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第143章 真醜 文 / 楓飄雪
「原來你也是在人類的冥界人。」天師腦中靈光一閃,突然的想到了蘇琰的真正身份,「你也是在人間有任務嗎?」
這個天師說完之後,蘇琰看了他一眼,奇怪的說道:「冥界的人怎麼會用這麼一個眼線?連點腦子都沒有,這樣的人他們也敢用?最近冥界的整體水平真是下降得沒有底線了。」
蘇琰的話才說完,天師的臉色一下子就綠了,這是什麼意思?罵他沒有腦子,是白癡嗎?
「不然的話,你一個冥界的人,到人間幹什麼?還進了特別行動部?難道你不是為了接近特別行動部,接近天師,要完成冥界的任務嗎?」天師冷哼著說道。
他現在是越來越討厭蘇琰了。
從最開始就在這裡跟他裝,現在更是裝得過分了。
明明他已經才對了,蘇琰還非不承認。
要不是這個理由的話,蘇琰一個冥界的上位者,跑到人間幹什麼?
去旅遊嗎?
對於天師的這個白癡問題,蘇琰就沒想過要回答,只是看了天師一眼說道:「你抓這麼多的妖族人回來幹什麼?」
天師當然沒有那麼弱智,這個問題他是拒絕回答的。
「你不也是冥界的人嗎?怎麼連這個事情都不知道?」說到這裡,天師冷哼了一聲,「你以為冒充冥界的人,我就會怕你嗎?」
冒充?
陳縈生狐疑的瞅著蘇琰,他怎麼感覺蘇琰身上的氣勢一點都不像是冒充的呢?
更何況,這種冥界的氣勢是隨隨便便可以冒充來的嗎?
想到這裡,陳縈生保持著沉默,沒有說什麼。對於他來說,還是相信蘇琰的。就算是蘇琰是冥界的人,應該也不會害他們。
「冒充?」蘇琰還真沒有想到有人會這麼說他,真是感覺到相當的好笑。
就在這個時候,天師冷笑著:「沒錯,你就是冒充的。」
說完這個,天師似乎是相當的肯定,不僅肯定,而且是極有信心的瞅著蘇琰。
「你要真是冥界的人,憑你的氣勢,你在冥界的地位肯定不低。要是真的話,你就一定會知道為什麼要捉這些妖族的人。可是你偏偏不知道。這只能說明一切都是假的。」天師重重的說道,彷彿是語氣越重,越能戳穿蘇琰的陰謀。
「你不打算告訴我了,是吧?」蘇琰根本就沒有理會天師的那些話,而是按著他的思路,追問著天師。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不過就是一個假裝冥界的傢伙,想要從我嘴裡詐出來冥界的秘密,你是癡心妄想!」天師冷笑著說道,他相當的得意,因為他戳穿了蘇琰的詭計。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蘇琰輕歎了一聲。
蘇琰這麼一說,一旁的陳縈生可是緊張了。
難道就這麼輕鬆的放過這個天師?
那麼他們到了這裡,豈不是一無所獲?
就在陳縈生焦急的時候,蘇琰突然的一揚手,一道火焰忽的一下從天師的腳下升起,瞬間就將天師給包裹在其中。
「冥界之火?」天師驚恐的尖叫著,聲音好像是劃破了長空,分外的尖銳,相當的刺耳。
他自然是十分的驚恐,這個可是冥界之火啊。
不是說是個人就可以使用的。
就算是冥界的人實力很強,也只不過是能暫時的借用一下冥界之火,誰成想,蘇琰說召喚就召喚出來了。
這個火焰的溫度以及力量,讓天師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只是真正的冥界之火,絕對不是那種冥界之人借用過來的冥界之火。
也就是說,包裹住他的火焰,是貨真價實的冥界之火。
「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天師再也顧不得什麼矜持了,大聲疾呼著。
他跟冥界合作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明白冥界之火有多恐怖。
只是,他叫的完了,蘇琰手掌一握,冥界之火迅速的往中間聚攏,裡面的人剎那之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就連一點骨灰都沒有留下。
乾淨利落的手法,讓年輕男子驚恐的吞了一口口水,這個蘇琰到底是什麼人?
這力量也太彪悍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年輕男子看到蘇琰隨手一招,天師的靈魂乖乖的飛到了蘇琰的掌心之中。那個恐怖的冥界之火也快速的消失,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蘇琰握著天師的靈魂,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隨即唇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再次睜開了眼睛,那份冷然的氣勢緩和了幾分,轉頭,看向了年輕男子以及他救下來的三個人質。
年輕男子心裡一驚,隨即明白過來蘇琰為什麼這麼看著他們了。
他們知道了蘇琰的秘密,知道蘇琰是冥界的人,不僅是冥界的人,而且看樣子地位還不低。
就在這個時候,蘇琰慢慢的向他們走過去。
年輕男子心裡緊張不已,但是依舊沒有後退,無畏的與蘇琰對視著。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躲避能有什麼用?
想到這裡年輕男子穩穩的站在原地,等著蘇琰,不就是死嗎?
他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得那麼窩囊。
那三個被救下來的人質則是驚恐的往後退著,蘇琰前進一步,他們就後退一步。
蘇琰慢慢的抬手,那三個人全身的力量凝聚,轉頭就跑,根本就沒有出手的必要。
這麼多冥界的守衛都對著蘇琰臣服了,他們有什麼可以一戰的資本?
獨獨那個年輕男子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保留著他最後的尊嚴。
蘇琰微微的勾起了唇角,單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那三個快速逃跑的人質噗通一下子摔倒在地,隨後一動不動。
「你……」年輕男子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隨即眼前一黑,意識瞬間被侵襲,軟軟的倒地,人事不省。
那四個人全都暈了過去之後,蘇琰看向了陳縈生,陳縈生並沒有半分害怕,跟平常一樣的問著:「他們怎麼了?」
見到陳縈生這個反應,蘇琰笑了起來,恢復了往日在特別行動部的狀態,說道:「沒事,只不過是暈了,將我的記憶給忘記了。」
「回去之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的事情。」蘇琰說了一句之後,就再也沒有解釋他的身份問題,同時也沒有要對陳縈生掩飾。
陳縈生明白,只是蘇琰選擇了相信他。不然的話,他現在恐怕跟那四個昏倒的人一樣了。
「明白。」陳縈生立刻說道。
蘇琰對著陳縈生微微一笑,隨後轉頭,說了一句:「來個管事的說話。」
蘇琰一出聲之後,跪伏在地的冥界守衛立刻有一個人跪直了身體,對著蘇琰重重的叩首說道:「小人是這些守衛的頭領,級別在他之下。」
這個守衛首領口中的他是誰,蘇琰自然明白,不過就是剛才那個失去了身體的天師。
「他不會離開這個空間,是吧?」蘇琰問道。
「是。」守衛首領立刻回答著,態度恭敬又謙卑。
「他跟冥界多久聯繫一次?」蘇琰繼續問道。
「一般是十天。最近在收集這些妖族的人。」守衛首領面對著蘇琰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最近有聯繫嗎?」蘇琰又問著。
「昨天剛剛聯繫完。」守衛首領說完之後,蘇琰短暫的沉默了一下,就他這麼一沉默,弄得守衛首領心裡直忐忑,他的回答是不是有問題?
「他交給你,要是跟冥界聯繫,你知道該怎麼做,怎麼說。」蘇琰手一張,天師的靈魂直接的就飛到了守衛首領的面前。
守衛首領立刻將天師的靈魂給收了起來,重重的叩首:「小人明白。」
說完,蘇琰轉頭,對著陳縈生說道:「走吧,去找周瑤跟伊帆。」
「好。」陳縈生點頭,跟著蘇琰離開。
等到他們走遠了,陳縈生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剛才跪倒的那些人全都轉了一個方向,面向著他們繼續跪著,恭恭敬敬的跪送他們離開。
陳縈生心裡一顫,開始猜想蘇琰在冥界到底是什麼身份。
「蘇琰,那些妖界的人我們不放出來嗎?」陳縈生問道,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調查妖族的人為什麼離奇失蹤,既然找到了,是不是要把他們給放出來呢?
「先不著急,找到了周瑤伊帆他們之後,一起商量一下,事情有變。」蘇琰給陳縈生解釋著,現在的蘇琰真的是相當的平易近人,一點都沒有剛才那種高高在上的霸道氣勢。
陳縈生連連點頭,跟著蘇琰就走。
蘇琰突然的站住,看向了陳縈生。
陳縈生一愣,不解的瞅著蘇琰,然後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看到了陳縈生伸出手來,向著他的肩膀抓去。
陳縈生這才想起來,他的肩膀上還有一隻小狐狸了,這也是妖族的人。
小狐狸瑟縮的蜷縮在陳縈生的肩頭,哆哆嗦嗦的看著蘇琰的手靠近,一把將她給拎了起來,連掙扎都不敢掙扎,只能瑟瑟發抖的任由蘇琰拎著她。
蘇琰在小狐狸的頭上輕輕的一抹,小狐狸一下子就不動了,暈了過去。隨後蘇琰把小狐狸給塞到了陳縈生的懷裡:「你抱著吧,過會兒就醒。」
「好。」陳縈生抱著小狐狸,問了一句,「那些冥界的守衛不會洩露你的秘密嗎?」
「他們不敢。」蘇琰肯定的說道,那些冥界的守衛自然不敢洩露他的秘密。
冥界哪裡都不好,就這點好,冥界的等級制度相當的分明,尤其是他的身份在那裡了,那些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違背了他的意願,後果不是他們可以承擔的。
聽到蘇琰這麼說,陳縈生也是徹底的放心了。
這才跟著蘇琰去找周瑤與伊帆。
在蘇琰他們處理了天師的時候,伊帆也到了一處地方。
他在的地方真的是與蘇琰陳縈生周瑤他們完全的不同,比起處處危機的牢房,比起周瑤那個黑暗的迷宮,他這裡真的可以稱之為天堂。
雕樑畫棟,百花齊放。
十二個美麗的女子身穿著華麗的宮衣,輕紗漫漫,身姿婀娜,真的是風情萬種讓人忍不住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而伊帆正坐在旁邊,面前的桌子上有一桌子的上好佳餚,手裡有陳釀美酒。
旁邊還有兩個美姬慇勤服侍,更是絲竹聲聲,宛如仙樂。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享受,真的是讓人忍不住的沉淪。
不管是誰,恐怕都沒有辦法抵抗這樣的魅力。
尤其是,對於一個男子來說,美景美人美樂美食美酒,全都全了。
這種享受,恐怕是砸上千金也不見得能享受得來的。
更何況這些女子,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風流,目光流轉之間嫵媚頓生,纖腰款擺盪人心弦。
伊帆美滋滋的吃著,摟著身邊的美人,時不時的佔個便宜,怎麼看怎麼像是個貪色的傢伙。
身邊的美姬欲迎還拒,更是多了幾分誘惑。
「公子,來,喝一杯。」美姬纖纖素指捧起了酒杯,那漂亮的白玉杯攏著一層柔潤的光澤,裡面碧綠的美酒正散發著醉人的酒香,讓人一聞之下,未飲先醉。
「好,喝!」伊帆就著美姬的手,一仰脖,把那一杯美酒給喝了個乾乾淨淨。
美姬吃吃的笑著,撒嬌的嬌笑著:「公子再來一杯。」
「好!」伊帆豪氣干雲的喊道,「美人倒的酒豈有不喝之理?」
伊帆說完之後,仰頭又喝乾了杯中的美酒。
「公子,吃一口菜。」另外一個美姬適時的夾了一口菜,送到了伊帆的嘴邊。
伊帆是來者不拒,張嘴就吃了下去。
「好,好吃!」伊帆哈哈大笑著摟著兩個美姬纖細的腰身,手指在緊致柔韌的腰身上曖昧的滑動,「美人送的東西就是好吃。」
「好吃就再多吃一點。」夾菜的美姬又給伊帆夾菜。
餵酒的美姬也不甘示弱,一杯接著一杯的給伊帆倒酒。
伊帆根本就不用這兩個美人勸著,基本是酒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就喝乾,菜到了嘴邊就吃下。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伊帆眼前就有點模糊,再去拿筷子的時候,已經有點拿不穩了。
「公子,喝呀。」美姬將酒杯舉到了伊帆面前,根本已經不是敬酒了,而是往伊帆嘴裡灌了。
伊帆模模糊糊的應著,舌頭已經大了,連阻止的能力都沒有,只能被這個美姬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
這個時候,那個夾菜的美姬也放下了筷子,拿過了旁邊的酒壺,直接用壺嘴對著伊帆的嘴,往裡倒。
「唔……唔……」伊帆被灌得難受,拚命的往後躲著。
只是酒喝多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推拒出去的手臂都是軟綿綿的,連兩個女人都推不開。
更何況,這樣的兩個美姬也不是普通人,怎麼可能被伊帆隨隨便便的推開?
到了現在,伊帆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魚似的,完全是任人宰割。
酒水來不及吞嚥,順著唇角淌了下來。
弄濕了衣服,分外的狼狽。
伊帆根本就不想再喝了,只是根本就抵抗不了,無奈又痛苦的被兩個美姬生生的硬灌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曖昧輕揚的絲竹聲驟然一變,節奏極為的快,有了一種催促的感覺。
伴著這樣的絲竹聲,那些跳舞的美人動作也越來越快。
伊帆抬頭,睜著醉意朦朧的雙眼看著,這個時候他一點都感覺不出來舞蹈有什麼好看的,反倒是一種讓他頭暈目眩的感覺。
睜眼看了幾眼,伊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只看了這麼一會兒,他的眼睛就已經開始發澀,頭暈得不行。
再加上耳邊那越來越快的絲竹聲,讓伊帆的心跳快速的跳動起來,心慌得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酒壺又舉到了他的面前,伊帆終於惱怒起來,奮力的一推。美姬完全沒有想到都快要醉倒的伊帆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一個沒注意,彭的一下,酒壺直接的掉到了地上,摔個粉碎。
「都、都……滾、滾、滾……」伊帆想要大聲喊,他也確實是在大聲喊了。
只不過這個大聲是他自己認為的,其實他的聲音真的是模模糊糊,根本就聽不清楚。
「公子,你這是喝醉了嗎?來喝杯水醒醒酒。」其中一個美姬眸色一冷,軟語輕聲的說道,同時手裡拿起了酒壺,對著伊帆的嘴就灌了進去。
「你……唔……」伊帆根本就來不及反駁,被另外一個美姬控制住了身體,那個美姬趁機給伊帆灌進去了一壺酒。
一點機會都不給伊帆,生生的灌進去了一壺。
酒壺拿開之後,這次伊帆是徹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搖搖晃晃的瞪著那個拿著酒壺的美姬,想要說什麼,可惜張了張嘴之後,一個字都沒有辦法說出來。
「公子,怎麼了?」拿著酒壺的美姬依舊是笑瞇瞇的問道。
伊帆想要站起來,可惜兩條腿根本就不像是他自己的,雙手想要去撐桌面,卻一軟,上半身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然後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徹底的醉暈了過去。
旁邊的兩個美姬冷哼了一聲,剛才臉上的嫵媚風情全都消失不見。那聲聲催命似的絲竹驟然停止,舞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了出去,靜悄悄的,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什麼特別行動部的人,也不過如此。」其中一個美姬不屑的盯著醉倒在桌上的伊帆,眼中是滿滿的不屑,哪裡還有剛才的嬌媚溫柔。
「不管了,這個人據說是集佛道兩家於一身。將他的力量煉化出來,肯定是對冥王有用處的。」另外一個美姬笑著說道。
「是啊,也不枉費咱們如此賣力。」說著,美姬惡狠狠的用眼神刮了伊帆一眼,她們剛才服侍他,真是噁心。
「行了,別說了,把他先弄過去。」
說著,其中一個美姬就過去扯伊帆,突然的發現伊帆的手裡還攥著一個雞腿。
美姬想了想,用巾帕裹住了雞腿就往外拔,哪裡想到伊帆竟然極為的有力,愣是沒有讓她把雞腿給扯出來。
「這個人,真是的,都醉死了,還忘不了吃東西。」美姬氣呼呼的抱怨著。
另外一個美姬笑呵呵的說道:「算了,他愛拿著就拿著吧。反正也沒有差別。」
「也是。」那個美姬輕輕的一笑,不再去理會一個無關緊要的雞腿,「咱們把他弄走吧。」
兩個美姬一人拉著伊帆的一隻腳,直接的拖走。
她們一點都不擔心伊帆醒過來,那個酒的酒勁相當的大,更別說,裡面還被她們特別的處理過了。
就算是拚命的搖伊帆,給他潑冷水估計他都醒不過來。至於被拖著走,又算得了什麼呢?
兩個美姬直接的將伊帆給拖到了一處空地上,周圍依舊是百花怒放,只是,這裡奇異的出現了一處空地。要是按著一般的情況,應該是有一座涼亭的。
可惜,大好的花園之中,沒有那供人休息的涼亭,只有一片二十米見方的空地。
伊帆被一路拖著,進了空地之內,一路上被人這麼拖著過來,胳膊一直與地面碰撞,緊緊攥著的手慢慢的放鬆。一直不放手的雞腿也終於是掉到了空地上。
這個無關緊要的雞腿,兩個美姬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裡,直接將伊帆拖著放到了空地中央,兩個美姬往後面退著,一直退到了空地的邊緣處。
不知道是怎麼行動的,只聽到花草叢中有沙沙的聲響,就在這個時候,一根細細的花籐從花園中探出,好像是長蛇一般,快速的往伊帆的身邊遊走。
有了第一根就有第二根,快速的探出。
隨後,那些花籐越來越多,很快的就將那片空地的外圍給完全的覆蓋住。再也看不到空地上平整的青石板,只能看到滿地的綠色,還有那靈活移動的花籐。
隨後,這些花籐還不算完,依舊快速的往中央靠近。
兩個美姬一直是在旁邊當觀眾,只是臉上掛著一抹殘忍的冷笑。
他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那個掉在了空地上的雞腿在花籐覆蓋的瞬間,已經消失不見。
完全就是被花籐給徹底的吸收了。
整個肥碩的雞腿,連骨頭都沒有剩下,就在花籐覆蓋住它,沒有半分停留的越過的時候。
終於,那些花籐到了伊帆的附近。
一條最粗壯,隱隱帶著黑紫色的花籐越眾而出,彷彿是這些花籐中的頭領一般,猛地抬起,好像是突然發現了敵人要進攻的毒蛇一般,忽的一下直起了身子。
下一秒,花籐直衝而下,要狠狠的刺進伊帆的身體。
只是,花籐快速下落的動作一停,被一隻手穩穩的抓住了。就好像是抓住了毒蛇的七寸一般,花籐無法移動分毫。
旁邊的花籐立刻感覺到了威脅,迅速的暴長著,要一起將伊帆淹沒。
伊帆哈哈大笑一聲,手中佛珠快速的捻動,一道雷電瞬間從掌心發出,轟隆隆一聲悶響,空地上的花籐瞬間被轟成了粉塵。
濃濃的塵屑在空中飛揚,迷了兩個美姬瞪大的雙眼。
眼中瞬間的流出了眼淚,趕忙的用力量將花籐的粉塵從眼中趕出去。
他們可是知道這些花籐有多毒,要是慢了半步,他們的眼睛就別想保住了。
縱然是他們的動作飛快,眼睛依舊被刺激得通紅,眼淚不停的往下淌著,沖花了臉上的脂粉,看起來分外的狼狽。
「呦,兩位美人,我不過是才睡了一會兒,怎麼就這麼想我啊?放心吧,我是不會冷落你們的。」伊帆坐在了地上,吊兒郎當的笑著,嘴裡還是調戲著兩個美姬。
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花花公子,就沒個正經模樣。
這個時候要是再不知道他們被伊帆耍了,他們就真的是沒有長腦子了。
「你竟然裝醉!」其中一個美姬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把伊帆給咬死。
伊帆無奈的歎息一聲,搖頭晃腦的說道:「我也想喝醉,不過沒有辦法,我的酒量太好了。你們這種酒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還有……」
伊帆看了兩個美姬一眼,遺憾的說道:「這個酒太難喝了,我就算是想醉都醉不了。你們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勉強吞進去的,可是給了你們不少的面子啊。」
說完,伊帆還豪氣的一擺手說道:「不用太感謝我了,我一向都是喜歡顧慮別人的感受。誰讓我就是這麼一個好心腸的人呢。人品太好了,沒辦法。」
兩個美姬氣得差點吐血,這麼好的佳釀到了伊帆的嘴裡,成了那種需要努力吞嚥才不至於吐出來的東西。
侮辱!
這是絕對的侮辱!
他們用這個酒不知道給多少人下過套子,無一不沉浸在這種佳釀的醇美味道裡。
怎麼到了伊帆這裡,反倒是如此的嫌棄呢?
可惡!
想到這裡,兩個美姬的臉色氣得鐵青,冷哼一聲說道:「無恥!」
以為說這樣的假話就可以騙得過他們嗎?
伊帆是怎麼清醒過來的他們不知道,但是要批評他們的酒那絕對是無稽之談。
伊帆不過就是在那裡說大話罷了。
想到了這裡,其中的一個美姬突然的意識到有點什麼東西不對。
悄悄的一扯旁邊美姬的袖子,用眼神示意著。
另外的那個美姬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臉色一變,心中大駭。
他們要捕獲一個人,可不是單單只用美酒佳釀的。
這怒放的百花,美輪美奐的舞孃,宛如仙樂一般的絲竹之聲,可以說,那一場盛宴絕對是春色無邊。
只要是個人,不管是男女都會忍不住沉浸在其中而不能自拔。
有了外在的享受,再加上美酒佳釀的內在誘導,沒有一個人還能有自己的意識,守得住那一份清明的。
「看來是我們姐妹小瞧你了。」其中一個美姬說道,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伊帆,彷彿是想一眼看穿伊帆的破綻。
伊帆到底是真的沒有受到影響,還是在故意的假裝鎮定。
另外的一個美姬冷哼著:「想不到,你還能不受蠱惑。這麼美的美人在你面前,你能不動搖,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得眼睛。」
這個美姬說的時候,話裡帶著一股子酸氣。
比起伊帆識破了他們的計劃,更多的是不服氣。
他們訓練出來的人,絕對是個兒頂個兒的完美,這麼多的美人,到了伊帆的眼裡竟然一文不值,是不是太搞笑了?
伊帆什麼意思,看不起她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的美貌嗎?
這樣豈不是在質疑她的眼光?
「美人?」伊帆好笑的瞅著這個美姬,不解的問道,「美人?哪裡有美人?」
說著,伊帆還把手搭在了眉毛上,故意的左右張望著,似乎是真的在尋找美人。
伊帆的這番舉動,別說剛才那個美姬不舒服了,另外一個相對沉穩的美姬心裡同樣的不爽,冷笑了一聲呵斥著:「伊帆,就算你本事好可以清醒過來,也不用如此的侮辱我們兩姐妹!」
他們兩姐妹一向自詡容貌美艷,到了哪裡都是那最吸引人目光的美人。現在伊帆的這番舉動無異於是給了他們兩人一記響亮的耳光,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伊帆伸出食指對著兩個美姬搖了搖,嘖嘖有聲的歎息著:「我說,你們兩個怎麼還不明白呢?我不是有本事清醒過來,而是我壓根就沒有被你們迷惑。」
「不可能!」這下是兩個美姬異口同聲的大喊了一聲,聲音之大,氣勢之強,愣是把伊帆給嚇了一跳。
伊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著自己:「不怕不怕。」說完之後,抬頭瞅著兩個美姬,面露責備之意,「我說,你們兩個激動什麼?」
「你不可能沒有被我們迷惑!」其中一個美姬立刻說道。
「沒錯,我訓練出來的舞孃,無論是容貌還是舞姿都是絕頂的。婀娜舞姿絕對是讓人心神蕩漾,這種風情絕對沒有人可以抗拒。」另外一個美姬同時接口。
「更何況我們的絲竹之聲本身就是攪亂人心弦之物。就算一個人看到了舞孃沒有反應,聽到了音樂也會心神蕩漾。美舞美樂加上美酒,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抗拒得了。」美姬氣呼呼的說道。
他們現在就是不服氣,憑什麼他們最得意的作品到了這裡被伊帆給貶斥得一文不值?
伊帆可以說他自己實力高強,清醒了過來,但是絕對不可以侮辱他們的成果!
伊帆看著激動的兩姐妹,無奈的搖頭說道:「我說,你們兩個人還真是好笑。放著一個敵人在這裡不動手,卻去爭執你們的設計沒有任何的問題,是最完美的。」
「根本就不好笑。你如此侮辱我們,我們必然會讓你死得很慘!」其中一個美姬恨恨的低吼著,「明明就是你用詭計醒過來,偏要在這裡侮辱我們的成果,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算了,妹妹。」另外一個美姬突然的明白了過來,勸著身邊的姐妹說道,「他這個男人不過是犯了大多數男人的通病,好面子罷了。他是不想承認,他是一個好色之徒,看到了那些舞孃還有我們姐妹之後,心神蕩漾,這才中招的。」
這個美姬一說完,旁邊的美姬立刻恍然大悟,臉上的怒意頓消,忍不住嬌笑道:「原來如此。」
「男人敢做不敢當,真是一個縮頭烏龜。」美姬低聲的嘲笑著,看著伊帆的眼神實在是相當的鄙夷。
伊帆無語的挑眉,看著兩個神經不太正常的美姬,撓了撓頭,是不是女人都這麼在意自己的容貌跟魅力啊?
想到了這裡,伊帆用力的搖了搖頭,好像不是,至少他們特別行動部裡的周部還有姚姚就不是這樣的人。
那兩個人女人可是從來就不在意他們自己的容貌,更沒有在見到男人愛慕的眼神之後,有什麼得意之色。
看來,眼前這兩個美姬,真的是太在意皮相還有一些虛榮的愛慕眼神了。
想到了這裡,伊帆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被這麼一路拖著過來,真的是相當的不好啊。
好在這個花園的青石板並不是很髒,衣服也沒有破損,只不過是上面沾染了一點點的浮土罷了。
「你們有什麼好美的?」伊帆看著那兩個美姬問道。
「我們怎麼不美了?自己好色就直說,有什麼好掩飾的?」美姬冷哼著,他們是已經斷定了,伊帆是在那裡說謊話。
伊帆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跟你們說過了,從最開始我就沒有醉,更沒有被你們的什麼美色迷惑。」
「哼。」
伊帆的這番話換來的不過是兩個美姬不屑的冷哼。
伊帆笑了笑,不甚在意的繼續說道:「有誰會見到一群老鼠在自己面前跳舞,沉迷不已的?看著身邊兩條長著蛇頭的人餵酒還癡迷?」
伊帆無視兩個美姬瞬間失去血色的臉龐,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真是可笑。要不是我定力足夠好,還陪著你們演這麼一場戲,你們以為我還能在那裡坐住?」
伊帆冷冷一笑,眼裡帶著無盡的嘲諷之意:「我真的是很懷疑,當初的那些被你們迷惑的人,是得有多飢渴啊?這種情況下還能沉迷,心神蕩漾……這種高端的欣賞品味,我還真學不來。」
伊帆的話一說完,這裡一片的安靜,只有兩個美姬呆愣愣的出神,就跟剛剛被雷劈了似的,就差頭頂冒煙了。
伊帆也不著急,就這麼站在那裡等著這兩個美姬回過神來。
他可真的是受驚了,被迫看著一堆老鼠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旁邊又有兩個頂著蛇頭的人在給他灌酒。
伊帆自己都佩服自己,他到底是怎麼喝進去的酒,撐著看了這麼半天的舞蹈。
現在想起來,伊帆全身還是一陣陣的發寒,雞皮疙瘩一身一身的起。
太噁心了,那種情況。
「你、你竟然……」一個美姬彷彿是被打擊得快要崩潰,臉色慘白的盯著伊帆,腳下有些踉蹌,半天都沒有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竟然看出你們的本來面目嗎?」伊帆隨意的聳肩說道,「這個有什麼難的?」
說完,打量著兩個美姬奇怪的問了一句:「你們以前誘惑的都到底是什麼人啊?這種東西都沒有被看穿?」
伊帆說著,撇了撇唇:「看來冥界也就這麼回事。還是我進來的地方等級太低了?」
「放肆!」其中一個美姬大喝一聲,縱身躍起,撲向了伊帆。
根本就沒有看到美姬是如何動作的,她躍起的時候,伊帆勾起了唇角,冷哼了一聲:「果然是蛇。」
那彈跳而起的動作,就是跟蛇一模一樣。
伊帆抬起腿來,狠狠的一腳踹了過去。
美姬在半空之中,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這是絕對沒有辦法躲開的。但是,這個美姬竟然在空中用一種相當違反常理的動作,扭動了一下身體,竟然生生的避開了伊帆的那一腳。
美姬唇角露出了鄙視的笑意,以為她是這麼容易被打到的嗎?
身子在半空中詭異的一轉,猛地攻向伊帆的脖頸要害。
眼看手指已經快要碰到伊帆脖頸的時候,美姬的臉上驟然的一痛,還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眼前的景物急速的晃動,整個人感覺到身體一痛,已經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美姬才感覺出來臉頰火辣辣的痛,這是被人一拳搗上的效果。
「你……唔……」美姬想要破口大罵,只是才動了一下唇,立刻牽動了臉上的傷勢,疼得她痛呼一聲,直吸涼氣。
「長成這個樣子,還總出來嚇人。太不應該了。」伊帆擦了擦自己的手背,嫌棄的盯著倒在地上的美姬,「明明這麼醜,還非要把自己弄成千嬌百媚的模樣,難道你是為了襯托你多難看嗎?」
「你敢侮辱我們?」另外一個美姬聽不下去了,驟然撲了過來,速度比剛才那個美姬還要快上了幾分。眼中閃著凶光,恨不得要將伊帆碎屍萬段。
伊帆冷冷一笑,直接出手,毫不留情。
他可是沒有憐香惜玉的愛好,更何況,一直看著兩條蛇穿著衣服在他面前晃來晃去,早就把他膈應得不行了。
現在不把這兩個傢伙除掉,更待何時?
他這也算是為民除害,省得這兩個傢伙再去禍害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