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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6章 內有危機 文 / 三月界

    冬夜三更,天空還蒙著一層因炮竹而留下的灰霧。無鳥鳴蟲吟,只有那寒風陣陣,落葉陣陣。

    村落唯一的客棧內。馮世遷輾轉反側,無心入眠。望著身旁的巫邪呼呼大睡的樣子,會心一笑,它可真無憂無慮。如果可以,自己能夠無心想東想西,那可輕鬆許多。

    披上毯子,正欲開窗吹吹風,忽一陣暈眩,困意四起。剛還無法入眠呢,這時怎麼如此乏累呢?不對!馮世遷因這突如其來的疲勞感反而警惕了起來。連忙看向四周,見屋外黑影一閃,靜心一聽。腳步聲!急急促促,敵眾我寡!

    二話不說,馮世遷強忍住睏意,穿上外袍,緊緊地拿起巫邪之鞭。看著門外黑影一個緊接著一個。這時原本昏睡的巫邪倒很是精神。眨巴著眼睛很是迷惑地歪著那毛絨絨的腦袋看著馮世遷。

    這時馮世遷的腦海裡又傳來了巫邪的聲音:「是迷香。要小心。」

    馮世遷雖然疑惑巫邪為何沒被這迷香所迷,反而很是精神。但現在最重要的是門外那些不知來歷的人兒。

    馮世遷將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巫邪不要發出聲音。這時的馮世遷已經精神了起來。巫邪乖乖地跟在馮世遷身後。馮世遷正要打開門,卻聽見隔壁房間不知是哪個女被驚動,尖叫了一聲。

    「不對!不會是被殺了吧?」馮世遷吃驚地捂著嘴,小聲地說到。內心對那女子深感惋惜,究竟是惹到什麼人了?

    馮世遷正猶豫是否要出去查看查看,卻聽到段久年的聲音。

    「快!保護好世遷!」

    馮世遷愣愣地站在原地,啥?難不成是來找她的?她馮世遷長這麼大也沒得罪過誰啊!要硬扯出幾個,那不都死了嗎…

    門外又傳來了更為火熱的金屬碰撞聲。又停到了對話聲,但太過吵雜,馮世遷壓根沒聽懂,那房門就被猛地推開。還未反應過來,那久違的感覺讓馮世遷冒了一身冷汗。

    只見一把長劍就靠在自己的脖子上,冰寒刺骨。馮世遷心中苦笑,這個時候她竟然會開始懷念馮若蓮、馮星辰和馮素嬈…她們都是被自己間接殺害的,自己的手,真是血腥呢。

    「看來你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

    馮世遷一聽這陌生的聲音猛地抬頭,不知何時自己竟然與那把原本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拉開了距離。而救了自己的人,竟然又是他!

    那個戴著醜陋面具的人。那個說自己的命是他的人…

    待段久年等人趕來的時候,只見馮世遷被一戴面具的陌生人攬在懷中。隱約的月光讓段久年認出了那個人——殘陽。微微皺眉,他的直覺竟然告訴他,面前的殘陽不會傷害馮世遷。但看到馮世遷在那人懷中,心中還是很不舒服。

    殘陽微瞇雙眸,看著段久年又看著他身邊的冷渺雨,對馮世遷說到:「怎麼?冷渺雨還在你身邊?」

    馮世遷聽殘陽的話,一愣。離開了殘陽的懷抱,對殘陽的話也沒太多想法。

    而冷渺雨見到殘陽的時候卻很是吃驚,但現在最重要的是馮世遷的安危。冷渺雨抽出了門外一屍體手中的劍指向了殘陽:「放開世遷!」

    「放開?」殘陽的語氣滿是嘲笑,卻不知他面具後面容上的表情。抽出腰間的殘陽劍,很是不屑地玩弄著手中的殘陽劍說到:「論劍術?你沒資格在我面前拿劍。讓你的那些人滾。」

    殘陽揮著劍,劍氣迫使冷渺雨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一聲響,很是清脆。柯烈扶著白忘塵出現在房內,聽到殘陽的話,很是不滿。以為他才是幕後人,怒氣沖沖,拿著劍衝他吼到:「你說什麼?該滾的是你吧!」

    「他說的,另有其人。」段久年一邊幫忙扶著白忘塵,一邊很是冷靜地說到。有意無意地看著冷渺雨。氣氛僵持著。有明理人,也有局外人。

    冷渺雨咬了咬下唇,抬頭看著馮世遷,眼裡滿是不捨和歉意。良久,對那群黑衣人吼到:「還不快滾!」

    那群黑衣人面面相覷。馮世遷一聽瞪大眼睛看著冷渺雨,對他失望至極。泠泠到:「你騙了我?」

    冷渺雨咬著唇看著馮世遷,欲言又止,良久才小聲言到:「…對不起。」

    「我明白,你走吧。」馮世遷失落地閉上雙眸。曾經,冷渺雨一度想要了自己性命,因為他的誠實,他的幫助與陪伴。馮世遷默許了他的留下,卻萬萬沒有想到,將自己退下谷底的,是他。

    冷渺雨對眾黑衣人下令,黑衣人紛紛從馮世遷房間的窗戶那兒離開。就在冷渺雨與馮世遷擦身而過的時候,他還是停下了腳步。卻直視的前方,不敢看著馮世遷的眼睛,聲音有些沙啞:「馮世遷,也許我教你古琴是假的,留你身邊是假的,可我愛你的心,是真的。我僅剩的,只有一顆真誠愛你的心。」

    馮世遷轉頭看著冷渺雨不語。苦笑著,為什麼會覺得他如此真心,為什麼自己會被感動。

    而段久年冷冰冰地看著冷渺雨的背影,沒好氣地說到:「你傷了她一刀,以為塗上蜜就能好麼?」從冷渺雨出現的第一天起,段久年無時無刻沒有防備著。他出現的時機,他的琴藝,他的內力。看不出哪門哪派,一直刻意隱藏著自己。

    段久年的話讓冷渺雨瞬間愣住,苦笑,離開在眾人的視線。

    冷渺雨離開後,馮世遷卻一頭霧水的看著眾人問到:「你們怎麼沒事?他們只在我房間放迷香嗎?黎晝黎夜呢?」馮世遷向門外看了看,卻沒看到黎晝黎夜,心中不禁擔憂了起來。

    「有事啊,只是白兄幫我們解了,可他受傷了。黎夜在守著黎晝。」柯烈扶著白忘塵坐了下來。仔細檢查著白忘塵的傷口,原本對白忘塵的排擠,轉化為兄弟情誼。很是照顧。

    段久年踢了踢腳邊的屍體,漫不經心地說到:「我沒在房間。」正想著要不要再解釋解釋,便走向馮世遷。而這時。

    正當眾人毫無防備的時候,馮世遷卻再次陷入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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