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男人多自負 文 / 清媛
楚雅兒抬手,狠狠的虛點他一記,鐵青著臉,扭頭便走。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也不管這身後的一堆人,是如何的看待她。
草!
愛咋看咋看,她還怕他們了不成?
當街這麼糟蹋她的名聲,他還有理了不成?
「公子,還不快追?」
青女這會頭也不暈了,傷也不疼了,難得一張常年冷漠的臉,此刻微微的帶著笑,催著自家主子加油。
若不加油,如何能抱得美人歸?
綠蘿手掌一握拳,暗罵一聲青女白癡。
如此好的機會,她不趁機而上,卻還要讓給楚雅兒那樣一個破落戶,這青女腦袋,是被門擠了嗎?
「哈!美人兒,你等我哪!」
花千葉得了青女鼓勵,頓時一樂,紅衣瀲灩的屁顛跟著追上。
再帥的男人,做起再無恥的事情,也仍舊顯得很賞心悅目。
身後一群娘子軍看著,簡直是羨慕嫉妒恨。
楚雅兒看著聽後的嘈雜,氣得再加快腳步,恨不得再甩他三條街,花千葉就是一附骨之蛆。
她跑得再快,他也能跟得上。
這只蛆,不止附了骨,還鑽到了她的骨頭縫裡了。
楚雅兒啊啊的叫,幾乎要憋成了內傷。
福寶那傢伙,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說呢!
她的一世清名,徹底毀了。
大街上,滿地的血腥,流雲剛剛帶了人,清了路面。
滿大盆的水就跟著潑出去,「嘩嘩」的聲響,像在趟水過河。
楚雅兒心裡有怒,也不怕濺起的水濕了衣服,狠狠的跺著腳過,像是特別用力的就將某個扯蛋的男人,踩在了腳底下。
身後,花千葉一身流金似火的走過,滿臉的笑容,如星光燦爛。
所過之處,風騷絕艷,美麗景色,如一道彩虹,亮火眾人的眼。
她踩得越用力,他看得就越可樂。
哎!
發脾氣的女人,果斷很美!
這話,如果讓楚雅兒聽到,絕計會一口唾沫噴出去,罵他個狗血噴頭。
尼瑪這是眼瞎了還是眼瞎了?
什麼樣的審美觀,居然還發脾氣的女人最美?
草!
剁了行不行?!
「楚姑娘,你不回王府嗎?」
流雲剛潑完一盆水,就看著這特喜感的一幕,然後突然蹦出了這一句。
雖然與流水與兄弟,但這倆人的性格,一向是南轅北轍。
流水喜鬧,流雲喜靜,可也不知怎麼的,一向從來不愛八卦的某人,今天硬生生的破例了。
「流雲?」
楚雅兒嚇了一跳的停下腳步,愣愣的看著手拿水盆的流雲,有著一種,這世界果然玄幻的感覺!
這句話,如果流水叫出來,她不覺得什麼。
如果是流雲,她就覺得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特別詫異的眼睛看著他,不答反問的道:「本姑娘現在通緝犯一隻,還是你們家主子親自下的令,你倒是給我說說,我能回哪裡去?」
逮不著正主兒出氣,流雲這孩子也算倒霉。
天下女人,講理的少,不講理的多。
老天爺自從一出生,就特別的賦予了女人這一項權利,楚大小姐今天,果斷果絕的將它運用得淋漓盡致,活靈活現。
流雲目瞪口呆的張大嘴巴,囧!
滿臉黑線的自抽嘴巴。
叫你閒著沒事胡咧咧,活該啊!
楚雅兒狠狠瞪他一眼,滿臉生怒的繼續踩著水花往前走。
原本流雲不出聲,這火氣還小氣,這流雲一出聲,尼瑪的,姑奶奶是不是一直就欠著你們的?
走路也能踩狗屎!
操!
「哈哈!」
花千葉在一邊看著就樂,妖孽風情的一張臉,原本就是特別耀眼的一幅畫,現下更是笑意灼灼,像是盛夏的六七月的天,陽光明媚得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這世界,很美麗。
拍拍傻愣愣的流雲的肩,歡歡喜喜的道,「哥們兒,多謝了啊!」
大紅的衣襟,翩然飛起,追逐著前方美人兒的身影而去。
流雲想不明白:「他謝我什麼?」
福巍雨低著腦袋,嗓子裡那個難受。
他想要說一句,流雲你真的很笨好不好,明明楚姑娘跟睿王爺就有間隙,你偏偏再來一句回不回王府,你說回不回?
這不明白著挑事的嘛!
福巍雨表面上看著天然書獃子,其實這腦子挺聰明的。
流雲還不知道自己闖了禍,從來比較嚴肅的人吧,這情商方面,都有問題。
花千葉追著楚雅兒去了。
楚雅兒無路可去,還是回了摘星樓。
在進門的一瞬間,迎面大廳的正中央,就龍章鳳姿坐著一人。
見她進來,那人伸出手,滿眼含笑:「過來。」
楚雅兒愣了,「你……」
南明玄笑,紋絲不動,「過來!」
精緻的眉眼一如概往,紫色的袍服,彰顯著尊貴。
無論是那渾身的氣度,還是那容顏的驚華,都實實在在的說明了一個問題。
南明玄,來了。
楚雅兒也傻了。
「南明玄,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定定神,努力讓自己冷靜的走過去,淡淡的問。
兩人之間曾是最親密的男女關係,如今卻有一種陌生人的冷漠。
這樣的感覺,不可謂不悲傷。
「本王來接你回去。」
南明玄起身,既然她不過來,他就過去,「本王聽報,你被人綁走了,所以特地趕過來看看。」
唔,只是看看嗎?
楚雅兒目光漣漪的看著他,心中既悲又喜,很矛盾。
悲的是,他居然只來看看,他心裡,是不是真沒有她啊!
喜的是,不管如何,他終於來了,還要接她回去,這算不算是說,其實他心裡也是有她的?
如此一想,更加糾結。
這到底是有她,還是沒她啊!
「雅兒,想什麼呢?」
見她不語,南明玄又道,他們之間因誤會,又耽擱了這麼久,再不求復合,南明玄覺得自己會後悔。
尤其是,現在情況好像越來越複雜,中間又摻雜了一個花千葉,他要再不來,花千葉真睡了他的女人怎麼辦?
想什麼呢,能想什麼?
楚雅兒一顆矛盾的心,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她唇角微揚,笑意不達眼底,「南明玄!你這是白日說夢話嗎?你以為我是什麼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想把我趕出去,就像趕隻狗一樣的趕出去了,現在,你又說來接我回去,我是不是就得像狗一樣的再爬回去?!」
這世間男人,大多自負。
總是把愛情當成施捨,總是把女人當成自己的附屬物。
喜歡的時候,恨不得捧在手掌心裡,吹著含著的怕化了,不喜歡了,可以給你裝一頂殺人兇手的帽子,毫不猶豫的趕出去。
楚雅兒不是東西,她是人。
她有自己的感情歸屬,也有自己的處事方法。
她可以救南明玄於水火之中,往大了說,那是為了天下百姓,往小了說,她心裡也確實放不下南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