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卷 西北烈第六百六十七章 梟雄的風範 文 / 拓跋小妖
「等著我,救不出你我枉為男人。」這是扁小闕給他女人的承諾。
「你到底是為了救我而救我,還是為了彰顯你是男人而救我?」這是水芙蓉給扁小闕的質疑。
這話觸及了扁小闕的神經,他如同一個神經質般的離開了監獄,回來的路上整個人都處在精神混亂中。
四周圍漆黑寂靜,車輛的光芒照的不太遠,只能看清前面一段的路程,章嫻雅開的很小心。
「你說怎麼才能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沉寂的氣氛被扁小闕忽然打破。
章嫻雅思索了半天說道:「你現在想要做的不就是你的心中所想嗎?」
「可是我的想法只有目的卻不知道原因,我到底是為了救人而救人,還是為了彰顯我男人的雄風。
為了讓世人知道我扁小闕重情重義,為了讓我大聯盟盟主這個名號坐實才去救人?我到底為什麼……」
扁小闕一時迷茫,竟然把這樣的話題拋給了章嫻雅,章嫻雅轟然踩下了煞車。
扁小闕被癲醒了,也知道自己剛才講了什麼,他試圖解釋,但是看到章嫻雅的樣子他又放棄了。
章嫻雅的呼吸沉重了起來,過了好大一會才問到:「你要劫獄?你來西北任職就為了19號?」
扁小闕沒有回答,按理說章嫻雅知道了他的事情,應該活不下去了,但是他卻沒有任何殺人滅口的衝動。
兩人就坐在車中,誰也不說話,車燈也熄滅了,靜的很怪異。
過了很久章嫻雅才說到:「你是一位內愛她而去救她,從你們的眼神中我能夠看到弄弄的愛意與幸福。」
扁小闕愣了下,忽然彷彿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章嫻雅是不會騙他的,雖然這種信任很盲目,但是扁小闕卻終於明白了。
他的確是重情重義,但是寧願不顧一切的去撞南牆,並不是為了向世人彰顯什麼,而是在為愛犧牲。
這或許就是他吸引女人的地方。
「能給我講講你跟她的故事嗎?今天她唱的歌很好聽,你哼的聲音也很合拍。你應該常常聽她的曲。」
章嫻雅對扁小闕的故事太感興趣了,而且她現在開始編寫扁小闕的自傳體,那麼她需要瞭解的故事自然就多了。
扁小闕並不吝嗇,他與水芙蓉的故事,知道的人除了他們兩人,就只有他的管家李萍了。
很多人不理解他為什麼會捨棄一切救水芙蓉,他憋在心裡很久了,所幸一股腦都說給了章嫻雅。
點了鍋旱煙,蛇血草的芳香溢滿整個屋子。扁小闕從他與楊嵐訂婚宴被破壞。
他陽血爆發在天上人間地下拳壇打死了絞肉機器,暈倒後被水芙蓉的人救走,後來兩人的糾纏就開始了。
從水芙蓉害他,扁小闕救水芙蓉,到水芙蓉為了愛背叛組織,在關鍵時刻拿回解藥,挽救了華夏。
到因為扁小闕的大意使得水芙蓉被國安帶走,再到扁小闕帶人衝撞國安,但在關鍵時刻出意外失敗。
一直到扁小闕千辛萬苦佈局來了西北,扁小闕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章嫻雅,直把章嫻雅聽的用手死捂著嘴巴。
原來還可以這樣啊,原來扁小闕為了個女人甘願與全天下做對,這是梟雄的風采,這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做法。
聽完之後章嫻雅心中如同百味雜陳,唯有怔怔的看著扁小闕,喃喃的說道:「你是真正的……男人!」
如果這事說給溫兆龍聽,溫兆龍會一巴掌甩過來,罵一句你小子翅膀硬了就想造反啊。
但是說給女人就不一樣了,哪個女的不幻想有男人為了她什麼都不顧。
女人又是管頭不顧身子的動物,男人為了他們負了天下人,那麼她們就會傻乎乎的跟著負天下人。
「謝謝誇獎,不過章主任,你是不是該開車回去了,或許說你想要今天宿營在這大山中?」扁小闕指了指前面一片雪山。
西北的冬天,還是夜晚,冰冷程度可想而知,外面已經是風雪交加了,如果再遇上大雪崩或者暴風雪,兩人就有被凍死的可能。
章嫻雅一邊發車一邊說道:「扁司令,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叫我嫻雅吧,主任顯得我很老似得。」
「好啊,那你也別叫我扁司令了,叫我老扁就行了。」扁小闕好歹是個司令,不能把稱呼降得太低。
章嫻雅愣了愣,隨即忍不住笑了聲,兩人的分為活躍了起來,但是新的問題出現了。
章嫻雅打火打了好幾次,但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車子嗤嗤的撲騰了幾下,然後就熄火了。
「老扁,我們恐怕要完蛋了,車子黑火了。」章嫻雅轉頭苦著臉對扁小闕說道。
扁小闕湊上前看了看,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我剛才看了新聞,今天晚上有暴風雪,我們不會真的要在這裡過夜吧?」
兩人剛好走到了秦山監獄與西北軍區的中間。千後都有好幾十公里,如果車子真的出現了狀況,恐怕就要請求救援了。
但是西北多山區,這片根本沒有信號,唯有能與軍區聯繫上的,就是章嫻雅的車載衛星電話。
「可能是天氣太冷,發動機不工作了,要不你在車上坐著,我下去看看!」章嫻雅說著就要下車,被扁小闕探手拉住。
隨即扁小闕二話不說跳下了車,爬在車底檢查了片刻,如果這是架飛機,或許他還懂點。
因為自從幾年前他在k88航班上殺了劫匪,還把飛機開回了金陵後,他就沒少學習航天機械。
但這汽車機械他是真心沒有瞭解,所以看了半天也沒有發覺問題,反而感覺四周圍的風雪越來越大。
章嫻雅裹著大衣走了出來,站在大風雪中喊道:「先上車吧,氣溫越來越冷,凍壞了就麻煩了。」
扁小闕看了看四周圍白茫茫的一片,北風呼嘯,大雪滿天飛,刺骨的寒風直往脖子鑽,透過他那不厚的衣服直接鑽進了骨頭裡。
雖然不甘心,但是也只能如此了,跳上車後,車裡的暖風十足,倒是暖和了許多。
風雪越來越大,很快就看不見路了,兩人沉默了片刻,扁小闕說道:「只能請求救援了。」
空中救援是不可能的,這樣大的風雪天,極其容易發生事故,就連救援隊也不好施展救援。
章嫻雅點了點頭拿起了衛星電話,隨即打給了參謀部,但過了片刻轉身看向扁小闕,苦著臉道:「電池壞了好幾天了,我忘記換新的了。」
「備用的有嗎?」扁小闕著急的問道。尼瑪這是想要困死老子啊,難道要徒步在大風雪裡面走回去嗎?
章嫻雅遲疑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忽然又沉聲說道:「如果我們待在車裡的話,車裡的暖氣只夠維持到前半夜……」
也就是說,後半夜的暴風雪到來,車會被大雪掩埋,兩人就要面臨被凍死的威脅。
扁小闕不愧是司令,危急關頭當機立斷的說道:「穿好衣服,什麼都不要拿,跟我走。」
扁小闕取出兩片雪蓮給章嫻雅與自己吃下,然後把車上僅有的軍用大氅給章嫻雅披上,兩人手拉著手往前走去。
「前面八公里的地方有一個服務站,我們只要在暴風雪到來之前趕到那裡,就沒事了。」
扁小闕說著開始調息讓九陰真氣的火屬性遍佈週身,以此抵禦嚴寒。章嫻雅穿的雖然多,依然被凍得發抖不已。
扁小闕看不下去了,把體內的火屬性真氣緩緩的度過去,一方面要控制真氣的強度不要灼傷章嫻雅的經脈。
另一方面還要維持真氣的狀態,加上嚴寒抵消的真氣多,他體內的真氣消耗的速度非常快,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