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下蠱 文 / 紅孽
剛剛說到這裡,兩人已經來到書房,孟駝子也就閉口不說了,讓秦斌進書房,自己就守在門口,彷彿黑暗中的幽靈一樣。
「秦先生,你來了?」翟金國半躺在床上,看起來精神萎靡,臉色蠟黃,雙眼眼窩深陷,一副油盡燈枯的樣子,和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那種聲若洪鐘,滿面紅光簡直判若兩人。
「翟老爺子?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是怎麼回事?」看到翟金國的第一眼,秦斌還以為見到殭屍了呢,這差距也太大了吧?短短幾個月,什麼樣的蠱術會有這麼強大的能力?
「秦先生,你先坐,等我慢慢告訴你。這件事小白也知道了,他說你有辦法能解決我身體上的事情,唉!我自己都不抱什麼希望了,這都是作孽啊!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這是報應啊!」
躺在床上,翟金國飛了很大的勁才將這句話說完了,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嚥氣,但卻一直死不了,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才是最折磨人的。
翟金國是家傳的風水秘術,從小便異常聰慧的他對這些東西也很有興趣,學的相當快,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風水界的高人了。
因為人非常聰明,學業上也沒有落下,大學畢業後邊被分配到了一個工廠做工,因為為人機靈,加上專業也非常嫻熟,生陞遷的速度非常快。
從廠子裡的黨支部書記一直幹到市長,但陞遷的勢頭依然很強勁。到三十歲的時候已經是手握一方大權的朝廷大員了。
就在那一年,翟金國去了苗疆的一個小寨子裡考察,認識了一個當時只有十六歲的苗家女,兩人的感情升溫的非常快,短短幾天時間,兩人便在一個小樹林中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
之後的幾天,翟金國意氣風發,和身邊的人一起考察完畢,臨走的時候,那個苗家女說讓他將自己帶走,但是他卻沒有答應,因為他還想以後再在事業上有一些進展,有個老將軍的女兒能夠給自己帶來自己所想要的,這個苗家女雖然是自己的最愛,但卻不能給自己的官途帶來什麼幫助。
為了自己的官途,翟金國選擇了老將軍的女兒,放棄了摯愛自己的苗疆女,回到皇城,繼續做自己的大員。
古語說,因愛生恨,一點也沒錯,當初翟金國走的時候,許諾她自己三兩年之內便回來迎娶她,但是一去便鴻飛冥冥,再也沒有音訊了。
這個苗疆女苦等了六年也沒有音訊,便知道翟金國已經負心了,一怒之下,拜百鬼侗的一個蠱術高手為師,學習了一身養蠱下蠱的本事,找到翟金國報他負心的仇。
以前找他很好找,因為那個時候他經常在電視上露面,但是自歸隱之後便很難再找到他了,這個苗疆女便派出了自己得意的徒弟藍靈兒繼續尋找翟金國的下落,只要他還沒死就一定要給他下蠱,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感覺。
藍靈兒幾乎跑遍了大半個華夏,終於在最近幾天找到了這裡,蠱術是一種非常神奇的奇術,從古至今,沒有一個恩能夠真正解釋蠱術的神奇。
曾經有一些微生物專家,在苗疆生活了十多年,為的就是破解蠱術的奧秘,他們認為,蠱術之所以能夠產生各種神奇的效果,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微生物的運用,但是在遙遠的古代,根本沒有微生物學這門學科,在沒有顯微鏡的情況下,苗人是怎麼知道蠱術的呢?
當然了,還有一些狂人大放厥詞,說苗人的蠱術其實就是無稽之談,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這樣的東西,這都是以訛傳訛,傳出來的。
說這個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見識過南洋的降頭術,蠱術和降頭是兩種最為神秘的東西,但卻真實存在的,別人信不信不好說,筆者曾經見到過養蠱的人,還和他坐過一段時間的朋友。
對於蠱術這個在傳聞中比較神秘的東西,筆者也曾經詢問過他,據她說,蠱術是真的存在的,苗疆哪裡氣候濕熱,多毒蟲猛獸,對於養蠱是非常適合的,而且她本人就養著兩隻防身蠱,我曾經見到過,就在她身上,衣服裡面,是兩隻碧綠的小蟲子。據說是一雌一雄。
對於蠱術的來源,一百個人有一百種不同的說法,有些人甚至認為蠱術是由外星文明流傳下來的,這個參看衛斯理中的蠱惑和原振俠系列就能知道是誰說的了。
藍靈兒下了蠱之後只留下一句話,一個月之內趕到苗疆見她師傅也就罷了,不然一個月過後,翟金國必死無疑,至於翟金國的生死,那就要看她師傅的意思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藍靈兒剛剛走了不到兩天,風水界的對頭也找上門來,十幾名在風水上不亞於翟金國的高手聯合動作,將他的這個莊園中的生氣打亂,逼他交出一本據說是風水界的奇書的東西。
蠱術的發作加上所居住的環境靈氣躁動,短短幾天時間,翟金國便衰弱成這個樣子了。
「您是什麼意思呢?究竟去不去見您的那個昔日情人?」聽完翟金國的敘述,秦斌不由得感歎了一聲,這個老爺子年輕的是也太不檢點了,苗疆女是好惹的嗎?要是普通的女人倒也罷了,苗疆歷來都是以非常神秘的,尤其是蠱術更是令人談之色變,秦斌雖然是一個修為高深的修道者,但是對哪種好令人防不勝防的神奇蠱術還是有一定的戒懼之心的。
「秦斌兄弟,要是老爺子能去苗疆就好了,現在他根本就不能出這個莊園,只要出去了,那些風水界的對頭肯定會將他置於死地的,這座莊園中看似平常,其實已經悲劇老爺子設計了很多針對風水師的殺陣,他們攻不進來,這才能暫保一時平安,就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破解了老爺子身上的蠱術。」
白祖武在不一旁為秦斌解釋了一下,不是翟金國不願意去,而是現在的他根本就不能出門。
「蠱術這種東西實在太過神秘,我以前根本沒有接觸過,不知道能不能破解,要是萬一弄巧成拙的話,還不如不做,我的意思是,我們最好還是派一個人找到這個下蠱的人,藍靈兒既然能夠下蠱,那就說明他一定懂得如何解救,只有找到他才能真正化解老爺子的危機。」
說到這裡,秦斌突然感覺房間中的氣氛有些不對,看來看兩人一眼,只見他們都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頓時明白了他們的想法,不由得搖頭苦笑。
「秦斌兄弟,你說的對,不過這件事你看派誰去比較好呢?一不能怕她的蠱術,二不能跟我和翟老有任何關係,三要能說會道,不管是用什麼辦法,只要能將他騙來為翟老解除蠱術,就算是綁架都行。什麼人最合適呢?」
白祖武一邊說一遍狡黠的看著秦斌,眼神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符合這三個條件的只有自己了,別人就算再怎麼能說會道也不行,對藍靈兒的蠱術總歸有戒懼之心。
「白老大,我發現你越來越壞了,讓兄弟去送死還能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這不是下套讓我鑽嗎?我看你派張俊李洪他們誰都可以,要不貝小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看怎麼樣?」
秦斌說這句話的時候,張俊和李洪兩人正在檯球室裡打桌球,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噴嚏。兩人相視而笑。
「昨晚睡覺蹬被子了吧?讓你丫的睡覺不老實」張俊笑著罵了李洪一句。
「呸,你好?你要是沒蹬被子怎麼會想起來是蹬被子不是某個女明星想我了呢?」李洪也不甘示弱,一桿將最後的黑八戳進洞裡,大手一攤:「給錢,別廢話,一局五千塊,你輸了。」
貝小寶遠在青州,在同一時間也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道:「操,誰又咒我了?別讓我知道,讓我知道老子扒了你的狗皮繃個鼓。」
「他們雖然身手不錯,但是和你比起來相差太遠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你去比較合適,翟老會給你詳細的地址的。」
被秦斌拆穿了自己的把戲,白祖武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請秦斌出手。在自己所認識的人中,秦斌是最神秘的一個,修道者,幾乎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見,要是他都完不成的話,別人去也是白費勁,更重要的是,秦斌和藍靈兒,包括和翟金國的老相好都沒有任何關係,想必就算是不答應,他們也不會難為他。
「那好吧,但是我今天還不能過去,最早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動身,因為我還有些事要處理。」秦斌這句話聽在翟金國的耳朵裡,怎麼都覺得刺耳,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身居高位的他總是有種自以為是的感覺,彷彿他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別人的事都是次要的,可現在自己有求於秦斌,也不好意思說別的。
「秦先生,具體的地址我已經寫在這上面了,你看看,畢竟超過半個世紀沒有見面了,她還在不在那裡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有一點,她就算是搬出去了也一定會留下聯繫的地址的,老夫的事情就擺脫給你了,最近我還要再布下一個陣法,免得對頭再次找上門來。」
翟金國喘著氣,顫抖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交給秦斌,然後便閉上了眼睛,眼角處滾落兩滴渾濁的淚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還是試試吧,就算不能接觸你身體中的蠱術,起碼也能讓您不至於這樣難受。」看到翟金國的樣子,秦斌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說著,秦斌抓起翟金國的一隻手腕,靈力緩緩探進去,為他檢測了一下身體,發現身體各方面都衰弱的很,但卻找不到任何原因,看樣子藍靈兒的蠱術相當精湛,不然自己絕對能找到原因,面對這種情況,秦斌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