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7章 文 / 雲一一
蓮花池?正在御花園閒逛的薛幽染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原本恣意淡定的神色染上絲絲恐慌,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無法自抑的恐懼撲面而來,拚命掙扎卻怎麼也逃不出水中漩渦的無力,岸上那充滿仇恨的猙獰面容,耳邊傳來那惡意而張狂的尖銳笑聲
不對,這不是楚府,面前的蓮花池也不是楚府的碧水湖混亂的思緒猛然清明,無力的靠在身後的樹上,薛幽染大大的吐了一口氣。這不是三年前的楚府,那個女人也還沒出現,她怎能被那些往事困住?即便是那個女人再次出現,她也絕對有能力將前世那些威脅扼殺在搖籃中。這一世,她一定要緊緊的抓住楚凌旭,死也不放手!
微風徐徐,湖面蕩起陣陣清波。薛幽染一個人靜靜的站著,眼神悠遠而空洞。那些憶往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曾經犯下的錯誤,她無法捨棄也無法忘懷。好想馬上就回到夫君的身邊。只有在夫君的身邊,她才能感覺到這一世的真實。還有兩個月,只剩兩個月她一定會堅持到聖旨的到來
莫辰遠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即是這麼一副美人眺望圖。刁蠻任性的薛王府小郡主竟然也會如大家閨秀般沉靜而端莊?十年不見,莫辰遠對眼前的薛幽染疑惑重重。太子表哥說,薛幽染只是一個如秦詩依一般刁蠻任性的女子,看到秦詩依就如看到另一個薛幽染。因為最後這句話,莫辰遠對薛幽染的感觀極為不好。不過今日一見,薛幽染似乎並非太子表哥口中的那種女子。因為疑惑,所以想來一探究竟。
「你是?」感覺到有人靠近,薛幽染尋著聲音望過去,確定不認識此人。幾位皇子她都認識,而眼前這個男子的穿著一看即是今日前來祝壽的官宦子弟。
「小郡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莫辰遠回了一句飽含深意卻讓薛幽染莫名其妙的話。
「既然這位公子認識本郡主,那就請報上大名。」最討厭猜來猜去,薛幽染的語氣變得不甚好。
「莫辰遠。」見薛幽染似乎生氣了,莫辰遠依言報上大名。
「不認識。」面無表情的說完,薛幽染舉步離開。居然遇上了這麼一個麻煩人物,還是盡早離開為妙。
「薛幽染,你敢說你不認識我?」剛剛薛幽染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瞭然,心細如莫辰遠不可能沒看見。薛幽染,你這是什麼意思?
莫辰遠高深莫測的語氣使得薛幽染腳下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走遠。莫辰遠,如今的莫小侯爺,以後的莫大宰相,她怎麼可能不認識?此人就是她小時候最大的仇敵!長得粉嘟嘟的可愛模樣,卻老是黏在秦澤逸的身邊。讓她近不得,遠不得。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不想與他有任何的牽扯。後續麻煩會很多。
看著薛幽染越走越遠,莫辰遠輕輕的笑了。太子表哥,你也有看錯人的時候?薛幽染,絕不是另一個秦詩依。
宴會上,也不知誰的刻意為之,薛幽染竟然和秦詩依坐在了一桌。看著秦詩依一臉的厭惡和不情願,薛幽染淡笑不語。還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母后,我要和心藍姐姐坐。」瞪著一臉鎮定的薛幽染,秦詩依極其惱怒。明明就很討厭與她坐在一起,還裝什麼若無其事?
「詩依,不准胡鬧!」秦詩依這話一出,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這邊。原本熱熱鬧鬧的氣氛一瞬間就沉寂了下來。看到這個局面,皇后娘娘冷下臉,呵斥道。
「母后!」秦詩依可不管別人怎麼想,她就是不要和薛幽染坐在一起。
「皇后嬸嬸,既然五公主喜歡和心藍妹妹坐,那幽染就過去和鄭姐姐坐吧!」不等皇后娘娘反應,薛幽染站起身直接走至身旁單獨坐著的鄭倩一桌。
鄭倩,刑部尚書之女,鄭凱的妹妹。薛幽染和她不算很熟,卻也不算陌生。畢竟兩家的兄長大人自小便混在一起,感情非同一般。
「那幽染就和鄭家小姐坐一起吧!」皇后娘娘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多說。薛心藍不過是一個庶出的女兒,豈配和堂堂公主之尊同桌而坐?詩依居然任性的連尊卑都忘了,簡直是胡鬧!
跟不跟薛心藍坐,之於秦詩依其實算不得什麼。她只是不想和薛幽染坐在一起而已。既然薛幽染已經離開,她也不再叫嚷,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奇文,幽染妹妹真的長大了。我還以為她又要和五公主吵起來呢!」趙瑞不可思議的看著薛幽染的反應,感歎出聲。
「趙瑞,我家幽染向來識大體,怎會冒犯公主?」這段日子,幽染確實懂事了不少。薛奇文倒沒有感覺有何奇怪,維護起自家妹妹來。
「奇文,你忘啦?兩個月前,幽染妹妹還和五公主」聽到薛奇文的話,趙瑞低聲尖叫道。
「趙瑞,閉嘴!」這可是皇后娘娘的壽宴,趙瑞話這麼多幹什麼?
趙瑞的嘴巴張張合合,最終選擇了閉上。好吧,眼下時機不對,以後再跟奇文討論。
莫辰遠的位置離薛奇文並不遠。趙瑞的話全部落進了他的耳朵,薛奇文的反應自然也全部落在了他的眼裡。看來,太子表哥沒有看錯人,只是忽略了薛幽染也會蛻變。而今日的薛幽染,顯然是已經蛻變了的薛幽染。
將秦詩依和薛幽染安排在一桌是秦澤逸的意思。他只是覺得這兩人坐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安排,卻沒想到秦詩依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叫嚷起來。秦澤逸的臉色隨之沉了下來。若不是幽染今日突然識大體了一回,站起來換了位置。秦詩依是準備在母后的壽宴上繼續大鬧不休嗎?
薛幽染並不理會眾人的驚奇和側目,兀自坐了下來。她只是不想給秦詩依發難的機會,才會選擇退讓。若是再被禁足一次,她還怎麼去找楚呆子?今日這一表現,母妃的心中肯定會欣慰不已的。這樣,她再出門就簡單多了。
「幽染,你不高興了?」見薛幽染自坐下來就沒有開口,鄭倩試探性的問道。相對五公主,她更喜歡幽染的直截了當。以前每次見面,幽染雖然高傲,卻沒有任何心機。五公主則不同,皇宮裡浸染出來的性子,總是不夠純粹。自家哥哥說,在太子殿下的眼中,幽染就是另一個五公主。鄭倩一直不敢苟同這個看法,至少她絕不會關心五公主是否不高興。
「鄭姐姐,幽染只是在考慮桌上這麼多好吃的,該先吃哪一樣才好。」給了鄭倩一個笑容,薛幽染隨意找了一個借口。又不是第一日認識五公主,哪會跟她置氣?
「這樣啊,幽染可以從離你最近的那一盤開始。姐姐這邊的也會給幽染留著。」沒想到薛幽染會給出這麼一個理由,鄭倩好心的建議道。若身旁坐著的是五公主,怕是眼前的桌子早已被掀了。哪還顧得上桌上的吃食?
「鄭小姐這是哪的話?小郡主又不是沒吃過這些東西,哪會這般貪吃?」另一桌的季茹雅忽然出聲,插進薛幽染和鄭倩的對話。薛幽染,哼!仗著她是郡主就可以這麼囂張嗎?
「季小姐想多了。小郡主不過是餓了,哪來的貪吃一說?」鄭倩不輕不重的回道。季茹雅明著是在指責她,實際卻是在諷刺幽染。幽染性子直,哪會懂得這些彎彎道道?
被鄭倩這一說,季茹雅連忙收斂準備開戰的意圖。她就是看不慣薛幽染那副以太子妃自居的高傲樣子。只是沒想到鄭倩會幫薛幽染出頭。論講道理,刑部尚書家的鄭倩可是她們這一群官家小姐中的佼佼者,沒人敢輕易跟她對上。據說,宣國的每一條刑律她都能夠清清楚楚的背下來。
「那幽染可就不客氣了。今日吃了鄭姐姐的點心,改日幽染定會備上客悅樓的新品種點心給鄭姐姐送去。」假裝沒有聽懂季茹雅的諷刺,薛幽染天真的說道。刑部尚書家的人就是厲害。鄭姐姐和鄭大哥一樣,說話不露山水,卻總能讓對方知難而退。
「好啊!那鄭姐姐就先謝過幽染了。」客悅樓的點心沒有哪個女子不喜歡的。各種口味早已囊括了宣城所有女子的喜好。更何況幽染說的還是新品種點心。
「沒問題。鄭姐姐儘管等著便是。」薛幽染的情緒忽然高漲起來。又找到可以光明正大出門的理由了。楚呆子,恭候本郡主的大駕吧!
沒一會,薛心藍就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她被推上了風頭浪尖。自五公主那句想和她坐在一起的話出口,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不再是之前的視而不見,而是顯而易見的排斥。皇后娘娘的不滿,薛王妃的警告,太子哥哥的不喜,小王爺的厭惡,還有其他眾人的嫉妒種種的種種,讓她的心裡充滿了不安和忐忑。
在聽到五公主那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她的心中無疑是滿滿的喜悅。不過才第一次見面,她竟能輕易獲得五公主的青睞。五公主可是太子哥哥的同母妹妹。有了五公主的喜歡,她打敗薛幽染指日可待。
她以為薛幽染會發怒的。若是薛幽染當著所有人的面和五公主槓上,還是在皇后娘娘的壽宴上爭吵。那麼薛幽染在太子哥哥心中的地位必然會低如塵埃。哪想到以薛幽染的性子居然忍住了?薛心藍不得不重新認真看待這個一直以來的仇敵。薛幽染,似乎悄無聲息的偏離了旁人對她的認知
皇后娘娘的生辰之後,薛幽染的日子一切如常的過著。除卻每日來王府的秦澤逸身後時而會多跟一個人
莫辰遠第一次隨著秦澤逸來薛王府的時候,薛幽染的心中不是不驚訝的。前一世,她和莫辰遠的相交只限於小時候一起玩耍。長大後,她和莫辰遠一直無緣相見。她知道莫辰遠回了宣城,但卻未曾遇上。後來,她下嫁楚府,他高昇宰相,自然更不可能相見。
不過,莫宰相的大名如雷貫耳,她不是沒聽過。莫宰相的足智多謀眾所周知,她不是不知曉。薛幽染感覺壓力很大。莫小侯爺很難應付,特別是這位莫小侯爺還老是高深莫測的看著她
莫小侯爺在薛王府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小郡主,咱們又見面了。」
「幽染,這是莫侯爺家的獨子,莫辰遠。咱們小時候在一起玩過的。你還記得他嗎?」對於莫辰遠這個表弟,秦澤逸如他的母后一般十分重視。這個表弟是他唯一的表弟,和其他皇室兄弟不同的弟弟,可以放心相信的弟弟,能夠委以重任的弟弟
「莫小侯爺?記得。」點點頭,薛幽染不得不承認她知道他。這幾日,母妃在她耳邊嘮叨了許多次莫小侯爺的大名。就是他們二人小時候爭搶太子殿下的英勇事跡也被翻來覆去的說了許多遍。她再裝作不知道,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小郡主記得在下?」上次不是還一臉冷漠的說不認識嗎?怎麼這麼快就改口了?莫辰遠看向薛幽染的眼神很是詭異。
「這幾日,母妃有提過莫小侯爺的大名。」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薛幽染解釋道。
「原來如此。」莫辰遠恍然大悟的看著薛幽染,語調特意拉長。
「幽染,你和辰遠之間發生了什麼太子哥哥不知道的事情嗎?」感覺辰遠對幽染的態度有些不同,秦澤逸疑惑的問道。至於為何問幽染而不問辰遠,自然是因為想從辰遠的口中套出話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太子殿下多慮了。幽染與小侯爺沒有任何的牽扯,何來太子殿下不知道的事情一說?」淡淡的撇開關係,薛幽染相信莫辰遠也不會希望和她這個刁蠻任性的郡主被人放在一起提及。
「是這樣嗎?」目不轉睛的盯著薛幽染,秦澤逸有些懷疑。
「太子表哥,人家小郡主都說和我沒關係了。你還偏要給我倆按個關係出來啊?」玩笑的口氣幫薛幽染解了圍,莫辰遠對眼前的薛幽染更感興趣了。太子殿下?一向追在太子表哥身後跑著的薛王府小郡主何時改口叫太子殿下了?事情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薛幽染很無奈的看著莫辰遠那饒有興趣的眼神。莫小侯爺,您身著一身白衣,又長著一副凡人不敢褻瀆的諦仙模樣。你不是應該高高在上的俯瞰所有人嗎?怎可做出一些不適宜的世俗舉動來糟蹋您那飄逸非凡的俊雅氣質?
莫辰遠說的話,秦澤逸自然相信。深深的看了一眼薛幽染後,不再多說什麼。
秦澤逸的這一眼讓薛幽染的心中頓時生起不好的預感。經過此次事件,薛幽染深刻的認識到莫辰遠的確是個麻煩人物。不想與莫辰遠有過多的接觸,薛幽染當夜便找上了自家兄長大人。太子殿下絕不是好糊弄的。現今有了莫辰遠這個變故,薛幽染沒有自信她能安然等到聖旨的到來。
「幽染不喜歡太子殿下和辰遠來府上?」聽完自家妹妹的煩悶,薛奇文不解的問道。
「哥,跟你說實話吧!這一個多月,太子殿下幾乎每日都來郡主閣。但是,我卻失去了與他相處的那份心情。我總覺得他在圖謀些什麼。明明之前還對薛心藍溫柔呵護,根本不待見我的。你可別忘了,上次咱們四人一起出府,他可是一直陪在薛心藍身邊的。出府之前,薛心藍傷了我,也是他幫忙求情的。不過短短幾日功夫,他為何突然對我這般慇勤?我覺得不安。」稍微透露了一下心境,薛幽染開始和薛奇文分析形勢。她就不信她家哥哥會看不出秦澤逸另有所圖。
「幽染,你果真是不喜歡太子殿下了。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在耍小性子。畢竟這麼年的相處,我不相信執著如你會突然放下。今日方明白,我家幽染確確實實的長大了。」默默的聽完薛幽染的話,薛奇文輕笑道。可以如此置身事外的冷靜分析眼下的形勢,幽染的心中怕是徹底沒有了太子殿下存在的位置。既然如此,他自然不會再壁上旁觀。所有的顧忌都可以拋開,他才能盡全力幫助幽染。
「那兄長大人意下如何?」不是不想拿到賜婚聖旨,可是再這樣下去,她怕夜長夢多。秦澤逸暫時沒有發現她的不耐煩,不代表接下來的兩月內他也不會發現。薛幽染從來不敢小看秦澤逸的洞察力,更何況現在還多了莫辰遠這個智囊。薛幽染沒有把握僅憑她一人之力可以鬥過這個即將被人人稱道的宰相大人。所以,她不得不拉上她的狐狸哥哥做同盟。
「太子要來,你攔也攔不住。辰遠應該不會經常來,暫時可以不必擔心。這樣吧,以後但凡太子殿下來,我就跟去你的郡主閣,盡量避免你們單獨相處。必要時,拉上薛心藍。」沉思一會,薛奇文下了決定。薛心藍這只黑兔子,是時候該派上用場了。
「拉上薛心藍?哥哥不怕物極必反?嫉妒的女人可是很可怕的。」不是沒想過利用薛心藍,但是薛幽染擔心一個不小心將薛心藍惹急了。屆時,怕是會一發不可收拾。她還指望薛心藍最終拉住秦澤逸的腳步,任她和楚呆子雙宿雙棲呢!
「這個簡單。薛心藍唯一的指望便是嫁給太子殿下,適時的給她點希望就行。現在你所需要注意的是,千萬別暴露你的真實想法。一旦被太子殿下看出你見異思遷,他的征服欲一上來,誰也救不了你。」薛奇文倒不擔心薛心藍,反而擔心秦澤逸會發覺幽染的改變。秦澤逸的太子之尊可容不得幽染輕易觸犯。
「我什麼時候見異思遷了?哥,你冤枉我。」不滿的瞪著薛奇文,薛幽染抗議道。思月是她的人,齊風根本不說話,她就不信她家兄長大人會知道楚呆子的事情。
「你都下定決心躲著他了,還不算見異思遷?」薛奇文沒好氣的看著一臉無辜的薛幽染。她到底明不明白以秦澤逸的性子,只能他不要別人,絕不允許別人看不上他?
「我只是良禽擇木而棲。」薛幽染嘟著嘴反駁道。
「是是。哥哥說錯了。我家幽染沒有見異思遷,只是選擇了別的木頭。」好笑幽染的堅持,薛奇文順著說道。這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這些無謂的事情。
「什麼木頭?他哥,我有一種預感。福禍相依,太子殿下這個禍或許真的會給我帶來福。」一不小心差點再次露餡,薛幽染連忙改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定定的看著薛奇文。哥,有些事情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是,我還是想給你一顆定心丸。總有一日,我會大大方方的告訴你:楚呆子才不是木頭。
「若是能帶來福自是再好不過。即使不能帶來,避開禍即可。」回望著薛幽染,薛奇文鎮定如山。幽染,只要你想要的,哥哥都會為你爭取。避開太子殿下,於你而言或許就已經是最大的福了。
點點頭,薛幽染強忍心頭那份不可言喻的感動,起身離開。之於兄長大人,她能做的就是努力讓自己幸福,不辜負兄長大人的傾力相助。
那日之後,秦澤逸再來薛王府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薛幽染的郡主閣開始熱鬧了起來。奇文老是跟來不足為奇,心藍為何也開始頻頻出現在郡主閣?秦澤逸想起辰遠之前問過他的那句話:薛幽染真的是另一個秦詩依嗎?
辰遠避開詩依正如他討厭幽染,可是辰遠卻主動提出跟他一起來薛王府。見到幽染之時,辰遠非但沒有覺得厭煩,反而對其和顏悅色。這其中微妙的不同旁人看不出來,他又豈會不知?要知道辰遠之所以能成功躲開詩依,他這個太子絕對功不可沒。
能勾起辰遠興趣的女子,少之又少。薛幽染竟然輕而易舉的做到了?看來,他必須要重新審視薛幽染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