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米深 玩車♂震須謹慎 文 / 翳雪
更新時間:2013-12-03
「喲!這不是項天嗎?怎麼在這裡見著你了?!」
曲項天話沒說完只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朝他們一群人信步走來。
「達叔。」
「嘿,這小子!竟然還帶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哈哈!」男人拍了拍曲項天的肩膀,眼光不著痕跡地打量過葉知郁,笑的當下思緒已經整理妥當。
「呀,你看看,達叔也算是看著你長大,你看看你,從小就愛跟著水清身後轉。要不是……哎,你別說這姑娘,和水清倒是幾分相像呢!白老,啊,不會是你年輕時候,哈哈哈哈哈哈!!」
「胡扯!」
兩個男人笑得爽朗,白水清聞言臉頰微紅,唇邊的笑有些羞澀,模樣乖巧中帶著小女人的嫵媚。
葉知郁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冷冷一笑。
這話說得親切和藹,卻盡顯長輩的地位,更不提對方還話裡有話地將她與白水清做了比較,言下之意是,她不過是個替代品。
真是笑話!
「項天啊,好久不見,來,陪達叔和白叔喝兩杯去。」
「爸爸,項天哥哥是為了人家的生日才來的嘛~」白水清當即不依,拉著白政委的衣角撒嬌。
白政委一挑眉,笑著揉了揉愛女的頭髮寵溺道:「先借爸爸用一下,我們要談大人的事情。等會兒就把你的項天哥哥還你!」說罷還不忘轉頭看曲項天,眼神帶著一絲試探:「項天,你看……」
後者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聽白叔的。」
葉知郁只覺得一直鉗制在腰間的大手一鬆,「在這裡轉轉,等我回來。」
「你若敢跑,老子就打斷你的腿,別做蠢事。」最後那句曲項天聲音壓得極低,在外人看來是他的唇覆上她的耳廓,舉止間儘是情人的親暱,然而只有她知道他森冷的威脅。
白書帝站在一旁將一切盡收眼底,放在雙腿兩側的拳緊緊握住。
確定了曲項天等人已經走遠,白水清這才伸手撥了撥自己的頭髮,輕蔑的眼神毫不掩飾地直接看向葉知郁,不客氣地打量起來。
眼睛轉了幾圈,白水清這才開口:「達叔眼睛真毒,你還真是有幾分像我。嘖,也難怪我哥哥曾經看上過你。」她邊說著邊以指甲纏繞著頭髮把玩,語氣帶著幾分嘲弄。
葉知郁愣了一下,有些好笑。這種人一般自我意識過剩,她說什麼都沒用,還是放棄治療比較妥當。
見葉知郁不說話,白水清誤以為自己戳著了對方痛處,語氣更是得意了幾分。
「啊,我想你還不知道吧,項天哥哥自小和我一起長大,對任何人都沒有上過心,」紅唇勾起有些惡意的嬌笑,「除了我,他誰都不曾放在眼裡。」
葉知郁聞言不禁皺眉。主要不是因為說話內容,而是對方身上陣陣傳來的香水味,讓她敏感的鼻子有些呼吸不暢。
「項天哥哥說過,會呆在我身邊保護我一輩子,所以你搶不走他。」
「既然搶不走,那你現在的行為算什麼?」
「誒?」沒想到葉知郁會開口,白水清嬌美的臉上神色有些錯愕。
葉知郁抬頭,不卑不亢地看著對方淡淡開口:「這種說給自己聽獲取心理安慰的話麻煩回自己房間,我想你們家不少鏡子。至於曲項天,他和你之間有什麼跟我並沒有關係,我也沒興趣知道。」
莫名其妙被結婚,那個男人的爛桃花自然和她沒有關係,葉知郁說得是實話。
然而在白水清聽來,這話彷彿是葉知郁對自己的影響力十分自信,美麗的小臉當即難看了幾分。
少了身後人的懷抱,葉知郁竟也覺得有些涼意。留在這裡顯然是無趣了。
眸光毫不停留地掃過一旁沉默不語的男人,葉知郁只覺得諷刺。
懶得和這家兄妹再多做糾纏,腳跟一旋直接走向餐桌。
桌上的菜餚都是自助的,精緻可口,那白政委也是個不太生的面孔,偶爾會在電視上見到。如今看著晚會的架勢,連異能界的xxx都可以請過來。
這樣的人,卻要給曲項天那隻大白鵝幾分薄面。
她和他,扯證了。
如今到這時,她還是沒什麼真實感,但是若這樣她還質疑曲項天炎帝的身份,就當真說不過去了。
看著琳琅滿目的食物,葉姑娘不由想起自己在特殊牢房裡天天白粥加鹹菜,營養藥片當糖吃的日子,胃被虐待得有夠慘的。若是哥哥知道了,指不定會派小分隊直接轟了那隻大白鵝的司令部!哼哼!
葉知郁邊想著邊一刀子捅在牛排上,等她發洩完畢緩過神來的時候,牛排已經變成了牛肉丁。
歎口氣,腳下一動,轉身準備去換一份牛排,一個比她高出許多的人卻直愣愣擋在了她面前。
葉知郁抬頭,記憶中熟悉的溫潤面孔正帶著儒雅的笑,手上端著一份已經切好的牛排。
「小郁,給你,我記得你最喜歡香草醬的。」
葉知郁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冷笑了兩聲:「不必如此麻煩白公子,我一沒斷手二沒斷腳,可以自己解決。」
白書帝聞言神色一僵,卻並沒有讓開的意思。
「小郁,你——」
「別叫我小郁,噁心。」
男人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上前一步急切道:「小郁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看著眼前人激動的模樣,好像他真的有多麼在乎。
「恨你?」葉知郁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沒有的愛,哪裡來的恨。白公子未免太高估了自己。還麻煩白公子挪一下尊腿,您擋著我的路了。」
白書帝依舊沒有動作,只是手抑制不住地顫抖,似是十分痛苦。
葉知郁不明白,他有什麼可痛苦的?
當初在警校的時候,是他擅自說他對她一見鍾情,昭告天下般轟轟烈烈地追求她。也是他,在她終於下定決心放下翊哥哥的死答應做他女朋友的時候,被她親眼撞見他和別的女人做那種不堪入目的事情。從始至終都是他擅自打擾她又背棄她,如今他又在痛苦什麼?
嘖,真不愧是兄妹。
心中一番諷刺,葉知郁卻還是十分有風度地扯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白公子,如今在場的名媛淑女頗多,白公子如此失態,怕是不太好吧。」
她這一笑,眉梢染上幾分柔媚,濃密睫毛投下的陰影淺淺覆著星眸,一縷發落在精緻的鎖骨上,看上去清純又惑人。
想當初,他就是因為無意間撞見她獨自坐在樹下看書的恬靜模樣,這才一見鍾情從此萬劫不復。
他知道,她心中一直有個影子。他不知道那是誰,但是他願意付出足夠多的耐性和包容,可是想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忍受的是,自己愛的女人永遠無視自己的愛與包容依舊心心念著自己心中的影子。
再見到她,他依然是心頭狠狠一跳,這兩年來,他何嘗不是天天都在想她。可是當初犯下那種錯誤,不能怪他!
白書帝一邊想著,不由看癡了。直到已經失去耐心的葉知郁再一次提醒他讓路,斯文俊秀的男人這才回過神來,卻放下了手中的牛排一把握住了佳人的手。
葉知郁深覺這個男人已經是不可理喻,眼神晃過白書帝,正好看見了不遠處不知何時已經回來的曲項天。白水清此刻正挽著他的胳膊,似是在撒嬌,還伏在他的耳邊說什麼,模樣親暱,還笑容詭異地看向她和白書帝的方向。
曲項天臉色陰沉,似乎也隨著她的眼神望過來,只是那眼神不帶半分溫度,冰冷得讓葉知郁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愣了半晌,葉知郁才想來自己的手還被握在白書帝手中。剛想發作,耳邊卻突然響起音樂。
「小郁,」白書帝的嗓音溫醇中帶著一絲懇求,「能陪我跳一支舞嗎?」
「你究竟有完沒完?」她不動怒,只是覺得他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不值得自己這般生氣。可是如此死皮賴臉的糾纏,這麼多人面前拉拉扯扯真的很難看。既然是他不要臉在先,她又何必替他留面子?
白書帝態度依舊懇切:「小郁,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我不在乎你和曲項天是什麼關係,就算你真的做了他的情婦我也可以不介意!他和小清青梅竹馬,你們兩人不會有未來的。」
葉知郁看著對方那隱忍不說的模樣,她怔了下,突然想很想笑。
原來她在這個男人眼中就這麼不堪嗎?情婦?他就是這麼看她的?
原來怒極,是真的可以心靜如止水的。
「白公子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我的未來的?」
「小郁,我——」
「我想我先前已經說過一遍了。」低沉的男聲幽幽響起打斷了對話,話中蘊藏的怒意輻射出修羅般的威壓,讓白書帝狠狠一怔。
「我說,放手。」
「嘶——!!」白書帝狠狠倒抽一口氣,清楚聽到自己骨頭發出的聲音。
斯文的臉上盛滿震驚——這個男人如果不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現在極可能已經捏斷了他的手!
溫暖堅實的觸感再次將葉知郁包圍,大掌佔有性地環住她的纖腰將人緊緊扣在自己懷裡。
這裡的騷動顯然已經引起了許多來賓的注意,很多人甚至已經停下了自己的事情專注著這邊的反應。
帝京除了白家大小姐外不近女色的炎帝今日攜女伴出場已經是令眾人跌破眼鏡的事情,如今這女人竟然似乎也和白家公子公子認識?
白書帝明顯感到了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眾人的視線。縱使心中忌憚曲項天,也深知這個男人所代表的恐怖,卻還是硬起了骨頭——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在這麼多人面前輸得這麼難看!
理了理被弄皺的袖子,白書帝幾乎是發狂般對著已經摟著葉知郁走出一段距離的曲項天怒喊。
「曲項天,你憑什麼從我手裡帶她走?!!」
前面的人聞言當真腳步一頓,墨染的眸淡淡掃過身後有些狼狽的男人和噤若寒蟬的人群。
聲音不重,卻在屏息安靜的空間裡分外清晰。
「就憑她是我妻子。」
葉知郁雖然沒有轉身,卻也能腦補出此刻白書帝臉上不可置信的神情和白水清射在自己身上怨毒的目光。
身後漸響漸沸騰的議論聲被曲項天拋之腦後,動作粗魯地直接將葉知鬱塞進了越野車裡。
耳邊「砰」地關門的巨響,「開車。」
隨著男人低聲下令後,車子很快發動了起來。
黑暗中,葉知郁可以清晰感覺到男人身上輻射出的怒氣。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保持沉默。誰知卻倏忽身子騰空,一個旋轉,她晃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雙腿張開面朝曲項天,堂而皇之地坐在了人家的大腿上,裙子被拉得老高,露出三分之二有餘的白嫩纖細美腿。
以她的高度正好看到男人挺拔剛毅的鼻樑,那雙墨染的眸在黑暗中彷彿凝聚著幽幽的光點,好像蓄勢待發的野獸。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他方才與白水清那副曖昧模樣,如今又來這裡招惹她。
心中莫名一怒,葉知郁伸手就要推他,誰知空氣中「卡嚓」一聲,手腕上頓時一陣冰涼。
葉知郁不可置信地看著被手銬銬住的雙手,當即惱怒。
「曲項天你這是幹什麼!」
fbk勢力滲透政界,今天白叔宴會一定會有他們的人。他將她帶來,一方面是擋白水清那個女人,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joker這麼寶貝的人被他佔有,那個男人會不會在暗處氣出內傷。
腦內頓時又浮現出她與白書帝的親暱模樣。
可是她,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
男人緊抿著薄唇,猛然攫住她小巧的下顎拉向自己,淡淡吐出兩個字。
「干你。」
幾乎是下一瞬,濕熱的吻就纏了上來,軟舌被餵入口中,糾纏吮.吸,帶著狂風暴雨般的肆虐。葉知郁不安地掙扎著,牙齒幾乎是下意識地用力,淡淡的血腥味便在口中瀰漫開來。
身下的男人悶哼了一聲,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加狂暴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