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5章 正派圍剿 文 / 三月界
馮世遷看著柯烈,尋思說到:「這次還要分兩組前往西周。第一組,久年、柯烈、忘塵、溪兒、渺雨和我明天一早就出發。第二組,巫炎、傾遙、似水後天一早出發。盡量在解國內拉開距離,一到西州便馬上匯合。黎夜,巫邪就拜託你了,現在帶著他不方便。」
「…好吧,早點回來。」黎夜心中很不是滋味,依依不捨地說到。
馮世遷點了點頭,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次日一早就備好了馬車,無論馮無憂怎麼阻攔,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了。
一個月後。
四月春末,眼看接近五月,在覆水城的這個時候,本應該一片青綠,漫山遍野,奼紫嫣紅。這一路上馮世遷並沒感覺春天的到來,反而一路向西讓她覺得時光倒流。
眼前的西州,背後雪山上的皚皚白雪,城中的枯樹幹枝,馮世遷站在樹下,抬頭看著樹梢,透過樹梢,藍天白雲,一片蔚藍,與那雪山融為一體。
直到眼前這棵大樹上的最後一片黃葉飄零。
「解國瑪瑙,來看看,珍珠翡翠!」
「南國生產的絲綢,進口的絲綢!」
馮世遷等人已進入了西州國,巫溪兒看著身上的西州服飾,一臉疑惑地看著馮世遷問到:「世遷姐姐,這兒明明有解國的人,為什麼我們還要穿西州的衣服呀?」
馮世遷一身男兒裝,肩膀上雪白的不知名的獸毛弄的她脖子直癢癢,她也不想讓自己在這兒活受罪的好不…拽著巫溪兒的小辮子,低聲說到:「你傻啊,正派找魔屍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殺了我們,再穿解國的衣服不就等於在跟他們說,我就在這,快咬我啊?」
巫溪兒「噢」了一聲,委屈地抱著他的小紅,一人一蛇,也不知道在那兒嘀咕著什麼。馮世遷看著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敢自己一個人走在前面,果斷躲在段久年和柯烈的身後。
「馮世遷,你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哪去了?」柯烈看著身後的馮世遷,忍不住調侃兩句,畢竟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了第一次見到馮世遷的時候,這丫頭對自己可一點都不客氣。
馮世遷向柯烈撅著嘴,輕聲對身邊的冷渺雨問到:「喂,冷渺雨,你有沒看到正派的人?」
冷渺雨點了點頭,僵硬地轉過頭看著馮世遷小聲地說到:「…我們周圍都是,是不是哪裡被發現了?」冷渺雨在這西州寒冷的天氣下,額頭依然冒著冷汗,這種感覺怎麼就那麼奇怪呢,自己緊張地,差點就沒同手同腳地走了…
身後的白忘塵拉住了馮世遷的手,眼神示意這冷渺雨背後的幻夢琴,輕聲對馮世遷問到:「世遷,會不會是因為那個被認出來了?」白忘塵看著那麼顯眼的古琴,即便是被包住了,明眼人也都能一眼認出那是冷渺雨吧?
馮世遷也有些擔憂了起來,但立馬搖了搖頭,把自己的想法拋開,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這裡是西州之都,西州城,與國同名,據說當年的西州就是從這一小片地開始,逐漸增大。馮世遷用餘光看著周圍的人,既然正教的人這麼多,那看來那魔屍就在這個城中才是。
馮世遷這時想來個將計就計,既然正派的人想找魔屍,自己不如就跟著正派順水推舟。馮世遷拍了拍段久年的肩膀,指著前面的客棧說到:「這裡就是傾遙說的那個客棧吧?」
段久年點了點頭,眾人牽著馬向那兒走去。馮世遷才意識到,原來身邊又正派的人也不是什麼壞事,這才是真正的知己知彼。
一進入客棧,馮世遷便發現了正派人的那些裝束,同時還在角落發現了那個人,解傾遙的師父。直到現在,她馮世遷都還不知解傾遙的師父在恆巖派中是什麼位置。馮世遷等人坐在了另一個不顯眼的角落中。喝著西州特有的烈酒暖著身子。馮世遷微微皺眉,這酒真心辣,一小口就讓她就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瞬間升高。
巫炎也抱怨著這西域烈酒,雖然暖身,但一般人承受不了這麼高的度數吧。果斷放下那碗奶白色的酒,向那剛烤好的羊肉串進軍。
馮世遷卻沒心思吃這西域的特產,只因為,她發現有不少目光都在往這兒看得,自己一轉頭看去,卻只對上瞭解傾遙師父的視線。
馮世遷很是疑惑,只看他摸著那長長的鬍鬚,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對的,最奇怪的就是他沒事那麼笑幹嘛?
「世遷怎麼了嗎?」段久年撕下一片牛肉,沾上醬放到馮世遷嘴裡,很是關心地問到。馮世遷只是看著段久年反問到:「你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事嗎?」
段久年點了點頭,繼續吃著他的牛肉,說到:「發現了,但我們現在走好像更危險的樣子。」然後又撕了塊肉塞進馮世遷的嘴裡。
冷渺雨有些擔憂,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冷月派的人了,一直不敢抬頭,生怕被認出來。白忘塵拍了拍冷渺雨的肩膀安慰到:「安啦,虎毒還不食子呢,你姑姑不會捨得把你爹唯一的血脈給吃了。」白忘塵跟著大伙久了,不再那麼迷糊,很多事情他一眼就能看穿,就比如某桌子圍著一群姑娘一直盯著冷渺雨背後的幻夢琴…
柯烈聽了白忘塵對冷渺雨的安慰,那嘴欠的樣子,忍不住又潑冷水到:「這可不一定,人毒的時候沒準都能把自己吃了。」
「小紅,來,多吃點,要不等下打起來,就沒的吃了。好浪費的。」巫溪兒很有愛地喂某紅蛇吃羊肉串。馮世遷這次可真是大開眼界了。原以為不挑食的只有那連板凳都感興趣的巫邪,原來這「小紅」對熟肉也有**…
「結賬。」
馮世遷等人正要上樓休息,卻沒想到還沒邁上階梯,在場的所有人竟然都站了起來,手持著長劍,馮世遷一臉黑線,要不要這樣?也等她睡個覺起來再打吧?
「咱大夥一起上!」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瞬間馮世遷就被圍起來了。段久年和柯烈擋在馮世遷身前,巫溪兒按原計劃和白忘塵暫時不與正派正面接觸,默默趁混亂地時候跑了出去。
而悲催的冷渺雨只是站在原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喂,白眼狼,你愣在哪兒看戲呢?」柯烈持著烈輪鏢對面前的敵人痛下殺手,蹭到冷渺雨身邊提醒到,「世遷讓我告訴你,要麼現在回冷月,要麼就長點心眼,你以為正派會不殺你嗎?」
冷渺雨只是躲著劍,護著他寶貝的幻夢琴,微微皺眉,他不想和正派爭鋒相對,也不想傷害馮世遷…
「小雨!你再幫著這妖女,我就替你父親殺了你!」這時,冷伯恩出現在冷渺雨面前,持著劍對準了冷渺雨的胸口,好似恨鐵不成鋼一般。
冷渺雨咬了咬下唇,看著冷伯恩,只是傻現在哪兒說到:「姑姑,你就不能放過世遷嗎?」
「別叫我姑姑!」冷伯恩一劍刺向冷渺雨,冷渺雨下意識地躲開,卻不料身旁有另一個門派的人持劍向自己襲來。
「匡當。」
馮世遷拉過冷渺雨,揮鞭向那人的手腕鞭笞而去,只聽那長劍掉到地上,一聲慘叫,那人捂著自己流血的右手腕,白骨駭人,怕是這輩子那右手都無法持筆,何況是劍。
馮世遷一臉歉意地向那人兒鞠躬道歉:「啊…對不起,我沒控制好力度,你沒事吧?」
正要上前扶起那人兒,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嘟囔了一句:「真是的,我幹嘛要道歉。」
又轉身對冷渺雨責備到:「你傻啊?你真的是正派出來的嗎?想死是不是啊?還有人自己往劍上撞的,你要死直說,我送你一程就好了,知不知道我也會擔心的?」
馮世遷責備而又擔心的樣子讓冷渺雨心生暖意,他愛的就是這樣的馮世遷啊,傲慢又固執,溫柔又善良。
一旁的冷伯恩看著這兩人含情脈脈,無視了自己,很不爽,又持劍襲向馮世遷。原本還沉浸在愛戀中的冷渺雨,二話不說便將馮世遷護在身後,躲過了冷伯恩的那一劍。
冷渺雨實在為難,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是自己的愛人,他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只好將馮世遷護在身後,開始了戰鬥。冷渺雨看著冷伯恩,一臉的歉意:對不起姑姑,我不能讓世遷受傷,我必須在她的身邊。
但正派的人多得遠遠超過了馮世遷等人的想像,眼看離出口已經越來越近,可體力的透支,完全不能硬跟正派的人正面交手。這時煙霧四起,眾人都陷入了一片混亂。段久年、柯烈和冷渺雨將馮世遷護在他們的中間,生怕馮世遷受到一點閃失。
煙霧瀰漫著整個客棧,眼前白茫茫一片,若不是貼的特別近,完全看不見。這時,馮世遷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差點沒叫出聲來。捂著嘴,瞪大了眼睛。
段久年感覺到了馮世遷的不對勁,轉頭輕聲問到:「世遷?怎麼了?」
馮世遷拉住了段久年的手,又拍了拍柯烈和冷渺雨的後背說到:「快,趁這個時候衝出去。」
四人默契地背對背,揮動著各自的武器,終於順利地跑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