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二卷 殺神之路 第十九章 殺戮之神 文 / 流宇年華
明媚的陽光下，映照著一片迷人的翠綠，嘩嘩的流水，啾啾的鳥鳴更為森林添加了一首美妙的音律，似是一支美妙的歡歌，一隻隻奇形怪狀的生物安逸的趴在草地上，沐浴著這舒適的陽光。在這美好景象的中心是一個直徑大約五十米的湖泊，湖面平靜如鏡，折射著天空一片碧藍。在這個湖泊的中間位置的上方卻漂浮著一個人，一團紅色的光包裹著他的身體。被包裹的是一位少年，少年此時雙眼微閉，似是昏迷。手腳在清風中微微浮動，看似舒適，但眼角卻有淚滴緩緩滑落。
不一會，一個紅色的身影緩緩飄來，來的是一位老者，一身暗紅色的長袍顯得與其年齡似是不符。滿頭白色的長髮，為那蒼白的面龐又是添了幾分歲月，深邃的雙眼透射出無盡的滄桑，在那雙銳利的明目下似乎一切都變得虛無簡單。雙眼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自己便漂浮在其身邊，盤膝而坐於湖面之上。
少年一頭黑色碎長髮，緩緩飄動，遮住雙眼的長髮突然被一陣大風吹開，露出了完整的面龐，那面龐正是本應死去的黃天，而此時的他，不僅擁有了心跳，原本已經扭曲粉碎的骨骼也已經復原，渾身沒有一絲傷痕，反倒添了幾分帥氣。突然黃天的面部變得猙獰起來，一縷縷記憶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大家好，我叫聶紅塵。」「你怎麼這麼笨，唉，我教你好了。」「嗯，你做的還挺好吃的，下次我也自己做些好了。」「味道很差嗎？這可是我第一次做，就算難吃你也要吃下去。」「看見河裡的那兩條魚了嗎？你說如果突然有一天少了一條，那你說另一條會怎樣。」「君別紅塵要相忘。」自己與聶紅塵的記憶一幕幕的浮現，終於又是一滴眼淚緩緩地從眼角滑落。
紅衣老者看見這滴淚水也是略有感傷，深邃的雙眼輕輕眨了眨，最後仰起頭，對視著蒼天，蒼老的話語緩緩從嘴角傳出，「我笑世人紅塵間，真情名利挌兩邊。愛恨離怨期無盡，漫漫江湖何為邊？小傢伙，既已夢醒，又何必勉強自己沉睡。」
似是從老者的話語中感受到了同樣的悲傷，黃天的雙眼緩緩地睜開，看著眼前略顯虛幻的老者，深深歎了口氣，隨後緊閉雙眼，一滴淚又是緩緩滑落。「愛意千載恆不變，只惜滄桑世代遷。」一句話，好似順口而出，沒有一絲猶豫與思考。
聽到這話老者的雙眼似乎也閃爍了一絲淚芒，光芒一閃即逝，老者轉過頭來，面向黃天，似是早已想好了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一切，語重心長的道：「小傢伙，我知道，你心中充滿了不甘，如果我說我可以給你一個去挽救的機會，但那機會的同時你也將付出沉重的代價，你會選擇抓住它嗎？」
聽到老者的話，黃天突然眼前一亮，叫道：「你，你說什麼，你是說我還可以復活嗎？」
老者聽後並沒因黃天的無知感到好笑，語氣平穩的繼續道：「小傢伙，你並沒有死，我以『殺戮之心』為你重造新生，以『進化之骨』給你重塑軀體，所以你不僅沒死，而且擁有了神諭大陸最強的修煉體質沒有之一。這一點你以後便會明白。」
黃天此時已經震呆了，想不到自己不僅沒有死，竟然還來到了聶紅塵的世界，雙眸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用手掐了掐自己，證明確實會痛，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不可思議的道：「我真的沒死，而且還來到了這個世界，哈哈！哈哈哈……！」黃天已經開始狂喜起來。
紅衣老者道：「呵呵！小傢伙別高興得太早，你雖然沒死，但在這個世界，憑現在的你根本沒有立足之地，更別說娶到你的小女友了，或者說現在的你連見她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聽到這話，黃天立刻又變得平靜下來，心情似乎從高空摔了下來一般，想到「是啊，聶紅塵那等實力的人憑自己現在這水平根本不會有資格能觸碰到。」但黃天很快就有了結論，他接下來該怎麼辦，轉頭向老者問道：「老前輩，請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老者對黃天對情感的控制與冷靜稍微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面龐變得嚴肅起來，張口道：「小傢伙，我說過了，我可以給你那個機會，但卻需要付出極高的代價，你想好了嗎？」
黃天微微一笑道：「呵呵！前輩，你認為對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說代價，會很有說服力嗎？」
老者也是微微一笑，可眼神中卻充滿了無奈道：「呵呵，小傢伙，這個世界上必死可怕的東西並不少，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踏入就是一條不歸之途。當然你也可以不選擇我說的，我也會有辦法讓你成為強者，只是時間會漫長一些，強大的程度也會有限制，不過也是勉強能夠你小女友家的門卡。」
黃天聽後陷入了沉思，眉頭緊皺腦中似乎在做著激烈的鬥爭，久久才睜開雙眼，眼神中充滿了堅定，開口道：「我雖不是什麼偉人，但我卻知道什麼叫做恩情。情誼雖恆久不變，但我卻想早點見到她。我願意選擇你說的路，也願承受那代價，我相信歲月的婆娑終會飄出美麗的花朵，哪怕是圓寂成佛。」
聽到黃天的話，老者的面龐充滿了欣慰，良久後才開口道：「小傢伙，謝謝你，我代表全神諭大陸的生靈向你表示感謝。」說著老者就要彎腰鞠躬。
黃天趕忙伸手阻攔，卻不料自己原本懸浮在空中，這一動直接掉進了水裡，黃天雙手拍打這水花道：「前輩，你這是做什麼，真要說謝，也應該是我才對，你給了我第二條生命，對我有再造之恩，又願幫我成為強者，這又是知遇之恩，您在如此可讓我如何是好。」
老者漂浮在空中，雙眼似有些濕潤，道：「不，小傢伙，你有資格受這一拜，記住這是為了天下。接下來我為你講述一下，我所能給你的機會，正向你所看見的，我現在是靈魂體，可我卻不是普通的靈魂體，具體說我是一神魂，因為曾經的我已經踏足了那個境界，而且距離神的至高境界也只差了一點而已，所以我說自己是世上最強的神魂並不為過，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卻沒有居所，因為在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與我定下神諭，並非他們承受不住我的氣息，而是在神諭大陸近億年的傳承中，每個人都從自己的先祖或師傅那傳承了各自的神諭，隨時間太久神諭不在純正，甚至發生了變異，但與神諭的契約是只能結締一個的，所以我只能處在這億年的等待中，等待一個沒有契約的人出現，本來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也已經快要放棄，可隨著時代的發展，我漸漸的探知到了異世之人，也就是你們世界的人，你們沒有神諭但身體卻充滿了靈性，所以我又一次看到了希望，以前也來過幾個人，但他們最終的選擇確實我給的另一條路，而到了現在，也就是你這一次，這也是我最後的機會，不然這個世界的最終也只有走向毀滅了。具體未來會發生什麼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或者說你現在最好不要知道。我一生沒有子嗣與徒孫，所以我的力量保存的十分完整，繼承我的力量然後去拯救這個世界，這就是我給你的選擇。記住這條路很漫長甚至孤獨，所以現在你還可以選擇後悔，不然一旦接受，便永遠無法反悔了。」
黃天沉默了，他實在沒想到老者賦予他的除了力量還有世界的重任，閉上雙眼又一次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睜開眼睛道：「我從沒想過要當什麼偉人，當什麼拯救世界的英雄，但我想保護我最重要的人，這個世界如果毀滅，那紅塵也無法倖免吧？」
老者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黃天笑了笑道：「那就來吧，我不會逞能當什麼英雄，但要是能擁有保護自己愛人的力量，而自己卻沒有去爭取，我想到那時我才會後悔。」
「只為一人的守護嗎？呵呵，你我還真是很像。」紅衣老者沉聲道。
黃天道：「是啊，前輩存在了近億年，這之中又怎會看不破這塵世，可卻甘受這近億年的孤獨，所謂的不正是一個『情』字嗎？」
話畢，黃天從老者那深邃滄桑的雙眼中第一次看到了迷惘，蒼老的臉上此時一滴淚水滑落。黃天趕緊道：「前輩，您對我有再造之恩，算是給了我第二條生命，爺爺去世早，我小的時候沒見過爺爺，要不您就作我爺爺吧，至少兩人一起，以後不會在孤獨。」
聽到黃天的話，老者的面龐終於被激動覆滿，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小柔，你看見了嗎？大陸又有希望了。你聽見了嗎？我有孫子了。小柔九千九百七十八萬年了，你等急了嗎？你放心我還遵守著我們的約定那。」說著老者的臉上已經被淚水打滿。而天空也是跟著變得電閃雷鳴起來，似乎在為老者歡呼。
良久後，老者才默默低估道：「小傢伙，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成為絕世強者，一定。」
隨後低下頭對黃天道：「小傢伙，你確定你想好了。」
黃天點了點頭，遞給老者一個堅定地眼神，「我想好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呵呵這是假的，但我想守護她，想她永遠好好地，所以我需要力量。」
紅衣老者笑了笑，袖袍在臉上一摸道：「好。」隨後天地開始變得昏暗起來，似乎唯有老者身上一處閃爍著紅色的光芒，那光芒普照著大地有如鮮血般亮麗，隨後老者的聲音響徹天地「以吾之魂為神諭，與爾結下契約，吾力能力拔五山，吾劍能橫斷蒼穹，吾技能毀天滅地，吾之萬源皆歸於爾。」緊接著一道紅色的符印懸在了老者面前，而原本掉進水中的黃天又一次飛了起來，眼前懸浮著奇異的血紅色符文，
「將汝之鮮血滴入符文。」老者道
黃天咬破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入其中，緊接著，符文迅速縮小印入黃天的額頭，然後漫天的紅光與老者也一同沒入黃天的額頭，周圍突然又變得光亮平靜，只留下一句霸氣蒼勁的話語在這空中迴盪「記住，吾之神諭為殺戮，吾乃殺戮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