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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6章 血封天正(大結局) 文 / 三月界

    多日之後,臥龍城,馮將軍府內,馮世遷坐在鞦韆上,抱著傷勢已好的巫邪,享受著清風帶來的竹葉香——聽著段久年奏出的引魂蕭聲,冷渺雨撫出的幻夢琴聲,一切似乎都很安逸。

    她記得,兩年前,在南廂她總會抱著還是幼虎的巫炎在那兒吹風。

    她記得,第一次北院遇見段久年,他手持引魂玉簫演奏著斷魂曲,告訴她「我就是我」。

    她記得,第一次在亡兵城遇見柯烈他一身髒亂,囚禁在鐵籠之中,眼神卻滿是堅毅。

    她記得,第一次遇見上官似水,她沉入護城河底,他好心相救,卻滿是誤會。

    她記得,第一次在將軍府遇見還是二皇子的解傾遙,他一身白衣文質彬彬。

    她記得,第一次遇見解傾離,他一身黑衣闖入她房,和她做了一筆交易。

    她記得,第一次遇見冷渺雨的時候,他在繚緋苑一身女裝妖嬈嫵媚。

    她記得,第一次遇見解傾明,她入宮,與他立下婚約。

    她記得,第一次遇見白忘塵,她墜入籐幽谷底,他為她醫治。

    她記得,第一次在臥龍城中遇見巫溪兒,他被混混所攔,她美女救英雄,卻被他囚禁在山洞。

    她記得,第一次遇見黎晝黎夜,他們救了她,卻又將她困在魔教,那時他們是那麼孤傲。

    她記得,第一次在西州遇見郁竹,她誤闖他禁地,不會言笑的他慷慨相救。

    她記得,第一次遇見丘令羽,迷煙城內他卻像極了殘陽。

    只是最後來了許多人,也走了許多人。

    天正劍正肆意殺虐,可武林中人誰都無法控制住天正劍的力量。正魔大戰後,耿清風之死讓正派對魔教更是敬畏三分。如今正派將天正劍暫時困在陣法中,生怕被魔教劫走。

    而馮世遷卻在苦惱著,如何毀了天正劍。而她身體裡的那個人,卻好似能夠告訴她如何應對一般。

    「小小姐,外…外頭有個公子留了個口信。」管家突然的闖入讓大家有些不悅。

    「公子?」柯烈有些疑惑,看向了眾人。還有誰,會找馮世遷?

    「他說了什麼。」馮世遷輕言到。在這個時候會找她的人?想必是故人,可又…是誰呢?

    「他說,在北院後門那兒等你。」管家話一說完,馮世遷猛地站了起來。而其身後的巫炎,臉色卻不太好。

    「世遷…別去。」巫炎說到,眼裡滿是擔憂。

    馮世遷咬了咬唇,站在原地思考了良久,還是邁出了步子。

    北院外,大樹下正站著一名男子,一身蒼色長袍,腰間的殘陽劍證實了他的身份,,殘陽。

    馮世遷停下了腳步,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心中卻不再是那熟悉的感覺。「殘陽?不,應該叫你羅陽了。」馮世遷的話語中滿是諷刺,但這不過是在掩飾著她心中的情感,不由地歎了口氣。我已放你走了,又為何回來?

    「…世遷…」殘陽轉過了身,看著馮世遷,眼裡不再是刻意的冷漠,不再將自己的情緒埋藏在心底。一覽無遺地展露在馮世遷的面前。是不捨,是憐惜,是溺愛。

    「別這麼叫我,承受不起。」馮世遷別過了臉,讓自己不看著殘陽的那雙眼睛。

    「世遷,我們走吧。」丘令羽上前拉住了馮世遷的手,不願意再看到她和殘陽有更多的交流。但馮世遷卻沒有如丘令羽預期的那樣。只是低著頭,有些自責。

    「我想和你談談。」殘陽說到,看到馮世遷沒有離去,心裡倒是有些開心。

    「談什麼?」只是馮世遷並沒有同殘陽那般開心,反而覺得因為不能控制好自己,而覺得為難。

    「世遷,我現在正看著你。」殘陽一愣,才意識到馮世遷已經多久沒有露出曾經的笑容了。

    「嗯。」

    「可是,從頭到尾我都沒覺得你有多愛我。」只聽見馮世遷輕聲地回應,沒有一絲情感,殘陽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你…愛我嗎?」

    「你!」殘陽的話,激怒了柯烈,卻被段久年攔了下來。他不知道大家都說了什麼,他聽不見,他也會害怕,但他相信,他相信馮世遷不會離開他…

    「我曾愛過你。」馮世遷好像能感知到段久年的情緒一般,抬起頭勇敢地看著殘陽的眼睛,笑容裡有些遺憾。

    殘陽卻無法回應著馮世遷的笑,指著自己的心,一步一步走向了馮世遷質問著:「曾愛過?可是馮世遷你知道嗎?我愛的人始終只有你。始終只有你…」

    馮世遷苦笑,搖了搖頭,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空靈的聲音滿是淒涼:「陪著我的,從來就沒有你。」

    「我知道,你是大眾情人,我注定是得不到你。」殘陽心疼地看著馮世遷,走進她,猛地抱緊了她,「可是世遷,曾經我因為師父,所以無法愛你。現在我可以了,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

    「殘陽…」馮世遷有些詫異地看著前方,這溫暖的懷抱,可卻是那麼陌生,那麼地…不想要。

    「世遷不要…」冷渺雨想要上前阻止,但所有人都被段久年攔在了身後。他不做任何行動,只是看著最愛的人在別人的懷裡。他心痛,可又能怎樣…

    「你想知道毀掉天正劍的辦法嗎?」殘陽在馮世遷的耳邊問到,很是神秘。

    「你會告訴我嗎?」馮世遷問到。

    馮世遷的問題讓殘陽忍不住苦笑,摸了摸馮世遷的長髮柔聲說到:「不會。怎麼會不會。封印他,用更強的邪惡之力。比如…你的血液。」

    「…這是…」眾人一愣,看向了殘陽手中那閃著銀光的不明物大喊著,「世遷小心!」

    見一抹品紅從大家眼前閃過,而後本還在殘陽身前的馮世遷轉眼在他的身後。而巫邪之鞭穿過了他的腹部。

    「我給過你活著的機會了。」馮世遷雙眸泛紅,語氣卻滿是冰冷。

    「這次,你也給我機會了。」殘陽笑著,她沒有刺向心臟,肝肺,還能讓他再說幾句話,就已經夠了,「…我以為你下不去手。」

    「我也以為你下不去手,可事實不是這樣。」馮世遷雙眸暗淡了下來,是對殘陽無盡的失望,「我愛你愛了整個曾經,不過謝謝你贈給我的空歡喜,讓我從無知到清醒。」

    殘陽不語,他確實,傷害她太多次了呢…

    「我就這麼一刀捅死你,不恨我嗎?」馮世遷說到,眼角還是滑落了一滴淚,她本不想哭…不想哭的。

    殘陽用盡最後得力氣拉住了馮世遷得手,讓她在自己得面前。最後再好好看看她得樣子:「恨,照顧好自己,讓我一直恨下去。對不起。」

    他得聲音很輕柔,但也很知足。最終微笑著,倒在了馮世遷的懷裡。

    「…對不起。」馮世遷撫摸著殘陽的臉,輕聲說著。有些事情一開始本就是錯的,可只有到了最後,才不得不承認。

    馮世遷抬頭看著風捲雲湧的天空,她這一生最幸運的,不僅僅是時間終於將她對殘陽的感情消耗殆盡,更幸運的是很久很久以前她遇見了殘陽,而不論未來過往,陪著她的永遠有個段久年。

    「厚葬他。」馮世遷起身,品紅色長裙上染上了殘陽的血液。但她還是走向了段久年,抱著他,沒有說話。

    「謝謝你。」段久年輕聲說著。但如果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享受馮世遷擁抱的話,他不可能就這麼讓她走了。

    多日後。

    天正劍被盜,正派人士找上門,但馮世遷卻又再次不知所蹤。

    待眾人再次找到馮世遷的時候,是在覆水城蓬瑤島內。據魔兵所言。當日馮世遷帶著天正劍回到魔教,進入竹林後,卻再沒出現。

    竹林深處有一個魔教禁地。那是巫溪兒的地盤,毒物之最的棲息地。

    天正劍被鎖在了血池內。在此之前,血池裡的血液是黑色的。而如今卻是紅得刺眼。

    四周毒物圍繞,貪婪地看著血池,卻又好像再害怕著什麼,不敢靠近。

    「…是世遷的血液。」巫溪兒有些不能接受地說到。懷中的紅蛇卻能感受到,那真真確確是馮世遷的血液。

    眾人跪在了血池前,似乎能看見一身紅衣的馮世遷帶著天正劍,連同自己一起封印在血池之中。她嘴角帶笑,似乎無怨無悔。然而她嬌小的身影在眾人的視線內漸漸消逝,伴隨著的是每個人心中的疼痛。

    巫炎苦笑,這一次他不會再封印了記憶,他會同身旁的這些人一起,等著馮世遷的回來。

    所以,請你早些回來。務必,回來。

    此後,段久年每時每刻都會在這血池邊上,奏著簫,講著故事。享受著和馮世遷獨處的時刻,雖然他聽不見,卻希望她能夠聽見。

    他能感覺到,每當他睡夢之中,都會有個穿著紅衣的女子來到他的跟前,撫摸著他的臉,喚著他「久年」。

    直到有一天,他再次見到她的臉,卻只能癡癡地笑著,將她擁入懷中,享受著此時的幸福感,然後溫柔地說著:「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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