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卷 龍虎鬥第三百七十章 悲情英雄,劫道 文 / 拓跋小妖
「老流氓,我跟你說,我要做聯盟盟主,供奉堂什麼想必跟教廷差不多,我要做拿破侖。」
扁小闕的意思很明顯,只要我拿到假冒的神醫令,管你什麼供奉堂,我就要號令中醫。
扁老闕當場就蹦達了起來,大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以為供奉堂那麼好對付嗎?
在我記憶中他們出現過一次,就是上次東海疫情氾濫的時候,當時死傷過萬,天下神醫束手無策。
供奉堂只出動聖女,就能把東海疫情徹底的消除,天下中醫是聽神醫令的,但是更聽供奉堂的……」
「我靠,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難怪拿破侖最後那麼淒慘。」扁小闕喃喃的說道,當年那場瘟疫在古書中有記載。
當時正值華夏跟倭國對戰,兩國交戰士兵死後的屍體氣味,造成了空前絕後的屍瘟。
所有染病的人精神逐漸恍悟萎靡不振,身體更是腐爛潰爛,發出屍體般的臭味。
當時老流氓還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跟那時候的幾大神醫齊赴東海,只可惜連他都差點嗝屁了。
藥王島出動了上百聖手,死傷過半,這也是為什麼藥王島現在只剩下大部分女眷的關係。
老流氓估計也是不想要提起這件傷心事,淡然的說道:「只要你不說是我孫子,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長安永記當鋪。」
「喂,老流氓……爺爺……孫子……我操!」扁小闕對著電話大吼,那邊已經掛斷了。
扁小闕暗罵不已,知道老流氓肯定是不願意說話了。
但是他最後的那個地址提醒了扁小闕,神醫令就是被他當給長安永記當鋪了。
但是現在這個世上當鋪本來就稀少的要命,而且當出去又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
扁小闕頓時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但是沒辦法,如果不去的話,就什麼希望也沒有了。
正在哀歎的時候,扁小香把手中的暖爐遞給了他,笑著問道:「要去長安嗎?」
「也只能先這樣了。姐姐,我不用取暖。」扁小闕說著把暖爐又遞給了扁小香。
扁小香見他上進心又回來了,伸手摸了摸他凍得通紅的臉頰。「你現在陽火被冰魄封了,你難道沒感覺到冷嗎?」
「還真別說,好冷。姐姐,我終於感覺到冷了,我終於感覺到了冷。」扁小闕說著說著激動了起來。
多少年了,他都習慣了火燒火燎,今天終於感覺到了冷,那種感覺就彷彿處男第一次嘗到女人的味道。
扁小香親暱的撫摸著他的頭髮,與剛才的凶悍截然相反,沒有順著扁小闕說,而是捏了捏他的臉頰。
心疼的問道:「臉還疼嗎?剛才姐姐用的力氣太大了!」
「姐姐,不疼了。我以後再也不犯渾了,除了這條腿,我身上的傷勢也基本好了。
我這就出去找雪魄,找神醫令。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我身上問題的辦法。
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會好好的。你等著我。」扁小闕輕輕的抓住了扁小香的手臂。
扁小香身體輕輕的顫了顫,欣慰的看著扁小闕歎了口氣。「我在家等你。」
藥王島雖然是扁小闕的家,但是扁小闕卻很少待在家裡,已經快要過年了他還是離開了。
天空下著雪,子陵開著快艇把他送到了一輛貨輪上,貨輪在渤海灣港口停泊。
扁小闕繞開了燕京,從內蒙古高原走黃河古道,沿河套平原進入了陝北。
經過數日的顛簸,終於坐上了去往長安的大巴車。
大巴車是從神木出發的,車身老舊非常,走起來就跟搖鈴鐺似得,晃晃悠悠的。
山路不好走,因為下雪高速封路,只能走低速,車身顛簸非常。
扁小闕坐在最後排,靠在後座上面,雖然還是那身白色的中山裝,但是外面套了件黑皮大衣。
大背頭向後,下面卡著精緻的墨鏡。看上去頗為精幹,雖然長得不帥,但是卻也頗有男人魅力。
此刻正閉著眼睛假寐,思索著到了長安該如何下手。那裡他人生地不熟的,看來只有找軍方的人了。
同坐的男人也是個小伙子,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穿著身考究的西裝,打著領帶。
從上車之後就開始打電話,可以聽出來還是個部門主管,在吩咐下面的人做事。
前排幾個,有老有少,但是現在正是過年的時候,人也不多,倒是有個女孩讓扁小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女孩穿著小紅色裌襖,帶著棒球帽,戴著口罩,縮在座位上動也不動。
長髮從衣服上探出來,很柔順很爽滑,一看用的洗髮水就不便宜。
車內死氣沉沉的,除了旁邊的男人在說話,其他人估計就都在聽他說話。
「曼總有什麼指示,我們餐飲部要貫徹落實曼總的精神,這個時候絕不能掉鏈子。
我不在老周你盯著點,千萬不要出差錯。那幫人再去找麻煩的話,直接下狠手,如果我們一昧的退讓,遲早出事。」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猛然間司機一個剎車,車內的人都往前衝去。
這下子嚇了眾人一跳,都紛紛醒來過來,伸頭往車前面看去,扁小闕也側頭從窗口看了出去。
路中間橫著一輛拖拉機,不過地上散落著幾個扳手,有個人還蹲在前輪邊不停地搗鼓著。
車前面的蓋子也翻了出去,在四輪車車頭後面還拉著車廂,在車廂裡面用棉布蓋著一個抱著頭巾的女人。
扁小闕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兩個男人,還有地上的扳手,又看了看躺在車兜裡的男人。
忍不住冷哼了聲,別人他看不出來,但是躺在車兜內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來有問題。
「司機開開門,我媽快不行了,車也爛在半路了,求求你把我們捎去市裡吧,要多少錢我都給。」
站在邊上招手的男人穿著軍用黃大褂,用力的拍著車門,顯得很著急。
司機是跑長途的,很少在路上捎人,而且不經常跑低速,聽說過這裡也有劫道的出現。
「行行好,我媽真的不行了,求你們了,我給你們跪下了,好人有好報。」男人作勢都要給下跪。
「司機快開門吧,你看她們多可憐,這天連兩車都沒有,這樣下去非要給凍死。」
「我們車上空座又不少,看看那孩子多孝順啊,我要是有這麼孝順的兒子也不用正月就被趕回家了。」
幾個老人七嘴八舌的說道,司機有點猶豫,但是看了看車上那可憐的老人,加上眾人的求情。
歎了口氣就要按下開門開關,忽然後面傳來了聲喊叫。「別開,有詐。」
眾人紛紛的看了過來,扁小闕淡然道:「躺在車裡的人根本就沒病,而且不是男人,我們遇上劫道的了。」
眾人驚訝出聲,紛紛轉頭看去。但是卻怎麼也看不出來是男人啊,抱著頭巾明顯蒼白,明顯是重病纏身。
旁邊打電話的男人也掛斷了電話,仔細看了看扁小闕,又站起來看了看躺在車裡的那個包頭巾的人。
轉身高聲的對司機喊道:「現在的人越來越冷漠了,救人於危難之中是我們華夏的美好道德,有事我擔著。」
扁小闕看了看這個熱心的男人,冷然道:「這個後果你擔不起。」
「我就瞧不起你們這種城裡人,見死不救,冷漠無情,你們不開門我去開。」
西裝男跨步走向了車門,扁小闕被見死不救四個字勾起了往事,一時愣神,竟然叫那西裝男按下了車門。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直接跳了上來,並沒有忙著道謝與抱他母親上來,而是探頭環顧了眾人一圈。
緊接著轉身對後面的人說道:「人不多也不少,看著有幾條大魚,夠我們瀟灑幾天了。」
眾人一聽這樣,滿臉灰白,那西裝男更是怔了怔,緊接著抬腿想要把那男人踹下去。
那穿著軍大衣的男人身子一錯讓了過去,一把抓住西裝男的頭髮,用力的扔向了走廊,緊接著在後面加了腳。
那西裝男從前面滾到了扁小闕的後面,抬頭去看扁小闕的時候,眼神裡面滿是內疚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