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85章 嫁衣 文 / 喵星人的憂鬱
第185章嫁衣
結果碧羅一臉怒氣道:「老太太,大小姐,要是說這嫁衣被盜走了,我們就急的團團轉了,可是,那盜嫁衣的人還被抓了個正著,我真是沒見過這樣的,真真氣人,被人瞧到了之後,她手忙腳亂,抱著嫁衣一起跳進了荷塘裡,那嫁衣可都是嶄新的,這麼過水了,大小姐還怎麼用?」
這話說得,老太太頓時怒火沖天:「還沒有穿就浸水,還是掉進荷塘裡,這可真是不吉利,到底是誰這麼缺心眼兒,女子的嫁衣可是關係到一生幸福的,是誰要害我的孫女兒!」
嫁衣寄托了女子以後婚姻美滿的寓意,嫁衣做成之後要好好收藏著,到了大婚那日再穿到身上,此前可不能被別人碰到,否則那件嫁衣就不能再穿了,否則就會一生無法幸福。
南宮雪音花費了好大的精力才做好的一件嫁衣,現在一番心血竟然被扔進了池塘裡,說不鬱悶那是假的,她的繡活比不上那些手巧的丫頭,要縫製一件衣衫實在是不容易,此時此刻,她心裡惱火萬分,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在這節骨眼上盜取她的嫁衣,而這個小偷偷盜被人發現之後,竟然不捨了那物件,還抱著嫁衣一起跳進水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生氣歸生氣,可生氣過後,南宮雪音又冷靜了下來,她發現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自從上次邵冷凝派含冬藏那些春宮畫之後,南宮雪音已經叮囑了裡邊的丫頭,不許放外人進來,而且今日出攬月閣之前,她也好生叮囑過了,要看好房門的,怎的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
南宮雪音越想,越是覺得蹊蹺,但是,無論如何,事情還是發生了,當務之急,應該想辦法解決才是。
老太太氣得大聲喘氣,喝了幾口茶還不消停,南宮雪音心裡正煩著呢,還得拍撫著老太太。
老太太緩過氣之後,便大聲對著來通報的碧羅說道:「碧羅,到底是誰個下作的東西,偷盜主子的東西?竟然敢這般坑害咱們的大姐兒,一會兒我也過去看看,一定扒了她的皮。」
南宮雪音面色慘淡,由著老太太發脾氣,反正老太太是重視她這次婚事的,這事兒雖然不知道是誰鬧出來的,既然已經鬧大了,那就鬧下去吧。
老太太氣得不行,緩過氣來的時候就讓雪紋收拾了一下,帶著南宮雪音一起,浩浩蕩蕩地朝著攬月閣走去。
老太太特別著急,腳步快了許多,沒一會兒,南宮雪音已經扶著老太太一起進了攬月閣,便是聽到裡頭丫頭和婆子的怒罵聲,便是蒼鬱和紫雨都在那邊叫罵。
「你個下作的東西,大小姐平時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如此恩將仇報,這衣衫是大小姐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你怎麼忍心如此糟蹋……」
一聽,這還得了,好像就是內賊呢。
後頭的話月說越是難聽了,南宮雪音本想阻止,可礙於老太太在身邊。
老太太聽了裡頭那些罵人的話,心裡更是不痛快了,老太太眼瞅著南宮雪音就要嫁入皇家了,希望她能好好的,還能保整個南宮世家的榮華富貴,最重要的就是以後能跟十三王爺夫妻和樂,老太太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整出這麼一出事兒來。
碧羅眼看著南宮雪音的顏色,頓時掀開簾子進去道:「老太太親自過來了,趕緊收拾收拾,你們也收收口吧。」
幾個丫頭一聽是老太太,頓時收了聲音。
南宮雪音扶著老太太,一起進了屋裡,才一進屋,便看到一身月白衣衫的丫頭渾身濕漉漉,四周圍濕了一大圈,她被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渾身瑟縮,看起來是怕得不行。
南宮雪音定睛一看,這不是南宮陽玲的貼身丫鬟芯兒麼?怎的做起了偷兒?
南宮雪音眼角一斜,便看到另外一邊,同樣濕漉漉的嫁衣被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想來就是芯兒偷了她的嫁衣,結果被院子裡其他人發現了,然後逃跑未遂,跳了荷塘……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且不說這芯兒究竟有什麼居心,她又不是攬月閣的人兒,怎麼進來的?
南宮雪音心裡疑惑,老太太卻已經在南宮雪音的攙扶下坐了下來,一臉凌厲地望著跪在地上的芯兒,道:「你是哪個院子裡的?抬起頭來給我瞧瞧!」
老太太原本是氣得不行的,但是現在見了這場面,忽然想到或許這丫頭是雪音院子裡的人兒,那就是雪音自己沒管好屋裡的人兒。
可是,那芯兒聽老太太這麼一說,頭更低了,反而是一旁的碧羅,面無表情道:「回老太太的話,這小賤人,是三小姐的大丫頭芯兒。」
老太太一聽,鼻子都氣歪了,又是那個闖禍精的錯,這芯兒還是大丫頭呢,敢情是受那個闖禍精南宮陽玲的指使,特地來坑害嫡親大小姐的。
老太太頓時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杯都被她掀翻了開來,她撇了嘴,指著跪在地上的芯兒,破口大罵道:「好大膽的奴才,竟然敢坑害主子,到底是哪個指使你的?」
誰主使的?矛頭其實早就已經指向了南宮陽玲,現在就算芯兒不辯解,南宮陽玲也絕對脫不了干係,誰讓這芯兒是南宮陽玲的大丫頭呢,而且,芯兒是大丫頭,能不懂規矩嗎?怎麼可能潛入大小姐的院子裡,偷東西呢,別說是偷嫁衣了,就算是偷個茶杯也是有罪的,她如此大膽,必是有人主使……
可是,究竟是誰主使的,也就說不定了。
南宮雪音心中產生了疑惑,先前邵冷凝剋扣果子,她就覺得不太對勁,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們母女倆,這後宅太過複雜,她實在無法相信表面看到的,芯兒這件事恐怕也是一樣……有人,要嫁禍南宮陽玲!
「老太太,奴婢真的不知道!」芯兒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啦嘩啦,她哭訴道:「奴婢……奴婢不知道被誰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在此地,當時奴婢沒注意到大小姐的嫁衣就在奴婢自個兒懷裡,見有人在外喊抓賊,奴婢嚇破了膽子,愣是慌不擇路,眼看著跑到了荷塘邊,被追來的人兩頭包抄,奴婢,奴婢心裡害怕,就直接跳進荷塘了,誰知道醒過來的時候,他們都說奴婢偷了大小姐的嫁衣……老太太,奴婢是無辜的,奴婢真的不知道,您饒了我吧!」
老太太冷笑一聲:「你若是不心虛,亂跑作甚?簡直一派胡言,分明就是你做了歹事怕人發現,你一個小丫頭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會逃跑?真真不把規矩放在眼裡,也罷,我這就叫你主子過來,把事情都講個清楚明白,我也好處置了你去,也省得咱們府裡再有什麼類似的事情發生。」
從頭到尾,芯兒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一聽到老太太要處置自己,頓時哭喊道:「老太太饒命啊,大小姐饒命啊!」
南宮雪音腦海中閃現出一種怪異的景象,這芯兒看起來是個沒眼皮子的,恐怕是被哄騙了過來,老太太前腳才剛出了祖廟,後腳就趕上這麼一回事兒,這個時候抓住芯兒,一定會引出南宮陽玲,而邵冷凝又護女心切,一定也是會被牽連進來的。
這些時日,南宮世家的內務基本上都歸了邵冷凝,老太太還沒有被下藥的時候可是個貪權的,管家的事情下放給幾個孩子的時候,她還是放心的,可是給了邵冷凝,老太太就第一個不願意。
可當時老太太臥床不起,想自己掌權也是有心無力,現在老太太要東山再起了,當然就要找機會奪權了,因為自從將邵冷凝娶進門之後,老太太發現邵冷凝不是一個好拿捏的,先前那般裝乖都是假象,老太太最怕的就是這個沒兒沒女的繼室邵冷凝會攬權,並且有可能中飽私囊貪了南宮府的錢財。
老太太沒什麼文化,又是個小家子氣的人,跟孟慧芬如出一轍,自然是不會讓這樣的隱患發生,有機會,定當將權利再度奪回來。
那麼今天發生的事情,可就值得多加思量了。
到底是老太太的陰謀,還是南宮陽玲的愚蠢,造就了芯兒的蠢事?
南宮雪音想得多了,頓時覺得遍體生寒。
南宮雪音只想著,老太太恐怕是擔心邵冷凝主動放權的時刻,府庫就要被搬空了,所以,老太太鐵了心要插手府中事務,恐怕這次事情還沒完呢。
南宮雪音腦海中閃爍著各種想法。便聽到老太太怒氣沖沖地罵道:「你不過是個奴才,根本不可能有偷東西的膽子吧,你說吧,哪個指使你的,坦白從寬。」「沒……沒……真的沒有人指使奴婢,奴婢是被人陷害的!」芯兒眼神呈現出一種慌亂的神色,她眼神閃爍,看起來好像真是有什麼內情的,其實芯兒常年呆在後宅自然也已經嗅出了什麼陰謀的味道,可惜,她功力還是淺了些,這樣的神情便直接被老太太利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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