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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 小冤家 文 / 清媛

    「哼!有胎記怎麼了?有胎記……什麼?你說什麼?!蝴蝶形胎記?!」

    楚飛龍原本脖子一梗的很不服,但下一刻,就猛的反應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的震驚表情,他嗷一聲出手,就提了南明玄的脖領子,扯著大嗓門的吼叫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蝴蝶形胎記?什麼蝴蝶形胎記?長在哪裡?她……」

    一連串的急問「嘎然」打住,又猛然想到什麼?身形一閃,飛一般的竄了出去,眨眼就消失了茫茫黑夜中。

    「哎,將軍,你……你別這麼急啊!」

    南明玄喊了一聲沒喊住,也索性算了。

    白如山倒是好奇的問:「你剛剛說胎記……難道剛剛的那個楚姑娘,還真是飛龍將軍的親生女兒了?」

    南明玄苦笑:「我也希望不是。」

    好歹這父女倆罵得太過火爆,這回頭要是一認親,還不知道有多尷尬呢。

    「呃,呵呵呵……這倒是個有趣的。」

    白如山也想到了這一層,頓時也跟著笑起來,那一張溫和儒雅的臉色,笑得溫情而平和的,與平時乖順時候的白景霖長得一模一樣,可這白景霖的性子,卻是隨了他自己的母親,隨了南明家的人。

    南明玄心思一轉,很快就過:「皇姑父,今晚的事情,一定要打起精神來,這些暗中作亂的人。雖然不是鬼,卻是比鬼更難纏,他們……」

    話音未落,卻忽然遠處街道一聲淒厲的尖叫,南明玄目光一寒:「出事了!」

    躍馬提槍,飛身便走。

    白如山雖然這外表看著儒雅,骨子裡卻也絕對是個血性男兒。

    眸光瞬間一厲,卻是並沒有隨著走,而是將原地的馬匹拍死,身形一閃,隱入了街道的暗夜之中。

    也在就這眨眼之間,耳朵衣袂飄飄,風聲隨之而來。白如山屏氣凝神,雙目如電一般的看過,卻又隨著一股香風掠過鼻端,白如山頓時蹙眉。

    來人,居然會是女人嗎?

    心想著,大街正中已經落下了兩道人影。

    「怎麼樣?殺光了嗎?」

    一道如同黃鶯一般嬌俏婉約的聲音響在白如山的耳邊,白如山頓時就如雷轟頂,覺得這個世界真特麼全玄幻了。

    女人,居然是女人?!

    回想這大周朝自建國以來,每一年的七月十四鬼節夜,都會死掉很多的人,而這樣大規模的殺人案件,當朝府尹在最初開始的時候,還很是賣力的著手去調查,取證。可後來每年都這樣,每年都死人,到了最後,也沒人去理會了。

    索性破不了的案,就當是冤鬼索命吧!

    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些殺人的惡鬼,其實根本就不是鬼,而是這些最最不可能的小女人!

    白言山瞬間就震驚了,不淡定了。

    但不管他淡定不淡定,這街上的兩名女人,該是女人,還是女人。

    「喲!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妹妹我只要一出手,那些個為富為仁作惡多端的臭男人,他們還能活嗎?」

    另一道妖媚入骨的聲音又起,那特有的女子音調,那玲瓏的女子身段,無一不晃在白如山的眼前,耳底,讓他想要出手的衝動,頓時就遲疑了一些。

    她們……其實殺的那些人,也都是該死的人,他真要衝出去將她們抓捕歸案嗎?

    猶豫間,異變又起,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向著這邊疾衝而至,街中央那兩個女子頓時驚慌:「快,快走!官兵來了!」

    纖腰的腰身左右一晃,足尖點著地面,飛上街道兩邊的民間平房,那靈活如同狸貓一般的身影看白如山的眼底,竟有一種淡淡的佩服之感。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兒,竟是會有這樣的膽色,藉著七月十四鬼門開的傳言,而連續這麼多年的殺人,又從無一次失手呢?

    「駕!駕駕!」

    急促的馬蹄聲眨眼而至,聽這聲音很熟,是南明玄。白如山閃身出去,南明玄勒馬跳下,白如山問:「怎樣?抓到兇手了嗎?」

    南明玄搖頭:「沒有,去得晚了,人跑得挺快。但是,他卻再沒有機會跑出去了!」

    一雙鐵拳「咯」的握緊,目光犀利如劍:「本王已經將追魂香撒到了他們身上,無論他們跑到天涯海角,本王也絕不放過他們!」

    說到追魂香的時候,白如山突然想到剛剛的那兩名女子……她們,果然是兇手哪!

    遂心思一動,又皺著眉道:「那王爺可否看得清了,這兇手是男人是女人?」

    南明玄道:「沒有看清,只是看到了一個背影,跑得很快,只來得及撒出追魂香。」

    而只要有了這個線索,一切也就夠了。

    白如山心裡有數,也不再問。

    看來,這老天還是長著眼的。

    他這裡放過了她們,南明玄這裡卻沒打算放過的。

    ……

    與此同時,被流水現身引走的青女,卻是又一番的光景。

    兩人在遠離摘星樓閣的一處空地上,彼此纏鬥了幾乎上百招之後,青女突然撤招就不再打了。

    流水卻正打得過癮呢?哪裡肯算?

    頓時連連擺著姿勢,嘴裡叫囂著道:「喂喂喂!你這女人怎麼回事?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了,小爺還沒玩夠呢!快快快,陪著小爺再練練!」

    這小子,真把打架當遊戲了。

    青女唇角微扯,冷冷的道:「恕不奉陪!」

    足尖一點,飛身就走,可流水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當場也反應極快的又搶到了她的面前去,出拳又打。

    青女無法,只得將身形退後,再次與他纏鬥一起,可時間越長,便越覺得這體力有些不支。

    男人與女人的力氣天生便有著差別。

    流水的招式,是拳拳帶風,招招犀利,又絲毫不以為她是個女人就讓著她,是以每一招出手,都讓青女倍感吃力。

    而青女的招式卻又在勝在靈活多變,柔韌性好,每當流水一拳一拳以蠻力砸得過緊時,青女都能憑著自己靈活多變的身段,而取巧的避開他的各種攻擊。

    這兩人,一陽剛,一陰柔,一時間竟打了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可就這麼纏鬥著,總也不是個辦法。

    青女心裡惦記得事情,不由得心神一恍,肚子上就被流水重重的砸了一拳。

    「唔!」

    她喉嚨猛的一甜,踉踉蹌蹌跌倒在地,頓時就一口鮮血噴出,流水剎那間就怔了:「咦?以你的本事,你完本能避得過的,怎麼這麼傻呢?」

    心裡也不知想著什麼?收了拳就跑過去拉人,青女眼睛猛的一閃,指尖一枚細針飛出:「嗖」的一聲迎風而至,流水猝不及防的中招,頓時就緩了一下步子,青女已趁著這個機會,努力的從地上爬起,拼著最後一口氣,飛也似的閃入了黑暗。

    流水想要追,可眼前有些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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