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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6章 這場戲,那場戲 文 / 韓禎禎

    夏雪嚇得肝膽俱裂,急喘著氣趴在他的身邊,低聲地說:「我剛才上廁所回來,經過爺爺的房間,他居然在哭,說他的老伴來看他了嗚嗚嗚」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張臉便已經嚇得皺成一團,低聲哭了起來,身子不由主地貼向韓文昊

    韓文昊皺著眉頭說:「胡說!這個世間上沒有鬼!你剛才是不是夢遊了?你一向都是神智不清的!

    「是真的!!」夏雪急死了,重重地拍打一下他的胸膛,紅著臉低叫:「我真的聽到了他說老伴來看她了!還說她老伴來看過我們了,就在窗子外」她的話一說完,臉色一收,頓覺身後陰風陣陣,她的眼珠子一瞪,知道身後有個窗子,她一下子魂都散了地鑽進被窩裡,抱著韓文昊那堅實的胸膛,顫抖得像只下水被撈起來的母雞一樣

    韓文昊皺眉腑頭看了她一眼,才沉聲說:「你有必要嚇成這樣嗎?就算陳老真的在哭,看到老伴了,也有可能是年紀大了,太想念奶奶,才會產生一些幻覺你不做虧心事,你怕什麼?

    夏雪依然還是嚇得混身顫抖地流眼淚,哭著說:「你試試上廁所,然後聽到這話試試看?我就不相信你不豎汗毛!這裡又不是大城市,這可是荒郊野嶺的,你今天去摘蘋果時,還嚇我說,看到有鬼所以說,你就是我命中的剋星,好的不靈,壞的靈!太可怕了,我突然覺得這裡陰風陣陣的

    她一邊說一邊捲著身子貼向他的胸膛,眼淚繼續顫抖地滾落

    韓文昊看著她實在緊張,便也有幾分懷疑,就一邊起身一邊說:「我過去看看陳老

    「不要!!我怕!!我不要一個人!!」夏雪又再嚇得抱緊韓文昊,再邊哭邊低叫

    韓文昊重重地歎了口氣,才看著她一聲低吼:「你到底怎麼回事?你又要怕,我說給你過去看看,你又不肯!」

    「你難道不怕嗎?」夏雪這個時候還想著要與他吵嘴!!

    韓文昊看著這個人一邊說,一邊扁著嘴哭,他便無奈地伸出手,給她擦眼淚,一邊擦一邊沉聲地說:「有什麼怕的?看你傻成這樣!要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就要去一探到底!總會有一個真相的!」

    「不!!」夏雪死也不要他走開,就像只蜘蛛那樣,死纏著他!!

    韓文昊急喘了口氣,便只得伸出手,環抱著她混身打冷顫的身子,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後才再低說:「不要對這個地方產生懷疑,這裡的一切都那麼美好,爺爺還拿最上等的茶葉來請我們享用明白?我那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像今晚這樣睡得安穩,沒有迫害,沒有爾虞我詐,沒有算計,人就是那麼簡單地活著,像陳老說的,茶也就只是茶而已,有多少人能做到他那樣?他那樣把你捧在手心地疼著,你沒有感覺到?不要懷疑這一切」

    夏雪的心情漸漸地平伏下來,眼淚卻繼續在滾落

    「我起來去看看」韓文昊試著起床!

    「不要!」夏雪還是沒膽子,死嘴硬地說:「我沒有覺得爺爺不好,我只是害怕而已我膽子小你也不是不知道!」

    韓文昊突然微微一笑,輕提起被枕的手,用手指梳理她的柔順頭髮說:「你膽子夠大了,都敢上我的床了!」

    夏雪一愣,立即眼珠子一瞪,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便想掙扎開來,卻被韓文昊輕擁著說:「行了!我說過我沒有精力,你就乖乖地休息吧,要愛一個人,那顆心就夠了」

    夏雪轉著眼珠子想了想,可是她現在真沒有膽子離開韓文昊,她也沒有心思想其它的,她只是覺得背後陰風陣陣,便求著說:「你起來嘛,把我身後的窗子給關上了!」

    韓文昊沒法,只得放開她,然後坐起來,挪動著位置,剛要把窗子給關上了,可是卻看到遠處的竹林閃過一個黑暗,他便皺眉嗯了一聲

    「怎麼了?」夏雪躺在,看著韓文昊看向窗外的眼神有點怪,她沒來由的一陣冰冷,緊張地問:「你看到什麼了?」

    韓文昊冷靜地說:「我的確在窗外看到了一個黑暗閃動」

    夏雪的眼珠子一瞪,頭皮都發麻起來,汗毛也給豎起來,又開始呼吸不暢地爬起來,抓緊韓文昊的衣袖,扯著他給躺下來,又落淚說:「別管了!!這實在是太嚇人了!!看吧看吧!就是有鬼!!」

    「行了!可能是什麼動物吧!」韓文昊直接冷靜地說完,便再擁著夏雪說:「你要是真的害怕,那你睡吧,我在這裡守著!」

    「我睡不著!!我現在三魂都少了七魄了!!」夏雪又再急喘氣說,韓文昊實在拿她沒有辦法地重重歎了口氣,便環抱著她的身子,才剛想安慰,便聽到了陳老的哭聲,他便下意識地對著夏雪作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低聲地說:「你先安靜一下我聽聽」

    夏雪聽了,便下意識地讓自己冷靜下來,雖然害怕,卻還是下意識地聽著

    「老伴,你都走了那麼多年了,還惦著我啊不用惦著,我很好,是我不好,當時因為太顧著茶園,忽略了你們,讓兒子背你去看醫生的時候,一起被車撞了」陳爺爺又在那頭幽幽地哭著說:「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的錯當時應該我背你出去,這樣我們一起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你也不恨我,常來看我謝謝你」

    夏雪聽了又是一陣骨子軟,卻眼眶莫名地一紅,環抱著韓文昊,臉貼在他的胸膛處,繼續聽著

    「老伴我們的孫女嫁人了,你不要擔心,她很好,只是她一直怪我,怪我當時不願意把所有的一切留給她,但她是一個虛榮的孩子,如果我把一切給她,對她的人生不一定好我不知道我做錯了,還是做對了,活了幾十年,到頭來一場空,錯錯對對也就不重要了,反正到最後,還是要跟你一起走的只是我一個人守在這山上,過著些小日子的時候,就想著如果你還活著,多好啊,我每天都陪你到下山摘蘋果,每天給你煮飯吃,給你削蘋果,給你趕蚊子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會放棄一些事,留下一些時間,好好陪陪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這也是一種報應,讓我孤單地活在這世上受罪我想死,想摔下山崖,一了百了,又擔心晴晴,想著活一天是一天,守著她一點消息也好只是她不再理我了,找了她幾次,都把我關在門外,我一邊沿山路走回來,一邊哭」

    陳老傷心地在那頭淒涼哀怨地哭了起來

    韓文昊與夏雪在這頭,聽得靜默無聲

    「老伴,你在那頭還好嗎?一個人孤單嗎?你不要覺得孤單,我一直都惦著你,以前和你吵架,都是我不好,可是我雖然嘴硬,但我還是很關心你,在乎你的,如果不是,也不會這麼努力地管理茶莊,只是人生方向走錯了,耽誤了你對不起,是我不好現在人老了,孤獨了,才發現時間不重要了,只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時間才是最重要的為什麼以前沒有發覺這個道理?老伴,我很想你,很想你我們家裡來了倆個年輕人,也是出車禍掉下山裡的,我很慶幸他們活著,我很羨慕他們還在一起手牽著手,一起下山摘蘋果,看著那對年輕夫妻一起沿路往山下走,真羨慕他們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希望他們能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日子,不要耽誤了那些有愛的人生老伴,你說我是不是要走了?每次看見你,我就覺得我要走了,可是在我臨走前,救了那對夫妻,我很高興,請他們喝了我們一起苦了一輩子得來的大紅袍,彷彿就是我們夫妻在喝了老伴,我今天看到那個年輕人很疼那雪丫頭,我就心裡想著,晴丫頭的老公會不會也像那小伙子那樣,疼晴丫頭?如果是的話,我的心願就了了」

    夏雪突然眼珠子一瞪,抬起頭看了一眼韓文昊,手突然酥軟在他的胸膛處

    韓文昊不作聲,只是安靜地抱著夏雪,聽著老爺爺斷斷續續地哭著說:「老伴,我想在我走前,再次看一次晴丫頭可是我最後那次去看她的時候,腳給摔斷了,走不動了,連下山去摘幾個蘋果去拜祭你,都不行了」

    夏雪的心裡一酸,眼淚滾落下來

    韓文昊平靜地掀開被子說:「我去看看爺爺」

    「我也去」夏雪也哭著要起來

    「你不是怕嗎?」韓文昊看著夏雪,故意逗她

    夏雪瞪了他一下,便擦乾眼淚,說:「我突然好想很多人,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最想最想老師,他年紀大了,幸好有師母我要去看看爺爺」

    韓文昊不作聲,便和扶著她一起起床,夏雪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挽緊他的手臂

    韓文昊看了她一眼,便也不作聲地輕挽著她的身子,與她一起往外走,倆人一起走出房間,經過客廳,來到陳老的房門前,韓文昊輕擁著夏雪的身子,以防她害怕,才悄聲地輕推門,就看到房裡的一盞燈還亮著,陳爺爺一個人躺在,閉著眼睛在那裡抽泣地哭得歷害,眼淚一顆一顆地從那蒼老的臉上往外滾,好不淒涼

    夏雪的心裡猛然地一疼,眼淚也隨即滾落下來

    韓文昊看著爺爺那般痛苦,也不作聲,只是擁緊夏雪輕歎了口氣

    夏雪悄聲地哭著說:「我要進去陪陪他叫醒他吧,這樣哭著多傷心啊」

    韓文昊卻握緊她的肩膀,看著陳老還在裡頭抽泣地說:「算了難得他夢到自己的妻子就這麼一點幸福時光了,還打擾他作什麼?這是快樂的痛苦走吧,不用害怕了,回去睡吧」

    韓文昊話一說完,便輕挽著夏雪,走進房間,這個時候,他們之間誰也沒有想到,彼此的身份問題,只是相依靠在一起,回到房間,關上門,然後韓文昊扶著夏雪躺在,輕擁著她睡下來,為她蓋好被褥,繼續聽著陳老的哭聲,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倆人就那樣安靜地躺著

    夏雪枕在韓文昊的手臂上,手不由主地再環抱著他的胸膛,聽到他的心臟間傳來了穩健的心跳聲,才幽幽地說:「韓文昊活著真好,對不對?」

    「嗯」韓文昊輕梳理著夏雪的發間,幽幽地說

    夏雪繼續聽著爺爺那哭聲,想起車禍時,他陪著自己一起往山下跳,便綿綿地說:「韓文昊」

    「嗯」韓文昊再應著

    「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陪著我一起往下跳」夏雪真心地說

    韓文昊淡淡地一笑,才重重地喘息了一下,輕握著她放在自己胸膛前的手,輕划動著她無名指上的指甲,才聲音沙啞地說:「你少點和我鬥嘴就是了」

    「你還不是一樣欺負我?」夏雪也悄聲地說

    韓文昊突然腑下頭,剛巧看到夏雪那咕噥不服的小模樣,他便一捏著她的下巴,有點恨恨地皺眉說:「我說你啊,你啊,就是這麼倔,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反抗我,偏偏你膽子這麼粗!我承認我有時候對你說話很凶,可我什麼時候都記得你是孩子的媽媽,有些事,我沒說明白,什麼也代表不了!你就不能少嗆我一下?」

    夏雪抬起頭看著韓文昊不服氣地說:「你就不能也少嗆我一下?你欺負我,都上癮了一樣」

    韓文昊深深地看著夏雪,經過剛才那一驚嚇,把那臉給嚇得菲紅,雙眸含淚,更濕水汪汪,鼻子有點可愛的通紅,嘴唇透著一點的紅潤光澤,他情不自地伸出手,一點她的紅唇說:「叫你不要老咬下唇,就偏不聽,最好看的就是你的唇,咬著咬著就不好看了!」

    夏雪一聽,便不由主地咬了一下下唇

    「你還敢咬?」韓文昊稍側過身子,輕側壓在她的身上,捏著她的下巴責怪地說:「不許咬!」

    夏雪噗聲地一笑,盈盈動人

    韓文昊看緊她,胸膛漸起伏,雙眸越來越熱烈起來

    夏雪看到他這模樣,心裡砰地一跳,臉更紅了,便嚥了咽乾渴的喉間,作勢推開他說:「別這樣看人,怪可怕的」

    「你怕什麼?」韓文昊突然再擁緊夏雪,握著她的小手,看著她那雙迷離的雙眼問

    「沒怕什麼!」夏雪輕鬆了口氣,想掙脫開他的手,卻被他抓得更緊,她的臉再紅了一下,便看著他說:「放開我!」

    韓文昊看緊夏雪,眸光突然灼熱堅定地說:「真的要我放開嗎?」

    夏雪突然不得主意地坐起身,說:「我我到外面走一會兒」

    韓文昊突然坐起來,從背後急擁著她,輕吻著她的脖子間,才迅速地問:「難道六年真有這麼重要?比得過不愛?」

    「別說這樣的話!」夏雪想扯開他的手,韓文昊卻環緊她的腰間,鉗緊她的身子,輕吻著她的脖子間,至耳際,鼻息間透著熱氣,從夏雪的耳朵裡,竄進了她的身體裡,她整個人重重地打了一個冷顫,心臟砰砰地跳得歷害,硬是想扯開他的手說:「你別這樣」

    人有很多秘密,到底有誰能太瞭解自己?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徹底地瞭解自己,瞭解自己的,或許還不如這夜晚的月亮,這風兒,這小屋子,這一點燈光,這一點曖昧這一刻,無關風月,無關道德,無關底線,彷彿這是經歷了戰火銷煙後,倖存下來的倆個人,深依靠在一起,有點心思一剎那間,在悄然地萌動「韓文昊!!不要這樣」夏雪依然習慣地抗拒他,剛想轉過身推開他,卻被韓文昊擁緊在懷裡,他一邊輕吻著她脖子間,聞著那陣幽香,微吐著熱氣,沙啞地問:「那場戲,你們真吻了嗎?」

    夏雪愣了一下,她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在莊園的那場吻戲,她的心裡一動,難道他居然在意那個吻?她幽幽地說:「吻了」

    韓文昊輕咬著她的耳垂,才再感沙啞地問:「到底怎樣才能與一個陌生男人接吻?甚至還要吻得那麼深情?」

    夏雪被韓文昊給撩撥得臉紅耳赤,喘氣連連地輕伸出手,邊推開他邊低聲地說:「那是演戲!!我是演員!!那是假的!」

    韓文昊猛勢地將夏雪壓在,低垂著頭,雙眸灼熱地注視著她,掠過一絲失落,更多的是那莫名的深情,或許是燈光有情罷了,誰會相信這個男子的雙眸中,藏匿的感情?

    夏雪強喘著氣,躺在,看著他熱烈的雙眸,眼眶莫名地一紅,有點害怕顫抖地說:「你你你作什麼?「

    韓文昊凝視著夏雪那點驚慌,便壓抑著情緒問:「到底有多愛文傑?多愛我的弟弟?」

    夏雪不知道怎麼說,看著他,閃爍的雙眸中,眼淚滾落下來

    韓文昊再看緊夏雪,再沉重地問:「到底愛不愛丹尼爾?如果你還愛文傑,你就不愛丹尼爾!我發覺你這個女人很壞,該愛的人,你不愛,卻偏偏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你不是自己找罪受嗎?你叫我怎麼不生氣?」

    夏雪苦笑了起來,眼淚繼續滾落

    韓文昊繼續看著夏雪,繞過丹尼爾,直接問:「真的還很愛很愛文傑嗎?很愛嗎?你在他面前,你在我們面前,你真的是最好的演員!」

    「你別說了!」夏雪哽咽地看著他說:「能不能忽略這些問題我不由自主,不行嗎?我想安靜地愛一個人,不行嗎?我沒有打擾誰啊?我連愛人的權利也沒有嗎?我不是說了,我要忘記他?好好地在跟丹尼爾在一起!」

    韓文昊看著夏雪卻問:「你愛丹尼爾嗎?」

    夏雪看著他,眸光有點閃爍,這一刻,心沒有防備,坦白地說:「我不知道」

    韓文昊好多話咽在喉間,想說,沒有說,只是深深地注視著好久好久,他終於閃動著雙眸,再問:「那麼多角色裡,有沒有對孩子的爸爸抱有一絲感情?一點也沒有嗎?六年來,從來都沒有想起過我?」

    夏雪深深地凝視著他,眼淚滾落下來,哽咽鬥氣地問:「那這六年來,你有想起過我嗎?你身邊那麼多流鶯飛燕,有想起過我嗎?」

    韓文昊看著她的眼淚,微咬牙根,眸光堅定地說:「沒有!!一次都沒有!!從來都沒有想起過你!甚至很討厭你!!很討厭你!!」

    「沒有想起怎麼討厭?」夏雪賭氣地問

    「所以你還問?」韓文昊看著夏雪,也賭氣地說!!

    夏雪的心裡再一跳,看著他

    韓文昊也看著她,突然說:「影后,願不願意陪我演一場戲?」

    「啊?」夏雪不解地看著他

    韓文昊深看著她,再說:「願不願意陪我演一場戲?就在今晚」

    夏雪還是不理解地看著他

    韓文昊的心裡掠過一點疼,再看著她柔聲地說「就在今晚,陪我演一場戲,就像在茶莊的那場戲把我當作那個陌生的男人,我不要這六年來因為討厭你而想起你,也不要六年前曾經為某人所做的一切,我什麼也不要,你就把我當作一個陌生的男人,我只當你的陌生男人好了今晚後,你就忘了我,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忘了我」

    夏雪哭著拍打著他的肩膀,落淚說:「你幹嘛啊?你說這些?你幹嘛啊?我沒有要討厭你啊,你怎麼會是我陌生的男人,你是孩子的爸爸,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不要說這種話,聽了讓人傷心」

    韓文昊掠過一點疼心的笑容,再輕腑頭,聲音沙啞地說:「不要傷心,你和我沒有辦法在一起,因為你這六年來,不是我的,我沒有資格要你,今晚就答應我,當我是一個陌生人,給我一個吻」

    「不要這樣」夏雪哭了起來,重重地捶打著他的肩膀,眼淚顆顆地滾落

    「別哭」韓文昊再輕哄著她,為她擦去眼淚,動情地說:「每次吻你,你都那麼心不甘,情不願今晚我不想強迫你,我只要求一個吻,就一個吻好了」

    夏雪再放聲哭起來,看著韓文昊那雙眸裡的一點疼心與失落,她無奈地再拍打著他的肩膀,扯著他襯衣領的一角卻沒有再反抗了,只是看著他,繼續抽泣落淚,韓文昊深看了她好久好久,彷彿從她的眸光得到一點信息,他的眼梢掠過一點笑意,便緩緩地腑下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地一吻

    夏雪繼續抿嘴落淚著,卻在接觸到他唇間一點濕潤,心猛然地一暖,韓文昊擁緊她那顫抖的身子,再腑頭輕吻她那唇片,祈求著「抱著我孩子的媽媽」

    夏雪的眼淚滾落下來,緩緩地伸出手環抱著他的脖子間,感受到他身體因激動而輕輕地顫抖,她的心裡再一暖瞪大淚眼看著韓文昊,韓文昊也看著她,卻突然輕再腑頭,吻上她的紅唇,著那唇片夏雪開始的時候,沒拒絕也沒有迎合,只是呆躺在,慢慢地被他溫柔的吻,感動了,便輕閉雙眸,眼淚滾落下來,環抱著他的脖子,開啟紅唇,迎著他的吻

    韓文昊立即探進舌尖,與她熱烈地相吻著,彼此的舌尖糾纏著,纏綿得讓人有點心疼,彼此喘著溫熱的氣息,身體滾燙地交-合在一起,韓文昊輕撫著她那腰間,夏雪環抱著他的脖子,倆人一起熱吻著,鼻息喘氣間透過一點,讓彼此的心砰砰地跳,身體越來越緊地結合在一起,韓文昊彷彿感受到夏雪那堅實而彈,雙腿間神秘而溫熱,想到這些,他的身體再升騰起熱氣,狂熱地吻著她的舌尖,輕撫著她的腰間,母指輕刮在她的胸沿,這一切,似乎是一種暗示,一種祈求,夏雪的眼淚滾落下來,這一刻,她猶豫了,因為這個男人的狂熱,無奈,失落,她的防備逐漸地缺堤,但她卻知道,自己無法答應他,所以她落淚了

    韓文昊彷彿能感受到她的無奈,便沒有再勉強,只是伸出雙手,環緊她纖細的腰間,邊吻邊微喘息地輕逗她說:「我最喜歡你的腰,又細又感」

    「你不是說不好看?」夏雪看著他

    韓文昊熱烈地夏雪說:「你瞭解女兒,怎麼就不瞭解孩子的爸爸?」

    夏雪突然無語了,只是看著他

    韓文昊微微地一笑,再腑頭輕了一下她的唇片,再低沉沙啞地說:「你有曾經試著瞭解過我嗎?」

    夏雪的心裡一動,看著他,幽幽地問:「你有曾經想要我瞭解你嗎?」

    韓文昊看著她,眸光游余了一陣,才掠過一點笑意,一語雙關地說:「被人瞭解總是好的」

    夏雪看著他,突然為他壓抑過一陣無奈的情緒,韓文昊也深深地注視了她好久,沒有再說話,只是輕擁著她入懷裡,在她的發間一吻,才輕閉上雙眸說:「睡吧夜深了孩子的媽媽」

    夏雪躺在孩子的爸爸懷裡,沒有再說話,只是瞪著那雙好明亮的眼睛,來看著面前一盞昏黃的燈光,思想一片蒼白,只是感受到他那溫熱的體溫,那砰砰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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