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二卷 殺神之路 第四十一章 七殺與七殺劍訣 文 / 流宇年華
黑夜襲來前的最後一絲紅日點綴著最後一絲希望,卻也映襯著無盡的黑夜憂傷,那絲光亮終將被黑夜吞噬,但可笑的是仍然有人在向著那一縷微弱奔跑,她不祈求它會繼續存在,她只希望她能在近近的感受一下那光的存在,能與它一同沒入黑夜。
這個夜暗淡的看不到星,落日後的晴朗瞬間被滾滾的黑雲壓下,雷電已經咆哮在天空,卻依舊未刮起狂風,但祭奠那逝去的最後的曙光的淚卻要難以止住的一湧而下。但無言的淚卻先於那茫茫的黑雲提前潤濕了這個世界,恰逢時淚時雨所以分不清是淚是雨。
在這個茫茫的紅色樹林的邊緣,夢不會超越的界限也許就停留在著,絕風躺在一株巨木上,眼中殘留著淚,他不清楚這是為第幾個倒下去的兄弟留下的傷心的淚,意識都已經模糊,但這會他又一次哭了,那是個意識越模糊就會越清晰的身影,她的笑充斥了自己快樂的一生,她的努力充斥了自己追求的一生,她的眼淚充斥了自己悲傷地一生……
那夢究竟是什麼,他想不透,但他隱約間看見了一個人影,那個一直在自己夢邊站立的身影,他抬起手慢慢的向那身影抓取,他的眼中充滿了歡笑。
「風雪,我得到師傅的認可了,他決定破格升我為精英團員。」十九歲的絕風摸著後腦勺,在女孩面前耀武揚威的炫耀著,女孩真心的為他高興,但眼中還是會有淡淡的憂傷。「男孩想著自己得到了女孩父親的認可。而女孩卻在擔心男孩這麼拚命會遇到危險。」
三十歲的絕風與風雪一同跪在老師的臨終前的床邊,傾聽者老師的意願,「你們要同意風雷,一定要讓風雷重新聯合。」絕風看著風雪眼中的憂傷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完成老師給的遺願,讓她高興,直到那時就向她求婚。風雪卻依舊憂傷不單為了父親的死,也擔心身邊最後的親人會成為風雷的鋪路石,最後也只能被默默地鑲嵌在路上。
她從不渴求自己做那麼多,其實自己的夢就像現在近在咫尺的身影,伸手就能抓住,你對他一句關心她就會笑,你對她說我愛你,她第二天就會為你披上嫁衣,一直以來宣稱夢在風雷,也許正是不知夢才會盲目,所以這會他笑了,因為夢離他那麼近,他的手就快要將夢抓住,可他一手揮過卻什麼都沒有抓住,他的手撕碎了能給自己最後歡笑的夢的泡沫,看清了眼前一隻帶著指虎的粗壯臂膀,但他還是在笑,因為眼前的一切是幻影在他看來是再好不過的,至少那樣夢還會繼續存在,也許自己在天上還可以繼續看見。
「絕風,多年來的恩怨讓我們於此了結吧。」鐵虎拖著自己的一條幾乎快要殘廢掉的胳膊,面目也因為傷痛在猙獰,可他最終還是贏了,他不得不承認,絕風的戰鬥方式真的很瘋狂,他甚至都數不清自己身上的牙印有多少,那是個會把一切都用來當武器的人。所以他不得不把他打的毫無活動力的地步。他與絕風互換了一隻臂膀,但不得不說他是賺的,因為他與此同時還打脫臼了絕風的兩條腿,絕風被一腳提到了巨木上,他抬起僅能用的另一隻手,緩步向勝利走去。
可在這狂雷怒咆的暗夜,卻刮起了一陣風,這是第一陣風,可微風過後卻是狂風大作風吹起塵沙迷了鐵虎的眼睛,「是晚來的風啊,他也來參加你的葬禮了,這是在祭奠風的隕滅與新風雷的誕生吧。,結束了。」
指虎漸漸地滑向絕風的喉嚨。
「你知道為什麼會起風嗎?」
「誰?!」
「別緊張是我啦,你最想抓住的人。」
「黃天!是你,那大少爺,怎麼可能。」他爆出了驚疑,只因黃天手中的一隻斷臂,沒錯是那個張揚跋扈的少爺,可就算你有再恨他可他卻不能出事,因為他的性命的價值會高到讓你來償命。
「黃天快說你把大少爺怎麼了,不然我殺了他。」鐵虎的話語都有些凌亂,他想不透一個四級神士是如何戰勝一名神師級的強者,他總是會考慮最壞的結果,可這個結果卻遠高於他最壞的考慮。他收回了手,沒有走向勝利,因為他清楚,這場戰爭絕風的死已經不再是決定因素,「可惡可惡,明明就差一點」,他心裡在瘋狂,在咆哮可給他回應的卻只有天空中更加響亮的雷鳴。
其他的被請來的外援看到了自家少爺的斷臂,都變得束手束腳,他們是屬於戰鬥中的勝利者是這場戰鬥中還站著的六個人當中的四個,他們之前都對鐵虎唯命是從可這會卻像脫了繩的野馬,鐵虎再也控制不住,作為下屬的他們當然不敢拿主子的命做賭注,或者說是他們自己的命。他們的殿主可是神王級強者,要碾死他們實在是太簡單。
但此時鐵虎卻笑了,那是瘋子一般的大笑,「靈技——狂魔亂舞。」沒錯他真的瘋了,他殺掉了另外的四名隨從,偷襲的效果是明顯的,戰場上的一切都被他瘋狂地舉動而顛覆。
黃天看到了這一幕,他笑了,鐵虎也在狂笑。
黃天笑了,因為他賭贏了,在鐵虎眼中他的價值會超越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甚至得罪實力極強的勢力也不足為惜。
但鐵虎掏出刺穿人心的虎指,舔了舔臉上殘留的血跡也在狂笑,因為他拋出了一切,現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黃天的命,也可能是一個墓碑的地點。
黃天隨手扔掉了手中的斷臂,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開口道:「你很明智,我們都贏了……」
「不過,還沒有結束。」這是黃天與鐵虎同時喊出來的,他們都變得瘋狂起來了。
沒錯他們都贏了。鐵虎看到斷臂便想到了,那個狂妄的傻逼已經死了,否則黃天會帶來一個斷臂的人,而不是一隻斷臂,可主子未知的生命還是可以號令奴才的,所以作為隨時可能背叛的狂狼,即便他們再兇猛,也不可能留他們活著,大少爺的死,也確定了他的死,所以抹去所有的知情人,那他便依舊有機會,因為眼前還有上天給的大餡餅。
黃天贏了,因為他在自身的價值上賭贏了,他想過這是唯一的機會,如果自身價值不夠,鐵虎不會冒險走這步路,那風雪也無法在鐵虎出手的瞬間救走絕風。因為在這種局面下絕風的存在對鐵虎已經不重要了。
但一切都還沒有結束這才是最後的決戰,但在這最後黃天卻依舊在賭,他畢竟只是四級神士,即便神諭與身體的優勢再強,但神力是有限的,對手又是完全的神師級強者,即便身負重傷,但階別造成的差距依然巨大。
這讓黃天想起了當時的一個場景,當遍體鱗傷的黃天結束了一天的試煉回去休息時,卻遭遇到了一頭二階魔獸氓烈風獅,論速度他不可能比得過風系的魔獸,更可況是這種二階魔獸頂尖的存在,它是可以越階挑戰三階魔獸的存在,黃天看到向自己撲來的狂獅,就好像已經被死神的鐮刀架在了他的頸後,「逃跑」怎麼可能死神之鐮已經懸在了自己的脖子後面,轉身只會讓自己的頭顱更早的被割下,那該怎樣,黃天危機下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睜大雙眼,直視這死神的雙眼,無視背後的鐮刀,抬起劍把劍刃插進了死神的心臟,眼前的狂獅被那殺神的氣勢震退,但它退不了了因為它的背後也有一把鐮刀,選擇了退也就是選擇了死亡。
在死神面前你會怎樣,黃天給出的答案是「弒神。」
而此刻兩柄死神之鐮又懸在了兩人的背後,黃天少有的在決戰前開了口「你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所以我向你表示我的尊重。」
黃天後撤將手中的劍緩緩地移向了自己的腰部,劍身又慢慢的被粗糙的廢鐵覆蓋,黃天左手握在劍身,右手持劍柄,頭髮上的鮮紅與眼中的血色也漸漸地褪去,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戰者名曰黃天,神諭名曰殺戮,劍之名曰『七殺』,劍技曰『七殺劍決』,一曰『勢』——居合之刃——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