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美人心計 文 / 清媛
「郡王爺.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說主子是被蠱毒反噬.所以要放血.好.三寶就由著你給主子放血.可現在.血放完了.主子也變成這樣了.你到底還要怎麼辦」
臥槽.
尼瑪這到底存的是什麼心
若不是還有一點點理智.三寶幾乎要紅著眼一盆狗血噴了他.
這什麼東西.還要不要點臉.
驀的磨牙.腳步一甩.將那一盆接出的血向他當頭撲臉的踢了過去.白景霖頓時變色.速度閃身.又滴溜溜出手.擦著邊兒的將那一盆血水好好的轉了個圈接著.小心放地下.怒了一聲.「三寶.這特麼都是毒.這是想要卸磨殺驢麼」
這些毒.留在楚雅兒體內.能與她自身的抗體.形成一種非常詭異的平衡.倒是並無危險.可這些玩意.一旦濺到他人身上……那就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啊.
三寶這死丫頭.到底懂不懂點規矩了.
一時間.白景霖有種做了好事.還要被天打雷劈的冤枉.憋屈.
那是生生就是比竇娥還要更冤三分的節奏.
三寶冷笑:「你倒是真會打比喻.把自己比成驢.這還真是侮辱了驢.白景霖.老娘現在就告訴你.主子若是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不等睿王扒了你的皮.老娘就得先扒死了你.」
足尖一點腳下.驀然閃身出帳.白景霖這混蛋靠不住.她現在只能求救於南明玄了.
不管南明玄.會不會再次激發出這蠱毒的影響.她現在.已經別無辦法.
人影飛出.眨眼渺渺.
白景霖氣得要吐血.又後背發寒.「喂.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是以下犯上知道不草.」
跳腳的怒吼一句.抹一把臉.帳外已經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白景霖脖子一涼.咬牙切齒.「三寶臭丫頭.這是要害死本主帥啊.」
撒丫子從帳內另一角.掀起帳逢就往外溜.忽然又想起一事.「睿王.都什麼時候了.還睿王.太子殿下了好不好.」
吐槽完畢.利得索索閃人.
且不說別的.單說這小半盆的血水.南明玄看見了不會放過他.更別提床上那大周聖女.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南明玄還不得活剝了他.
眸光微微黯然.隱去的心疼.任何人看不見.白景霖牙一咬.鑽出帳篷.衝向黑暗的夜裡.
幾乎是同時.南明玄撲了進來.隱隱透著血絲的要瘋了.
「雅兒.怎麼會這樣.郡王爺呢.」
一撲到床前.當先入眼楚雅兒那一張透明到毫無血色的臉.再加那一頭的白髮.差點就崩潰.
三寶不敢隱瞞.快速道.「蠱毒反噬.出血過多.」
那被劃破的脈腕.哪怕是已經灑了上好的金創藥.卻仍然透著詭異的紅.又微微的帶著一絲黑色……蠱毒不除.始終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
南明玄一拳砸地下.堅硬的骨節滲了血.
這人的**.到底是不如地面硬.雞蛋碰石頭一般的存在.狹路相逢.硬者勝.
瞬間的見光死.血色恣意.同來的流雲流水嚇了一跳.「主子.」
齊齊一聲叫.他們跟了主子這麼久.從來沒見南明玄發過這樣的怒.
明明整個人已經犀利到仿若一把出鞘的利劍.卻偏偏因為找不到目標.而不得不用自殘的辦法.來暫時的緩解一下自己心中的暴怒.
在這一刻.南明玄哪怕是滿臉的傷.都顯出一種狂風驟雨一般的獰猙.
那些傷.代表的並不是軟弱.無能.而是一種包容.一種深愛.
現如今.這種深愛.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無力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之際.徹底暴發了.
「白景霖.本宮再給你一天時間.拿下清風寨.熊瞎子其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做不到.提頭來見.」
「流雲.極地血參.有多少有多少.不論你打砸搶殺.本宮只要結果.不看過程.」
「流水.用盡一切辦法.聯繫花千葉.」
「三寶.這幾日.你必須盡心竭力照顧好你家主子……不得有誤.」
……
一條條.一聲聲命令發下去.瞬時席捲了整個邊關的夜.所有人等.在片刻之後.即時沸騰.
白景霖不敢怠慢.當即點了兵馬.直壓大漠清風寨.雖然內奸仍舊未除.但勝就勝在這一次的行動.突然.而且犀利.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那內奸就是想報信.也根本沒時間.
白景霖關鍵時刻頭腦冷靜.尤其現在已經涉及到楚雅兒的生死問題.他冷漠的收起所有的紈褲表象.他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更狠.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夜突襲.所有人等.一律不許手軟.所有沙匪.膽敢反抗者.一律殺無赦.」
不論那頭目是否熊瞎子.也不論那蠱毒是否熊瞎子做的黑手.白景霖如今的目標.快刀斬亂麻.血濺萬里黃沙.
……
流雲速度去找極地血參.所謂極地.幾乎是堪比天之涯海之角的所在.且不說深山之內.懸崖峭壁上.到底有沒有長這玩意.便是長了.想要採到手.也並不容易.
但流雲仍舊是去了.現下楚雅兒失血過多.又蠱毒作祟.必須以血參來救命了.
「流雲.一切小心.」
臨去時.三寶叫住他.唯一一句情真意切的交待.便是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主子的命固然重要.可你的命.一樣重要.
「一定.」
流雲回身.向來冷漠的眼底.難得幾許柔情癡纏.才剛剛相互明白心意的一對男女.各自為了自己的主人.要分別堅守兩地.
忠心的吃貨丫頭.還有性情冷漠的貼身侍衛……兩人能到一起.這是絕配.
「哎.早去早回.一定要注意安全.聽明白了嗎.」
流水撓著頭.很煞風景插一句.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去責怪他.三寶突然紅了眼.一下子撲了過去.從腰後將自己的男人抱住.強忍著沒有流出的眼淚中.帶著戀戀不捨的擔憂.「雲.我相信.你一定能夠保護好自己……還有.我們的孩子.」
話落.她圓圓的小胖臉.微微的紅.
吃貨也難得有羞怯時.流水「噗」的一嘴口水噴出.腳下正走過來.就差沒摔死.
流雲沒那麼誇張.作為當事人.他其實反應真的很夠好了.
只是嘴角隱隱抽搐.頗是極寵.又極無奈道.「男人不會懷孕.」
額上三條黑線滑下.他表示很淡定.可以接受這純真到幾乎是一張紙的丫頭.是不是被某人給拐帶黑了.
就算真有孩子.該保護好自己的.也是她吧.
楚大聖女上次懷孕.又落胎.鬧的多大的動靜.沒理由三寶這傻孩子.這麼快就忘記了.還是說.被某只無良人士.給徹底拐帶黑了.
涼涼的視線看向故作隱形人的流水.有種想要把他剁碎了餵狗的衝動.
「唔.不是我不是我……」
惹禍的某只.速度閃人去往沙漠腹地.尋找花千葉回來救人.
現如今的情況.對於流水來說.晚死比早死……更好一些.
可是.他也真覺得冤枉的好不好.
他那次.只不過偶爾的跟那笨丫頭提了一句.說.有時候男人也會懷孕嘛.可誰知.這呆蠢萌的傻丫頭就真給記心上了……還這麼好死不死的就給赤果果的說出來了.這算是被出賣的節奏嗎.
流水很怨念.他幾乎都忘記了這世上還有一句名言.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
幾路人馬各就各位.南明玄坐鎮軍中.掌控大局.三寶盡心照顧楚雅兒.各種補品源源不斷的送進去.一勺勺餵進去.
縱然是虛不受補.但南明玄的態度.是要做到最好.
蠱毒肆虐.又加失血過多.陷入深度昏迷.楚雅兒清醒的時間.幾乎沒有.
昏沉沉的模樣.軟弱無力.每一次的餵食.總要細心.還要更加有耐心.
南明玄沒空的時候.一直是三寶在照顧.但只要他一有空.絕對是親力親為.
轉眼一天時間過去.又一晚的夜幕垂降臨.蟲鳴無聲.
黑沉沉的夜.像是在預示著什麼.連一絲風都沒有.星子隱落.暗淡無光.
偶有一些淡淡的腳步聲.從耳邊走過.那是巡邏的守衛.盡量將動作放到最輕.
南明玄忙活了一天.此時.才終於安頓下來.
「來人.」
他抬起頭.向外喊了一聲.聲音清厲.而殺伐果絕.昔日英明神武的睿王爺.再次重出江湖.
離開了那一處陰謀詭計從不間斷的偌大朝堂.南明玄原以為這邊關事務不會再煩到他.卻沒想到.世間戰事.向來瞬息萬變.
隱在暗處的敵人.如果不能盡快剷除.那便是隨時在自己的脖子上方.懸了一把刀.
「殿下.」
帳簾掀起.進來的並不是白景霖留下的帶刀侍從.而是一道窈窕的女子身影.
紅色嫵媚.眉眼勾人.腰身款款.而又不失風情……紅艷手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大骨湯進來.輕輕放到南明玄桌前.嬌柔一笑.「殿下.您看.這天色已經很晚了.殿下這幾日又累得狠了.奴家看著心疼.便特的煲了這一鍋湯.來給殿下補身子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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