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卷 西北烈第七百零五章 兄弟情義,馬雲嘯危機 文 / 拓跋小妖
「什麼?馬豹怎麼……怎麼可能……」馬雲嘯在招待所的套房內,狠狠的把杯子摔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是多事之秋,現在的馬雲嘯忙的焦頭爛額,他自身的事情就出了不少。
已經召開了幾次會議,大多都是西北軍區與西南軍區進行聯合軍演的事情,但是他馬雲嘯卻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老馬是西北的當家人,這誰都知道,這次華夏想要在邊境上示威,是為了震住那些寵寵欲動的境外分子。
那沒有他老馬是斷然不可能的,按理說這些聯合軍演肯定是圍著他轉的,但是開會都好幾天,沒見什麼表示啊。
中央軍區與軍委那些大佬,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讓老馬感覺出了危機。
難道軍委最後還是決定趁此機會向他老馬開炮嗎?不應該啊,西北軍區抓了多倫,剛剛立了大功。
可是老馬逐漸的心涼了,之前說從他內部陞遷的政委,現在變成了金陵軍區總參謀劉全,也就是劉天龍的父親。
這人可是老龍了,龍族裡面的鐵桿,明擺著去監視馬雲嘯的。雖然這個消息還沒有官方開會表決,但也非空穴來風。
馬雲嘯有點心寒,雖然他在西北徇私舞弊,雖然他蠻橫耍權。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不應該這樣卸磨殺驢啊。
老馬雖然深知功高蓋主,但他並沒有心懷異心。古有趙匡胤杯酒釋兵權,如今他老馬難道要重蹈覆轍嗎?
實則為官之道本來就是這樣,急流勇退永遠是最好的選擇。要不然那劉伯溫也不會被傳唱那麼久了。
老馬捨不得權勢,又想要做土皇帝,華夏的政權就算是再有忍耐心,也不可能讓他繼續下去了。
之前有三家鼎足,互相牽制互相扼制,現在平衡被扁小闕打破,政府是斷然不會讓馬雲嘯一家繼續坐大的。
偏偏這個時候,馬雲嘯又聽到了自己的愛子意圖染指他的女人,反而被女兒給沒了,這事聽起來是多麼的荒唐。
可想想馬虎,自己的義子幾乎都各懷鬼胎,馬豹雖然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但是野心勃勃他早就看出來了。早死早安生。
打電話給章嫻雅問候了聲,確定章嫻雅沒事後才放心了下來。
馬雲嘯剛要給馬龍打電話安排事宜,忽然直覺有危機,放下電話一直坐了好幾個小時。
馬雲嘯直奔電話,用螺絲刀很快擰開了那古式電話,在話筒的位置,大約有小拇指甲蓋大小的黑片。
是特工專用的無線竊聽器,非常先進,但是他老馬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一眼就看了出來。
馬雲嘯奔到窗前,撩開一點點的窗簾看了看,雖然這幾天的天氣轉暖了,但是大半夜不回家還晃蕩的還真少。
還有兩輛汽車已經在外面停了很久了,老馬忽然明白了過來,這次他來中央,這是鴻門宴啊。
他老馬怕是有來無回啊,中央也夠狠的,這就沉不住氣了嗎?難道不怕西北他的部下鬧出點什麼事嗎?
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馬雲嘯縱然他再牛逼,在京城也難以蹬踹。
他的舊部在中央的確是有,但是信任度難以保證,這幾天來拜訪的不少,卻沒有之前熱情,他應該猜到的。
官場就是勢力場,千萬不敢把別人當朋友,害人之心可有可無,但是防人之心卻是絕不可無。
正在老馬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手提電話響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手提電話也應該被監聽了。
拿起來看了看是扁小闕的電話,心裡也不知道什麼滋味,忽然有種安慰的感覺。
「二弟啊,這麼晚了什麼事啊?」馬雲嘯裝作一副哈氣連天的樣子,的確是凌晨左右了。
扁小闕把發生的事情跟馬雲嘯說了遍,也說了自己的解決方案,馬雲嘯淡淡的嗯了幾聲,說辦得好。
扁小闕這廝還沒有聽出來,旁邊的王洋就對扁小闕眨巴了幾下眼睛。扁小闕找了個借口把電話掛斷了。
「那你想表達什麼?不要告訴我你只是眼睛癢癢了!」扁小闕歪頭看了看王洋,兩人都快到長安了。
王洋一邊小心的駕駛著一邊說道:「你給他衛星電話打過去吧,他可能被監聽了,那邊說話不方便。」
扁小闕想了想,一到敏感的地方就岔開話題,的確是有這個嫌疑啊。
沉默了片刻,也忽然悟通了,這是中央軍區公然對老馬實行制裁啊。
糊塗啊,現在西北一盤散沙,幾家勢力處於游離狀態,沒有老馬的震場子,那是必然要大亂的。
而且現在不管是扁小闕還是韓逸凡,都沒有真正掌握軍權,這個時候滅了老馬,絕對是百害無一利啊。
扁小闕趕緊用衛星電話打了過去,老馬這才敢說實話。「二弟啊,我這邊出事了,老總要辦我。」
「長話短說,我明天回京必然能夠引起震動,到時候京城混亂,我會派人去接你走,你告訴我具體地址就行了。」
扁小闕在京城的勢力還是不錯的,雖然如今北方還是曹鵬駱破空等佔據,但是他老扁還有花影花寶玉。
這姐妹兩又把之前花間派的勢力培植起來了,與曹鵬也脫離了關係,現在是越做越大,靠他們藏匿一個馬雲嘯是絕對沒有辦法的。
等他到了京城,然後就去找龍傲天,當面問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馬雲嘯沉吟了片刻道:「老弟,多謝你的好意了,但是我就不相信他們敢把我怎麼樣,你放心好了。」
「大哥,我們兄弟之間不要說這麼,自古大將不輕易進京,你來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
你聲震朝野,功高蓋主,只要你進了京那就是雷區,你啥話都別說了,我現在開始佈置。」
扁小闕強勢的說道,馬雲嘯只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從心底默默的感謝扁小闕,還是兄弟好啊。
馬雲嘯目前面臨的窘境的確可怕,就如同那風波亭的岳飛,隨時都有可能被害。
現在也唯有依靠扁小闕在京城中的那些江湖人士了,不與軍方打交道,那些人的站隊就沒有問題。
扁小闕掛斷了電話,王洋聳了聳肩道:「如果你把他放回了西北,那可是縱虎歸山。
他現在已經與中央繃起了臉皮,如果回了西北,難免做些出格的事情。」王洋的分析頭頭是道。
扁小闕搖著頭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西北大亂,再說……」
「再說馬雲嘯是你的結義大哥,於公於私都不能讓他在你的地盤嗝屁,所以這個事情你是管定了。」
王洋替扁小闕把接下來的借口說完了,見扁小闕笑了起來,他卻忍不住搖了搖頭。
「爸爸,不是我說你,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心不狠怎麼能站得穩呢,如果殺了馬雲嘯。
那麼西北大亂,你趁機渾水摸魚,以你現在在西北軍中的影響,最起碼能拿到一個集團軍。
哪怕剩下的兩個集團軍叛國分裂,你也有坐地稱王的資格了,到時候率軍殺入浩瀚國等西北國家。
以那片地區的混亂,你絕對能橫掃大片領域,再用綠魔病毒控制西方國家支持你,你就可以建立自己的新秩序了。」
「開好你的車,管好你的嘴。」扁小闕打開窗戶透了透氣。
夜風吹拂著臉頰,偶爾有綠油油的狼眼在注視著他,車前還會有小鹿奔過。
他志不在此就算是有再好的機會又如何,他始終記得,他來西北是為了救他的愛人。
不過他這次救馬雲嘯也的確有自己的私心,他害的馬家幾乎家破人亡,救馬雲嘯一命也算是償還。
如果馬雲嘯回到西北願意低調從事,他自然會幫助他與軍委周旋,畢竟馬雲嘯是他的結義大哥。
如果他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結義的時候喊得清清楚楚,叛國叛民,違背道義者,必殺之。
「馬雲嘯之前可打過你,還軟禁過你,他認你做兄弟只是想要拉攏你,你別情義亂爆發啊。」
「你他娘的能不能給老子閉嘴?」
扁小闕實在受不了王洋這廝了,完全就是個絕情的渣渣,跟鐵狼差不多,老是讓他絕情狠心。
尼瑪人要是無情,那還是人嗎?
聯繫到了花影,安排了具體事宜,扁小闕靠在車窗上睡了過去,太累了,尼瑪蛋。
王洋一個人跑夜路有點害怕,加快了速度。
扁小闕也是大膽,如果這個時候破軍出山,他必死無疑。
也是剛好趕上了雪山老祖到北海跟扁老闕一群人去搶什麼極花極果,破軍又沒有傷癒,這才有驚無險的到了長安。
王洋直接把扁小闕給賣了,沒有開到麗影國際,而是開到了麗影珠寶行。
「洋洋幸苦你了,叫一聲小媽,這一百萬的支票就是你的了。」虞小小站在車前拿著支票笑盈盈的看著王洋。
王洋翻了個白眼,不爽的說道:「我才不要叫你小媽呢,我跟你差不多年齡,而且我現在已經是尉官了。」
「兩百萬!」虞小小有錢,當然他也知道錢不是萬能的,但有時候這個最實際。
「錢是萬惡的初始,神說錢乃身外之物,聖人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五百萬。」
「小媽,我把我爹交給你了,明天別忘了送他到機場乘坐神醫一號,他有點累,別給整殘了。」
王洋拿了支票高高興興的跑了,忙著給顧信回打電話報喜,這麼多錢夠在長安買套好房子了。
「你怎麼這麼笨呢,那虞小小是亞洲著名的富婆,在福布斯女性富豪榜裡都是有名的。
你沒有看過路透社消息嗎?她在地下拳場一次就贏了上百億,當時轟動了全球,你少說也應該要八百萬,不,一千萬。」
顧信回為王洋的膽量拙荊,王洋滿臉黑線,要是早知道就多要點了,難怪出手這麼大方。
心想扁小闕反正紅顏知己不少,以後他這個便宜兒子的見面費肯定少不了。別說一套房了,一套別墅肯定都能搞定。
心裡只能默默的對母親說不好意思了,為了老婆本,以後見了美女就要叫媽了,大娘,二娘、三娘。
虞小小鑽進了車裡面,見扁小闕不醒來,把空調稍微調小,脫下上衣緩緩的躺進了扁小闕的懷裡。
然後用上衣蓋住了兩人的身子,把頭靠在扁小闕的懷裡,幸福的閉上了眼睛,緩緩的入睡了。
虞小小對扁小闕的愛很幸苦,前段時間剛剛修成正果,可是扁小闕就跑沒影了,可能覺得他傷害了虞小小。
虞小小雖然傷心了好長時間,但是習慣了主動示愛的虞小小,只能再次自己躺到扁小闕的懷裡了,期待哪天扁小闕主動把她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