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一十四章 屁胡截胡 文 / 紅孽
到了現在,卓一手也只能認慫了,秦斌敢一口氣喝掉一斤多的白酒,已經大大出乎了他們的預料,只能尷尬的笑著打哈哈,企圖矇混過關。
「既然你們不能喝那就算了,不過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否則你們要是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秦斌將卓一手的話原封不動的給頂了回來,臊的卓一手臉紅的跟下蛋雞一樣。
吃過飯,主辦方的眼鏡男說道:「左右大家睡覺還早,不如我們現場讓張先生表演一下他出色千術,也讓我們開開眼,有卓一手在,正好來一個南北千王大對決,關內和關外,同台獻藝,今天就算是綵排了,大家看怎麼樣?」
「好啊,陳導說的對,既然是要做節目,綵排是免不了的,正好讓我們先睹為快,看看兩位的賭術。」
眼鏡男的話頓時引起一陣附和,對於張九龍的千術,他們只在電視上看到過,還從來沒有真正見識過,都以為是電視做節目的時候有意安排好的,不親眼見識一下總是感覺難以相信。
秦斌倒是無所謂,反正不是自己要表演,在一旁看個熱鬧就行了。張九龍也覺得沒問題,雖然跟卓一手對賭讓他心裡有點不爽,但畢竟也是讓主辦方知道一下自己的能耐,在演出的時候也能更好的表達出自己反賭的決心來。便點頭答應了。
「立刻清桌子,牌九、麻將、撲克牌還是搖色子,隨你挑。」
卓一凡見張九龍答應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詭計得逞的光芒,馬上吩咐人把桌子上的盤子碟子的撤掉,一個秘書一樣的人很快下樓去取賭具。
這是什麼意思?秦斌不由得一愣,卓一手眼神中的得意能瞞得了張九龍,但卻瞞不過他,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陰謀不成?秦斌沉思了一下。也沒有想到什麼可能性,畢竟主辦方這邊也在,不可能有什麼陰謀。
很快,那秘書便將賭具拿過來,有麻將,也有牌九和撲克,讓他們隨意挑。張九龍也無所謂,反正不管哪一樣,出千的手段都一樣,差不太多。
「一般人都是玩撲克和麻將,我們就用撲克和麻將揭秘一下賭術中的這些東西吧。」張九龍無所謂的擺擺手,讓卓一手自己選擇。他自己玩什麼都可以。
卓一凡冷笑一聲,隨即拿出一副麻將,嘩啦一聲倒在桌子上,看樣子絕對是嶄新的麻將,沒有動過手腳。張九龍點點頭,這副麻將毫無問題,那麼考驗的就是各人的出千能力了。
「這樣,既然是麻將,那自然是四個人打才有意思,秦先生,您是張先生的朋友,也給配把手,我們四人打,近距離的林略一下高手的風範怎麼樣?」
眼鏡男陳導看向秦斌,秦斌無可不可的點點頭,張九龍的千術自己也會一些,要說單憑手法聲,秦斌如果要出千的話,估計連張九龍也看不出來,因為秦斌的手速比他快多了。
「那好,咱們什麼也不賭,就賭個輸贏,看看兩外大神怎麼出千的。先玩兩把,然後你們再向我們解釋什麼時候出千,怎麼出的,有什麼方法可以預防,這樣對我們也是一個教育。」
陳導不愧是一個大導演,說話不但有分寸。而且還不露聲色的將兩人暗捧了一把,絕對是屬於會說話的那種人。
很快,四人便開始坐下來洗牌了,洗牌其實也是有技巧的,因為在洗牌的過程中,出千的行動已經開始了,千術高手的記憶力是正常人的好幾倍,對於繁雜的一百零八張麻將牌只要讓托夢過一遍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坐上暗記,只有自己能看出來,別人是看不出來的。
秦斌自然也有這樣的能耐,但是因為這次的豬腳是張九龍和卓一手,秦斌就當自己什麼也不會,就按照普通的打法,看他們是怎麼出千的。
對於張九龍的出千手段,秦斌早就知道了,倒也不用刻意的觀察,而卓一手的出千手段自己還真沒見過,倒要看看這個北千王究竟有絕活。
這一留意,秦斌很快就發現了貓膩,卓一手的作弊手段的確非凡,但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千術而已,跟手眼身法有著極大的關係,卓一手的雙手修長,手上的肉很厚,紅潤健康,而且手指出奇的靈活,在洗牌的時候,有幾張牌之中在他的手掌之下,那幾張牌看來是他內定的,誰也別想摸到。
反觀張九龍這邊,倒是沒有扣牌,只是隨意的洗牌,但是在洗牌的時候,手指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將一張張的牌翻轉過來,有時就是抬高一點點。
很快,牌便碼好了,其實沒有秦斌和陳導什麼事,都是看張九龍和卓一手兩人表演。卓一手看了一眼張九龍和秦斌,問道:「誰做莊?」
張九龍微微一笑道:「打點子吧,點子大的坐莊。」
這是非常常見的,每個人打一次色子,誰的點數大誰就是莊家,莊家是佔便宜的,就像撲克牌一樣,同樣大的派莊家就贏,麻將雖然沒有這個可能,但是莊家卻是第一個出牌的,手中的牌比一般人要多一張。
「那好吧,我們兩誰也別先打,讓陳導先開始,這樣也算公平。」卓一手看了大家一眼,提出一個看起來比較公平的辦法,秦斌等人自然沒意見。
因為都知道對方是高手,張九龍和卓一手兩人呢誰也沒有打出太高的點數來,免得大家認為他們已經在出千了,最後居然是秦斌的四五九最大。
張九龍和卓一凡兩人做對門,一般人絕對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牌,而兩人卻不一樣,幾乎對方手裡有什麼牌都知道,所以在打牌的是都盡量避免裝對方槍口上。
秦斌那了一手雜牌,看張九龍越打眉頭皺的越深,知道他可能有點搞不定了,神識一掃,三人手裡有什麼牌都看的一清二楚,張九龍是清一色的萬,三張一萬,三張九萬,這是典型的一條龍,見到萬就能贏,然而他的手中卻扣著一張白板打不出去了。
卓一手的手上是典型的十三ど,只要有一掌ど點出現就是贏牌的結局,而陳導的手裡,他們倆的牌都有,也是跟自己一樣是嫌牌。張九龍的那張白板是絕對打不出去的。
秦斌沉吟了一下,覺得如果不想讓張九龍出醜的話,自己必須要先贏牌,因為自己正好在張九龍的下家,如果自己贏了,那就是截胡,卓一手就算再生氣都沒用。
可是秦斌看看自己手裡的牌,想要贏白板簡直就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大換血,將手裡的牌全部換掉,否則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奇跡出現。
不管怎麼樣,張九龍都是自己的徒弟,秦斌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徒弟吃癟,緩緩閉上眼睛,雙手在牌上點了一下,以快到讓人根本就看不到的手法,在一剎那間將自己面前的十三張牌全部換掉,變成和單吊白板。
以他的能力,在這些人面前作弊簡直就是跟玩一樣,被說卓一手,就連張九龍也根本看不出來自己出過手。
張九龍沉吟了很久,他也知道自己只要一將白板打出去卓一手就贏了,自己身為千王,在這裡栽一大觔斗,絕對不行,可是現在卓一凡正死死地盯著自己手中的牌,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換牌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不過他也不想就這樣認輸了,眼珠一轉,將手中的牌在面前的牌堆上走了一遍,非常緩慢,沒有人知道他要幹嘛,然而秦斌卻知道,張九龍要出千了,他本身達到了練氣二層巔峰,手眼身法都比正常人犀利很多,想要作弊的話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看穿。
卓一手的手指點著桌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張九龍的手,看他究竟在耍什麼花招。陳導也看出了氣氛有些不對,看樣子張九龍是要出千了,肯定是手中的牌不太理想,想要換一張,但是轉眼間,張九龍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他面前的一排裡面竟然連一張萬都沒有。
看了秦斌一眼,秦斌向他做了個鼓勵的眼神,意思是你儘管打,出了任何事都有師傅幫你兜著。
張九龍得到秦斌的暗示嗎,這才放心了,直接將白板打出去,卓一手臉上頓時笑得菊花燦爛。
「呵呵,你不是出千很厲害嗎?怎麼也往槍口上撞?你明知道我贏十三ど,居然還敢打白板,這不是找死嗎?」說著,卓一凡將自己面前的牌推開了,果然是十三ど,這下張九龍想不認輸都不行了,因為人家的牌在哪兒擺著呢。
一時間張九龍的臉色變得極為鐵青,沒想到自己居然陰溝裡翻船了,讓這傢伙陰了一把,陳導也彷彿鬆了口氣,陳導雖然力邀張九龍來表演反賭節目,但仍舊本土意識很強,認為張九龍的千術絕對不如卓一手,這次縱然如願以償,張九龍輸給了卓一凡。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你還沒看我的牌,怎麼就斷定自己贏了?」秦斌冷笑一聲,一掌拍在桌子的稜角處,面前的麻將一下子跳起來,變成字朝上,赫然是雜牌的單吊白板,萬餅條都有,但就是一張白板孤零零的,赫然是單吊白板。
噗……
卓一手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什麼叫從天堂跌倒地獄?這就是了,一開始的時候,卓一手的確關注過秦斌的牌,一百零八張牌基本上他都做上了暗記,知道秦斌手裡的牌根本就不可能有贏的希望,可是現在,秦斌面前的牌跟自己預想的完全是兩回事,雖然都是雜牌,但畢竟是胡牌了,而且是最低等的屁胡。
「臥槽?屁胡居然截我胡?」卓一凡氣得差點掀桌子。這也太戲劇化了吧?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一直在關注秦斌手裡的牌,明明還是一手雜牌,怎麼可能會在一轉眼變成了單吊白板?
「你作弊,絕對出千了,你手裡的牌不應該是這樣的。」卓一手氣急敗壞,本來以為自己贏定了,沒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自己居然被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