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嫁出府 文 / 原妖
「我看你們兩個可以比後院的李媽還要囉嗦了，小心以後沒有帥氣的公子要。」於錦舒美眸微斜，滿意地看著兩個丫頭頓時微紅的俏臉。
「小姐！」言清和樂謠不依地嗔叫了一聲，現在是說小姐的事呢！怎麼就扯到她們身上來了，小姐就會胡說。
「小姐，我們是說真的，您可一定不能……」
「小姐我不都跟你們兩個媽媽們說了不會嗎，怎麼還這般不放心？是在質疑小姐的眼光，還是質疑小姐我的話？嗯？」明明之前人家來的時候這兩個小丫頭都說了，怎麼人家一走這兩個丫頭又來？
樂謠嘟嘴：「那太子的笑容太溫和了嘛，長得又俊美，您都不瞧瞧府內女眷的樣子，還有那兩個小姐……奴婢以為您……」
「以為我也會像那兩個妹妹一樣，會對著太子臉紅心跳？心跳加速？然後不能自己的把自己嫁過去？」於錦舒好笑地打斷樂謠的話，搖了搖頭。
「小姐我是這麼注重外貌的人嗎？」
兩丫環齊聲：「不是……」才怪！
「好了，別瞎操心了。」於錦舒不理會貼身侍女那憋在喉嚨裡的那兩個字，笑著安撫道。
一路上主僕不時的輕笑打趣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梅園。
四大院中，梅院最是莊重，為主院；蘭院風景最是清幽美好，適合享受；竹院本身就是為嫡子所準備的，大氣而充滿男子的清雅之氣；菊院則是以華麗為名，遍地的菊花極為燦爛。本來蘭院是老太爺要賜給於錦舒和於繼燁兩兄妹的，後來於繼燁嫌蘭院太秀氣太享受，容易使人玩物喪志為由全部給了於錦舒一人。
其實於錦舒何嘗不知道，這是哥哥讓給她，故意說出那樣的話呢。
梅院是整個丞相府的主院，佔地是最大的，裝修也是極為莊重。少了本來該在的男主人，如今卻只有十個不到的下人伺候，顯得大得空曠和冷寂。
「大小姐來了？夫人剛剛還正準備去看您呢，大小姐請進！」遠遠地雲芷蘭身邊的大丫環水仙就看到了於錦舒等人，立馬笑著迎接。
「嗯，我知道了，你們都先下去吧，我過去和母親說會兒話。」長長的裙擺搖曳，抬手輕悄那閉合的房門。
身著溫婉的水色衣衫的婦人，在窗邊靜靜著繡著手中的衣物，側臉顯得寧靜而美好。不同于于錦舒那面具式的溫柔動人，雲芷蘭是真的高貴寧靜，給人帶來安定。尤其是那雙眸子，經過歲月沉澱之後仍舊安然明亮。
於錦舒走近，看著那寧靜美好的婦人，也不由得露出微笑，輕聲笑問：「母親在繡什麼呢？」
雲芷蘭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笑道：「給你做得衣衫啊，在這裡我也沒事做，想著你也已經十六了，母親快留不住了。便提前給你多準備些嫁衣，省得到時候晚了，手忙腳亂的縫得不好。」
「怎麼會，母親的針線活您敢認第二，誰敢認第一？」於錦舒瞇著眼睛，眨掉那似是泛起的白霧，輕笑著拍馬。
雲芷蘭看著她那得意的樣兒，「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別說這整個大夏，就當是這容凌國比母親好的可都不知道有多少。你們兄妹就會油嘴滑舌說些話來哄我開心。」
「母親，舒兒說得可都是真的！要是誰敢把這第一領了，我就……」
「你就怎麼樣？」雲芷蘭笑意不減，看著那難得露出如此孩子氣的女兒。
「我就……叫哥帶著他的鐵騎軍踏過去，掃平了！」唇角的笑意純良，依舊帶著孩子氣。看向窗外的眸光中已經露出了一抹寒意。
那裡……正是伍夢蝶所居的菊院。
「好了，不說這些了。」沒有錯過女兒眼中的危險訊息，雲芷蘭放下手中的針線，拉著於錦舒過去倒了杯茶。
雲芷蘭沉默了一陣，才看著於錦舒。
「我已經知道今天的事了。」雲芷蘭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的父親肯定不會放過你們這些兒女，也必定會將唯一的一個嫡女送去當太子妃，可是舒兒，母親不希望你嫁給太子。太子是未來的儲群，介時後宮三千佳麗，就算你有了國母之位也不過是場空，更不希望你過去步我的後塵……」
於錦舒吸了一口氣，捏著手中的茶盞，靜靜地聽著。
「當然，我知道以你的聰慧和手段不管在什麼環境下都能生存的好好的，斷不可能像為娘的一樣愚蠢的，可是……皇宮就是個大染缸，白的進去……也來便不知道是什麼顏色了。」
「如果可以，母親不想你嫁皇室，更不想讓你嫁給太子。舒兒，對不起……」略顯蒼白的臉上，一滴淚滑落，又悄然不見。
於錦舒安靜地聽著，面容很柔和，淡然而美麗。「母親覺得，舒兒現在是白的嗎？」
「舒兒……」雲芷蘭看著這個女兒，愧疚地無以復加。若不是她的無能，她的女兒和兒子怎麼會在那麼小的時候就學會這些勾心鬥角來生存？
「母親以為身為於相府的嫡女，或者說於相府最有價值的一顆棋子會嫁給皇室以外的人嗎？」於錦舒笑著淺淡。「我和哥最想做的事就是保護好你，您只要做您想做的事，其餘的事情有我和哥。現在哥在邊界，可是還有我在您的身邊，您也不用覺得愧疚。」
「母親，該是午膳了。一起去吧。」不等雲芷蘭再說什麼，於錦舒便打斷了這個話題。
「打扮的漂亮點，看看，臉色又白了。母親還是紅潤潤的好看，來吧，女兒來給美麗的娘親打扮打扮。」於錦舒輕推著自家娘親坐在梳妝台邊，親自動手為她裝扮了起來。
「你這孩子，幹嘛呢！過去吃頓飯而已，你這丫頭……」雲芷蘭無奈。
「就當是女兒手癢了。」於錦舒撇嘴，有些霸道。微笑著選衣，搭配……
於明瑞已經好幾天沒去過伍夢蝶那兒了，這次於明瑞發話下來的家宴伍夢蝶絕對會把握好這個時機，好好裝扮自己再去勾引她的好丈夫。母親一向樸素而寧靜，可這次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她的母親才是最美的，伍夢蝶……在她眼裡不過是一介頂著天鵝羽毛的灰鴨……
這一次太子的到來，讓她明白這個父親恐怕要盡快將自己安排出去了……她一旦出府，那麼母親便只能靠她自己了。而唯一的方法，就只有於明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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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遍地的菊花極為燦爛」……我忽然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