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她的唇,好紅 文 / 拓跋小妖
敖瓊面色平淡,靜靜的注視著扁小闕,面對如此淡然的眼神,扁小闕心中一陣陣鑽心的痛。
她對自己的怨恨可能異於常人吧,如果沒有扁小闕的到來,或許她的親人一個都不會死。
「瓊兒,山上風大,小心著涼,過了今天,我自然會去找你。」扁小闕憐惜的摸了摸敖瓊的小腦袋。
敖月臨走時候有交代,讓扁小闕照顧好敖瓊。扁小闕絕對不能夠連敖月最後的這點要求都達不到。
但是敖瓊歪頭讓開了扁小闕這個親暱的動作,只是淡淡的把懷中的酒杯推了上來,道:「母親感念將軍功勳,特賜酒給將軍飲用。」
扁小闕低頭看了眼,那酒中還有半顆藥沒有化開,他光聞就能聞出來,是火龍族的焚心丹,是從火毒草裡提煉出來的。
人喝下去,心如火燒,如同喝了酒精。再配以烈酒,會在腹內燃燒,最終將人的心臟燒燬。
一旦喝下去,焚心丹就會發作,這種火毒配合烈酒,比鶴頂紅不知道烈了多少,屬於那種見血封喉的程度。
如果扁小闕喝下去了,他肯定就算是用冰魄阻擋,也會重傷在身。
但是朱雀兒沒想到,扁小闕真的端起了酒杯。看著敖瓊問道:「真的是王妃讓我喝的?」
「是
!」敖瓊把頭偏到旁邊,不去看扁小闕的眼睛。
扁小闕歎了口氣,張口就要喝下去。身後的朱雀兒大喊了聲,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酒杯在扁小闕的嘴邊停留了下來,朱雀兒緊張的喊道:「扁小闕,你瘋了嗎?你明知道這酒裡放了毒藥。」
敖瓊神色如常,看來她也根本就沒準備掩飾。也不知道她是猜到扁小闕會喝下去,還是她想要用破綻提醒扁小闕,酒裡有毒。
扁小闕推開朱雀兒,淡淡的說道:「我身為臣子,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朱雀兒心想你特麼的生死關頭還裝通,以為老娘不知道嗎?你就想要在敖月的墓前贖罪。
你是怕後半輩子在愧疚中度過,所以你才玩這麼一招。你能為了一個死人大鬧西海,在為敖月死一回也是絕對做出來的。
想到這些,朱雀兒甚至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如果她死了,死在扁小闕的愧疚中,那麼扁小闕會不會這樣對她
扁小闕說著又把毒酒舉了起來,這次敖瓊的臉色變了。在扁小闕快要喝下去的那瞬,她面色痛苦的衝了上來。
可惜她還是遲了半步,扁小闕手中的酒杯忽然沒了,空中閃過一道火紅色的長虹,從扁小闕頭頂掠過。
看著翩翩落地的王妃,扁小闕心中有萬千感慨,淡淡的說道:「色字頭上一把刀,是我對不起你們敖家。」
王妃手裡端著酒杯,一身盛裝,嘴唇紅的妖艷,眼神也媚的過分,看著扁小闕,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敖瓊衝上來的餘勢未減,狠狠的撞在了扁小闕的身上。扁小闕伸手扶住了她。低聲道:「小心點。」
迎接扁小闕聲音的,卻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只是敖瓊的力氣不夠,連扁小闕的衣服都沒有刺透。
扁小闕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懷裡,雙手反剪在背後。看著神色異常的敖瓊,大喊道:「怎麼回事?」
王妃淡淡的說道:「你我都看走了眼,神醫島的人以拜訪你為由,上了陽山。不過沒有見到你,敖青接待了他
們。」
扁小闕臉色大變,猛地看向了敖瓊。只見她後腦上果然有處頭髮散落的地方。
扁小闕吹了口氣,敖瓊的頭髮分開。裡面露出了那白色的骨釘尾部。扁小闕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鐵青。
他用力的咬著牙,狠狠的說道:「這個王八蛋,瓊兒只是個孩子,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媽的……」
已經很少爆粗口的扁小闕終於罵了出來,敖青竟然把自己的困龍攝魂蟲轉移給了敖瓊,而且連同自己的三寸喪門釘。
喪門釘確實擁有攝魂的能力,但是扁小闕並沒有對敖青那樣做,敖青卻並不領情,反而對敖瓊那般做。
被控制後的敖瓊,端著毒藥上山來殺扁小闕。喪門釘克制了困龍決,她被攝魂不久,自己的靈魂還很頑強。
所以她做出了不少破綻,希望扁小闕能夠發覺。甚至在扁小闕喝下藥的那刻撲上來,就連刺扁小闕的力氣,也因為她內心的反抗輕了很多。
喪門釘上此刻還有做法,扁小闕蓄滿能量的一指點在上面,喪門釘反射了出來,從扁小闕臉側飛落。
沒有了喪門釘的敖瓊,頓時變得萎靡不振,整個人軟在了扁小闕的懷裡,扁小闕心痛如割。
「他這麼無德,你為何不阻止?」扁小闕抬頭看著王妃問道。
王妃早被他願意喝下這被名為自己賜的毒酒搞的心亂如麻。此刻聽他這麼問,心知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我承認,我勾引你是想要保住敖青的王位。但是敖青不滿足做你的傀儡,想要反制你。
拴住你保住敖青的王位是我做的,但是反抗你,甚至誘殺你。我沒有做,我也不會做。
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是你的女人,我是攝政王的女人。我不會去殺我的夫君……」
「閉嘴,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他對瓊兒這麼做?」扁小闕猛地一聲怒吼,打斷了王妃的話。
王妃閉嘴了,看著她沉默,扁小闕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他實在太不瞭解這個世界了。」「我不能看著他,做一個糊塗王爺。如果哪天他恢復了癡傻,敖家才是真完了。女人,在這個世界並不重要。
王妃的思想果然還停留在封建時期,當初火龍王選擇敖青嫁接,是為了敖天沒有人與他爭王位,也不會出現炎王那樣的狀況。
而現在,卻僅僅是因為重男輕女的思想。就隨意的剝奪一個可愛而又純真的小女孩,擁有智慧的權力。
扁小闕低頭看向了沉睡在他懷裡的敖瓊,她是那麼可愛,那麼漂亮。
扁小闕從陰陽戒指中再次取出來一根喪門釘,刺入了她的後腦,喪門釘連一年的時間都保不住,而且傷害挺大,扁小闕必須要趁早解決這個問題。
被刺入喪門釘的敖瓊幽幽的醒來,卻沒有起身。只是伏在扁小闕的懷裡。
斜眼看著目前,手中舉著毒酒杯。聽著扁小闕那濃重的呼吸聲,還有因為憤怒發出陣陣鼻音。
王妃最後還是落淚了,她把酒杯高高的對著扁小闕舉起來。說道:「我求你,求你放過敖青。他是敖家最後的骨血了。」
「你難道也不相信我嗎?我從沒有想過要火龍國的權勢,我的目的從開始就是來解怨的。不是來結怨的。你真的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可是你信我嗎?謝謝你讓我見識到了真正的男人,謝謝你為火龍國所做的一切,我或許應該對你說,對不起。」
王妃心痛如絞,扁小闕也是難言的苦楚。怪只怪,他們看錯了人,扶錯了儲君,怪只怪他們衝破了世俗的枷鎖
王妃是為了敖家永享火龍國的王室地位,而扁小闕是為了與敖家結成聯盟。當然,也有禁不住誘惑的這個錯。
兩人相視,卻笑不出來。有的是萬般的苦澀,唯有朱雀兒似乎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對勁。
忽然王妃對扁小闕說道:「小王爺,你的目光好灼熱,妾身感覺全身都暖和。」
「從見你的第一眼起,我也全身沸騰。」扁小闕毫不避諱的與王妃說著情話。
羞得旁邊幾個不諳人事的姑娘滿臉紅暈,只是王妃的嘴唇越來越紅,甚至感染了臉頰與脖頸。
王妃就維持著端酒的姿態,看著扁小闕,逐漸露出了輕笑,是那樣的嫵媚,那樣的風情。
扁小闕彷彿被融化的冰雪,再也止不住朝著王妃走去。「讓我再抱抱你吧,接下來恐怕沒時間了。」
朱雀兒有點計較,剛才還說在敖月目前不能擁抱,現在就不怕玷污死人了?
扁小闕還沒有走過去幾步,忽然王妃說道:「小王爺止步吧,你我恐怕日後永遠都不可能抱在一起了。」聽她這麼說,扁小闕也默認的點了點頭。既然火龍國如此封建,那要是傳出去,對王室,對王妃都不好。
就在扁小闕停下的空檔,朱雀兒忽然焦急的喊道:「不對,你傻啊。王妃出問題了,快,快看酒杯!」
朱雀兒讓扁小闕一驚,猛地抬頭看向王妃酒杯,已經有點拿不出酒杯的王妃,身子微微晃了晃,酒杯也傾斜了
只是那酒杯中,哪裡還有什麼毒酒,那毒酒,早就全到了王妃的腹中。在搶過去的那刻,王妃就已經把毒酒喝光了。
「你怎麼這麼傻,啊!」扁小闕只感覺自己胸口猛然間被堵,他瘋狂的衝向了王妃。
原本只有幾米的距離,他卻彷彿隔著天涯海角,原本幾秒的時間,他卻彷彿億萬光年。
全身火熱的王妃,終於軟軟的倒在了扁小闕的體內,她心中的烈火,也騰騰燃燒,難怪,她的唇。那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