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足矣 文 / 楓飄雪
「周、周部?」伊帆叼著包子一開辦公室的門,驚訝的差點把嘴裡的包子給掉了,趕忙的用手拿住,詫異的瞅著周瑤——
「這才多久沒見,就不認識我了?」周瑤從文件裡抬起頭來,瞟了伊帆一眼。
伊帆把包子扔進嘴裡,三兩口吞下去,太急了,一下子卡在了嗓子裡,難受的捶著胸口。
陳縈生好心的遞上了一杯牛奶,伊帆咕嘟咕嘟的喝下去,好不容易才把包子送下去。
「你現在怎麼還這麼毛躁?」周瑤放下手裡的文件,往辦公椅上一靠,無奈的搖頭,「你是該找個女人管管你了,你們魔界就沒想著給你找個伴兒?」
伊帆黑臉,嘟噥著坐下:「周部,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就算是生了孩子,這說話也沒有一點變軟的趨勢啊。
「跟你們在一起,變了才會出事。」周瑤白了伊帆一眼,正好大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姚梓寒進來見到裡面的周瑤也是愣了一下,「周部,這才出月子沒多久,怎麼來上班了?蘇老師放心?孩子怎麼辦?」
「他們爺倆在家裡玩得好著呢。」周瑤彎了彎唇角,低頭繼續去看文件。
姚梓寒眨巴了一下眼睛,慢慢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手機發信息。
伊帆感覺到手機一震,低頭一看,就兩個字:「開機。」
伊帆叼著包子開了電腦,登上軟件,姚梓寒的消息立刻出現:「周部情緒不太對啊。」
「她什麼時候對過?」伊帆無語的望天。
「怎麼感覺周部提到孩子的時候沒有欣喜的感覺呢?」姚梓寒皺眉,反倒是一堆的無奈加鬱悶,好像還有點憤恨的感覺。
「天知道。」伊帆快速的敲字,建議道,「要不你去問問?」
「滾!」姚梓寒乾脆利落的給伊帆一個回答。
伊帆回了一個鬼臉,這個話題暫時宣告結束。
楚子豫推門進來,見到周瑤是一點都沒有意外,將一份傳真交給了周瑤,說道:「上面有人來檢查工作。」
「檢查工作?」周瑤還沒有說話,伊帆倒先詫異的揚眉,起身湊過去,去看那份傳真。
相當公式化的傳真,讓辦公室的眾人神色各異。
伊帆是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陳縈生仔細的研究了半天,奇怪的問道:「又不是年底,最近也不是該檢查工作的時間,怎麼會有人來檢查工作?」
「這是沒事找事兒。」姚梓寒皺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位置用電腦快速的查了起來,幾分鐘的工夫,說道,「那個是從外面回來的,是作為精英引進的。」
「海歸?」周瑤好奇的問道。
「不,山歸。」姚梓寒的話差點沒讓周瑤噴出來,「什麼叫山歸?」
「小時候據說是被什麼山裡的高人看中,帶去修煉了,現在才剛學成歸來。」姚梓寒看著電腦裡的資料說道,「這不就位居高位,要來檢查咱們的工作了嘛。」
周瑤單手支腮皺眉道:「什麼時候這個特別行動部是個人就能來調查了?」
「因為咱們最近的財政收入不錯吧。」楚子豫倒是沒有什麼感覺,推測道。
「最近咱們部裡收入很好嗎?」周瑤一直都沒有去看部裡的賬戶,難道說最近有大筆收入進賬?
「還不錯。」楚子豫坐下,直接的從電腦裡調出部裡的賬單給周瑤看。
周瑤看完之後,算了算錢,轉頭問了楚子豫一句:「你最近去打劫銀行了嗎?」
「怎麼可能?」楚子豫笑道,「最近不過就是接了幾個案子。」
周瑤看了看辦公室裡的人,最後目光落在了陳縈生的身上:「縈生,你說。」
「為什麼只問縈生?」伊帆不滿的叫道。
周瑤也算直白,直接給他答案:「因為你們沒一個正常的。部裡有一個正常人容易嗎?不許欺負縈生。」
陳縈生接收著伊帆別有深意的目光,忍不住往周瑤的身邊湊了湊,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這麼被仇視了?
「你躲什麼躲?我又不會吃了你。」伊帆看到陳縈生的模樣就生氣,好像他真的欺負他似的。
「那誰說的好,誰知道你恢復之後,口味有沒有變化。」周瑤可是不會任由伊帆欺負部裡唯一的正常人。
伊帆臉色突變,咬牙切齒的怒問道:「我像是會吃人的嗎?」
「現在很像。」周瑤認真的點頭。
伊帆怒,咬牙低吼道:「我對生鮮食品沒有興趣。」
「哦。」周瑤瞭然的點頭,「看來你還是比較喜歡熟識。」
「周部,最近有些案子我們接了,報酬不少。」陳縈生趕忙的開口,他發現在部裡說話,要是不趕快把話題繼續下去的,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扯到其他莫名其妙的方向了。
「看來是有人眼熱了。」周瑤冷笑一聲,「對了,什麼時候過來?」
「三天之後。」楚子豫笑道,「還需要咱們安排接待嗎?」
周瑤白了楚子豫一眼,問道:「咱們有請他們過來嗎?」
周瑤的意思相當的明確了,眾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一天辦公時間很快就過去,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辦公室裡來了一個人,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拎著一個盒子。
「下午茶。」蘇琰將盒子往桌子上一放,伊帆立刻歡呼的撲了過去,三兩下拆開了盒子,拿出裡面的點心大口的吃著。
「好久沒有吃東西了,蘇琰你就是救世主。」伊帆滿足的吃著,被蘇琰的好手藝養叼了胃口之後,吃其他的東西,真的是太痛苦了。
「吃東西還堵不上你的嘴。」周瑤白了伊帆一眼。
「我去沏茶,咱們去餐廳吃吧。」陳縈生相當的有眼力見兒,看出來周部跟蘇琰之間有點小問題。
難得的伊帆沒有搗亂跟著一起出去。
大辦公室就只剩下周瑤跟蘇琰的時候,蘇琰拿著周瑤愛吃的巧克力蛋糕湊過去:「餓了吧,吃點?」
周瑤倒是沒有為難蘇琰,接過來吃了起來,只是那冷靜的目光從蘇琰的身上瞟到了小傢伙的身上,勾起的唇角,讓父子倆心裡一顫。
小傢伙抬頭看了看蘇琰,他最近越來越覺得媽媽好像比爸爸可怕多了。
「媽媽……」小傢伙在蘇琰的「暗示」之下,奶聲奶氣的叫道。
小手還不停的在背後扯著蘇琰的手,丫的,掐他一下就行了啊,還掐?
他都叫完了,媽媽不搭理,那是蘇琰這個當父親的問題,幹什麼把重任全都壓在他的身上?
「你們……還沒有掐夠?」周瑤挑眉問道。
「我沒動他。」蘇琰立刻把小傢伙放到桌子上,雙手舉起來,以示他的無辜。
「要不,我把他送冥界去,那裡才方便歷練他。」蘇琰笑問著周瑤。趕快把這個礙事的傢伙送走,他才好跟自己的老婆過二人世界。
周瑤沒有搭理蘇琰,而是問著小傢伙:「你要去冥界嗎?」
小傢伙立刻搖頭,狠狠的瞪視著蘇琰,要老婆不要兒子的壞人,不配當爸爸。
「行了,等長大點再說。」周瑤一句話宣佈了這個問題沒有任何討論的必要了。
「不去就先不去。」蘇琰倒也沒有反對周瑤的意思,只是小心翼翼的建議著,「你才出月子沒多久,咱們還是回家休息吧。部裡你不來也垮不了,你這樣我擔心。」
周瑤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的身體肯定沒有問題,但是在家裡時間長了,我怕我心裡出問題。萬一一個控制不住做出殺夫殺子的事情,多不好是吧?」
周瑤在笑,可是這個笑容讓蘇琰跟小傢伙心裡直顫,腦海裡只有兩個字閃過--可怕!
「我們今天沒有做什麼,絕對沒有打架。」蘇琰立刻保證。
周瑤冷哼一聲:「你這麼大人了,好意思跟小孩子打架嗎?」
蘇琰立刻噤聲,好像又說錯話了。
「媽媽,我沒有氣爸爸。」小傢伙也表現自己。
周瑤露齒一笑,只是那笑意有些冷,凍得小傢伙莫名的哆嗦了一下:「那是你爸爸,你就這麼孝順的氣他?換尿布沖奶粉不是他做的?」
小傢伙內疚的低頭。
「我們以後保證好好相處。」蘇琰當然知道問題的關鍵,只是,一看到他老婆對另外一個男人好,他心裡就不爽,相當的不爽。
周瑤頭疼,她就鬧不懂,自己家的兩個男人怎麼就這麼有雄性領地意識呢?
天天看他們在家裡明爭暗鬥的,她真是頭痛。
「這是你們自己說的,你們自己好好想想能不能做到。」周瑤起身,去了餐廳。
「周部,蘇老師回去了?」姚梓寒看到周瑤身後沒有蘇琰,奇怪的問了一句。
「沒,兩父子在辦公室裡反省呢。」周瑤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真是頭疼,「你說這兩個人,怎麼就都這麼霸道呢?」
「一個是冥界之王,一個是冥界未來的王者。冥界是爭鬥最殘忍血腥的地方,他們的不爭,就代表著死亡。這是一種本能。」楚子豫還算是公正的說了一句,「你要是想改變他們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慢慢來吧。」
「唉……」周瑤無奈的歎息,「難道我要把這個當做一種生活的趣味?」
看來要想快速的改變他們父子,是不太可能了。
周瑤起來弄了兩杯果汁,端著回去。
回到了辦公室裡,看到了父子倆面對面的坐著,周瑤心裡一片柔軟,算了,慢慢來吧。
烙印在靈魂裡的印記,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改變呢?
「來,喝點東西。」周瑤把果汁放下,抱了抱蘇琰,又抱起了小傢伙,弄得父子倆一個勁兒的瞅著周瑤,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你們記住咱們是一家人就行。」周瑤笑道,「是我太心急了。」
「沒有。」蘇琰立刻否定,連連搖頭,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急得面紅耳赤。
看著這樣的蘇琰,周瑤心疼不已。
這個男人,何時如此為難過?
周瑤探身,輕輕的親了親蘇琰的唇,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深情的凝視著蘇琰。
什麼都無需說,一家人有什麼好說的呢?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周瑤揚聲道:「進來。」
她知道這不是部裡的人,只是沒有想到進來的人讓她太過詫異:「鄧惜?」
「周部。」鄧惜看到周瑤之後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著點頭。
周瑤眨巴了一下眼睛,她不過就是去生了個孩子,似乎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我來等姚姚下班。」鄧惜笑著,熟門熟路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很顯然,他來這裡不是一天兩天了。
周瑤看了一眼蘇琰,蘇琰也是茫然,他怎麼會知道這邊的事情。
周瑤拿起了電話,打給姚梓寒:「姚姚,鄧惜來了。」
「哦,我馬上過去。」姚梓寒的聲音如常,沒有半分不同。
等到姚梓寒他們回來之後,姚梓寒看了一眼鄧惜,極為平靜的說道:「你再等一下,還有一點事情。」
「好。」鄧惜笑著,繼續坐在椅子上等著。
只不過短短的對話,沒有任何的曖昧,但是鄧惜與姚梓寒之間的那種無人可以介入的情感,讓周瑤感覺到了什麼。
周瑤回到了她的辦公室,很快的姚梓寒也跟了進去,同事這麼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在一起了?」周瑤絲毫不詫異鄧惜的死而復生,不說姚梓寒的實力,就算是差點什麼,有這麼多朋友了,讓一個人復生很簡單。
「嗯。」姚梓寒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對,何必這麼糾結呢?」
「以前有一些不愉快,但是現在他對我很好,這麼多年,一直在找我。在一起試試我也不會損失什麼。」姚梓寒笑道,「現在的我,跟以前不同了。」
周瑤笑道:「其實,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他還有感情。還有就是,如今他也不敢欺負你。」
姚梓寒點頭:「沒錯,他要是再敢負我。有人幫我出頭了。」
「行,只要你舒服就行。」周瑤不在意姚梓寒是跟誰在一起,只要她高興就行。
「嗯。」姚梓寒點頭,過來,抱住了周瑤,「周部,謝了。」
「跟我客氣什麼,小丫頭。」周瑤曲起食指輕輕的一扣姚梓寒的額頭,「行了,下班吧。」
「好。」姚梓寒吐舌俏皮的笑著離開。
等到周瑤去了大辦公室的時候,姚梓寒跟鄧惜已經離開了。
看著辦公室的門,周瑤有一瞬間的晃神。
「怎麼了周部?」陳縈生問道。
「我突然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周瑤歎息了一聲,心情相當的複雜啊。
楚子豫他們幾個人互看了一眼,無奈的搖頭,剛想勸一句的時候,周瑤已經精神百倍的揮手:「好了,下班,準備等人檢查工作。」
伊帆到了嘴邊的勸慰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憋了回去,差點沒把他給嗆死。
他就知道,勸慰什麼的根本就跟周部搭不上邊兒,他們真是多慮了。
時間很快的過去,檢查工作的人並沒有來部裡,而是通知周瑤他們去臨近的城市的某個地方。
因為那裡有問題。
山裡最近總是有遊客離奇失蹤,伊帆趕到的時候,已經聚集了很多的警察,還有度假村的老闆。
「不行,不行,你們怎麼行?我不用你們。」度假村的老闆一個勁的搖頭,情緒極其的激動。
站在度假村老闆面前三十來歲的青年,面色陰沉,顯然已經是忍耐快到了極限。
「這起案子就是我們來辦,這不是你說不行就不行的。」青年聲音極度的壓抑,顯然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我才不用你們。我要找特別行動部,你們不可靠。」度假村的老闆是一點都不放鬆,就是不鬆口。
「特別行動部也是要聽我們的調度,我們要是不……」
「呦……我怎麼不知道我們特別行動部還要聽調度啊?」伊帆打斷了青年的話,走了過去。
青年轉身,一見到伊帆身上那誇張的造型,還有那吊兒郎當的模樣,面色愈發的難看,沉聲問道:「周瑤來了嗎?」
「周部是你隨便讓來就來的嗎?」伊帆打量著青年,譏笑道。
「你……」青年還要說什麼,度假村的老闆就撲了過去,「您是特別行動部的人吧?我這裡出事了,一個多星期了,總有遊客失蹤,再這麼下去可怎麼辦啊。您一定要幫幫我。」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需要總體調度。」青年插嘴道。
「等你們總體調度我這裡的遊客就都死光了!」度假村的老闆也急了,這麼多天,他不是沒有找其他的人,可是一直都沒有線索也沒有辦法。
好不容易打聽到了特別行動部的人可以解決問題,當然是越快解決越好。
「我出雙倍的價錢。」度假村的老闆急切的說道。
「雙倍價錢啊……」伊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年打斷,「不行,辦案子怎麼可以收錢,你這是……」
伊帆挑眉笑問道:「你是我的上司?」
「我的部門比你們的特別行動部級別高。」青年趾高氣昂的說道。
「哦。」伊帆點頭,對著度假村的老闆說道,「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管,是有人不讓我管。」
「你想幹什麼?難道等著遊客全都失蹤嗎?你們就這麼無視人命是吧?」根本就不用伊帆出面,度假村的老闆就吼了起來,「我要打電話給記者,讓大家給評評理。」
青年眉頭緊皺,旁邊有警員在安撫度假村老闆的情緒,有人對著青年說道:「這件事情還是交給特別行動部吧,這些案件都是他們處理的。」
「就是因為太依賴他們了,所以他們才會大肆的收錢,這根本就是犯法。」青年根本就不讓步。
「所以……你們自己處理吧。」伊帆笑著轉身。
「您可不能走啊,要是走了我怎麼辦?」度假村的老闆都快哭了。
「可是,我想出手也沒有辦法,有人不讓啊。」伊帆無奈的聳肩。
「不用他,我也可以處理。」青年冷哼了一聲說道,「不是只有你們是天師的。」
伊帆詫異的看著青年,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從山裡出來之後就沒有跟天師們聯繫過?」
「我的師父是世外高人,豈是天師可以比的?」青年自信的說道。
伊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青年:「難不成你的師父是神仙?」
「家師乃是半仙之體,距神仙只有一步之遙。」提到自己的師父,青年是相當的自信。
「原來如此,那就去看看半仙的徒弟是怎麼處理案子的。」伊帆笑道。
「別啊,您可別這樣。」度假村的老闆真的是急瘋了,「三倍、不、不,四倍價錢……」
度假村老闆的話,讓青年臉色發黑,伊帆笑道:「沒事,要是這位高人不行的話,我再出手,兩倍價錢就好了,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多收錢的。」
伊帆的話換來了周圍警員的側目,不多收錢收人家兩倍是怎麼回事?
青年冷哼一聲,率先往裡面走去,手裡拿著羅盤,還掐著符咒。足足測算了有半個小時之後,才在度假村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停下,開始佈陣。
度假村的老闆看著青年的動作,緊張的左右看著。
陣法佈置好了之後,青年開始催動陣法。
陣法一催動,周圍的氣溫明顯的降低,讓人有一種陰氣入體的恐怖感覺。
明明是正午時分,周圍的天色陡然的發暗,陰風陣陣,令人不停的哆嗦。
度假村的老闆嚇得面無血色,就連那些警員也全都驚慌的亂看,不知道有什麼危險的東西靠近。
青年還在催動陣法,只是隨著陰風狂舞,他的額頭已經見了冷汗,顯然他的力量消耗不小。
伊帆已經站了快一個小時了,周圍除了陰風以及越來越低的氣溫,什麼都沒有。不耐煩的打了一個哈欠之後,伊帆問道:「你快完事了嗎?我還沒吃午飯呢,能快點嗎?」
青年冷哼了一聲,直接的點破了一張赤紅的符咒,恭恭敬敬的說了一聲:「師父。」
這聲出口之後,青年的力量陡然大增,顯然是借助了他師父的力量。周圍的陰風快速吹動,將其他人動得臉色鐵青,體力不支直接倒地昏迷。
伊帆眉頭一皺,冷叱一聲:「滾出來!」
隨著伊帆的呵斥,陰風頓時消散,幾個人影快速的浮現,見到伊帆之後,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
青年心中大駭,他當然知道這些傢伙就是讓遊客失蹤的罪魁禍首。
他的陣法都沒有辦法逼迫他們現身,伊帆一句話他們就出現了?
「把失蹤的遊客弄回來,你們從哪來的回哪裡去!」伊帆說完,那些跪倒的人影如蒙大赦,叩首之後匆匆離開。
伊帆看了一眼呆滯的青年,冷笑了一聲,說道:「特別行動部的事情,不是你們可以管的。因為我們不隸書任何一個部門,我們只是特別行動部!」
說罷,伊帆在原地消失。
青年僵硬的站在原地,突然他手中的符紙一動,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你怎麼會惹上了魔界帝王?」
「魔界帝王?」青年喃喃的問道,「師父,您在說誰?」
「特別行動部的伊帆便是魔界帝王。」蒼老的聲音宛如雷擊,讓青年呆立當場,那個吊兒郎當的痞子似的傢伙是魔界帝王?
彷彿是覺得青年受到的刺激還不夠似的,蒼老的聲音繼續說道:「我交給你本事是看你天賦好,誰讓你一出來就跟特別行動部的人對上的?你知道特別行動部裡的都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不是天師嗎?」青年呆愣愣的追問著。
「特別行動部裡的部長那是遠古的神,部長的老公是冥界之王,手下的人除了魔界帝王之外還有世上唯一的金毛犼,上古的桃樹精。他們的朋友是妖界之主。就連地府天界的人都不敢惹他們,你怎麼想的要跟特別行動部對著幹?」蒼老的聲音氣得不行,「以後不要跟別人說你是我的徒弟,你活夠了,我還不想死!」
「師、師父……」青年焦急的叫著,只是蒼老的聲音再也沒有半分回應。
青年急得不行,卻沒有絲毫辦法。
他現在只想問一句,特別行動部這麼厲害,還要錢幹什麼?
只是,這個問題,青年永遠都沒有機會知道。
因為就在他去特別行動部想要道歉求和的時候,被門口的歸老頭攔住,一句部長沒空,讓他吃夠了閉門羹。
青年在傳達室門口站了半天,知道進去無望,囁嚅的問了歸老頭一句:「特別行動部的人都那麼厲害,不知道您是……」
「我?就一個閒散的人。」古老頭喝了一口茶水說道,伸手往天上一指,「就是我以前的身體撐著天,不然的話,天就塌了。」
青年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那不就是、就是……
周瑤從辦公樓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青年踉踉蹌蹌的離開。
「這孩子受刺激了?」周瑤笑問道。
「好像是。」歸老頭無所謂的說道。
周瑤微微一笑,沒有半分同情。
他們特別行動部就是特別行動部,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保的不過是天下安穩,要的不過是朋友親情。
親人都在,朋友安好,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