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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 江山畫第三百二十九章 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文 / 拓跋小妖

    「大少奶奶,沒了!」福伯跑進來,拿著兩個空盒子對女人說道。

    那女人彷彿就要瘋掉了,全身不停地打著哆嗦,顫抖的搶過了福伯手裡的盒子。

    用力的磕了幾下,果真沒有了,藏在脂粉下面的橋白煞白起來,就連胭脂都擋不住。

    咬著牙對福伯喊道:「去,快去給我找,翻遍整個燕京也要給我找到。」

    「大少奶奶,你忍著點,我這就去。」水洪福點了點頭,趕緊往外面跑去。

    水洪福跟水清福是兄弟兩個,從小在水家長大,陪伴了水家好幾代家主。

    這水洪福是芙蓉別苑的管家,那水清福則是水家的管家,兩人都行將就木,卻依舊忠心耿耿的效忠著水家。

    等到水洪福跑出去之後,半躺在長椅上的女人用力的深吸了幾口氣,雙手幾乎扣緊身下的木頭裡面。

    深吸了數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對扁小闕說道:「出去,滾出去……」

    剛剛還是溫柔神秘的女人,轉瞬間就變得凶神惡煞,杏眼圓睜的看著扁小闕說道。

    扁小闕何許人也,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震住,儘管他發覺這女人的眼神好犀利。

    猛然間上前,雙手抓住那女人的雙肩,大聲的吼道:「水芙蓉,那天為什麼要救我?」

    女人震了震,隨即釋然,扁小闕不傻,估計早就猜出來自己的身份了。

    不錯,她就是水芙蓉,雖然她並不姓水,也不是因為她水性楊花。

    水芙蓉剛想要回答,忽然體內那心癢難撓的感覺又撲了上來,顫抖著把扁小闕用力的推開。

    「你滾出去,你快點滾出去,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水芙蓉雙手擋住臉,身子在長椅上不停地哆嗦著。

    雙腿相互摩擦,衣服褶皺四起,春光大洩,這女人最大的魅力,就是那雙美的有點過分的瞳孔。

    扁小闕不甘心的再次上前,雙手緊緊抓住水芙蓉的雙肩,對這個神神叨叨的女人大吼道:「為什麼?」

    「因為同仇敵愾,志同道合!」水芙蓉斜著眼睛,低沉的說道。

    扁小闕緩緩的鬆開了水芙蓉,拿起水芙蓉的大煙桿,從口袋裡面掏出了蛇血草。

    嘴裡卻忍不住嘎嘎的笑了起來,喃喃的說道:「說的太過冠冕堂皇了,我們這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扁小闕從戒指裡面取出了一小擢白粉,把白粉均勻的灑在蛇血草上,輕輕的抖了抖。

    中指與拇指打了個流氓指,一抹火焰就在大拇指上跳動了起來,扁小闕把大煙鍋地道了水芙蓉的嘴邊。

    水芙蓉張開那性感的嘴唇含住,扁小闕把火焰放在了煙絲上方,水芙蓉習慣性的吸了口。

    前所未有的感覺瞬間充斥在了全身,水芙蓉蜷縮的身子忍不住攤開。

    緊抓的拳頭與扣在一起的小腳,緩緩的向著外面用力的舒展開。

    扁小闕無恥的靠著水芙蓉坐了下來,趁著水芙蓉飛起來的時候,張開手攬進了懷裡。

    水芙蓉彷彿一隻乖巧的小貓,蜷縮在扁小闕的懷裡,抓著大煙桿貪婪的吸食著。

    扁小闕撫了撫水芙蓉額前被汗水打濕的凌亂髮絲,歎息著說道:「女人啊,太可憐了。」

    「壞女人是不需要憐憫的。」水芙蓉長出了一口氣,情緒已經逐漸的穩定了下來。

    彷彿情侶,水芙蓉沒有離開扁小闕的懷裡,而是窩在他懷裡淡淡的把她的故事講了出來。

    水芙蓉從小不幸,是戲子出身。跟著師父走南闖北,在燕京天橋表演的時候。

    水家老爺過壽,水芙蓉的男人水澤到天橋請戲班,被水芙蓉扮的青衣吸引,喜歡戲曲的水澤頓時驚為天人。

    把水芙蓉請回了水家,幾經相處,水澤徹底的愛上了這個女人,欲罷不能。

    水家千年歷史,封建傳統。怎麼可能讓一個戲子做大少奶奶呢。

    但是水澤以死相逼推掉了政治婚姻,最後不顧所有人的阻攔,與水芙蓉結婚了。

    結婚的當天晚上,水澤心裡高興多喝了幾杯,誰知道剛進門,被門檻絆了腳。

    摔在地上人事不省,等送到醫院,竟然就那麼給猝死了,化驗結果是酒精讓腦部血液充斥,摔倒造成腦溢血。

    水老爺當然不相信,認為水芙蓉剋夫,要把她浸豬籠後趕出水家。

    就在這個時候,水家的麻煩來了,水澤是水家剛繼承的家主,家主出事,四面楚歌。

    被推掉的政治婚姻,以被羞辱為由,趁機聯合其他家族對水家發動了進攻。

    水家大廈將傾,水老爺親自出面都是四處碰壁,水家急需要一個能在外面抗的起來的人來力挽狂瀾。

    可是偌大的水家,旁系嫡系無數子孫,竟然沒有人敢來接著個擔子。

    平時搶位置的不少,但是到快要出事,誰也不想落得在他們的手上毀了水家的罪名,那麼是千古罵名啊。

    就在這個時候,水芙蓉站了出來。主動要求承擔這個重擔,當時水家上下都被震驚了。

    但是她是家主的女人,有這個資格。水老爺眼看水家已經沒救,索性死馬當活馬醫。

    可是沒想到水芙蓉一個弱女子,不僅挑起了重擔,還衝破重重阻礙,以她的方式。

    孤注一擲,讓水家成功突圍。最後還成就了燕京三大中醫世家之首,生意遍佈華夏。

    水芙蓉成為了水家不可少的支柱,但是水老爺又害怕外人當權,百般排擠刁難。

    甚至為了控制水芙蓉,在水芙蓉身邊安插了人手,在水芙蓉工作之後寂寞空虛之餘。

    慢慢的讓毒品成為了水芙蓉的伴侶,終於欲罷不能,變成了癮妹子。

    水芙蓉也從水家走了出來,在這裡建了芙蓉別苑,操控著水家所有的生意。

    因為水芙蓉背著剋夫的罪責,加上她可憐的身世。還要承受水家的刁難與責罵。心神疲憊。

    所以她從來不出席宴會,在公共場合也很少露面,這也是她神秘與飄渺的原因。

    聽完了她的故事,扁小闕頓時感覺菊花一緊,這尼瑪不是民國的豪門虐戀嗎,怎麼會跑到現實生活來。

    「男人的懷抱是我最渴望的地方!」水芙蓉再次輕輕的往扁小闕的懷裡靠了靠。

    心裡冷笑,她這一輩子見過的男人多了,當所有人聽完這個故事之後,立馬嚇得遠離了她。

    只可惜她靠錯了對象,扁小闕這貨別的沒有,就膽肥。

    而且水芙蓉的剋夫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克妻,忍不住歎息了聲,出於自然反應,把這個同病相憐的女人摟的更緊了。

    「你果然是個妖孽,與眾不同!」水芙蓉閉上眼睛,好好的享受著男人的懷抱。

    對於她來說,這種感覺太陌生了,就彷彿小孩子第一次玩泥巴,既新鮮又刺激。

    等到水洪福空著手跑回來的時候,愣住了,看到水芙蓉平靜下來也總算是放心了。

    燕京的所有地下世界都跑遍了,所有的熟人與關係都托遍了。可是前段時間花家的滅門慘案。

    讓整個燕京進入了封閉狀態,而那些膽大的,又因為金三角貨源斷裂,根本就沒有毒品可販賣。

    水洪福已經準備好去求水老爺了,但是看到這莫名其妙的平靜,心裡震撼不已。

    他對這個情況做了很多猜測,包括扁小闕趁水芙蓉發病的時候,把水芙蓉叉叉圈圈了。

    因為毒癮犯了的時候,可以借助那方面發洩。不過只是暫時的,也就是說這事肯定沒過。

    他也想過扁小闕是神醫,說不準還真就治好了水芙蓉。那樣的話就可喜可賀了。

    話又說回來,不管是什麼樣的實情,他都只能聽命辦事,因為他只是個下人。

    「你每次用的時候,配上這蛇血草,這不同於福壽膏,純度太高,怕你受不了。」

    扁小闕不僅給予了水芙蓉男人的懷抱,還從戒指裡面拿出來一些白粉與蛇血草留給她。

    也不知道是扁小闕故意,還是這廝心裡有想法,專門把那一大袋子白粉都拿了出來。

    然後小心翼翼的從裡面取了十克留下,水芙蓉雙眼睜得滾圓,緊盯著那白色的粉末。

    最後又流著哈喇子看著扁小闕把剩下的全部放了回去,翻了個白眼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想要抑制中醫協會,想要壓制大藥堂的發展,我的不死堂就要進入燕京市場。」

    「花家被你滅後,市場混亂,法人代表已經宣佈破產,所有在華夏的產業被銀行拿去拍賣。」

    「花家的市場與藥堂我都要,但是這還不夠,要麼不做,要做就一鳴驚人!」

    「我水家助你一臂之力,市場份額可以分給你,也可以上架銷售你的產品,免費給你做推廣。」

    扁小闕與水芙蓉就這麼相擁著做著交易,水芙蓉需要他的溫度,需要的大煙,需要他男人的氣息。

    而扁小闕也需要水芙蓉的幫助,需要她的市場,需要她的宣傳。需要他的支持。

    果真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都這麼晚了,水芙蓉沒有趕扁小闕,扁小闕也就厚著臉皮又住了下來。

    水家著急了,流言也起了。水芙蓉水性楊花的名聲更加凶悍了。

    而扁小闕與水芙蓉聯合起來的利刃,也將要對陣李西與東方翔合作的堡壘。中西醫混戰又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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