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文 / 原妖
「老爺……」喬婉心咬著唇,想開口說什麼。最終不知道是顧及什麼,便沒再開口。
她很想在這個時候挑撥於明瑞和於繼燁兩人的關係,可是她知道,這梅院之中肯定被那個男人布下了眼線。
她不知道於繼燁在那個人面前是什麼樣的位置,手下的人又是什麼樣的實力。那天於明瑞出現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後來聽說於繼燁一人殺了相府的十名暗衛,多年的耳目她也算知道有暗衛這一存在。只是暗衛也有強弱之分,她不清楚相府暗衛的實力……更不清楚於繼燁的勢力。
於明瑞此時卻將候在外的李福喚了進來:「你去庫裡,拿些血芝過來。」看著眼睛這張清秀的臉變得蒼白,那模樣讓他看了也不忍。
李福的臉色變得有些猶豫,在於明瑞壓迫的目光下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相爺,丞相府裡的補品已經……已經被大公子全拿走了。」
靜默了一會兒,於明瑞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看著外室李福的身影:「你說什麼?」
李福深吸了一口氣,再度硬著頭皮說了一遍:「相府,所有的補品全被……」
「於繼燁他到底想幹什麼?!他需要什麼補品?他需要補什麼?他……」於明瑞打斷了李福的話,連問了三句。胸腔被氣得上下浮動著厲害,一手按住胸口,不斷的喘氣。
喬婉心大驚,連忙撐著身子依偎到於明瑞身邊替他拂著順氣:「老爺,老爺您別氣。您別氣……妾身沒事,妾身真的沒關係的,老爺……」
「大公子說……說,大夫人的臉色比三姨娘的還差,說大夫人更需要進補。所以,所以按照著太醫的吩咐就將庫房裡所有的雪蓮血參都拿走了。」說了一開始,到後面也就容易了。李福一口氣將話說完,這橫豎也不是他的錯。
只是他還有一點沒說的是……太醫只說過需要點血參須替大夫人補氣。結果大公子卻將相府僅有的三根血參都拿走了,不僅如此,連帶著那些看中的珍品都拿走了。只剩下的一些,還都是大公子看不上眼,也著實不值幾個錢的玩意兒。
美曰其名——要是娘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可以備用。
雲芷蘭的身體不是很好,相府的人都清楚。不是像喬婉心那般看起來的不好,而是在嫁給於相爺的第三年就落下了這病根,當時於明瑞的整顆心都放在了二姨娘的身上,也沒有好好的命人為她醫治。而當年的大夫人自己也心灰意冷,若不是當年的大公子還小,只怕都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了,更不用說還會關心自己的身體了。這一病根至今都已經快二十年了,大公子說得那些話也說得過去。
「是誰給得他庫房鑰匙?誰?」於明瑞的目光直視著李福,似要將他射穿。
庫房的鑰匙一共兩把,一把在他這裡,另一把先是交給了伍夢蝶後來又交到了於錦舒的手裡。於錦舒嫁給容銘的前一天,便已經將鑰匙給了李福,讓李福暫代。
他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給於繼燁的,那就只有李福了……
「老爺,奴才沒有給!奴才的鑰匙一直在奴才身上,真的沒有交到大公子手上過!」李福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大公子是有鑰匙,但是卻不是他李福的。大公子也有找過他,卻不是問他拿鑰匙,而是問他於明瑞那個老不死的……哦不,老爺的鑰匙放在哪。
他也不會告訴老爺,當時見到於繼燁手上閃得發亮的軟劍就將老爺可能放在哪的幾處地方告訴了於繼燁的!
「去把那畜生叫進來!」
李福無語。相爺覺得,他去叫,大公子就會來了嗎?但是於明瑞是主,他是僕的道理還是懂的。便恭敬的應了聲,就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於明瑞也不知是不是有了覺悟,一把拂開了喬婉心的手,站了起來。只是囑咐道:「你好好的休息,本相一會兒就來。你們好好伺候著!」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著門外的兩名侍女所說。
喬婉心思量片刻,便毫不猶豫道:「老爺,妾身跟您一起去。」
……
「娘,雪蓮燉雞湯!兒子我第一次做的,您嘗嘗~」於繼燁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了主臥的門,將放置著雞湯的托盤放在桌上。將雞湯用湯勺舀了點到瓷碗內。
「太醫說了,您體內有積火……但是雪蓮又寒性太重,您本來就身子虛弱了。正好和雞湯一起燉,雞湯是溫性的,兩者融合藥性便不會那麼強烈了。」
雲芷蘭這幾天都被於繼燁給強制性的躺在床上,成了真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見到他進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我兒子居然還會做吃的了……」
於繼燁一時不備,被摸了個正著。頓時有些石化……哭笑不得地道:「娘,我不是大白……」別把他當成大白一樣摸啊。
「那我就先嘗嘗吧。」雲芷蘭笑容清美。
於繼燁看著雲芷蘭臉上讚賞的表情,不由得也跟著滿意了。不枉他廢了整整四株雪蓮來練手啊……雖然最後失敗的全被大白給吞了。
不過沒關係,太醫說了,這東西就算有雞湯的溫補法,母親也不能多喝。有這麼一株讓娘喝一次就夠了……
突然於繼燁的眼睛瞇了起來,整個人一瞬間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雲芷蘭皺眉看著他:「燁兒,怎麼了?」
於繼燁笑笑,寬慰著她道:「沒什麼,只是來了一隻老畜生。」他不是一直叫著他於繼燁是畜生嗎?唔,那老畜生也叫得合情合理了。
「你勸您還是別踹門。」於繼燁看著低首,看著手背上的蒼鷹紋身,漫不經心道。
不過顯然,這句話就算是門外的人聽到了,也不會真的遵守。
主臥的門還是被人從外給踹了開來,「彭」的一聲門的撞擊聲,足以證明了踹門之人此時的心情。
「逆子!你居然還有臉來這裡!」
「父親這話倒說得好笑,一些阿貓阿狗都能住進梅院了,兒子怎麼就不能來了呢?」說著,目光掃向於明瑞懷中的喬婉心一眼。笑得意味不明。
喬婉心從進主臥開始便一直低垂著頭,那露出的半邊側臉顯得分外蒼白。
「本相不跟你廢話!拿來!」於明瑞斥道。
「沒了!」於繼燁笑笑。
「父親此時是不是想罵兒子惡毒狠毒,再或者想把母親也給罵一頓?」於繼燁笑得一臉燦爛。
雲芷蘭從於明瑞進來一開始便一直靜默著,從一開始落在於明瑞身上的視線,最後落著跟著進來此時正被某人護在懷裡當寶的喬婉心身上。
看著那道充斥著怒火的視線,雲芷蘭神色淡淡道:「燁兒說得對,之前的阿貓阿狗進了主人的院子就不說了。現在還溜進了主人的房間,為什麼燁兒堂堂正正的少爺反而還不能來了呢?」
於明瑞還沒開口說話,喬婉心到是先落淚了。看著正半躺在床上面色有些冷然的雲芷蘭,流著淚搖頭:「姐姐,婉心知道婉心的身份不該進這梅院,不該進姐姐的地方。可是婉心不是故意的,姐姐心裡有氣,您罵婉心也是應該的。」
「老爺,您別氣。妾身這就搬回奴婢的心樓……」說著,便要轉身回臥房收拾東西。
於繼燁倚在床前的柱上,唇角勾著涼薄的笑意,看著眼前的畫劇。
於明瑞一把拉住了喬婉心,手上的動作有些大。於繼燁挑眉笑得,笑容這回到有些深了……喬婉心被這一拉,剛剛結痂的傷口,應該又裂開了吧?
「這於相府還是本相的!於相府的主人是本相,所有的東西都是本相的!本相讓你住在梅院,就沒有人有任何資格將你趕出去!」於明瑞這話是對著喬婉心說的,只是眼睛一直盯著那個半躺在床上的人。眼裡分不清是厭惡還是其他什麼情感……
雲芷蘭倒也不在意這態度,只是轉頭清澈寧靜的眼睛對上那神色複雜的目光:「本相……原來夫君還知道自己是一朝丞相啊。」
說著,便掀開了被子,緩緩踱步站到了於明瑞和喬婉心的的面前,視線在兩人之間婉轉。在看到喬婉心那梨花帶雨的面容上頓時了,突然笑道:「既然相爺知道自己是百官之首,那麼容錦國的規矩想必不會比芷蘭記得還差吧?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個姨娘在夫君面前也能自稱妾身了?什麼時候敢在和當家主母說話的時候自稱名字?」面容上依舊是那安然平靜的神色,平靜的目光盯著喬婉心,一字一句道:「妹妹,本夫人……允許了嗎?」
「看來是這梅院讓妹妹住得太舒服了,讓妹妹忘記了該有的規矩了。要不然……讓水仙好好的教教妹妹?」說著話,似乎沒有看到喬婉心因為傷口而蒼白的臉色
於明瑞一開始在雲芷蘭的眼神中沒有回過神來,總覺得她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在聽到她如此不近人情的話,大聲喝道:「雲芷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婉心身上還有傷,你是想要了她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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