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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7章 為了活著 文 / 三月界

    「…抱歉。」

    「沒什麼好抱歉的。」柯烈的語氣有些冰冷,看著段久年,微微皺眉。良久,才歎了口氣繼續說到:「其實只要她開心就好。就算是哪天憑你一己之力也保護不了她的時候。還有我。」

    段久年一愣,有些詫異柯烈的話。他…這算是接受自己了嗎?段久年想著。最終露出了安心地笑容。

    「也有我們。」一聲沉穩,段久年和柯烈一同聞聲看去,看著浩浩蕩蕩地一群人,站在自己的不遠處。兩人相視一笑。

    柯烈倒是有些許的不好意思,微紅著臉,看著那群人兒,假裝生氣地說到:「離,你們…又偷聽我們說話!」

    「臭小子,什麼叫又?」巫炎上前站在了段久年與柯烈之間,親暱地搭著兩人地肩膀笑到,「總之馮世遷我是保護定了。」他曾害怕,怕柯烈與段久年的出現,會把他在馮世遷心中的地位抹去。後來,他才明白,大家的目的其實都一樣,只為了保護馮世遷,留在她的身旁。既然如此,接受又何妨。

    「咳,雖然朕不想接受,但只要你和世遷有了孩子,朕的皇位就讓給他了。朕說到做到。」解傾明看著段久年,故作高傲地說到。他欠段久年的太多了,也是冥冥之中段久年教會了他許多。當年若不是段久年的父皇段江救了他解家。如今解家又怎還會是一國之尊。

    段久年回應著解傾明的笑容,事情也都已經過去,放下了,收穫的倒是更多。也許,他的決定,也是父皇母后的想法吧。

    「怕是你自己不想當皇帝了吧?」本還是溫馨的氛圍,解傾明卻被自己的二弟解傾遙潑了個冷水。解傾遙瞥了一眼自己的皇兄很是不屑。

    解傾明正想反駁,這時上官似水收起扇子,一臉緊張地抓著郁竹的肩膀,神色有些恐懼:「不對,生孩子?不不不!這怎麼行!」

    郁竹冷冷地看了一眼上官似水,摸摸扯開了他那抓著自己肩膀的手。身旁的巫溪兒舉起小手,在眾多高個漢子中蹦跳著喊到:「我要當乾爹!」

    「那我接生吧。」白忘塵摸了摸下巴,想都沒想地直接說到。然後又被段久年那能殺死人的眼神秒了回去。

    「唔…看來我要準備教孩子彈琴了。」冷渺雨撫摸著自己的幻夢琴,嘴角上揚,幻想著教馮世遷孩子撫琴的樣子。

    但美夢未及,就被丘令羽給損了一把:「彈琴多娘炮,生出來我就培養他當武林盟主。」丘令羽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銀扇,或許,他要準備製造更多的雨翎了。

    「你怎麼老跟我過不去?」冷渺雨瞥了丘令羽一眼,故意壓低聲線,示意著他是個純爺們。

    這時人群中,郁竹眨巴著眼,弱弱上前邁了一小步開口到:「…我覺得生個姑娘好,像世遷…」

    「嗯?」眾人都愣了愣,面面相覷又默契地點了點頭。(平南)

    「對,不准生兒子,要像你就完蛋了!」黎晝拍著段久年的肩膀,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一般得下的答案。

    「要不像久年,世遷豈不是完蛋了?」一旁的黎夜瞥了一眼自己的雙生兄弟,冷不防地破了黎晝一身的冷水。

    兩兄弟正暗中互掐著,解傾離圓了個場,信誓旦旦地拍著自己的胸脯道:「沒事,有我保護世遷呢。」

    「你就算了吧,還不如巫炎呢。」柯烈無情地損了一句,連帶著巫炎都躺著中槍。

    「嗷嗚~」一旁的巫邪挺直身子,一聲狼嚎響徹整個蓬瑤島。

    一頭銀狼的嚎叫本該是氣宇軒昂,卻被巫炎擰著那毛茸茸的狼耳教訓到:「得了吧你,讓狼當乾爹像什麼話,到時候你就給小娃娃當坐騎,騎著玩吧。」

    「…」巫邪拉攏著腦袋卻沒有反抗,似乎也樂意為未來的小主人當坐騎玩。

    只不過,在眾人都在其樂融融地幻想時,段久年倒是有些頭疼…看來確實該找個機會收了馮世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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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日之後。馮世遷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身旁的巫邪正趴在地上。享受著清風帶走炎熱,嘴角上揚,對著身後的人兒柔聲說到:「這個時候,蓮花池那兒的紅粉蓮花也該盛開了吧?」

    「嗯,盛開了。」回應著馮世遷的聲音,是從她身後的大樹上傳下的,抬頭可見,段久年懶懶地靠著樹枝,看著綠茵透出的光斑。

    「真好。」馮世遷輕聲說到,看著遠處的藍天,她不知道,往後的天空,是否會像今日這般蔚藍,也許是一片殷紅,滿是血腥。

    「他來了。」段久年提醒著,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躺了下來。

    馮世遷停下了鞦韆搖擺的動作,靜靜地坐在那,等著遠方的人兒一步步靠近自己。

    「世遷。」遠處,解傾遙大步向馮世遷而來,嘴角上揚,看著向他招手的馮世遷,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事情怎麼樣了?」馮世遷跳下了鞦韆,笑著,滿是溫柔地問著。

    解傾遙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巫邪,而後眼神有些放空。很快又收回了神,拉著馮世遷的手說到:「皇上和傾離已經安全回到皇宮。」

    「那就好。」馮世遷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但又有些擔憂地看著解傾遙問,「那麼你呢?當真要留下?」

    危機似乎隨時都會威脅到魔教眾人的性命一般。正派集結,正一步一步靠近魔教,這些日子,蓬瑤島內的飛禽走獸都有所反應。紅蛇感覺到了不安,巫邪感覺到了異樣,就連上官似水都看出了星象為凶。

    一場惡戰即將開始,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順利面對,更不知道那時的場景如何。

    「我有什麼理由走?」解傾遙的聲音換回了走神的馮世遷。眼裡滿是真摯,他不可能走,解傾明有他的江山和百姓,解傾離有他的軍隊和娘親。而他解傾遙呢?只有馮世遷,只有馮世遷了…

    「…至少為了活著。」馮世遷輕聲說到,雙眸有些暗淡,她不想再讓任何人受傷了…真的。

    「獨活嗎?」解傾遙問到,像是問著自己,又想是問著馮世遷,「這種時候,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這樣即便我死在戰場上,也都榮幸至極。」寧可無名戰死也不願千夫百指。

    即便他解傾遙一事無成,至少也要死的甘願,為心愛之人而赴湯蹈火,沒有什麼比這更是他想要的。解傾遙想著。看著馮世遷,眼裡滿是溺愛的笑容,他想要每分每秒馮世遷的面容都在他的眼前,像是奢望一般,生怕眨眼間不見伊人。

    「又是何苦。」馮世遷苦笑,看著解傾遙心中有些為難,她對不起太多人了。若是解傾遙出了什麼事,她該怎向何常青前輩交代,怎向解傾明、解傾離交代,又怎向…已逝世的解舉楊交代…

    「何苦?」解傾遙冷笑一聲,像是自嘲,又更像是在笑著老天爺的不公。摸了摸鼻子,看著馮世遷的大樹,輕抬眸看著從綠葉透過的陽光,笑著:「久年,或許你比我清楚。」

    解傾遙話語剛落,馮世遷便露出有些吃驚的深色,無辜地眨巴著眼,心中不禁佩服解傾遙功力長進。段久年的存在他竟然輕而易舉地發現,又或許,一開始他便已經發現。

    樹上的人兒翻身一躍,卻不帶起一點風塵,溫文儒雅,輕揮袍,一把攬住了馮世遷的腰。現在其身旁,段久年笑著:「看來一早就已經發現了我。」

    「你這是小瞧了我。」解傾遙也笑著,只不過看著馮世遷和段久年恩愛我模樣,還是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段久年一眼便看出瞭解傾遙的心思,假裝著一臉平靜,但眼裡確實藏不住的笑意,悠悠說到:「…好吧,我明白。只是有件事,是我和世遷一直擔心的。」

    「何事?」解傾遙雙手環於胸前,挑了挑眉。對段久年最後那句「我和世遷」很是不滿。

    雖說馮世遷反應有些遲鈍,到這火藥味濃得她不想聞也非要聞了。無奈地拉了拉段久年的袖子,上前一小步對解傾遙說到:「傾遙,如今的你不僅僅是解國王爺,你別忘了常青前輩,別忘了你還是恆巖派的人。」

    馮世遷的聲音很溫柔,也很小心,抬頭看著解傾遙,害怕自己的話讓他生氣。

    但事實並非如此,面對馮世遷的關心,解傾遙的臉上加深了笑容。若非段久年在此,他定是一把將馮世遷擁入懷裡。揚起嘴角,像是言下海誓山盟一般:「這又如何?此後我不再為恆巖派弟子,即便是與師父斷絕關係,也無妨。」

    對解傾遙而言,他做得再多,都不及他對馮世遷的愛意。或許他比不上段久年的太多,但唯獨愛,他不輸給任何人。

    也不知,當段久年得知解傾遙的心思時是否會有些頭疼。但毋庸置疑的是,有他們,他很放心。

    「愛徒可真心狠啊。」氣氛融洽,而此時卻又一聲音,有些蒼老,遠遠的,腳步聲便傳入了馮世遷等人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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