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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四章 文 / 雲一一

    母妃,您和父王,還好嗎?」薛王妃的房裡,薛幽染有些遲疑的問道。她總覺得父王和母妃有些不對勁,很微妙的感覺,說不上來卻能感覺的到。不似之前的冷淡,卻也算不上親近。父王似乎誠心認錯,有意討好母妃。母妃則是不冷不熱,貌似疏遠。

    薛王妃輕輕拍著懷中熟睡的楚君憶,面色平靜的道:「還好。」

    「母妃,父王他是不是想跟您和好?」想了半天,薛幽染還是用了「和好」二字。自她懂事以來,父王和母妃的關係就一直不好也不壞。奶奶還在世的時候,母妃每次去請安都會被奶奶拉著說給父王納妾的事。母妃每次都是沉默不語,只作聆聽狀。好幾次被父王撞見了,父王就會臉色陰沉的讓人叫二夫人來請安。然後奶奶就不說話了。

    前世的時候,薛幽染覺得納妾並不算大事。若是嫁給秦澤逸,三宮六院是少不得的。儘管心中不滿,卻也不得不認命。只要秦澤逸的心在她這兒,她不在意。後來嫁給楚凌旭,她甚至為他納了三房小妾。

    然而這一世,當真正嫁給心愛的人之後,她才發覺納妾並不如她想像中的那般簡單。她開始漸漸明白母妃以往在奶奶面前所受的委屈,也開始慢慢發現父王對母妃有意無意的袒護。

    「這麼多年了,哪有什麼和好不和好的?還不是一樣過日子。」薛王妃臉上看不出悲喜,似乎說的不是她的事一般。

    「母妃,您恨父王嗎?」若是這一世的楚呆子敢納妾,她定會鬧得楚家上下雞犬不寧。可是官家不比商家。哪個府上沒有一兩個庶子庶女?更不用說皇家了。除了秦澤逸,其他的皇子和公主都是庶子庶女。就是身份那般尊貴的固倫長公主,也是當年的太子側妃所生。母妃同樣生於官宦之家,這種事見得不比她少。

    「曾經恨過。不是恨他納妾,是恨這個妾來的不是時候。環顧四周,哪家沒有一兩個妾?你父王能堅持只有二夫人這一個妾,其實已屬難得。只是,還是會在意,還是會放不下。」輕輕的聲音帶著飄渺的感覺,那些回憶有甜有苦。其中的對錯早已難辨。

    「母妃」薛幽染走過去,隔著楚君憶摟住薛王妃。不管怎樣,她都站在母妃這一邊。

    「小心小心,別擠著小君憶了。母妃都一大把年紀了,什麼看不透?還用的著你來安慰?好好過你的日子,別讓不長眼的人犯到你頭上,母妃就真的得到安慰了。」拉回思緒,薛王妃笑道。人到中年,半輩子就這麼過去了。也不知能有幾年可活,還有什麼好計較的?眼看著一雙兒女都已成家,還都和和美美。於她而言,已經心滿意足。

    「那也要看那些人敢不敢!您真以為您女兒是好欺負的?」薛幽染一臉的自信,明明是得意的模樣卻看得人直樂。

    薛王妃臉上頓時笑意盡顯,敷衍道:「好好好,你最厲害!」其實心中也沒怎麼擔心。幽染貴為公主卻下嫁楚家,楚家哪敢給她氣受?何況幽染從來都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若是真有個什麼事,第一個倒霉的絕對是楚家。這一年多來,她算是看清楚了,楚凌旭也是知道疼人的,斷斷不會讓幽染受半點委屈。現在幽染又為楚家生了個大胖小子,可謂功不可沒。再過上一段時日,奇文自戰場回來,功勳官職定是少不了,幽染的底氣也就更足了。就算她和王爺百年之後,也不怕幽染沒有靠山照應著。

    「反正我們一家人都要好好的。父王好好的,母妃好好的,哥哥好好的,嫂嫂好好的,我和小君憶也要好好的。」薛幽染念完每一個人後,在薛王妃調笑的眼神中著臉理所當然的又加了一句,「我家楚呆子也要好好的。」

    「就你愛貧。哪有叫自家夫君『呆子』的?也不怕別人笑話。」將楚君憶放在一旁的搖籃裡,楚夫人伸出手點點薛幽染的額頭,輕笑著嗔怪道。

    一時大意說漏了嘴,薛幽染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辯解道:「也就在您面前說說,外人面前哪會這般不知禮數?」

    「知道禮數你還一直呆在娘家?楚家奶奶和你婆婆都是好性子,不跟你計較。你這個做人媳婦的不該拿捏拿捏禮數?」提起此事,薛王妃就要說上薛幽染幾句。楚家人給薛王府面子,薛王府自然也不能仗勢欺人。將禮數做全,幽染才不會讓別人抓住說是非的噱頭。

    「好了好了,我明日就帶著小君憶回去還不行?」知道自家母妃的顧慮,薛幽染順從的說道。原本也想著這幾日回楚家的。小君憶都滿月了,楚呆子再不理會楚家生意可就說不過去了。三弟驚哲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哀怨,就是公公也開始閒在家裡不管事了。

    「那你去跟你嫂嫂說一聲。母妃這就去給你準備些回禮帶回楚家。」示意王嬤嬤好好看著小君憶,薛王妃說完便起身打點去了。

    知道自家母妃又要為自己做排場,薛幽染也不阻攔,下次回門多帶點禮回來便是。兩家都喜歡客氣,兩家還都受用這個客套,可苦了來來回回搬禮的人。

    第二日,楚凌旭和薛幽染帶著楚君憶回到楚家。當然,身後跟著好幾箱的大禮。

    見到楚君憶,楚奶奶和楚夫人笑的嘴都合不攏。再望望好幾箱的大禮,兩人口上說著「客氣」,心中卻開始盤算幽染下次回薛王府時該怎麼回禮才不失禮數。

    薛幽染和楚凌旭相視一笑,任兩位長輩忙活。

    又是一月,太子府內已經風雲變化。

    先是季茹雅頭胎產女,大哭不已。秦澤逸冷眼以對,洛沁兒溫言相慰。薛心藍則是躺在床上撫摸著肚子笑的詭異。

    沒隔幾日,薛心藍一舉得子。只是尚未來得及歡喜,孩子便被接生嬤嬤抱走。聽說是直接送進了太子妃的院子。自始至終,薛心藍連孩子一眼都沒看到。滿心怨恨的薛心藍瘋了一般的大嚷大叫,卻以坐月子不能出門的借口被關了起來。

    這下可好,原本不待見親生女兒的季茹雅忽然就高興了。每日抱著先前萬般嫌棄的女兒笑呵呵的又是親又是摸,口中輕哼:「有生兒子的命,卻沒養兒子的福氣。」

    看著眼前哇哇大叫的孩子,洛沁兒猶豫了片刻終是接了過來。搶別人的孩子非她本意,也非她所願。可是聖旨已下,這個姓秦名子玄的孩子已經記在了她的名下。也就是說,自今日起,這個孩子就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秦澤逸將慧姑指派給了秦子玄,嚴命好好看著,不能有誤。對於秦子玄,秦澤逸瞄了兩眼便覺得沒有楚君憶可愛。興致闌珊的坐了一會後,說是有公務要處理,起身離去。

    洛沁兒卻沒有秦澤逸這般不待見秦子玄。皺巴巴的小臉雖說不上好看,但模子還是能看出點一二的。這個孩子,再過些時日,怕也是個粉嘟嘟的娃娃。慧姑也說了,這孩子長得像小時候的秦澤逸。秦澤逸的模樣有目共睹,秦子玄以後也定不會差。比不上寧安公主家的小君憶,但也不會丑到哪去。最重要的是,小君憶是寧安公主家的,秦子玄卻是自己名下的。

    這樣一琢磨,洛沁兒更加待見懷中的秦子玄了。既然你我這般有緣,就暫時相依為命吧!如若以後你有了可以和你爹爹抗衡的能力,想要尋回你的生母,我自是不會阻攔。

    既然兩個孩子都已安然出生,季茹雅差點小產的事便被提上了行程。這種禍事,一日不除,就是隱患,保不準哪一日不會再次爆發。

    宣元十一年,十月的清涼慢慢襲來。平靜的午後,秦澤逸和洛沁兒高高在上的坐在正位。一臉平靜的小丫鬟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沒有任何焦慮,沒有任何害怕。

    「你跟在薛夫人身邊幾個月了?」看著毫不畏懼的小丫鬟,洛沁兒覺得此事個中蹊蹺,必然事出有因。撤下臉上的嚴肅,猶如拉家常般的問道。

    「兩個月。」小丫鬟不避不閃的回道。

    兩個月,也就是八月,正是寧安公主家的小君憶滿月酒那一月。洛沁兒在這個小丫鬟臉上看不到任何惡意,也不兜圈子,直接問道:「一個多月前側妃差點小產的事你有什麼想解釋的?」

    「是奴婢干的。」似乎早就等著這一日的到來,小丫鬟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的笑,供認不諱。

    秦澤逸的怒氣一觸即發,眼看就要發作。洛沁兒適時的按住他的手,柔聲問道:「能說說為何要這樣做嗎?」她不覺得這個小丫鬟是大奸大惡之輩,她更想知道真正的理由。

    小丫鬟抬起頭,認真的望著洛沁兒許久許久後,終是緩緩的說出了前因後果。原來,之前服侍薛心藍的丫鬟是她的親姐姐。兩姐妹爹娘早逝,自幼便孤苦無丁,受苦挨餓是常有的事。被人販子拐賣後,更是日日挨打。漸漸的,姐姐的性子越來越怯弱,越來越膽小。

    或許是老天垂憐,被人販子倒賣了好幾手後,姐妹倆竟然意外的入了太子府。本以為自此以後便不用再顛沛流離,可以過上安穩的好日子。可是,所有的希望都被薛心藍給毀了。

    薛心藍剛入府時就是她們姐妹倆服侍的。沒想到成了薛夫人後,姐姐居然再度成為了薛心藍的丫鬟。只是,這一次的薛心藍不再如之前那般好侍候。姐姐經常偷偷和她說:「薛夫人不罵人,也不打人。就是喜歡用那對毫無生氣的眼死死的看著她,生生嚇得她夜裡不敢睡覺。」姐姐夜裡睡不好覺,白日裡免不得會有些精神不濟。這樣一來,薛心藍就更喜歡死氣沉沉的瞪著姐姐。

    八月裡,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同出門又回來的那一日,薛心藍知道太子殿下回府後先去看的側妃娘娘,就很是不高興。又用毫無生氣的眼看姐姐,姐姐被嚇得一不小心撒了端給薛心藍的湯藥。

    姐姐跟了薛心藍好幾個月,薛心藍知道姐姐膽小,經不得嚇。可是這回薛心藍是真的怒了。她不打不罵不發火,也不再死氣沉沉,反而陰森森的盯著姐姐。這一盯就是好幾個時辰。薛心藍不准姐姐移開視線,必須四目相對。還說若是姐姐敢移開視線,就把她這個妹妹給賣出去。姐姐害怕了,就哭著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

    可是不管姐姐如何哀求,薛心藍就是不肯放過姐姐。最後,可能是薛心藍餓了,可能是薛心藍累了,總算是放過了姐姐。那一夜,姐姐回房就抱著她胡言亂語,生生被薛心藍嚇出了病。

    第二日,薛心藍就跟府裡的管事說姐姐手腳不乾淨,辦事不用心,將姐姐趕出了府。她去求管事的,管事的還說薛夫人仁慈,沒打死姐姐算好的,讓她代替姐姐好好服侍薛夫人。

    「後來呢?」說不震撼是不可能的。太子府少一個丫鬟不是什麼大事,管事的也不會過多的注意。可是洛沁兒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那位姐姐,是不是已經

    「薛夫人那的事不多,卻也離不了人。奴婢在五日後才找到機會偷偷求了管事出了府。可是宣城那麼大,人海茫茫,奴婢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姐姐。想著姐姐膽小,怕人多的地方,奴婢就盡往偏僻的地方去。後來」小丫鬟說到此處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洛沁兒狠狠的抓著秦澤逸的手,長長的指甲陷進秦澤逸的手背裡。她想開口說不要說下去了,可是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

    小丫鬟卻鎮定了下來,繼續講述道:「後來,奴婢在城外的小河邊找到了已經瘋掉的姐姐。姐姐衣衫襤褸,甚至被人侮辱過。姐姐認不出來人,只是拚命的喊著『求求你,放過我』。有時會喊『薛夫人』,有時會喊『畜牲』。奴婢不知道那個『畜牲』是誰,但是奴婢知道『薛夫人』是誰。」

    聽到此處,洛沁兒差點驚呼出聲。怎麼會這樣?

    秦澤逸抽回被洛沁兒掐出血絲的手,反過來回握住洛沁兒有些顫抖的玉手。他沒想到薛心藍竟然會這般對待下人。就是打,就是罵,哪怕直接逐出府都不為過。可她怎能用嚇的?摧毀一個人的心需要多殘忍的手段才能做到?明明沒有任何恩怨,怎能這般折磨整日近身服侍她的小丫鬟?不行,絕不能再放薛心藍出來。這種人,永遠都別想見到她的兒子。

    小丫鬟低著頭,自顧自的說著:「後來,奴婢就去買了打胎藥。奴婢沒想害側妃娘娘,奴婢只用了一點點,只是想讓薛心藍被懷疑而已。奴婢想,若是側妃娘娘生氣了,指不定就會教訓薛心藍。那樣,薛心藍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你為何不把手中的藥直接放到薛心藍那碗湯裡面?若是薛心藍肚中的孩子沒了,不是更加省事?」開口問此話的是一直旁聽的秦澤逸。若是他,他一定會更加的決絕,而不是這般的迂迴。誰都知道,只要薛心藍肚中的孩子安然無恙,薛心藍就有護身符。既然季茹雅沒事,為了薛心藍肚中的孩子,這件事很可能會不了了之。

    太惡毒了!實在是碼不下去了,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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