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嫁祈王也比嫁太子好啊 文 / 原妖
言清和樂謠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又默默地低頭看了眼那豐厚的油水。不說話了……
樂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抬頭一臉壞笑，將一旁五姨娘給的戒指獻寶似的往於錦舒那邊送：「小姐，您瞧瞧……這就是伍姨娘那時候吵著鬧著要的戒指。」
於錦舒喝下最後一口粥，抬眼看著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樂謠。「不是剛剛還在擔心我會把你們的『口水費』給吞了嗎？這回捨得了？」這個戒指的價錢可不比喬婉心給的加起來差多少。
畢竟是皇家國庫裡給的東西，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哎喲~小姐說得哪裡話啊，這是奴婢孝敬您的，孝敬您的~您拿著，您以後戴在手上氣死那個伍姨娘！」樂謠笑得一臉狗腿。
言清無限鄙夷地哼了一聲，沒見過這麼狗腿的！
於錦舒噗嗤一下子就笑出了聲，沒想到這貪財的丫頭也這麼個黑心肝。她平時怎麼就沒發現呢？
「好了，這個既然是她們賞給你的，你就自己拿著吧。」於錦舒笑了笑。「如果不介意那是五姨娘戴過的，你就戴在手上吧。你也可以代替著本小姐去伍姨娘那去晃悠晃悠。」
兩個丫頭一愣，頓時明白了過來。突然之間感歎，果然她們還是沒有小姐的心肝那麼黑啊……
「小姐放心，奴婢現在就戴上！」樂謠樂滋滋地就將那翡翠戒指戴在了手上。
「那小姐……喬姨娘和五姨娘還在外呢，現在要見嗎？」
「去吧，請她們進偏廳。」
這邊的喬婉心和蝶依聽見大小姐終於用完早膳了，坐在外面的兩人終於歇了口氣。兩人的耐心都已經耗完了，如果這於錦舒再不好的話，她們就直接找個借口回去了！
在老爺的面前，也沒讓她們等這麼久，於錦舒不過是一個嫡出的大小姐，又不是嫡子，居然還給她們這麼擺譜。
不過想到各自的目的又不得不忍下來。
「見過大小姐。」兩人進去之後，便中規中矩地請了禮。
「兩位姨娘不用客氣，讓兩位姨娘久等了，是錦舒的不是，請先坐。」於錦舒柔和地笑著，「言清，樂謠去替兩位姨娘看茶。」
「是，」兩個丫頭安分地屈身行禮，替喬婉心和蝶依倒好了茶水。「兩位姨娘請用茶。」
喬婉心仍舊是一臉的溫軟柔弱，眼神看著於錦舒依舊如往日有些怯怯，看不出一絲異常。讓於錦舒不得不感歎，果然人不可貌相，誰能看得出這如同含羞草一般的女人會是別人派過來監視著於相府的呢。
蝶依顯然就沒有喬婉心那般沉得住氣了，卻依舊忍耐著。用著喝茶的動作來掩飾，一口茶入口，突然驚訝道：「這茶就是天山金單茶？老爺書房裡也就那麼一點啊。」只有來貴客的時候，於明瑞才捨得拿出來。可今天這於錦舒要麼就是把她們兩個姨娘看得重，要麼就是這大小姐連老爺都那麼看重的茶葉多得是。
前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於錦舒雖然明面上看起來對誰都客客氣氣溫柔婉約的模樣，可她知道那不過是表面而已。實際上，她們這些姨娘她一個也沒放在眼裡。這點，當初她在天香院呆了那麼多年，什麼形形色色的人沒看到過？她是不會弄錯的。
「是啊，這是大哥前幾個月回來的時候帶過來的。」於錦舒笑著答道。
她們不急，於錦舒自然更不急。她們親自過來，還能等上那麼長時間，肯定是她身上有什麼是她們兩個想要搾取的東西。既然如此，她急個什麼勁？
令她意外的是，最先沉不住氣的不是蝶依。而是之前一臉柔弱的喬婉心：「小姐，昨晚的事我們都聽說了。沒想到伍姨娘平時這樣也就罷了，連在那麼多達官貴人面前居然仗著相爺的寵愛也無此無禮，小姐……」說著眼角已經出現了一絲晶瑩。
於錦舒眨了眨眼。她就算受了委屈哭得也該是她來著，這喬姨娘怎麼就比她還難受……果然是淚多了嗎？
看著底下的兩人，於錦舒忽然想到那終日一個人呆在梅院裡的母親。伍夢蝶有著她的嫵媚，本身就是於明瑞的心愛之人輕而易舉的獲得了男人的心；眼前這個三姨娘沒有出色的外表，卻能憑著眼淚抓住了一個有心愛之人的男人的心，即使於明瑞最愛的是伍夢蝶，可卻不曾冷落過她。
而蝶依她艷麗絕色，今年也才二十二三上下，她有年輕的資本。她也可以用她的身體徵取了於明瑞的停留。
可她的那個傻母親呢？當初愛上於明瑞的時候不會這些手段來留著於明瑞的心，只是一味的對著這個男人好。現在呢……是終於心冷了，再也不屑用這些手段了吧。
或許有一句話說得對，感情裡誰先愛上對方，那麼他就已經是一個輸家了。
「奴家昨個晚上看見太子也是瞅著小姐，那一臉的心疼喲……」蝶依看著喬婉心先開了口，哪還忍得住？
於錦舒回神，聽著這話，心下已經明瞭幾分。眼瞼翕動輕輕笑了：「是嗎？太子的確是各位大人們說得一樣，是個寬厚良善之人啊。」只是……皇室間有良善之輩嗎？更何況可以將太子之位坐牢二十餘年的男人。
「是啊，太子真的是個好太子，也是未來的明君呢！是我們容凌國的福氣。」蝶依顯然沒料到於錦舒會這般回答，要知道平常女孩聽到這樣的話無論是清冷的還是溫柔的，都是會紅著臉在心中竊喜的，那麼接下來就是她說話的時候了。可於錦舒這麼一絲表情都不變的打了回來，那些準備好的話頓時就不知道如何去進行下去了，笑得有些訕訕。
「可是，就算是二姨娘這般得老爺的寵愛，也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對小姐不敬啊。」喬婉心看了蝶依一眼，柔柔地對著於錦舒說了一句。
蝶依眼晴一亮：「就是啊小姐，老爺也不說說二姨娘。今兒個晚上老爺說要在奴婢這裡歇著，雖然奴婢沒有權利對著二姨娘指劃著，但是奴婢也會跟老爺說說。這樣下去，二姨娘不都就不把祖宗家法放在眼裡了嗎？！」
於錦舒含笑，靜靜地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
……
「小姐，您……您不能嫁給太子啊。」待兩人走後，樂謠終於有些猶豫地開口。
於錦舒聞言詫異，轉頭看著樂謠又看了看言清。發現一向喜歡唱反調的兩個人，這次出奇的一致。言清也是一臉贊同。
於錦舒好笑地看著兩個丫環：「為什麼？」要知道平常人一聽到說要嫁進太子府都會覺得是個好事，不說弄得十里皆知，卻也會喜氣洋洋的慶祝。怎麼這貪財的兩丫頭這回到是反對呢？
「哎呀小姐，你不知道。我們早就打聽過皇室的那些人了，這太子有一個側妃，而且據說還已經懷孕了！這側妃的娘家這些天天天在京城囂張呢，現在都傳遍了。」樂謠。
「您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這身份嫁過去怎麼著也得是個太子妃。也該是您第一位誕下嫡子或是嫡女，這一個側妃卻搶在您的前面先懷孕，這不是讓人看您的笑話嗎？」言清附和，眉頭皺成了一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大道理說得頭頭是道。
樂謠又看了看四周，把門關上，又壓低聲音道：「小姐您要想清楚，太子妃的位置好是好，日後還有可能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但是現在的太子雖然行為上可圈可點，可是你看，這個太子卻任由著自己的側妃先一步懷上孕，奴婢就覺得太子配不上小姐。小姐就算嫁給祈王那個渣王爺也好過嫁給太子。」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直接在喉嚨裡咕噥著。
有可能小姐會步大夫人的後塵，大夫人之前過得什麼日子她們都是親眼見過的，要不是後來少爺和小姐漸漸懂事了之後，恐怕大夫人只靠著那聖旨保著正室的位置，可是正室的實權早就已經被搬空了。她們不想看到一向精明的小姐會變成那樣。
於錦舒知道這兩個丫頭是在為自己著想，心中微暖。卻在聽到這兩丫頭讓自己嫁給祈王也不要嫁給太子之後更加驚訝了。「祈王？」
要知道祈王好過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兩個太子能比的，不由得挑了挑眉，這丫頭不會是被那隻狐狸的桃花眼給迷住了吧？
「哎呀小姐，您那是什麼眼神啊！我說得是真的！祈王的女人雖然多，可是祈王從來沒有將哪個女人帶入府中的，而且也沒聽過祈王和府中的婢女曖昧不清的。而太子後院的那些女人們，就有三個夫人是丫環們升上去的，祈王那兒您嫁過去，您的地位是沒人可以動搖的！」最起碼不用像大夫人那樣。
於錦舒看了兩人半晌，突然笑了。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笑得柔和真切：「好了，我知道了。小姐我是絕對不會嫁給太子的，當然，也不會嫁給祈王的。你們就別瞎煩了，小心成了王嬸那樣兒。」
「喏，把這個送去給五姨娘那兒。」於錦舒笑著指了指已經包裝好的一罐茶葉，笑著吩咐著樂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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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沒更……今天在這章上面的字數上補了點。
唔，伍夢蝶稱伍姨娘，她素排行好二的，二姨娘。蝶依素五姨娘……內個，有木有人看著「伍姨娘」和「五姨娘」有些亂的感覺？今天寫這章的時候差點傻傻分不清楚，當初想伍夢蝶姓氏的時候沒想到這個……☉﹏☉b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