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1章 夜淳風不是好人 文 / 喵星人的憂鬱
第141章夜淳風不是好人
「說來也真是神奇，這個戚水澈還真有兩把刷子，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帶著他老爹，還有還帶著媒婆，親自登門求親，這誠意實在是夠了，相比之下，那先來的兩個媒婆只能靠邊站，老太太一開始不答應的，後來戚水澈他爹特地屏退了其他人，悄悄跟老太太說了什麼，我還沒知道結果呢，就來你這了，月華還在那邊聽著呢，應該會有好消息，不管老太太有沒有答應，你們這次算是度過一劫了。」南宮清音面色一緩。
親自求親，果然是很有誠意，南宮雪音打死都不相信戚水澈對南宮雲華當真一點感情都沒有，南宮雲華若是想借助這次婚姻來逃過邵冷凝的掌控，恐怕嫁過去要面對的只有有去無回的記過，戚水澈不會這麼輕易放她離開的。
「雪音，我先離開了，要是月華再聽到什麼，我再回來跟你說。」南宮清音說著，站起身來告辭。
「嗯，哥哥路上小心。」南宮雪音出門相送。
南宮清音出了攬月閣，直奔老太太主房，半路上竟然遇上往回走的南宮月華。
南宮清音正是想知道結果問問情況，一看到南宮月華，立刻拉住南宮月華的袖擺，直奔主題：「月華，怎麼樣了？」
「成了。」南宮月華皺著眉頭。
看到南宮月華的表情再配上他的回答，南宮清音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味，他跟南宮月華相處這麼多年，自然能夠看出端倪，禁不住說道：「走，去你的梳琉苑，我想吃水晶糕。」
言下之意，他們需要騰出一個空間來。
這話正合南宮月華的意，他低聲道：「大哥請隨我來。」
兩個人急匆匆地朝著梳琉苑行去，旁若無人，連剛剛從主房裡頭告辭出來的戚水澈也都無視了。
戚水澈只是隨意地看了他們的背影一眼，沒有說話，只是他爹在一旁低聲說道：「這兩兄弟也是沒教養的，若不是你有那樣的情況，妾室的孩子，怎麼樣也當不了咱們家的媳婦，唉」言語間，無限唏噓。
「爹，你少說兩句吧，今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現在說話如此難聽，被他們聽到，以後兒子的日子不好過呢，雖然說嫁夫隨夫，你該知道很多女人表面上聽話，背地裡指不定給你找什麼麻煩，最毒婦人心，該留的餘地還是要留，男人要是掌握不好尺度就會被女人掌控。」戚水澈淡淡道。
「她敢？咱們家又不是沒有規矩……」戚水澈的老爹戚琅初吹鬍子瞪眼。
「哼，爹，你瞧瞧咱家老太太，瞧瞧我娘還有你那幾個妾室，你管嗎？你的規矩管得著嗎？娶妻得娶賢，不然禍及三代，南宮家門檻不低，與咱們也算門當戶對，俗話說抬頭嫁低頭娶，她也是我認定的，我也不是沒見過，看來還好，事情都定下來了，你再嫌東嫌西的，要授人話柄了。」戚水澈撇撇嘴。
被兒子這麼一說，戚琅初想起自家後宅那烏煙瘴氣的所在，心中不由一寒，進而道：「你怎麼就知道南宮家的那小蹄子不會惹是生非，我可是聽說以前她娘還在世的時候，她可是個刁蠻任性的主兒。」
「爹，你知道咱家後宅為何那般混亂嗎？」戚水澈冷笑道。
「這……」戚琅初只覺得女人麻煩多，有女人的地方就有麻煩，但是他可不能這麼說，因為他知道戚水澈後面還有話沒說，於是他便頓住了沒有有下文。
「因為女人太多了，一群女人爭奪一個男人，不整點事情說不過去啊，相反，我這狀況，您和娘能逼我納妾嗎？」戚水澈冷哼道：「你們要是想讓我納妾也沒問題，娶進來之後，我相信我找的這位媳婦定是可以將她們治死，來多少治多少。」
所謂的情況，不過是戚水澈故意製造出來的，他連他父母都瞞住了，想辦法配了不舉藥，使得他們為他說親的難度加大了，因此這一次，對於求娶南宮雲華，雙親雖然覺得很奇怪，卻沒有反對。
不知道戚水澈哪裡來的這種信心，戚琅初忽然有一種驚恐的感覺，頓時顫抖道：「這……這還能娶回家嗎？」
「爹，娶個沒手腕的主母，那才是後宅的悲哀，您看娘在背後有多狠，雖然她也是為了咱們家，可那手法太過了，她雖然是我娘，但是也算不得一個合格的主母，你瞧瞧，我現在連個哥哥弟弟都沒有，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原因，即便如此，日子還要過下去，而且看在我外祖家的面上，你敢動她嗎？行了，為了兒子我，您還是別再管這事兒了。」戚水澈低沉道。
戚琅初心頭不是滋味，若不是自己娶回來一個如此「厲害」的正室，也不至於到了這個歲數只有一個兒子了，戚水澈是他的命根子啊，無奈之下，他只好點了點頭。
戚水澈扯著他爹的袖子，迅速地走出了南宮世家。
就在父子倆離開的片刻，原本他們所站的位置旁的樹叢裡走出一個嬌俏的身影。
南宮雲華面色陰鬱，口中喃喃自語道：「哼，你以為你特地跟你爹在我面前演戲，我就會輕易相信麼？太天真了，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好好玩。」
說著，南宮雲華將視線轉移到許久沒去的梳琉苑方向，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與梳琉苑相反方向的攬月閣走去。
南宮清音和南宮月華飛快地進入房中，屏退了下人。
南宮清音可不是來吃水晶糕的，他劈頭蓋臉就問：「老太太答應了戚水澈的求親？」
南宮月華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眼神僅僅地盯著細碎的茶葉，淡淡道：「答應了。」
「怎麼？你似乎並不希望老太太答應。」南宮清音挑了挑眉，昨夜兩兄弟討論的時候，南宮月華都還說戚水澈應該還不錯，怎麼才過了一晚上，南宮月華就是這樣的一副態度。
「這個戚水澈，不簡單也不單純，我並不覺得他將此事當成交易，雲華嫁過去，恐怕……」南宮月華皺了皺眉頭。
「他老爹跟老太太說了什麼？」南宮清音只想知道細節，這裡頭恐怕有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成分在裡面。
一提到這事情，南宮月華立刻冷哼了一聲，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他就是這麼說的，而且，為了這事兒啊，他老爹許諾了老太太很多好處，老太太當然就樂顛顛地答應了。」
「究竟說了什麼？」南宮清音眉頭皺得更深了。
「戚水澈他爹說他兒子有毛病，是不舉的毛病，先前他們苦惱了很長時間，想著是不是照一門親事沖沖喜，說不定能好，可是親事不好找，找太高門的，人家小姐要是發現戚水澈隱疾，那是肯定會嫌棄的，找低賤人家的，他們自己又不願意，結果昨天戚水澈跑回去告訴他們，他昨日出行遇上了咱們，然後他對雲華有了淫邪的反應，又怕雲華與人定親了，所以早早地趕來提親，他父親那心急火燎的模樣，好像做不得假，大哥，會不會弄錯了？」南宮月華沒有明說，他是想說，昨日戚水澈那般「快活」不是真的吧？
南宮清音眼皮直跳，湊到南宮月華耳根邊，用最小的聲音，道：「不會錯的，我都看到射出來的東西了……不舉的人連早洩也是奢侈吧？」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雲華真把他治好了吧？若真是如此，這男人恐怕趕不走了……」南宮月華一臉厭棄，也是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回應著。
「那也不一定是壞事，這……」南宮清音心中想著，若是戚水澈能對南宮雲華死心塌地的話，未嘗不是好事，至少南宮雲華嫁過去之後，日子不會難過，夫君對自己一心一意可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呢。
南宮月華瞪大了眼，低聲道：「誰說不是壞事？人只要有了愛情，智商就會急劇下降，雲華才幾歲啊，要等到她及笄才會過門的，這期間可以發生的事情就太多了，戚水澈頂著一個未婚夫的名頭肯定要經常來竄門的，要是繼母大人在背後從中作梗，能發生的事情海了去，到時候咱們要應對的事情更多。」
「他沒這麼蠢吧？」南宮清音挑了挑眉。
「誰知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南宮月華撇撇嘴。
「你也別糾結了，這是雲華自己選擇的，好或者不好，她也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們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南宮清音斬釘截鐵道。
「我知道，但是，我們得早做準備了，若是等到事發，恐怕無法及時應變。」南宮月華眼睛微微瞇起。
「你打算怎麼辦？」南宮清音來了精神，頓時問道。
「我打算……」南宮月華開始將自己的設想說給南宮清音聽。
兩兄弟在梳琉苑討論得熱火朝天，南宮雲華卻也已經到了南宮雪音的攬月閣。
南宮雲華在攬月閣院前的拱門處徘徊許久。
剛從廚房回來的碧羅見到了南宮雲華，頓時行禮道：「給二小姐見禮了，可是來找大小姐的？大小姐在屋裡練字呢，婢子這就去給你通報一聲。」
南宮雲華啜嚅了半天，終於應了一聲：「嗯，麻煩你了，碧羅姐姐。」
南宮雪音本以為這一回通報的來人會是南宮清音或者南宮月華，誰知，竟是對自己避而不見好長一段時間的南宮雲華，她頓時放下手中的筆，讓碧羅將人請了進來。
南宮雪音對著一旁的銅盆洗了洗手，接過蒼鬱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然後微笑地對著南宮雲華道：「雲華，坐吧。」
南宮雲華面無表情，眼神複雜，只是低低地叫了一聲姐姐，便在碧羅的指引下坐到了桌旁。
見南宮雲華一言不發，面色凝重，南宮雪音的心沒來由地抽了抽，她接過碧羅遞過來的水果，擺放到南宮雲華的面前，低聲問道：「雲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要找我說的嗎？」
因為已經聽說了戚水澈要來提親，南宮雪音還沒知道結果，南宮清音也沒有給個准信，這個時候看到南宮雲華這般態度，南宮雪音心裡自然是很擔心的，其實只要邵冷凝準備的那兩個媒婆沒有得逞，怎麼樣都好，戚水澈的事情成不成也是看機緣。
「沒什麼，我只是來看看姐姐。」南宮雲華低聲道，她伸手從果盤裡拿了個果子，慢慢地咬了一口，她的樣子相對於前幾個月來說，有了很大的變化，她愣愣地盯著果盤，沒有將視線放到南宮雪音身上。
南宮雲華一副陰沉的樣子，讓屋子裡的氣氛瞬間壓抑起來。
南宮雪音眉頭輕蹙，不知道南宮雲華究竟怎麼了，於是，她也不說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從果盤裡拿了個橘子，輕輕地剝著，她看著南宮雲華，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雪音已經將手裡的橘子一瓣一瓣地剝了出來。
直到這個時候，南宮雲華才忽然開口道：「碧羅姐姐，你們先下去好嗎？我有事情想要跟姐姐單獨說。」
碧羅和蒼鬱都是有些擔心地望著南宮雪音，她們都知道南宮雲華不是單純的人物，生怕南宮雪音不小心著了道，可這話卻又不能當著南宮雲華的面說出來，只能乾著急。
但南宮雪音卻是對著她們點了點頭，道：「你們先出去吧。」
碧羅和蒼鬱無奈，只好行了個禮，便出了房門。
當碧羅從外面將門扉關上的時候，南宮雲華忽然湊到南宮雪音近前，道：「姐姐，戚水澈今天上門求親了，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嗯，這是怎麼回事？」南宮雪音疑惑地望著南宮雲華，這事情她確實知道，但是卻不是南宮雲華對她說的，因此她要表現出一定地吃驚，以免南宮雲華生疑。
「昨日，我們應邀去常山王府別院出遊的時候，白清風帶了一群公子過來，當時戚水澈明顯對我們姐妹都沒有意思，而且還很不耐煩，所以他後來借口離開了，我趁著那個時機也借口離開，跟他談了這事情。」南宮雲華倒也不隱瞞，平靜地說著：「他也正是苦惱自己的婚事，我也是，姐姐你應該知道，姐姐你的婚事，老太太一定會注意的，而我並不討老太太歡心，繼母又是個笑面虎，為了不出差錯，我只能自己爭取了，姐姐能明白我的苦心嗎？」
「難為你了。」南宮雪音心裡不好受，伸出手來拉過南宮雲華的手輕輕拍撫，她不詢問究竟戚水澈為何同意這樣荒唐的交易，因為她心裡已經很清楚原因了，現在南宮雲華開口，定是木已成舟，不管原因如何，結果都是不會改變的，不管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原因，這個時候，她問也白問。
「姐姐，關於戚水澈向我提親的事情，老太太肯定會答應的，這事情並不重要，我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我覺得以後跟姐姐單獨接觸的機會會很少，有些話，我只想在咱們倆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說，我不想讓哥哥聽到，我希望姐姐你不要把我對你說的話說給兩個哥哥聽，尤其是二哥。」南宮雲華低聲道：「此刻他們倆恐怕在梳琉苑討論什麼，我才敢過來找你。」
南宮雪音皺了皺眉頭，南宮雲華特別防範南宮月華？這很奇怪啊，南宮月華跟南宮雲華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妹，為何南宮雲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姐姐，有的話，或許我說出來，你會覺得沒有根據，或者覺得我說的話沒有道理，但是，我想告訴你，那些話，真的是我發自內心認為這樣對你好，才說的。」南宮雲華嚴肅地低喃：「姐姐，我希望你今後無論如何都不要嫁給十三王……」
十三王？十三王是誰來著？是夜淳風……南宮雪音腦子忽然一片空白，竟然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麼？」
「姐姐，我親娘不在之後，這個世界上對我好的，只有你了，我不會害你的，他是個惡魔，他真的是個惡魔，你不要嫁給他。」南宮雲華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為什麼？只是因為他外在名聲不好嗎？」南宮雪音並沒有點頭答應，而是內心裡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為何南宮雲華不提別人偏偏要提夜淳風，南宮雪音記得這一世自己跟夜淳風接觸得很少，而且她和夜淳風都沒有對彼此表露過任何態度，為何南宮雲華卻直奔主題便是說到「不要嫁給夜淳風」？
聽到南宮雪音的話語，南宮雲華忽然住口了，她冷冷地注視著南宮雪音片刻，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麼？」「雲華，你倒底在說什麼？」南宮雪音不解道。「姐姐，你竟然知道他外在名聲不好？看來，你比我預想得要早接觸到他。」南宮雲華愴然道：「姐姐，不管以後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但是，請記住我今天的忠告，夜淳風，不是好人。」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