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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5章 天意弄人 文 / 三月界

    「小竹,以後不管走到哪兒,哥哥定不會忘了你。」

    「小竹長大了一定要當個大夫,治好哥哥的病!」

    「只要你笑著,永遠笑著。哪怕有天我失憶,我還是會記得你的笑容,和你的名字。嶼竹。」

    夜幕昏黑,晚風呼嘯,一盞燭光在風中搖曳,忽暗忽明,就像此時此刻,眾人的心情一般,焦慮不安。

    「吱」客棧的木門被緩緩開啟,見白忘塵一身白衣,身上還沾染著鮮血,一臉歉意地看著馮世遷,很是惋惜地搖了搖頭,萬般的無奈。

    「世遷,我已經盡力了。」白忘塵有些自責地看著馮世遷說到,「郁竹利爪導致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他事先已經服下了七步散,所以…」

    「…都是我的錯…」馮世遷聽到白忘塵所說的話之後,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滿是哭腔:「郁竹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沈嶼他才…」

    「別哭。」郁竹微微皺眉,上前將馮世遷擁入懷中安慰到,「就算他是我的弟弟,我也不會允許他傷害你。」

    「可如果我早些注意到,你們就會早些相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馮世遷哭著,羽睫上沾著淚珠,精緻的笑臉佈滿淚痕,淚水劃過她的臉龐,卻低落在每個人的心間,好似被腐蝕了一般疼痛。

    「都是我…他明明提醒我好多次了,可我卻沒有注意到。為什麼我這麼笨…對不起…」馮世遷的雙眸微紅,一臉的歉意和自責。她本應該發現的…沈嶼的一舉一態都那麼像郁竹,自己怎麼會沒能早些發現…

    「世遷,冷靜下來。」郁竹緊抓著馮世遷的肩膀,搖晃著她,「世遷,這不怪你,你聽著,是沈嶼自己服下了藥,這不怪你。」

    「可是,是我沒能讓你們兄弟相認的。」馮世遷抬頭看著郁竹,心中還是無法釋懷,她明明都曾懷疑過,為什麼那時沒有開口問沈嶼,為什麼沒有把沈嶼說的一切當回事。是她…是她沒能夠讓他們兄弟相認的。

    「他不是我兄弟。」郁竹臉一冷,很是嚴肅並且認真地看著馮世遷說到:「在他要殺了你那一刻,他就不是我的兄弟。」

    「可我還活著,他沒有啊…」馮世遷只寫房內沈嶼的屍體,無助地蹲下身子。

    「世遷,若不是你的巫力,這時候躺在裡面的是你,你知道嗎!」郁竹強拉起了馮世遷,語氣中帶著責備。他自然難過,怎會不難過,可這本不是馮世遷的錯,天意就是要這麼作弄他兄弟倆,他…又能如何…

    「世遷,也許這樣是對郁竹和沈嶼最好的結果。」這時白忘塵上來安慰到,雖說這事他本不該參與,但也不忍心看到馮世遷這幅模樣。

    白忘塵的安慰,讓一旁擔憂的各位也都紛紛上前安慰著馮世遷。丘令羽輕輕怕了拍馮世遷的後背,欲緩解她的哽咽。柔聲對其言到:「世遷,郁竹和沈嶼至小南北相離開始,他們的命運就沒這麼簡單了。能夠再相見,便是最大的福分。」

    「可是…」即便丘令羽如此安慰,馮世遷還是心有芥蒂,她想讓沈嶼還活著,她想讓他們兄弟倆都能夠好好的。

    而不是…在生離死別之後,兩泉不能相見。

    「行了世遷,現在最難過的就是郁竹了,你讓他好好靜靜。」段久年打斷了馮世遷的話,將馮世遷拉到自己身邊。其實…最重要的是,他很不爽這些人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動腳的。

    「嘿,段久年,你!世遷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現在是幾個意思呢?」巫炎一看到段久年霸道地將馮世遷鎖在身邊,就很是不爽,雖然…現在這兩人也在一起了,可他還沒同意不是?

    「幾個意思?我的女人,我需要給你意思意思?」段久年冷嗆了一聲,但沒打算在和巫炎鬥嘴,上前拍了拍郁竹的肩膀安慰到「先靜一靜吧,沈嶼的後事我們會幫你搭理好的。」

    眾人雖然不滿段久年一人霸佔著馮世遷,但兄弟情誼自然是不可磨滅。都給了郁竹一個放心的表情,異口同聲地說到:「放心吧,有我們。」

    郁竹點了點頭,牽強地一笑便轉身離開,他不怨誰,只是還不能接受沈嶼就是沈嶼竹的消息,更不能接受,他竟然親手傷害了自己的弟弟。只不過…若是再來一次,怕是他還會做出這個決定。

    他不允許,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馮世遷,誰都不行。

    「…這樣,真的對郁竹好嗎?」眾人都離去後,馮世遷與段久年兩人坐在客棧的樓頂上。灰黑色的天空只有那明月,散發出幽幽的白光。晚風撩起馮世遷的長髮,冰涼的風,讓此時的馮世遷稍稍冷靜了下來。可她還是不能原諒自己的過錯。

    段久年將手中特地為馮世遷準備的披風輕輕披在馮世遷的肩上,看著遠方參差不齊的樓房,輕輕歎了口氣:「你應該給他時間,也給你自己時間。」

    段久年輕輕一語,卻好似戳中了馮世遷的心事。馮世遷低著頭,很是內疚不安,看著自己的手指輕聲開口到:「是我給郁竹添麻煩了,沒有考慮到他的心情…」

    「世遷,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你都還是個小姑娘。你不是神仙,不是什麼事都能稱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段久年輕輕摟住了馮世遷的肩,兩人相互取暖著。

    「我只是希望他可以更好…都是因為我一時得疏忽,讓他們…」馮世遷說著說著淚水又在眼眶中打轉著。

    那委屈得小眼神,一下就讓段久年覺得心疼了,頓時束手無策,輕輕地將馮世遷得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再次歎了口氣到:「怎麼辦,你現在就這麼在我懷裡,可卻為著別的男人掉著眼淚,而我卻還在想著該怎麼哄你開心。那時候明明是你大半夜跑到北院讓我領你回去,而現在,我卻非拉著你,讓我帶著你走。」

    段久年苦笑著,他和馮世遷的回憶曾經都那麼的不經意,而如今,卻再也無法忘記。

    「我只是覺得,我變得越來越消極了,似乎隨著我的出現,這個世界便變得一團糟。」馮世遷抬頭看著那皎月,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多事就像前不久剛發生的一般,卻不料一個轉眼,她和段久年竟然認識了六年。

    「你可沒那麼偉大。」段久年輕輕刮了下馮世遷細嫩的鼻子,眼中滿是寵溺,「其實世遷,一切都已經命中注定了。世界之大,其實誰都沒有錯,都為了生存。只是有時候,你的一個選擇注定著你必須失去點什麼。」

    段久年的聲音很溫柔,聲線有些低沉沙啞,但卻好似陽光,春風,溫暖著馮世遷。

    「經歷了這麼多事,久年,你怨恨過誰?怨天,怨他人,還是怨恨自己?」馮世遷的聲音如同天籟,輕輕柔柔,空靈得好似從天外飄來,輕飄飄的,就像一陣暖風撫過你的心扉,但卻捕捉不到一絲。

    「都怨,誰不怨。只是,怨歸怨,恨歸恨,自己還是自己,時間還在走動,日出日落。沒有什麼會因為你的怨恨而改變。」段久年抱著馮世遷,嘴角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繼續說到:「就像一陣風吹過,下一陣風就不再是它。花開花敗,那花香也不是最初的味道,而你報了仇,死去的人,也不會再回來。」

    段久年看著馮世遷,眼裡有一絲擔憂:「你還是要走冷渺雨的路嗎?」

    你還是要走冷渺雨的路嗎?她不知道,她至今還是不知道自己能否對耿清風下手。但是,她知道,耿清風必須死。

    「最初,我是被她的癡情所感動,為她抱不平,為她申冤。只是後來,漸漸地,我想阻止耿清風,他入魔了,他手中沾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多少亡靈…」馮世遷至今還覺得,耿清風那殺人不眨眼的模樣,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就像是個嗜血狂魔,不管是為了誰,她都要除掉他!

    段久年微微皺眉,看著身旁的馮世遷,心中不安。他自然是知道耿清風入魔意味著什麼,武林大亂,天下大亂。可比起馮世遷的安危,請原諒他的自私,他一點兒也不願意馮世遷和耿清風有上半點關係。

    但如今,奈何他只能陪著她,只要他活著,定不會讓馮世遷受到一絲傷害。

    「好,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陪著你。」段久年溫柔地笑著,一把將馮世遷攬入懷中,聞著馮世遷秀髮的清香,此生,只為馮世遷一人。

    「不要再離開我。」馮世遷在段久年懷中輕聲言到。緊抱著段久年的腰,捨不得此時的溫暖。她害怕,她害怕段久年離開,就像是原本的生活翻天覆地,眼前的色彩逐漸難以分輕。好似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混沌得讓人窒息。

    「好。」馮世遷,謝謝你沒有選擇殘陽,只要你不變心,這輩子我也不會再放開你,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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