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2章 奢求陪伴 文 / 三月界
正當疑惑,在腦海中快速地回想著,想要開口一問。卻聽見很是磁性的聲音中滿是無奈地對自己輕聲喊到:「馮世遷。」
「久年?!」馮世遷不知為什麼,自己一聽出是段久年的聲音,自己滿是欣喜,原本失落不安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或許是因為段久年給自己的安全感吧。能夠溫暖著自己。
「要我抱你下來嗎?」段久年輕聲地問這,但在黑夜之中,沒有人知道他的表情有多痛苦。
「不用了。」馮世遷搖了搖頭,很是安心地對段久年笑到:「我想在上面靜一靜。你先送黎晝回去吧。」
「好。」段久年很是平淡地應了一句。背過身離開。卻沒有人知道現在的他有多難受。可他卻不能表現,他只能陪伴著。默默地。
馮世遷靜靜對坐在屋頂上,看著星羅棋布的天空,原本因為段久年的出現,心情緩和的許多。卻不知為什麼想起了黎晝的那句話。他沒見過星月嗎?是啊,自己怎麼忘了。他是靠陽光來維持體力的
馮世遷歎了口氣。她剛還正愁這事呢,結果,黎晝竟然對自己
「怎麼一個人歎氣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馮世遷下了一跳,頭也不回地,沒好氣地對身後的人兒抱怨到:「久年!你怎麼也和黎晝一樣神出鬼沒地突然冒出一句話啊。」
見身後的摸了摸鼻子,坐在了馮世遷的身旁。姣好的面容,卻滿是危險氣息:「怎麼?你心裡只有段久年那傢伙麼?」
馮世遷一聽對方的聲音不對,連忙將屁股挪開,和對方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有些詫異地看著那人兒問到:「怎麼是你?」
「怎麼是我?難道就只能是段久年?」白淨的面容上卻浮現很是不羈的眼神,嘴角微微上翹,自嘲到。
「解傾遙。我不想跟你吵。」馮世遷很是淡然的一句話,好似投降又更似不屑。
是的,坐在馮世遷身旁的正是當今二皇子解傾遙。原本身上還散發著危險氣息的解傾遙不知為何,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馮世遷。是的,馮世遷那句淡然的話,讓他很是受傷。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惡劣了。
氣氛就這麼僵持著。馮世遷依舊看著她的星星,完全無視瞭解傾遙的存在,倒是解傾遙忍不住,放下身段,再次開口到:「剛剛為什麼一個人在這歎氣?」
「不然應該是兩個人在這裡歎氣嗎?」馮世遷仍舊沒好氣地敷衍到,正眼都沒有瞧著解傾遙。
解傾遙微微皺眉,但依然靜靜地在馮世遷身旁,試圖引起她的注意,柔聲地問到:「你喜歡星星嗎?」
「怎麼?說喜歡你是會摘給我嗎?」馮世遷瞥瞭解傾遙一眼,語氣依然充滿著一些敵意。
但面對馮世遷能夠睜眼瞧自己一眼,解傾遙也稍稍有些滿足。嘴角慢慢浮現出微笑說到:「當然不會摘給你,我要把它們藏到我眼睛裡,這樣你就能只為我一人著迷。」
馮世遷本對解傾遙的態度很是無語,但卻又對他的話很是煩惱,轉過身正眼看著解傾遙,一臉正色地問:「解傾遙,我身上是有什麼能夠讓你們這麼吸引的。你們一定是約好一起玩我的是吧,不然怎麼會都喜歡我呢」最後的幾個字馮世遷說的格外小聲,像一點都不自信的樣子。
但馮世遷的話卻讓解傾遙很是吃驚。這是第一次馮世遷對他說了這麼多話,也是第一次,向自己說了內心的秘密。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一直都沉浸在如何把馮世遷佔為己有的事情上,卻從來沒有想過馮世遷的心中有多苦惱。
也許之後再想起這件事,他解傾遙一定會笑自己為什麼不會對馮世遷不喜歡自己而感到失落,而是為自己喜歡馮世遷讓她為難而感到內疚。
解傾遙靠近馮世遷,無奈地看著她,將她揉進懷裡,語氣很是自責的樣子:「對不起,我們都太過與想要得到你,卻沒有考慮到你的心。其實我也很奇怪,當初你長得一點都不好看,都能讓我三兄弟差點反目成仇,還能拐來冷渺雨那些傢伙,現在我們世遷脫胎換骨,我真的很怕,很怕有一天你心裡連怨恨我的位置都沒有了。」
馮世遷輕輕推開瞭解傾遙,不知為何對解傾遙的話很想笑呢,果然他這騙子一點都不適合認真的模樣。但也莫名地覺得辛酸。如果自己是解傾遙的話,他那霸道不羈自以為是的性格,會甘願留在一個女子的身邊嗎?他對自己有多少的忍讓,多少的不捨自己又怎會看不出來呢。
馮世遷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問著一旁的解傾遙:「解傾遙,我該怎麼做,才是對你們最好的呢?」
解傾遙有些詫異地看著身旁的馮世遷,但很快被她認真的模樣逗笑,嘴角上揚,輕輕摸著馮世遷的腦袋說到:「你可以不愛我,但請你讓我留在你身邊,陪著你,保護著你,知道你是安全的,快樂的,這樣就好了。我想他們也是這麼想的吧。」
馮世遷愣愣地看著解傾遙,微微皺眉,這樣真的好嗎?可這樣的自己不會太自私了嗎?
解傾遙輕輕抱起馮世遷,縱身跳了下去。馮世遷雙腳問問地站在地面,想要開口問解傾遙,卻被解傾遙阻止:「早點回去休息吧。」
解傾遙背過身離去,剛走兩三步,卻又停下了腳步,背對著馮世遷,好似祈求一般的語氣:「如果可以,不要為難,不要傷心。比起默默地在你身邊,我更想幫著你。所以,請讓我站在你身前,而不是身後。」
馮世遷微微張開嘴,卻始終發不出聲音,只能看著解傾遙那遠處的背影。
可她卻不知,在這屋簷之下,有個人從頭到尾一直在守護著她,即便只能捂著自己的嘴,聽著她向另一個人傾訴,聽著另一個人對她的示愛。也只好強忍著淚水,手持著玉簫,靠在牆角。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