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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9章 生死相隨 文 / 三月界

    馮世遷勉強安心了些許,點了點頭,繼續說到:「嗯,那麼接下來…」

    正想繼續商討接下來的事情,卻不料大殿之外的魔兵莽撞得闖了進來,並且很是驚恐得大聲嚷嚷著:「教主!教主不好了!」

    「怎麼回事?」黎晝訓斥到,怒視著那魔兵,緊皺著眉頭。對他突然闖進打擾到大家,很是不滿。

    黎晝一聲威嚴,嚇壞了小小魔兵,一把直接跪倒在地,聲音有些顫抖得說到:「恆…恆巖派帶領其他正派…已…已經將外圍的弟兄給…」

    「真是耐不住性子。」馮世遷打斷了魔兵的話,素手輕理著裙擺,回眸看著丘令羽等人說到,「你們去準備下,今晚行動。」

    「可是世遷…」與丘令羽同行的巫溪兒有些擔憂地看著馮世遷,他並不是怕馮世遷交給他的任務無法完成,而是…怕他離去後,馮世遷會有個萬一…

    「注意安全。」馮世遷並沒有理會巫溪兒,也沒有看著巫溪兒的雙眸,只是背對著他輕聲說到。邁開步子,同段久年一併走下殿,在經過郁竹身邊的時候,馮世遷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因為天氣原因而虛弱的黎晝說到:「郁竹,照顧好黎晝。」

    「啊?為什麼是我?」面對馮世遷下的命令,郁竹很是不解,「世遷…我…我現在可以派上用場的。」生怕是馮世遷小瞧了自己,又或者是不能保護好馮世遷。

    馮世遷看著郁竹眼裡的擔憂,一眼便看出了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放柔了聲音,給予他溫柔的笑容說到:「還沒到時候。」

    然後又走到了上官似水的面前說到:「似水,你跟我一起去。」

    「好。」上官似水點了點頭,起身跟在馮世遷的身後。

    而他們背後的黎晝,卻緊皺著眉頭,看著馮世遷的背影開口:「世遷…」

    「不如祈禱一下大戰那日天晴。()」馮世遷背對著眾人說下了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大殿。

    一抹殷紅,不知是勝果還是鮮血,眾人都祈禱著,這次能平安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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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瑤島外,馮世遷等人站在高牆上,看著恆巖派新掌門林因遞帶著眾多正派人士,圍住了高牆。

    只要突破這個大門,而後的十個機關卡便是他們的死亡葬場。但馮世遷並不想這麼做,那些機關並不是留給恆巖派的。

    又或者是說,她一點都不希望任何人去突破這個關卡,那是在挑戰她的底線。

    她要所有和魔教作對的人,都死在這高牆之外,然後被海水沖刷墜入海底,萬劫不復。

    「妖女!現在束手就擒還能留你一命!」城牆下,一身著黃色長袍的道士,指著馮世遷嚷嚷著。馮世遷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恆巖派現任掌門人,林永平的兒子,,林因遞。

    「好猖狂的口氣啊,林掌門,就憑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馮世遷身邊的冷渺雨低頭欣賞著自己的手指,不屑地看了眼城下的林因遞,口氣更是狂妄。

    冷渺雨的話,讓城下的眾多正派人士一片唏噓。林因遞青著臉,很是嚴肅地看著冷渺雨指責到:「冷渺雨!虧你還是冷伯恩的侄子,竟背叛冷月派投奔魔教!真是正派恥辱。」

    林因遞話一說完,其餘正派人士都紛紛舉手自己手中的武器,大喊著:「正派恥辱!正派恥辱!」

    「閉嘴。」一聲空靈冷漠滿是威嚴,馮世遷很是憤怒地看著城下的那些人,手中緊緊握住巫邪之鞭,殺氣凜然。

    「世遷,別這樣。」冷渺雨見情況不對,趕緊拉住了馮世遷的手,又對下頭的人兒說到,「就算我冷渺雨投奔魔教又如何?身為正派之首的天正派掌門人如今都已經是走火入魔,你們怎麼不先擔心自個?」

    「什麼?」冷渺雨話說完,城下的正派人士陷入了一片混亂,紛紛自亂陣腳。

    「耿清風走火入魔?」

    「不是被天正劍給控制了吧?」

    「那我們該怎麼辦?」

    …

    「住口!魔教妖言惑眾!切勿聽信!」林因遞很是焦急得衝著身旁的人兒喊到,倒是有些尷尬地抬頭看著馮世遷等人。

    「妖言惑眾,逼急了,還真是什麼話都能說了。」馮世遷身邊的段久年,懶懶地靠在城牆上,看著陰雨綿綿的天空,冷笑著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城牆上的人兒,都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此時柯烈正拿著手帕,擦拭著他的烈輪鏢,不經意地瞥了眼城下說到:「真是好笑,恆巖派的,是誰給你們自信站在這裡的?怎就不想想何常建、何常悟,還有你父親林永平是怎麼死的?」

    說完,柯烈盯著城下的林因遞,眼裡滿是殺意。

    「妖孽!是你們殺了長老!殺了我父親!你們會遭到報應的!」林因遞被柯烈的眼神,嚇得後退了一小步,但又為了面子,好似狗急跳牆了一般。

    「人在做天在看,林掌門,你是不是忘了你恆巖派都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了?」這時解傾遙走了上來,身後還有何常青,一同站在馮世遷的身邊,對著林因遞說著。

    「傾遙…你…」馮世遷有些詫異解傾遙的出現,但心中更多的是擔心,擔心正派對他不利…

    而城下的林因遞的反應比馮世遷還要強烈,就好似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門派下的解傾遙會出現在這裡:「解…解傾遙?!你…怎麼會…你你你!你這個叛徒!你竟然背叛恆巖派!你可對得起常青長老!」但口氣還帶著心虛,並且逃避著解傾遙的目光。

    「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呢。」段久年有一次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但這也都是眾人的心聲。

    「可不是。」馮世遷搗鼓著手中的巫邪之鞭,對林因遞的話很是反感。當初恆巖派如何對待解傾遙,如今反而還怨他了?

    「這又有何對不起?」解傾遙身後的何常青也走了上來,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更不在意城下的人兒是怎麼看待自己。

    「常…常青長老?!」林因遞瞪大眼,雙腿發軟,一下子便倒在了身旁弟子的身上。

    馮世遷等人強忍著笑意,默默像何常青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何常青捋了下鬍鬚,調皮地對著馮世遷眨了下眼,又乾咳一聲,面對城下,很是嚴肅地說到:「老夫早已經是隱退江湖,若是林掌門執意追究,就當老夫不再是恆巖派之人罷了。」

    城下的正派人士,都將目光看向了恆巖派,林因遞的臉上掛不住彩,青著臉,一言不發。

    「師父…」解傾遙很是感動得看著自己師父,又向城下宣告,「恆巖派給我聽著,我解傾遙和恆巖派沒有任何關係!」

    「你!你們會後悔的!」林因遞憤怒地將手中的長劍舉起,大喊著,很是不滿。

    而城牆上,巫炎從屋頂終身一躍至馮世遷身邊,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說著:「後悔?呵,是我耳瞎了,還是你們眼聾了?就連你們武林盟主都入了我魔教,怕是後悔的是你們吧?」

    馮世遷無奈地扶額,對巫炎的用詞是五體投天。然而城下的眾人,卻因為巫炎的話紛紛詫異地相視。

    「什麼?武…林盟主?!」

    「飛翎派?!」

    「是翎!是翎!」

    「武林盟主都向著魔教了嗎?!」

    …

    城下的林因遞緊皺著眉頭,而城牆一人兒倒是在哪兒說著風涼話。

    「這場鬧劇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上官似水摸了摸鼻子,看了眼下頭壯觀的場景說到。

    馮世遷和段久年對視一眼後,漫不經心得說了句:「說人話。」

    「…好歹也讓我有句台詞吧?」上官似水無辜得眨巴著眼,此時風又大了起來,雨點浸透了衣袍,清風撫過,涼得刺骨。

    馮世遷一臉黑線地看著上官似水,戳了戳段久年的手臂說到:「久年,我想把姓上官的扔下去。」

    「好。」段久年溫柔一笑,正準備和冷渺雨等人架起上官似水扔下去。

    而上官似水連忙跑到柱子那兒,死死抱住柱子,說到:「別…我鬧著玩呢…」

    「傻,抱著世遷不就沒事了。」這時候,白忘塵脫下了沾滿紅色液體的手套,向馮世遷等人走來。

    上官似水一聽,正打算向馮世遷而去,但又看到其他人那要殺了他的樣子,衝著白忘塵怒吼到:「你才傻!這樣我還沒抱住世遷就被他們殺了!」

    馮世遷白眼上官似水一眼,揮了揮手示意段久年等人無需理會上官似水。而後又想起了那些受傷的魔兵,轉過身看著白忘塵,柔聲問到:「他們怎麼樣了?」

    「多數,送來的時候已經死了。」白忘塵輕聲說到,眼底的一絲憤怒,看著城下的那些人,真想把他們插得千瘡百孔。

    而這句話後,馮世遷便是無盡的沉默,殷紅色的長裙被風吹起,陰霾的天空下,很是刺眼。馮世遷緊盯著城下的那些人,白皙的雙手緊緊抓著巫邪之鞭,皮膚下的血管和白骨很是突出。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異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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