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太子側妃 文 / 原妖
因為容銘這個王爺不受重視在整個皇室並不算隱秘的事了，今年二十四歲皇上還未給容銘指婚，足以預見了。
若不是於錦舒在大殿上選了他，只怕他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娶得正妃了。
是以，後宮妃子準備的禮物並沒有多花心思。送得無非是如意，珍珠這些東西。
反正對她們來說，她們這些四妃以下的妃子送什麼並不重要，上首之人也不會將注意力分給她們。
於錦舒看著手上的東西，笑了笑。少了就少了吧，反正這些東西當掉也能拿不少錢。就拿去讓樂謠和言清兩個丫頭買點小玩意兒吧。容銘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太后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最後卻也沒說什麼了，畢竟她也不能讓皇上太難做，少給就少給吧。也不過是些個不入流的妃子。
「銘兒，你們新婚頭天按照規矩是得留在宮中住一晚的。舒兒沒睡過宮裡，可會不習慣？」太后微笑著問道。
於錦舒笑容淡淡：「宮中是王爺兒時生活的地方，王爺如果沒有異議，舒兒也便隨王爺。」
容銘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漠道：「孫兒自然按照規矩辦事。」
太后看著站在中間的那一對碧人，滿意地笑道：「好，錦舒來過皇宮這麼多次應該沒有好好的逛過一次吧？今日就讓銘兒陪著你在這御花園好好的看看，等到了午膳的時候，哀家派人去叫你們。你們覺得怎麼樣？」
「全憑皇祖母做主。」容銘道。
從今日容銘在慈寧宮的大殿開始，容庭和容銘沒有一個交流。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對方。看在林皇后的眼中，那雙勾化著眼妝的眼睛浮現了絲絲的笑意。
於錦舒和容銘走後，容祈也站了出來：「父皇，皇祖母，那容祈也出去逛會兒，用膳給我留份就好。」說完便看也不看還一臉茫然的慧美人，便轉身出了大殿。
容旭看著他們的背影，在看了皇后一眼後也走了出來：「兒臣好久沒來過皇宮了，好多東西都有些陌生了，兒臣也去看看。」
容庭擺了擺手：「好了，都下去吧。你們沒事的，也散了吧。」
……
容銘和於錦舒出了慈寧宮之後，容銘便帶著於錦舒一前一後朝著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走了沒多久，頎長的身影突然停下。
於錦舒待走到他面前也停了下來，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走。於錦舒仰頭望著容銘：「你想問什麼？」
「不是我想問什麼。」容銘笑了笑：「容祈，想問什麼問吧。」
於錦舒皺眉，容祈？
而這時，槐樹上傳來一陣輕笑：「不錯啊，本王都夠隱蔽的了，二皇兄居然還能感覺到？」
容祈縱身一躍，紫色的身影已經著地，瞇起那雙深邃的桃花眼笑道：「本王其實就是想問問本王的二皇嫂，本王的生母是對你做了什麼事才被二皇嫂打得嗎？」
「沒有。」於錦舒看著他，輕聲道。
「和其他妃子一樣奪了二皇嫂的嫁妝？」那個女人就算再怎麼無恥，卻總會將自己擺在最清高的位置。於錦舒的嫁妝就算再珍貴，無非不過就是那些俗物。而且如果是真正的好東西，按照於錦舒那性格必定早就存稿起來了，他不認為他那個娘會為了這麼幾個東西而甩開她認為的「高貴不可侵」的修養。
「沒有。」於錦舒道。
「那是為什麼？」
於錦舒抬眼看著他，漫不經心道：「因為她太過做作，讓本妃看了不順眼……」
「呵，這是什麼理由？她做作，你於錦舒就不做了？」容祈好笑道。這丫頭感情真以為自己是個好人了。
「就是因為我於錦舒做作，所以才不喜歡有人做到我面前來了。她既然那麼喜歡，那本妃怎麼能不成全她？」跑到她於錦舒面前來當好人，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
「你……」容祈有一時無語，他一直都知道這女人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但是卻沒想到這女人敢在皇宮內也壞得這麼明目張膽！
「想打架……本妃打不過你，找他。」於錦舒朝著一直站在一邊看戲的容銘努了努嘴。
容祈撫額，他什麼時候說要打她了？如果他要打她的話，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還談什麼打架？
「哥！你府裡的那群人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她的？」要不是有那幾個人幫她，就憑於錦舒一人如何可能打得過那麼多個女人？
於錦舒看著容祈的那神情，有些愕然。這樣的容祈真的……和剛剛大殿上咄咄逼人的祈王相差太大了。有點像……弟弟在向哥哥撒嬌一樣？雖然這兩人本來就是兄弟沒錯，可是這樣的容祈還是讓她看了覺得糾結。
容銘挑眉，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是你的皇嫂，所以……她和本王都能使喚他們。」
容祈站直了身體，眼角掃過於錦舒。又回復到了那個囂張的祈王殿下：「那本王就祝二皇兄的銘王府能結實點，不要被人給拆得太快。」
於錦舒笑容淺淺：「麻煩要來了，兩位王爺該如何呢？」
兩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是前方一群打扮得如花綻開的美麗婦人們，其中以美麗嬌艷的年輕女人為首。
那個女人明顯比後面的幾個女人都要年輕好多，於錦舒挑眉：「孕婦不能打是吧？」
她倒是認出來了，那個女人也就是太子身邊的側妃。宴會上和這次在慈寧宮她都見到過。
「見過王妃姐姐。」那人淺淺的施了一禮。
舉動間倒是看不出來這位側妃之前只是一個丫環。
她雖然是太子側妃，但是沒名沒分，太子也沒給正式給她冊封。這個太子側妃只是弄了個名聲好聽罷了，是以她見到正妃之位都還是必須行禮。
「憐側妃，你行個什麼禮啊？你可是太子側妃，日後太子……您這孩子要是生下來，您可是會被封為貴妃的。銘王妃的話……現在還沒資格讓您行禮呢！」
開口說話的正是昨天被於錦舒打得其中一名，不只是她，恐怕這時候來的都是。
不過……孩子？
於錦舒的目光移向憐側妃隆起的肚子，有些不解。她以為按照林皇后的性格應該不會要這個孫子或孫女的，畢竟林皇后那樣一個步步為營精心算計的人，怎麼可能讓一個未娶正妃，妾室就先誕下子孫，若是誕下之人的身份是個官家小姐還好，若是只是一個丫環的話，林皇后要想保存自己的顏面，應該就在還未生下來之前就解決掉了，居然還能留著到現在？
容銘看出了她的疑問，淡淡地開口解釋：「太子違背了皇后的命令，暫時保住了這對母子。」
於錦舒看著憐側妃那清純美麗的面容，瞭然。淡淡地目光落在說話之人的身上：「本妃沒有資格讓憐側妃行禮，那不如就讓這位娘娘來替憐側妃行禮？」
後宮的女人，就跟於相府後院的那群女人一樣……噁心！
「大膽！本宮乃皇上的妃子，銘王見到本宮也得叫本宮一聲姨娘！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相府小姐，也敢和本宮叫嚷？」
「王爺叫過這位姨娘？」於錦舒轉頭疑惑地看向一旁不參與的容銘。
「沒有。」
「那王爺覺得這位娘娘是您的長輩嗎？」
「皇室關係宗親都得帶有血緣。除此之外，任何人再無資格稱為皇室宗親的長輩。」
於錦舒笑著：「不知這位娘娘可聽清楚了？」
「本妃是沒有讓後宮嬪妃行禮的資格，但是娘娘已經到了本妃這來，本妃還是想對娘娘說……有時候說話，做事還得掂量下自己的份量。也省得像今天這樣。」
「容銘你……」那妃子面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沒想到一向並不怎麼說話的容銘，今日居然敢駁她的話？
「本妃再說一遍，這位娘娘說任何話的時候請掂量掂量自己是個什麼份量，王爺就算再不受寵他也是皇上的子嗣，身上流淌著的是高貴的皇族血液。而娘娘……」於錦舒笑意柔和，微微上揚的眼睛此時染上了幾絲輕蔑：「呵呵，即使聖上給了你一個名分，你仍然沒資格去直呼皇室子弟的名字，懂嗎？」
接二連三地來找她，真當她於錦舒好欺負的嗎？看來昨天晚上的教訓果然是她太輕了。
憐側妃看情況不妙，連忙出來打圓場：「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我……我只是剛剛在大殿中憐兒不敢抬頭，故厚沒有看清楚銘王妃長得且麼樣，只是沒想到妹妹與娘娘們一起在御花園散步賞花，剛好看到銘王妃和銘王都在，便想過來打個哪招呼。沒想道就產生了誤會。」
於錦舒望向那真誠清澈的眼睛，笑了笑：「憐側妃覺得是誤會，那便是誤會吧。」真誠？清澈？可她在那雙眼睛裡，只看到了虛假與**。那次大殿上，當容旭站在她旁邊的時候，她可以確定在那雙清澈的眸子裡看到了的不甘。
況且，能和這群女人混跡在一起的，會和真誠二字扯上邊？說她於錦舒狗眼看人低也好，心量狹小心存偏見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