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美人有天花 文 / 清媛
綠蘿張張嘴,氣得哼了一聲,但後來看到楚雅兒跟容意的臉上,也都抹了這個東西,這才不甘不願的也塗到了自己臉上。請使用訪問本站。
三個女人斜著身子掩在流水背後,做著小動作,外圍的土匪勒馬轉圈,打量。
「原來是三個小娘子,跟一個小白臉啊!哈哈!這次的收穫不錯嘛!」
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叫起來,興奮的吹了一聲口哨,「兄弟們,大傢伙今天有口福了!來呀,把那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給爺扒了,開膛破肚吃香鍋。把這三個女人……嗯,看起來還不錯,也都扒光了,兄弟們盡情的上,給我輪了!哈哈哈!」
仰天一聲笑,手裡粗製的馬鞭「啪」的一聲在空中打了個響聲,頓時間,連續不停的「嗷嗷」聲,瞬間四起,野獸一般的不停狂叫著。
個個眼裡冒著綠光,嘴裡流著口水,馬匹狂野,燥動不安,不時飛蹄揚起的黃沙蒙了大片天空,看不清前路,更看不到未來。
楚雅兒半瞇了眼,迎著黃沙看向天空,「流水,一會兒如果有機會,你迅速離開,不用管我們。知道了嗎?」
聲音壓得特低,說話的速度又很快。流水心思一動剛要問,楚雅兒再一聲冷喝,「別回頭!必須走!這是命令!出去之後,找到三寶與流雲,再慢慢回來救我們,聽明白了嗎?」
事情緊急,她顧不上解釋太多!
「可是主子……」容意張了張嘴,第一次有些慌,面對這麼多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漠悍匪,流水這要一走,她們還能活嗎?
綠蘿也急急的勸阻著,「不行,你不能走的,你一走,我們怎麼辦?那麼多野男人,我可不想死!」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人想死!」
楚雅兒臉色鐵青,咬牙低怒,「流水,剛剛的話,本妃再說最後一次,滾!」
聲色疾厲,紅顏鐵血。
仍在猶豫不決的流水,瞬間一怔,眼中迅速凝聚了水意,「王妃娘娘,您……」
「滾!滾出去,讓南明玄滾過來救我!他若不來,本妃死都詛咒他,永遠不會原諒他!」
話裡含著怒,眼裡噙著淚,楚雅兒在此危急關頭,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記憶,已經徹底恢復。
她記起來了,什麼都記起來了。
「王妃……」
流水心頭震動,倏然哽咽,楚雅兒使個眼色,容意一腳把他踢出去,邊上眾多土匪正在狼嚎著嗷嗷叫著,突然這個已為刀俎下魚肉的小白臉,居然就這麼連滾帶爬的撲了出來?
「停!」
正在哈哈大笑的絡腮鬍子高高的將手中馬鞭一舉,剎那間,滿耳靜謐,眾皆噤聲。
只除了耳邊嗖嗖的風沙聲,吹在身上,打在臉上,便再也沒有其它的動靜了。
「這紀律,倒還是挺嚴明的。」
楚雅兒掏了掏耳朵,輕輕嘀咕了一聲。這一雙耳朵剛剛才被那一群悍匪的狼嚎聲,給荼毒得厲害了,突然這麼停下,反倒有些不適應。
「主子,現在怎麼辦?他們會不會真的把我們給……」
容意白著臉,仍舊很勇敢的站在她的身邊。
作為主子的貼身丫頭,容意雖然是有一身好功夫不假,可她終究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她還要時不時的保護著楚雅兒……這想要成功脫身的希望,根本不大。
或者是,不是不大,是半點可能都沒有。
這不過一共三個弱女子,能敵得過這群餓紅了眼的虎狼之輩嗎?
「沒事的,不用擔心。回頭看我手勢,一切聽我的。」
楚雅兒低聲安慰,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容意慌亂的心,莫名就安寧了下來。
「怎麼?你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嗎?」
綠蘿耳朵聽著,眼裡也染了幾份希望,她悄聲的加入到談話中來,楚雅兒抿了唇並沒有理她,容意冷言譏道,「有沒有把握,都是自己爭取的,別到時候,你這個摘星樓花魁,膝蓋再一軟,跪地求饒的話,我跟主子可沒有心思再救你!」
吐槽犀利,完美報復。
楚雅兒唇角一彎,想笑,但又忍住,「行了,別廢話了!一會都聽我的。綠蘿,你頭上的黑巾一會繼續蒙著。我與容意走前面,你走後面,聽明白了嗎?」
匪敵當前,綠蘿不甘不願點頭,「明白了。」
「好!」
楚雅兒最後收尾,整個場地中央,又有了變化。
「喂!我……我的肉不好吃的啊,真的不好吃的,各種大爺祖宗們,你們要是餓了的話,你看她們……她們的肉嫩啊香啊,尤其是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你看,她不止蒙著腦袋,還蒙著臉,那肉味一定更鮮更美,快去抓她啊,抓她啊!」
流水連滾帶爬的站起身,面對這麼一幫子窮凶極惡的悍匪,他真是嚇死了。
腿肚子都哆嗦的,很沒節操的就把一身黑衣的綠蘿給賣了。
「混蛋!」
綠蘿一聲低咒,下意識轉身就跑,馬上的絡腮鬍子圓眼一瞪:「去!把她給我抓回來!老子我倒要看看,這個肉味鮮美的騷婆娘,長得是什麼樣!」
「哈哈!好咧!扒光了看,細細看!」
馬背上的悍匪,再一波的轟然大笑響徹整個天空。
那堪比狼崽子一般的「嗷嗷」嚎叫,幾乎嚇退了所有大漠邊緣居住的當地百姓。
「流水!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左衝右突衝出不出去,綠蘿臉色慘白的拚命掙扎著。
她原先身上就有傷,後來更與楚雅兒主僕當街打了一架,被老車伕一馬鞭抽得渾身作疼,眼下,又怎麼可能會是這些悍匪的對手?
幾次衝突之下,她身上的衣服,就被不時揮起的馬刀,犀利的劃開。
耳邊****不斷,這些男人,既然為匪,個個都是特別凶殘的主兒,難得這大漠邊緣來這麼幾個女人,他們不玩夠了怎麼行?
嘻嘻哈哈一陣圍追堵截,捕獲獵物一般的遊戲。
你撕一條衣服,我撕一塊布由,轉眼之間,綠蘿就已經半裸著身子,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慌亂無助的拚命尖叫著,「你們這些混蛋!你們放開我!不要,不要!」
她每一聲叫,都如同一根刺,狠狠刺進楚雅兒的心底。
曾經的摘星樓頭牌,何其的清艷,高貴,如今的綠蘿姑娘,又是如此的狼狽,柔軟。女人再厲害,縱也敵不過這些狼一般的男人。
「主子,我們……要不要救她?」
容意緊緊倚在楚雅兒身邊,她眼睜睜看著綠蘿眼下的困境,彷彿也是她自己不久之後的真實寫照。
「放心,她不會死的。只是多少要受些苦罷了。」
楚雅兒淡淡說著,視線掠過這些瘋狂的男人,餘光看到正悄悄退遠的流水,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往馬身子底下溜走。
唇角頓時勾起一抹笑,向著那邊的綠蘿喊道,「喂!你們幹什麼?你們不能這樣對她,你們看她的臉,那是得了天花的啊!小心被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