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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四章 文 / 雲一一

    騫王和霽王的滿月酒那日之後,薛王爺開始食不下嚥,寢不能寐。看見吃的東西眼前浮現的是那令人作嘔的面容,閉上眼睛眼前浮現的還是那令人作嘔的面容。太醫說是受了驚嚇,需要喝些養神湯定定心。不過養神湯對薛王爺根本無用。他只是每日坐在薛王妃房門前的石凳上,死死的盯著薛王妃的房門。一旦看到薛王妃的身影馬上精神抖擻,一旦房門關上立刻眼神黯淡。

    薛幽染和薛奇文靜觀其變,只做不知此事。薛王妃則是完全不管不顧,逕自哄著薛亦騫和薛亦霽。

    薛二夫人在城門外躺了三日,閉上眼睛看著於嬤嬤的死容靜待死亡的那一刻,終於有人來接她了。

    心中再起波瀾,雙眼發亮的被人抬上了簡陋的馬車。本以為會看到期待中的王爺,沒想到竟是長久不見的薛心藍。

    「心藍,是你嗎?」薛心藍那嬌艷的姣好面容失去了早日的光彩,眼神陰沉,帶著死一般的寂靜。一眼望過去,薛二夫人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薛心藍。

    薛心藍沒有說話,嫌棄的望著被丟上車的瘋婆子,身子向後退了退。

    「心藍,你不認識娘了?是娘啊!」以為薛心藍如薛王爺那般沒有認出她,薛二夫人急聲說道。本已生無可念,哪想到老天眷顧竟能讓她再見到心藍。

    薛心藍依舊沒有說話,抬起頭死死的盯著薛二夫人良久後吐出一個字:「髒!」

    「心藍,娘是因為…」薛二夫人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來解釋目前的境況。隨著馬車的行進,渾身的疼痛愈發的明顯,無法忍耐的叫了起來。

    「閉嘴!」薛心藍陰冷的聲音嚇住了薛二夫人的喊叫。

    「心藍,你?」薛二夫人覺得眼前的薛心藍似乎變了一個人,想要問卻又無從問起。心中濃濃的疑惑在發覺薛心藍身上的衣衫不再是綾羅綢緞,而是隨處可見的粗衣布衫之後化為深深的恐懼,「心藍,我們這是去哪?不是回太子府嗎?」

    「太子府?呵…」薛心藍陰沉的臉終於出現了別的表情,轉為蔑視和諷刺,「薛王府你都進不去,還想進太子府?」

    「那…」薛二夫人心中的不詳感越來越盛。不是回太子府,那是去哪?還有,心藍為何會出現在此?

    直直的看了薛二夫人良久,薛心藍猛然抬起腳,衝著薛二夫人踹了過去:「都是你害的…」

    沒提防薛心藍會這樣對她,薛二夫人擋也沒擋,被踹了個正著。胸口悶悶的生疼,後背重重的撞在了馬車廂上。

    「你為什麼要毒害薛王爺?毒害了為什麼不躲遠點?你以為你是誰?還敢鬧上薛王府?若不是你愚蠢至極,我會被太子殿下抓住把柄趕出太子府?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越說越憤怒,薛心藍不再避諱薛二夫人身上的骯髒,直接撲過去拳打腳踢。

    第一次被薛心藍踹中是因為毫無防備,此刻薛二夫人又怎會坐以待斃?這段日子以來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加上全身撕裂般的疼痛,皆化為滿腔無法發洩的憤怒。毫不留情的還手抓向薛心藍的臉,死命的扯住薛心藍的頭髮。

    同樣虛弱的身子同時爆發出強大的火焰,薛心藍和薛二夫人如瘋狗般互相撕咬,無所不用其極。

    充耳不聞馬車內的打鬥,馬伕面無表情的甩著手中的鞭子,馬車繼續向前行進。

    三日後,穿過蜿蜒崎嶇的小道直上山頂。抵達目的地的馬伕轉過身,伸出手將車內不知何時再次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拖出馬車丟至地上,頭也不回的揚鞭離去。

    摔在地上的兩人此刻方發覺不對勁,想要開口叫住馬車早已來不及。跌跌撞撞的爬起身來,一扭頭就看見牌匾上的「尼姑庵」三個大字。當然,薛二夫人是不識字的。於是她大力推攘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的薛心藍,怒罵道:「不孝女,看什麼看?這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什麼地方…薛心藍腦子都要炸了,掐住薛二夫人的脖子,陰陰的回道:「尼姑庵,這裡是尼姑庵。」

    薛心藍的頭髮早已被薛二夫人抓的亂七八糟,臉上也掛著長長的指甲抓痕。猙獰的面容,陰森的聲音,薛二夫人被嚇得心驚肉跳,同樣伸出手掐住薛心藍的脖子不肯撒手。

    兩人已不知多少次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肯先放手,誰也不肯先讓步。誰也沒有注意到尼姑庵的牌匾早已褪色,角落處甚至掛上了密密的蜘蛛網,木門因為常年失修也已岌岌可危。即使吵嚷了半天,尼姑庵內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

    此處為何處,此山為何山,薛心藍和薛二夫人並不知曉。她們也並不知曉-二人即將在這個空落已久的尼姑庵內相依為命,共度餘生。夕陽斜照,糾纏的身影被拉長。或許她們並不會寂寞,也或許某一日會有人找過來,誰知道呢…

    玄元十三年春,宣國皇上甍,太子秦澤逸即位,尊先後為太后,封太子妃為皇后。

    洛沁兒入主中宮第二日,一歲多的大皇子秦子玄被太后抱走。洛沁兒不動聲色,摸著已有三月身孕的肚子默然歎息。

    「母后,您這是幹什麼?」得到消息後,秦澤逸直接趕往太后寢宮。

    「幹什麼?哀家親自撫養大皇子不行嗎?」太后聲音拔高,面上難看了起來。

    「大皇子一直交由皇后撫養,並未生任何岔子。您這般舉動有些冒進了。」面前的女人是他的親娘,秦澤逸試著與其講道理。

    「冒進?皇后搶別人的兒子就不冒進?」太后沉著臉諷刺道。

    「母后,大皇子是兒臣稟明父皇后才記在皇后名下的,當時您也是極力贊同的。」聽到太后的指鹿為馬,秦澤逸不得不提起以往。

    「此一時彼一時。薛心藍早已不在。大皇子交給皇后,哀家不放心。」太后並不打算鬆口,強辯道。

    「母后,此事不合禮儀。」一直放在皇后身邊撫養的大皇子無緣無故被太后抱走,皇后如何立威?

    「合不合禮儀,哀家說了算。」苦熬多年終於成為尊貴無比的太后,皇后卻是洛家人,她是怎麼也嚥不下這口氣的。

    秦澤逸語塞,頭疼不已。早就想到母后會為難皇后,卻沒料到母后動作這麼快,還直插重心。他剛剛登基,尚有一大堆國事等著他去處理,實在無暇顧及後宮爭鬥。只是他沒想到,第一個扯他後腿的人竟會是他的親娘。

    「皇上這般維護皇后,該不會是對皇后生情了吧?」太后的聲音低了下來,鬱積的怒火幾欲呼嘯而出。他的兒子絕對不能喜歡上洛家的女兒,她不答應,絕對不答應!

    不想再和太后繼續無謂的爭執,秦澤逸轉身去找洛沁兒。

    凝神望著皺著眉頭的秦澤逸,洛沁兒並未就秦子玄之事多做計較。原本就不是她的兒子,她無權和太后爭。

    「母后這事做的太過了,朕代她向你道歉。」面對洛沁兒,低頭之於秦澤逸似乎不是那般困難。

    「皇上言重。大皇子養在太后身邊,確實比養在臣妾身邊好。」眼下的情況她不欲告訴秦澤逸,反正太醫早晚會稟報。

    秦澤逸想再說些什麼,卻有些詞窮。他和洛沁兒之間總是隔著一層紗,很淡很薄,卻怎麼也戳不破。沉默的氣氛再次壓上心頭,秦澤逸選擇了離開。

    洛沁兒沒有攔,也不會攔。秦澤逸的想法抑或舉動都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相比皇宮內的壓抑,楚家的其樂融融愈加的明顯。

    「妹妹。」楚君憶邁著蹣跚的步子跑到搖籃旁,對著搖籃裡的小娃娃喊道。

    聽到楚君憶的聲音,搖籃裡的楚念想「啊啊」的給予回應。

    「小君憶,你慢點。妹妹又不會跑,摔著了可怎麼辦?」楚夢雯跟在身後不放心的念叨著。

    「夢雯,小君憶已經走的很穩當了。」楚石一貫木著的臉柔和了少許。

    「那也要小心點。」楚夢雯想也沒想的回道。

    「嗯。」楚石不再辯解,輕聲應道。

    「幽染,你家小君憶什麼時候變成瓷娃娃了?」聽著楚夢雯和楚石的對話,薛奇文打趣道。

    「比不上你家騫王和霽王。」薛幽染和長公主一人懷抱一娃娃,口中不忘回薛奇文一句。

    薛奇文的臉色黑了黑,望向秦芊玉:「娘子,臭小子都滿一歲了,不需要抱著了。讓他自己走就好。」

    「不要,母妃抱。」薛亦騫緊摟住秦芊玉的脖子,小腦袋埋在秦芊玉的肩上。

    「抱什麼抱?累著你母妃了怎麼辦?給父王下來自己走。」臭小子一撒嬌,薛奇文一聲吼。

    「母妃…」薛亦騫吧嗒吧嗒,眼淚直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哭什麼哭?不許哭!」薛奇文再接再厲,繼續吼。

    「夫君。」秦芊玉揚起頭,清冷的臉上浮現絲絲怒意。跟自家兒子置氣,他這個父王還真夠稱職的。

    「為夫什麼也沒說。」薛奇文討好的笑笑,俊朗的臉上陽光明媚。

    秦芊玉不再理會薛奇文,拍拍薛亦騫的背,走在了前面。

    薛奇文一抬眼就對上薛亦騫得意的炫耀笑臉,氣得揮起拳頭。薛亦騫立刻害怕的緊了緊手,口中直嚷著「怕」。秦芊玉腳下一頓,明瞭一切的憤怒眼神回視過來,薛奇文狗腿的再次附上笑臉。然後,耳邊傳來不屑的稚嫩聲音:「笨蛋。」

    「薛亦霽!」不敢大聲引來秦芊玉的注意力,薛奇文低聲恐嚇薛幽染懷中的臭小子。

    薛亦霽清冷的臉上無甚表情,眼中卻是顯而易見的不屑。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儼然曾經的長公主。

    薛奇文頓時敗下陣來,讓開路:「霽王殿下,您請先走。」

    薛亦霽沒有理會薛奇文,靠在薛幽染的懷裡閉目養神。

    薛奇文差點抓狂。這兩個臭小子,一個狡詐的日日和他作對,一個清冷的時時鄙視他,簡直是他的剋星!

    「撲哧」薛幽染很是不厚道的笑了。自從兩位小王爺能說話以來,幾乎時時刻刻都在和自家兄長作對。搶嫂嫂的注意力是一大兩小樂此不疲的事情。顯然,兩位小王爺又一次佔了上風。對此境況,薛幽染一點也不同情自家兄長。誰讓他之前老是將兩位小王爺丟至母妃的屋裡,一人霸佔長公主的?這下好了,兩位小王爺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個人覺得,薛心藍和薛二夫人還是互相折磨彼此去吧!王爺就老老實實的盼著王妃心軟吧!

    秦澤逸開始頭疼自家老娘和自己皇后之間的鬥爭了。這個貌似最難解決,嘿嘿

    兩位小王爺加油!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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