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二卷 殺神之路 第八十八章 商談 文 / 流宇年華
狂暴的雷光，在李玄胸口零距離的炸裂開來，少年嗜血的臉龐上帶著野獸一般的瘋狂，如果不是強行壓制，也許會再度暴走起來。
而反觀李玄，蒼白的臉上充滿了恐懼，竭力將神力凝於自己的胸前，但他對自己的武技再清楚不過，那凝聚了他三分之二神力的強大武技，他此時的狀態壓根無法抵擋。
「住手，雷域分部認輸。」這時高台上的一名中年人急忙站起身來大喝，與此同時，強猛的神力在其身上暴湧而出，出手的人便是雷域分部的部長，李鶴的父親，李治。
但那瀰漫的強猛神力卻在下一刻緩緩消散而去，李治面色一冷，「特使大人，不知你這是何意？」聲音帶著些冷厲。
「呵呵，李部長，這是大賽的規矩，一方未認輸，我們便要靜等結果，台上雖是你雷域之人但既然在我域參賽也自當遵守規矩不是。」葉雲也是人老成精，直接將域搬了出來，那意思明著是讓李治不要插手比賽，但實際是聲明，你雷域沒資格管我北玄域的事。
「哼！」李治冷哼一聲，緩緩坐下，對此話他沒有出言反駁，因為這是過去他們雷域經常對北玄域說的話，雙拳緊握的直打哆嗦，他的心裡在流血，像李玄這種青年，他雷域分部也唯有寥寥幾人，那可是分部內未來的神將級強者。但看眼前這情況，李玄受此一擊即便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而且之後也會實力大降，若無機緣或許再難突破。
無奈之下，李治只好閉上了眼睛，他不能為了一個人干涉了前十域之間的規定，若是因此而被撤銷了雷域在北玄域的暫住權，那麼即便把他的命搭上恐怕也難平息雷域總部那邊的怒火。
耀眼的雷光在白色的石台上綻放，下一刻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暴鳴，沒人看清在雷光閃耀的瞬間黃天究竟幹了什麼，但李玄此時確是徹底攤倒在地，意識因疼痛而昏迷，氣息也是只留奄奄。
黃天靜默的站在一旁，赤色的雙眼俯視著眼前死狗一般的少年，手臂上緩緩被黑色符文纏繞，又緩緩消失，在剛才雷光閃爍的一瞬間，他解開了對力量的束縛，將力量瞬間提升至平時的三倍，藉著大眾視線被掩蓋的那一瞬間，硬是砸斷了眼前少年的四肢。
但看著少年衣服上的那個藍色閃電的標誌，血色雙眸中的殺意依舊沒有退去，他很清楚，若是硬下殺手對自己並沒好處，但赤色長劍卻還是止不住的在手中凝現。
但這時一道身影卻出現在了少年面前，「這位參賽選手，比試已經結束，對方已經失去抵抗能力，你可以回去了。」來的人便是屬於他們這一區的裁判，但此時這裁判面對黃天身上時不時噴發的紅色氣流也滿是心悸，那氣流經過他的身體讓他隱隱有種處於生死邊緣的感覺。
情緒突然被裁判打斷，黃天深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平復了躁動的內心，閉上雙眼轉過身，急忙向外走去。他擔心自己再待下去會真忍不住殺了他。
見黃天離去，那裁判才從壓抑中釋放出來，「真是個變態的傢伙，這種人怎麼會出現在第二輪比賽！」漫步走向癱軟在地的李玄，神力探入他的身體，臉龐不禁流下一滴冷汗，「好狠！四肢的骨頭竟被震成了粉末，除非換骨否則是難以恢復了。真的只是在那一個瞬間嗎？」將頭偏向黃天離開的方向，想起少年那嗜血般的赤瞳，臉上不禁劃過一絲恐懼。
黃天緩緩走到入口處，猛然扭頭，血色的目光直指高台上正死死盯著自己的李治。
雙目對視下竟是先讓李治忍不住先移開了目光，因為他在那赤瞳裡如同看見了獅子，那仇恨的目光好似要把人撕爛一般。
「這個小子絕對不能留。」李治心裡暗下決定。
一旁的葉雲此時卻掛著滿臉的笑意，「以這小子的實力，也許到了滄海學院也能有一席之地啊。那般詭異的武技難不成就是李靖信中所提過得一笑春秋，三天時間便領悟了天階武技，真是個奇葩。」一邊搖頭心裡一邊笑道，「可算給我北玄域掙了口氣啊。哈哈……」
黃天緩步走出比賽場地，眼中充斥的血色也是緩緩褪去，往前走了幾步嘴角漏出一絲微笑，然後轉過身來，起手鞠躬道：「，呵呵，笑堂主！」
緊跟在黃天身後的一襲黑衣的英俊老者正是一笑堂的堂主，笑天生。「呵呵，黃天小友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啊，這一笑春秋可是天階武技竟是僅用了三天時間便將其悟透，老夫真是佩服啊！」笑天生的話極為和善，沒有一點架子，畢竟這意味著家族的希望。
「呵呵，堂主說哪裡話，我也只是僥倖罷了。只是沒想到，堂主竟真為了小子，百忙之中抽空趕來。」黃天笑了笑道。
「呵呵，小友說笑了，既然小友願抽空來幫我一笑堂，那笑某又怎能無視小友的要求哪！」這讓他臉上略過一絲尷尬，在他來之前，他與幾名長老可是爭執了好久，顯然沒有人會認為眼前這位少年真的能領悟那畫中的武技。
「只是小友，這武技？」
「呵呵笑堂主放心，在下並沒有私吞的意思，而且不瞞您說，我對那懸賞也是頗為動心。」
「呵呵，那便好，小友放心，只要小友將武技交付於我一笑堂，那許諾的獎勵定將交到小友手中。」笑天生臉上露出滿滿的微笑，心裡也算鬆了一口氣，雖然神王丹作為報酬讓他無比肉痛，但比起神王丹，這天階武技的價值無疑是要更高，畢竟他們一笑堂很難出一個神王級強者，但若擁有一笑春秋便具備了與神王級強者相抗的本錢。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卻凝固起來，因為眼前的少年卻在搖著頭，「小友，你，你這是。」笑天生的心從未如此緊張過，他不敢翻臉，因為眼前這少年是他們一笑堂最後的希望。
「呵呵，笑堂主你不要激動，聽我慢慢說。其實我只是想提前跟你聲明一下，我能交給你的是武技的印法以及經脈的運轉，這個雖然千代夫人已經交予你們，但我並不認為那是完全標準的。」說這話黃天還是很有底氣的，畢竟千代夫人並沒有他那種立體性的冥想輔助，只能在自己大腦中靠意識模擬框架，自然難以與圖畫上的完全一致，另外便是順序，如此多的印法唯有組合出正確的順序，才能發揮出武技的功效，而千代夫人顯然沒有自己爺爺那種經驗多的近乎變態的指導。
聽到這話，笑天生臉上強擠出一絲微笑，「可是，小友……」
話還未開口卻又被黃天打斷，「呵呵，我知道笑堂主想說什麼，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一笑春秋的發動條件除了印法與經脈的運轉比起其其他武技還要多上一層感悟，也就是你們所追求的真意，唯有將那股真意融入印法之中才能真正的發動一笑春秋。」
黃天頓了頓又道：「但唯獨這層真意我不能口述予你們，或者說是不應該傳於你們，因為一旦我將他交與你，也許你此生便再難與此武技有緣了。」黃天到沒有騙他，一些武技的真意就是如此，如若不是親臨親悟，單憑他人的一句話或許一輩子都只能局限在那一句話上，不會有絲毫寸進。
這也是黃天的爺爺為什麼沒有直接將殺戮之神的傳承武技的感悟交與他的原因，唯有自己親悟出來才能真正的掌握。
看著笑天生那難看的臉色，黃天也是有些無奈，「笑堂主，並非是我私藏，如果你不信任我說的話，我完全可已將自己的感悟交給你，但日後你若因此而無法參透，還望勿怪。」
看著黃天那真誠的眼神，笑天生對於黃天說的話也提不起什麼懷疑，可若是這樣就交出了神王丹，他總歸還是覺得很虧。
畢竟這樣只能算是得到了這武技的一半。
看著笑天生那糾結的模樣，黃天心裡也是有些無奈，「果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咳……」黃天一聲輕咳又是給笑天生提了個神，「笑堂主，我雖然無法將自己所獲真意傳授於你，但我卻可以幫你們大大縮短參悟真意的時間，不知以此是否能達到笑堂主的要求。」
「縮短時間？」
「是的，那麼大的一幅畫，你若漫無目的的去感悟圖中的含義，也許你一生都未必能找對地方，我可以給你指出感悟點。如何？」黃天嘴角劃過一絲微笑，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他不認為眼前的老者還能忍住。
「這樣好嗎？小友，我們並不知道你說的是否屬實，能否先為我們進行感悟，若確實有效再給予小友報酬。我一笑堂的信譽還是有的。」對於黃天提出的指點，他不可謂不心動，但他的心思也是極為縝密，試探道。
「老成精的傢伙！」黃天心裡暗罵道。
「笑堂主，你這話可是有點過分了，小子完全可以一開始不考慮你們是否能領悟武技，直接將印法與武技之意交與你們拿報酬走人的，我這般為貴堂考慮，你竟還要拖延，這般氣度倒顯得……」黃天沒有繼續說下去，很明顯的表現了自己的不悅之意。
「呵呵，小友莫要生氣，我這也得為我堂未來的發展考慮，畢竟那神王丹可非同小可啊。」
「呵呵，貴堂既然敢暴露神王丹的消息，那就注定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我想那神王丹對神王階別強者的吸引力足以毀了一笑堂也說不定？」黃天訕訕笑道。
不得不說黃天的話又一次刺到了笑天生心裡的痛處，這也是他們一直將神王丹鎖藏到現在的原因。
「究竟是放棄神王丹換得一笑春秋的希望還是留下神王丹等待滅亡，那決定權在你，還請笑堂主回去好好斟酌一下。我的住處相信你應該知道。」黃天放出了最後的話，反正這一次他已經賺了，得到一笑春秋這種天階武技那絕對比得到一枚神王丹要賺的多，若不是因為與李靖之間的承諾他壓根就捨不得將這一笑春秋交出去。
隨後少年緩緩轉身向城主府分院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位黑衣老者，默默的佇立在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