕踢上劍柄,那把劍便從八人的下身劃過,硬是讓他們死了還要做太監。

    「是。」四人看著這一幕,應道,跟著司千北離開,羽閣之中的人都知道羽少就是蘇小羽,自然也知道他們的主子跟皇家的關係,因此,他們才會聽司千北的話。

    北王府。

    「王爺,扶柳姑娘是受了極大的驚嚇才導致昏厥,老臣給她開了安神的方子,等姑娘醒後喝下就會好些。」太醫院判院林峰為扶柳把了脈,寫下一張藥方,交給丫鬟。

    「你親自去煎。」司千北坐在扶柳身邊,握著她的手,心疼地看著她蒼白的臉,聞言,淡淡地說道。

    林峰從丫鬟手裡拿過藥方,恭敬地應道,「是。」然後行了禮離開,心中對床上的女子多留心了幾分,這姑娘倒是好服氣,雖然淪落風塵,卻被北王看上了,還如此重視,要知道,皇家這五人可是烽國最尊貴的。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司千北不知道蘇小羽給了扶柳玉珮,只當是她走之前吩咐人來保護她,直接問道。

    其中一個白衣男子道,「我們看到羽閣求救的白煙,趕到時,便見那八個男人正準備侮辱扶柳姑娘,然後我們就把他們打暈了,我們聽姑娘吩咐把八人弄醒以後,她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司千北聽完他的話,心裡的愧疚更濃,若非他來晚了,又怎麼會讓扶柳受這麼多苦?

    「他們說,是誰指使的?」司千北沉聲問道。

    「若輕。」白衣男子回答,見司千北臉色一瞬間沉下來,與其他三人對視後,慢慢退了出去。

    「果然是她。」司千北眼裡迸發出殺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若輕說柳兒去湖邊散步的時候,雖然掩飾的很好,但眼裡的得意他卻沒錯過,所以他並沒有去湖邊,想到柳兒說的十天以後給自己答覆,他便猜測她是去北王府,不曾想,他還是來晚了。

    「來人。」司千北突然冷聲喚道。

    「主子有何吩咐。」一抹黑影出現在房間裡。

    司千北淡淡地看著他,道,「你挑兩個人,去把若輕抓來地牢,記住,以後你們十八人就負責保護扶柳了,知道嗎?」

    「是。」黑影一閃,消失在房裡。

    司家的人從小都有暗衛,除了司千煥之外,其他四人都是有的,而司千北的暗衛有十八人,現在他把這十八個人交給扶柳,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扶柳睡的並不安穩,似乎是夢到了什麼恐懼的事情,額跡滲出汗珠,眉頭緊緊地皺著,臉色也很難看。

    「啊!」一聲尖叫,扶柳猛地睜開了眼,看著豪華卻陌生的房間,眼裡全是警惕。

    「怎麼了?」司千北剛去門口把林峰熬好的藥端上手,便聽見裡面一聲尖叫,嚇的他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把藥碗放回林峰的手裡,衝進了房間。

    扶柳愣愣地看著滿臉慌亂的司千北,暗中鬆了口氣,虛弱地笑了笑,「做惡夢了?」

    司千北鬆了一口氣,在她身邊坐下,愧疚地說道,「柳兒,對不起,都怪我來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他竟然能在橫樑上睡得那麼舒服。

    「不關你的……嗯?什麼味道?」扶柳下意識道,鼻尖動了動,聞到了熟悉的香味,微微訝異,「你去過我房間?」她怕房間裡有蚊蟲,所以在房間裡散了些藥粉,他身上怎麼會有她房間的味道。

    司千北愣了愣,撇過臉,扭捏了半天,才「嗯」了一聲,然後輕哼,「我這十天都在你房裡。」

    扶柳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遲疑地問道,「你、睡哪兒了?」

    「房梁。」司千北委屈地撇著嘴,湊到扶柳面前,臉上寫滿了「我很可憐」。

    「咳咳……」扶柳哭笑不得,因虛弱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林峰,藥!」司千北眉頭一皺,大聲喊道,卻見林峰已經站在了旁邊,心知他已經把剛剛的話給聽了去,當下黑了臉。

    林峰心一跳,迅速把藥交給司千北,乾笑道,「王爺不必擔心,微臣什麼都沒聽到。」見他臉色更難看,暗罵自己笨蛋,立刻離開了房間。

    「吃了藥再睡一覺,就好了,嗯?」司千北把她抱在自己懷裡,舀起一勺藥,吹涼一些送進她嘴裡。

    扶柳乖巧地喝著藥,苦得她皺起了臉,但一對上司千北的眸子,又不敢多言了。

    「你怎麼睡房樑上了?」扶柳喝完藥,才輕聲地問道。

    司千北沒好氣的瞪著她,「還不是你,你不准我找你,我想你想的睡不著,所以就睡房梁咯。」

    扶柳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垂眸不語。

    「以後我不會離開你了,不會再讓人傷害你了。」司千北在她臉上吻了吻,輕柔地說道,想到她殺人時臉上的恨意和脆弱,就心疼得不行。

    「我、我殺人了。」扶柳顫聲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裡的勇氣,只知道當時自己是恨極了,才會不管不顧地殺了那兩個人,司千北看到她殺人的樣子,會不會厭惡她?

    「殺了就殺了,他們敢動你,真不該那麼輕鬆就死了。」司千北冷哼,他恨不得把那些人千刀萬剮。

    扶柳咬唇,怯弱地看著他,「你、你不會覺得我很可怕麼?」

    司千北失笑,憐愛地撫上她的臉,搖了搖頭,故意睜大了眼,語氣嚴肅地說道,「這麼可愛的丫頭,哪裡可怕了?」

    扶柳被他逗笑,想到那時候的絕望,有些後怕,語氣染上淚意,「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司千北眼睛一亮,仔細觀察著她,見她眼裡的愛戀,心中狂喜,但表情卻是疑惑的,「為什麼怕見不到我啊?不是覺得配不上我麼?」

    「可我喜歡你!」扶柳被他的話刺激到了,紅著眼說道,她喜歡他,喜歡到就算自己配不上他,還是想厚著臉皮跟著他。

    「這才乖。」司千北痞痞地笑著,在她唇上一輕一重地吻著。

    扶柳臉蛋紅透了,伸手推拒著他,無果,只能隨他去了,心知被他套了話,卻也不惱。

    「陪我睡一會兒,我都好幾天沒好好睡了。」司千北抱著她滾進床裡,見她一臉受了驚嚇的樣子,暗中好笑,臉上擺出很委屈的表情,嘟著嘴抱怨。

    扶柳想到這幾天他都在睡房梁,心裡感動又心疼,點了點頭,「好。」

    司千北眼裡閃過笑意,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閉上了眼。

    扶柳抿著唇淺淺地笑著,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睡顏,腦子裡出現羽閣玉珮的樣子,決定以後去羽閣學習武藝,她的身份已經夠尷尬了,她一定要變強一些,免得給他再添麻煩,也免得麻煩別人保護自己,想到那八個人噁心的嘴臉,她眼裡又生出恨意。

    北王府,地牢。

    若輕被綁在一個木架上,頭髮散亂,還滴著水,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上面還有可怖的鞭痕,身上儘是鞭打的血痕,她有氣無力地呻吟著,幾欲昏厥。

    暗衛按照司千北的吩咐,先將她抽打了一頓,然後每隔一刻便往她身上潑鹽水和辣椒水。

    「頭,這是什麼?」另一個暗衛指了指桌子上的瓷瓶,問道。

    暗衛首領想了想,道,「不知道,主子只說等她快死了就給她用。」

    那人點了點頭,突然拿起瓶子朝若輕走去。

    若輕睜大眼恐懼地看著他朝自己走了,聲嘶力竭地喊道,「你、你們要干什、什麼?」雖是在喊,其實也跟蚊子叫差不多,畢竟被抽打了那麼久,還能醒著也多虧那些辣椒水了。

    若輕害怕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後悔了,早知道算計扶柳會得個這個下場,她絕對不會去害她的,絕對不會!

    那暗衛沒什麼反應,掰開她拚命想閉上的嘴,不顧她的掙扎把瓷瓶裡的藥到了進去,然後走回首領身邊。

    若輕只覺得嗓子裡一陣冰涼,她臉色一變,歪著頭想嘔出那些藥水,可全都進了她的肚子,她感到極度的恐懼,比那鞭打還要恐懼,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卻阻止不了。

    「嗯……」突然一聲嬌媚的呻吟從她口中溢出,她佈滿鞭痕的臉上泛起紅暈,不顧身體的疼痛,用力地扭動著,磨蹭著身後的木架,一雙媚眼勾魂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

    「原來是媚藥。」那個暗衛瞭然,卻對她的勾引沒有絲毫感覺,淡淡地看著她。

    暗衛首領道,「不止是媚藥。」他深知得罪了主子的人應該是什麼下場,絕無可能只是喂點媚藥。

    事實證明,這個首領想的不錯,隨著若輕動情的呻吟,她身上冒出大滴的汗水,但那汗水卻是濃濃的血色,或者說,這根本就是她的血,直到她身上的血流盡,她才停止了呻吟,停止了呼吸,而她原本的盈潤的身體,只剩下一層皮,軟趴趴地吊在架子上,地上時一灘血水。

    見慣生死的暗衛見此,也不由膽寒,連骨頭都化成了血水,整個人只剩下一層皮,這手段,真真是狠辣到了極點。

    其實,司千北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毒,這是他無聊的時候問蘇小羽要的,想來她那種人也做不出什麼好東西來,索性就拿去給若輕用。

    多行不義必自斃,對蘇小羽身邊的人不義,自斃都是奢望。

    而這天晚上,蘇小羽一行人在樹林裡休息。

    蘇小羽坐在司千煥身邊,學著他的樣子烤野味,表情很認真,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手上的野雞,司千煥轉動一下,她就跟著轉動一下。

    「為什麼我的焦了?」蘇小羽蹙眉,不滿地看著黑乎乎的野雞,再看司千煥手上那一隻,油滋滋的,聞上去還香的不得了。

    司千煥哭笑不得,敲了敲她的腦門,拿過她手裡的野雞,丟到一旁,「我放在邊上烤,你放在最中央,我動你才動,不焦才怪。」真是個笨丫頭。

    蘇小羽不服氣地瞪他,見他只是溫溫柔柔地笑著,有些洩氣,狠狠地咬傷雞脖子,被燙的立刻縮回了嘴。

    司千煥除了無奈,還是無奈,拿著帕子幫她擦乾淨嘴,笑罵,「笨死了。」

    曲吟在旁邊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其他人也都看向別處,努力憋笑,若不是親眼看見,沒有人會相信蘇小羽會有這麼……白癡的一面。

    蘇小羽涼涼地掃了眾人一眼,眼裡閃過紅光,一片樹葉落在手上,指尖微動,樹葉射入火堆,那火堆裡便躥出數條火蛇,朝眾人衝去。

    西雲臉色一白,眼看著閃避不開了,乘風突然把她摟進懷裡,揮扇擋下火蛇,等西雲意識到自己在別人懷裡後,微微紅了臉,推開了他。

    乘風眼裡閃過笑意,感激地朝蘇小羽眨了下眼,主子就算是警告他們,力道也會掌握的很好,可躥向西雲的那條火蛇帶著的力道特別重,這不是擺明了給他機會麼?

    蘇小羽輕哼,靠在司千煥身上啃雞腿,鮮美的味道,讓她舒服的瞇起了眼,手藝越來越好了。

    司千煥只是寵溺的低著頭看她,並不言語。

    曲吟羨慕地看著兩人,苦澀的扯唇,突然起身,帶著小白離開了。

    「不放心就追上去。」司千煥見身邊的女人目光一直追著曲吟,有些吃味。

    蘇小羽搖了搖頭,司千煥見了正開心,又被她下一句話氣的幾欲吐血。

    「小曲兒想一個人靜一靜。」蘇小羽垂眸歎道,她一定是想司千煌了,其實她是不想小曲兒來的,可她也知道,小曲兒不會丟下她的,小曲兒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她曾經說過,陪自己去找母親,滅醫谷,就算她現在沒了武功,她亦不會違背她的誓言,好在,小白能幫著她。

    司千煥咬牙切齒,乾脆閉上眼,笨女人,她就不能說是想跟自己在一起才不去追的麼?騙騙他也好啊!

    曲吟在不遠處找了棵樹坐下,拿出司千煌給她的木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眼裡有著濃濃的思念,也不知道煌這個時候在幹什麼。

    小白默默地看著她,知道她在想皇帝,眨巴了一下眼,目光轉到她手上的木牌上,突然睜大了眼,跳上了她的手,死死地盯著那個木牌。

    「怎麼了?」曲吟疑惑地看著小白,見它一動不動地盯著手裡的木牌,有些擔憂。

    小白沒有理會她,只是看著木牌,看著上面隱隱約約浮動著的青光,腦袋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疼的它身子打顫,毛髮豎立。

    「小白?」曲吟低呼,捧起它仔細地看了看,見它看上去很疼痛的樣子,著急地蹙眉,正想起身,卻見它又舒展開毛髮,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小白像平時一樣,朝她抖了抖毛髮,然後跳下來,朝蘇小羽那邊走去。

    曲吟見它是去找蘇小羽了,沒想太多,繼續拿著木牌發呆。

    等離開了曲吟的視線,小白的身上突然浮現了淡淡的青光,它眨了下眼,晃了晃身子,收起青光,一雙小眼睛裡有著喜悅。

    剛剛看見那塊木牌的時候,它便覺得有什麼東西要衝破腦袋,然後,它便想起來了,想起那些遺忘的過去。

    一千年了,原來,它睡了那麼久,怪不得,把那些事情都忘記了,不過沒關係,它只是睡的久了些,但它現在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

    小白歡快地跑回蘇小羽身邊,小腿一蹬,躥到她懷裡,可勁兒地躥騰著,「吱吱——」撒著嬌。

    小羽,小羽,她是小羽!

    「你吃錯藥了?」蘇小羽把它拎起來,蹙眉問道。

    小白愣了愣,然後撲騰著爪子,不滿地看著蘇小羽,然後掙脫她的桎梏,蹦到蘇小羽肩膀上,嘟起小嘴就要往她臉上親。

    司千煥臉一黑,手極快地抓住它的耳朵,把它拎了起來,涼涼地說道,「找死麼?」

    小白停止掙扎,不敢看他,暗中腹誹,臭男人,還是那麼愛吃醋,愛跟它搶小羽!

    「別老凶它,才多大。」蘇小羽戳了戳司千煥的手,把小白抱回自己懷裡,見他臉色更臭了,揚起腦袋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司千煥稍微滿意了,淡淡地看著小白。

    小白站在蘇小羽的胳膊上,兩隻小爪子往她胸前一趴,得意地看著司千煥,小羽是我的!

    「羽兒,曲吟身邊的靈氣不斷,她恢復的也許會快一點。」司千煥臉色一黑,突然揚起一抹邪笑,把蘇小羽摟進懷裡,狀似無意地說道。

    蘇小羽點了點頭,對它瞇著眼笑了笑,把小白往身後一丟,「去小曲兒那去。」

    小白氣得炸毛,惡狠狠地瞪著司千煥,後者賞它一個後腦勺,根本不搭理它。

    蘇小羽打了個呵欠,在司千煥懷裡蹭了蹭,司千煥瞇了瞇眼,抱著她上了馬車,讓她躺好,自己在旁邊坐著。

    「快睡,睡著了我再走。」司千煥溫柔地說道,馬車只有一個,自然留給她們女的。

    蘇小羽抿唇笑了笑,閉上了眼,小手下意識地摸索著,抓住他的衣袖。

    司千煥察覺她對自己的依戀,眼底的柔色更甚,想到小白反常的表現,眼裡突然佈滿陰霾,整個人的氣息都顯得壓抑,小白的反應很反常,它看小東西的眼神,好像見了許久未見的親人一般,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白被蘇小羽拋棄以後,委委屈屈地跑回曲吟身邊,見她只是對著那個木牌發呆也不搭理它,更委屈了,突然意識那個木牌是皇帝給她的,一下子怔在原地,豆子眼睜的圓圓的,小耳朵也豎了起來,皇帝是、是……

    白朮懶洋洋地坐在樹邊,看著白一、白玉和銀面討論著武學,柳月和乘風討論著做生意,西雲在一旁鬧乘風,突然倍覺孤獨,歎了口氣,默默地起身離開。

    他漫無目的地朝前走著,在一棵樹旁停下,懶洋洋地靠著,從懷裡掏出給司千橙買的銅鏡,目光幽深,眼皮無力地低垂著,薄唇也輕輕抿著,清冷的月光透過樹葉在他無力地撒在他身上,憑空填上幾分蕭索。

    沒當夜深人靜,他都會後悔,後悔沒把橙兒帶在身邊,不過十日,他已明白了何為思之如狂。

    他給司千橙留了一張紙條,之前,他是希望她乖乖聽話,在家裡等著他回去,可他現在卻希望她能頑皮一些,偏不聽他的話,來尋他。

    耳邊傳來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白朮蹙了蹙眉,這裡怎麼有水聲?想了想,緩緩地朝前走去,繞過幾棵樹木,來到聲音發出的地方,俊美的臉上有些訝異。

    泉水自岩石頂端悠然留下,發出細微又悅耳的水聲,因鍍上一層月光,似拋玉撒銀,好像一條白練,懸掛在青巖間,令人神往,泉水注入的小水潭,清波蕩漾,碧水悠悠,冒著涼爽的水氣,岩石上枯松倒掛,遮住一些月光,更顯清幽。

    白朮暗歎這不起眼的小林子裡能有此美景,嗅著清爽的水氣,頓覺心頭鬱結少了幾分,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瞇了瞇眼,在水潭前蹲了下來,俯身捧起潭水洗了把臉,清涼的感覺,舒服得毛孔都舒展開來,抬起衣袖擦乾臉上的水,無意識地朝右邊看去,悠然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瞳孔微微收縮——

    如瀑青絲斜搭在一邊肩上,露出一邊凝脂般白皙的香肩和細長優美的脖子,月光為它鍍上一層盈潤的光澤,纖纖素指撩起潭水,清水由肩上緩緩滑落,回到潭中,也許還是原來的水,卻因沐浴過美人身,更添美態。

    仿若誤落凡塵的仙子,入水而戲;更似夜之精靈,輕靈誘人。

    ------題外話------

    再柔弱的妹紙,逼急了也能戳人

    嗯,親們說說看,這個洗澡的妹紙會是小橙兒的情敵咧,還是小羽羽的情敵咧……

    ps:呆紙有惡俗地弄出了前世今生,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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