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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章 夜幕突襲 文 / 三月界

    晚風微涼,夜靜的淒涼。馮世遷坐在庭院內,看著一旁的小池子,池中的魚兒早已熟睡。馮世遷歎了口氣,鬼婆婆的仇報了,她也有能力保護魔教了,那麼,耿清風呢?殺了巫馬棉憶的耿清風呢?自己真的下得去手嗎?那個自己只見過一面的耿清風。

    「誰?!」馮世遷正想著耿清風的事,卻在池水中看到身後有一人影,轉過身抽出巫邪之鞭,卻被那人穩穩地抓住。

    「你不要命了?」馮世遷微微皺眉看著面前的那人說到,「要是我用巫力,你的手就廢了。」

    「可你不會,因為你還不懂得保護自己,害怕傷害到任何一個人。」

    「酒醒了?沒事吧?」馮世遷收回了鞭子。而她面前站著的便是丘令羽。

    丘令羽苦笑,自己唯一瞭解她的,便是她的善良吧,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即便是自己受了傷,所以連揮鞭都不用一點力道。「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馮世遷平淡的回應讓丘令羽很是受傷,但既然已經下了決心要來找馮世遷,他也已經預料到自己會受傷:「我發現,我好像一點都不瞭解,你的一切。」

    馮世遷一愣,這句話,她曾經也問過解傾遙的吧,現在她好像明白瞭解傾遙的心了,好多事情是瞭解不透,也解釋不了的馮世遷看著丘令羽,有些內疚:「對不起,只是,沒有人能夠完完全全瞭解一個人的。」

    沒有人嗎?丘令羽苦笑,他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或許世界上只有他最瞭解馮世遷了吧?段久年。

    丘令羽歎了口氣,坐了下來說到:「也許吧,至少關於他,我是最瞭解你的對嘛?」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提起他。」馮世遷的眼神暗淡了下來,眼裡的憂傷刺痛著丘令羽的心臟,丘令羽苦笑,是啊,這時候自己怎麼會提起那個人呢,傷害了她,也傷害了他自己呢。

    丘令羽心中一緊,她要什麼時候才能忘記殘陽?讓自己走進她的心丘令羽看著馮世遷說到:「你為他哭過嗎?可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讓你哭的。」

    「是嗎?可就是因為真的愛了,所以才會哭的。」馮世遷看著那水中自己的倒影,笑容看是牽強,「我真的很想忘了他,可這需要太大的勇氣,沉重到我的全身都在說著我愛他,可卻滿是悲哀。無論是多溫暖,多炙熱,都無法將他驅除。曾經我想用淚水淹沒他,讓自己變成一條河,靜靜地流淌著,無憂無慮的。可是我錯了,能夠淹沒他的淚水,多到氾濫,然後一發不可收拾,最後,我還是愛他。」

    「可是你知道的,愛是不能強求的,讓他愛上你,不如強求自己不愛他。」丘令羽這話像是說給馮世遷聽,又想是說給自己聽。然後兩人對視一笑,滿是淒涼的苦笑。

    「這句話怎麼這麼悲傷呢,強求自己不愛他都是那麼的艱難。」那她又要如果期望他能夠愛自己。馮世遷看著面前的丘令羽,又言到:「或許,讓我愛上你並不難,只是,無法愛到非你不可的地步。」

    「我知道,被一個人愛著其實是一種負擔,而你身上承擔著不只是一個人的幸福。一個人一生可以遇到很多真愛,但能夠在一起的人,只有一個。」丘令羽安慰著馮世遷,也安慰著自己。和段久年他們相處,自己也懂得釋懷,愛並不是自私,那是一種美好,不是非要在一起,只要能夠愛著你,其實就夠了。

    馮世遷溫柔地看著丘令羽笑著,很是甜美:「不要擔心我,我知道,受傷的永遠是不願放手的那個人。現在的我,並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如今對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都說喜歡一個人是想要開心地在一起,愛上一個人,就算是不開心也想要在一起。這讓我都開始懷疑,我不能釋懷的究竟是什麼。」馮世遷笑得很是舒心,或許自己只是愛著他,又或許只是習慣了去愛他。

    丘令羽看著馮世遷的笑容,很是癡迷,也被馮世遷的笑容感染,心中輕鬆了許多:「我只知道,當我就算是心痛得要死的時候,我也會在你的面前微笑,因為我愛你。但如果有天我愛到絕望都捨不得放棄愛你的時候,我想我是恨你了。」但無論是愛還是恨,馮世遷你知道嗎,我還是無法忘了你。

    「是這樣嗎?看來我還愛他呢。」馮世遷起身看著丘令羽笑著,「真好,以前我有久年這個哥哥安慰著我,現在我還有你。」

    「哥哥嗎?原來他的愛情,只是你的親情呢。」丘令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在為誰惋惜什麼?

    馮世遷一愣,看著丘令羽說的這話,很是不解:「你說什麼?」

    丘令羽看著馮世遷那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想說什麼,一聲音打破了這裡的氣氛。

    「世遷小心!」

    隨著段久年的一聲,丘令羽一手將馮世遷攬在懷裡,躲過了那一寒光。此時段久年一柄玉簫伴隨著一陣風,多次抵擋著襲擊之人的長劍,馮世遷才反應過來,看著那一身黑衣的人,疑惑地喊到:「羅蘭?」

    見那黑衣人身影一愣,但很快又向馮世遷襲擊。丘令羽將馮世遷拉到一旁,從懷中拿出雨翎扇,擋住了黑衣人的長劍,一雨翎飛出,空氣中一細微的聲音,黑衣人很是艱難地躲過了丘令羽的雨翎。丘令羽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紗,眼神中很是冷漠:「天正派大堂主,深夜來我飛翎派,可是尋死?」

    那黑衣人正如馮世遷所猜的一樣,天正派的大堂主,,羅蘭。羅蘭直接無視了丘令羽不語,雙眸緊盯著馮世遷,如同幻影一般,瞬間在原地消失,也在那同一時間內,狂風四起,只聽一聲慘叫。馮世遷的身邊多了個羅蘭的屍體,見巫邪之鞭狂妄地扭動著身體,羅蘭的腹部血肉模糊。

    羅蘭消失在原地的時候,馮世遷並沒有什麼感覺,但巫邪之鞭好似在控制著她一般,誘導著自己使用巫力,那一刻狂風起,巫邪之鞭毫無顧慮地打著空氣。馮世遷只覺得在這空氣之中自己似乎鞭打到了什麼物體,風停的那一霎那,馮世遷看著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羅蘭,又看了看手中狂妄的巫邪之鞭。她殺人了?

    「世遷?怎麼回事?」丘令羽很是不解,更多的是失落。馮世遷究竟是誰呢?自己就在她的身邊,可那一刻自己如此靠近的距離卻不知馮世遷做了什麼,又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羅蘭倒地?血流不止?

    段久年上前將馮世遷拉開,擁入懷裡,拍了拍馮世遷的後背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世遷。」即使他沒有看到那一刻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這和馮世遷的巫力有關,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馮世遷哽咽著,在段久年的懷裡抽泣:「久年我殺人了」

    「你沒有,你只是在救你自己。沒事的,沒事的。」段久年輕柔地在馮世遷的耳邊安慰著,摸著馮世遷的長髮,將下巴抵在馮世遷的腦袋上。

    丘令羽看著這個場面心中很是不滋味,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

    段久年輕拍著馮世遷的背,又對丘令羽說到:「一起送她回去吧?」

    丘令羽木訥地點了點頭,跟在段久年的身後。馮世遷一直在段久年的懷裡,身體一直在顫抖著,她殺人了,她竟然殺人了?!

    段久年看著懷裡的馮世遷心中很是不安,到了馮世遷房內,段久年便拿起手中的玉簫對丘令羽說到:「你先出去吧,我這簫聲,怕等下你要睡著了,我還得扛你回去。」

    段久年說得很是輕鬆,這讓丘令羽也明白他是想讓氣氛好點,但自己怎麼也笑不起來,只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段久年見丘令羽離開,看著坐在床邊的馮世遷,歎了口氣說到:「很晚了,早點睡吧。」

    「我殺人了。」馮世遷眼神空洞呆滯,空靈的聲音毫無生氣,只說出了這四個字,平淡得讓人心疼。

    「你有能力保護自己了,能夠保護魔教了。世遷,你成功保護了你自己。」段久年從頭至尾都沒有說出一個「殺」字,只是用語言不停地告訴馮世遷,她是保護她自己。

    「可是我」馮世遷抬起頭看著段久年,眼裡滿是不安和恐懼。段久年並沒有讓馮世遷繼續說下去,而是打斷了她的話說到:「你看,你可以用巫力來保護自己了,所以不用再擔心了。早點休息吧。」說完扶著馮世遷躺下,幫她理好了被子。

    持著他的玉簫放在嘴邊,簫聲緩緩,如流水一般,溫柔地,帶著馮世遷進入夢想。很是輕柔,像懷抱一般,簫聲圍繞著馮世遷,像是有一股暖流,在安撫著馮世遷那不安的心。

    許久,一曲完畢,段久年看著馮世遷那熟睡的樣子,嘴角甜甜的笑容才安心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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