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1章 和茅太太有關 文 / 余二狗
更新時間:2013-12-27
陳冬和胡蝶坐車,來到警局。
走進岳關的辦公室。岳關正拿著首飾盒的照片發愣,一抬頭,看到陳冬,愕然問:「你們怎麼來了?」
陳冬來到岳關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腿一盤,抱著肩膀,說:「岳大隊長,只許你調查我,不許我調查你啊。」
胡蝶忙說:「哥,你別這樣。」說著,胡蝶在岳關耳邊低語幾句。
岳關笑笑,拿出一份案宗,遞給陳冬,說:「你看看吧。」
陳冬打開資料,見上面是張老闆的報案詳細情況。上面說,八點三十日,古董店的電路突然出現問題。晚上清點物品時,發現少了首飾盒。
陳冬看完資料,上面提到,當日出入古董店的人有十幾個,其中有張俊、維修工,還有十幾個顧客。
陳冬將案宗扔給岳關,說:「警方的調查怎麼樣?」
岳關說:「張俊是張老闆的兒子,而且是獨子,我想,他不具備作案的動機,再說,張老闆的古董店本來就註冊在他兒子的名下,早晚這個家也都是張俊的,張俊偷什麼首飾盒?何況,張老闆說,他的店裡比首飾盒還貴重的古董有十幾個,這一點,張俊最清楚,但那些一樣都沒丟。」
陳冬問:「維修工呢?」
「我懷疑過他,但是,經過調查,這位維修工是電業部門的老員工,素質好,業績也不錯,外出維修一千多次,從未有戶主舉報過。」
「這麼說,維修工的可能性也不大了?」陳冬問。
「基本排除。」
「其他人呢?」
「其他人基本就是顧客了,因為那天監控無法開,所以,不好查對,不過,張老闆說那些人有一半多是來看工藝品的,根本就沒往古董架子前走,他將貴重的古董都放在櫃檯後的架子上,如果顧客想看,必須經過老闆的手,但那天,張老闆記得,即使那幾個來看古董的,也沒看過首飾盒,他們沒有走進櫃檯,也就是說,首飾盒不會被他們帶走。」
陳冬想了想,說:「這麼說,當天出入古董店的人都不可能是小偷?」
岳關點點頭:「這也是此案難查的原因之一,一直拖到現在,陳兄弟,我相信你有能力幫助我,我對你很有信心,如果你找到作案者,我一定請你喝酒。」
陳冬呵呵一笑:「好,我會盡力的。」
離開警局,陳冬讓胡蝶回了畫院,自己去了古董店。
在古董店外,陳冬溜躂了幾圈,被張老闆看到了。
張老闆從店內出來,瞪著陳冬說:「好啊,你小子真能,岳隊長沒把你抓起來嗎?」
陳冬大笑:「張老闆,你看我像壞人嗎?」
張老闆呸了一聲:「壞人臉上又不寫字。」
陳冬正要說話,身邊一個女子走了過去,一股濃重的脂粉氣撲鼻而來。陳冬心中一動,朝張老闆招招手,說:「來來來。」張老闆卻見身子往後躲著。陳冬忽地一下來到他的身邊,低聲問:「張老闆,你好好地想想,首飾盒丟失前,古董店來沒來過女人?」
張老闆瞪著他說:「我憑什麼告訴你?」
「只要你告訴我,我就將首飾盒還給你。」
「真的?那你可得說話算數,你要是肯還給我,我撤訴,保證撤訴。」
陳冬笑著點點頭。
張老闆見他好像很認真的樣子,便回憶起那幾天的情形。
想了想,張老闆一拍手,叫道:「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人。」
接下來,張老闆就給陳冬描述了一個人。聽了這個人的描述,陳冬愣了,她不是茅太太嗎?
「你確定是她?」
「嗯,是她,你一提醒我想起來了,難道她和我的首飾盒有關嗎?」
「不,不一定。」陳冬趕緊說:「張老闆,這件事你先別到處亂說,否則,首飾盒就回不來了。」
警告了張老闆,陳冬匆匆回到畫院。
有了線索,但是,這線索也讓陳冬百思不得其解。
陳冬來到茅妮的辦公室,往她的椅子上一坐,旁敲側擊,問她在雙龍市有沒有親友。茅妮告訴他,要說親友,四大流派都與茅家有些淵源。陳冬再問她有沒有仇人。茅妮搖搖頭,告訴陳冬,這些年,她的爺爺和父親都本分地經營著畫院,從來就不和人結怨,更談不上仇了。
陳冬沉思:如果沒有仇,那麼,古董店的張老闆就不會陷害茅太太。難道茅太太會和張家的首飾盒有關?
茅妮見陳冬沉思不語,忙問:「陳大哥,你想瞭解些什麼?」
陳冬忙說:「沒事,隨便問問。」
胡蝶走了進來,見陳冬正坐在茅妮的辦公桌前。忙說:「哥,你怎麼能這樣呢,這是茅妮姐的辦公桌。」
陳冬趕緊站了起來。
茅妮說:「沒事,沒事,陳大哥,您坐吧,你是胡蝶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不要見外。」
陳冬忙說:「好了,我也沒什麼問的了,對了,茅太太在樓上嗎?」
「應該在吧。」
「我來了還沒去拜訪一下,這就上去看看。」
說著,陳冬快步出來,上了樓。
陳冬來到茅太太的房間時,茅太太正在牌位前禱告著。陳冬依稀聽到她央求自己的丈夫保佑茅妮的話。
推門進來,陳冬呵呵一笑:「阿姨,打擾你了。」
茅太太回過頭來,看看陳冬,說:「你一定是胡蝶的哥哥吧,我聽說了。」
「阿姨好眼力,居然能認出我來?」
「其實我也是猜的,快請坐。」
陳冬閒聊了幾句,目光落在茅太太的臉上。茅太太摸摸自己的臉,問:「怎麼,陳小哥有什麼要說的嗎?我的臉……」
「啊,沒什麼……」陳冬呵呵笑笑:「阿姨別多想,我是在想,阿姨雖然是五十來歲的人了,可是保養的非常好。」
茅太太忍不住再摸摸自己的臉。
陳冬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茅太太,見她戴著項鏈和戒指,便說:「阿姨的戒指有些年頭了吧?」
「是啊,有幾十年了,這還是當年我結婚時……妮子她爸給我買的。」
「阿姨好幸福……這麼好的戒指……一看阿姨就藏了不少東西,我能欣賞欣賞嗎?別多想,我比較喜歡金銀首飾,或者古玩玉器的。」
茅太太笑笑:「實不相瞞,茅家這些年雖然經營著畫院,其實也沒大的收入,我就身上這兩件首飾,讓陳小哥見笑了。」
「就這兩件?不會吧?阿姨,你就把首飾盒拿出來吧。」
茅太太皺皺眉,神色間有些不悅。
就在這時,胡蝶和茅妮走了進來。
胡蝶跑到陳冬面前,叫道:「哥,你什麼意思啊?」
陳冬笑笑:「妹妹,哥是來看望阿姨的。」
「你胡說,我都聽到了,你怎麼能這樣呢,阿姨的首飾你也想要嗎?」
「不是……」陳冬還想解釋,被胡蝶推了出去。
陳冬靈機一動,回到寢室,將首飾盒拿來。
他本來將首飾盒送給胡蝶,但是,胡蝶誤會了他,所以將首飾盒扔還了他。
陳冬拿著首飾盒回到茅太太的房間外,聽到茅太太正在說著他剛才的言行。
「胡蝶,我想你哥也沒有惡意,你別多想。」茅太太說。
胡蝶怒道:「什麼沒惡意,他渾身上下流里流氣的,我……我真是氣死了,他再這樣我就把他趕出去,不認他這個哥。」
茅妮說:「胡蝶,我覺得陳大哥不會像你想的那麼壞,也許他有他的……」
茅妮剛說到這,陳冬呵呵笑著,捧著首飾盒進來了。
胡蝶一見他就往外推。陳冬舉著首飾盒朝茅太太招呼。茅太太一眼看到了首飾盒,頓時臉色一變。
陳冬心中有數,叫道:「阿姨,你見過這個首飾盒對不對?在張老闆的古董店裡。」
茅太太撲通一下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嘴唇抖著。
胡蝶回頭看看茅太太,愣了。
茅妮趕緊坐在母親身邊,詢問為什麼。
陳冬在茅太太對面坐下,將首飾盒往茶几上一放,說:「茅太太,我已經調查過了,張老闆的首飾盒失蹤前,你曾去過那裡,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你一定和首飾盒的失蹤有關。」
胡蝶叫道:「哥,你亂說什麼。」
「不。」茅太太點點頭:「胡蝶,你哥哥說的是真的。」
茅太太一承認,陳冬三人都望向她。茅妮和胡蝶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同時也明白陳冬為什麼來這裡詢問首飾的事。
茅太太遲疑著,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啊。」茅妮急了,她可不相信媽媽和張家首飾盒的失蹤有關。
茅太太似乎終於決定了什麼,吐了口氣,慢慢地抬起頭,說:「茅妮,這件事媽媽一直瞞著你。」
茅妮搖頭說:「媽,我不怪你,我想你一定是有原因的。」
茅太太點點頭,說:「這件事還得從你爺爺的死說起,二十六年前,媽媽剛入門不就,你爺爺就被人害死了……」
「什麼,我爺爺是被人害死的?」茅妮一呆。
茅太太嗯了一聲:「這件事在我心中埋了多年,我想,是時候說出來了,無論發生什麼事,該來的還是讓她來吧。」
接下來,茅太太給陳冬等人講述了茅妮爺爺去世的原因。
那天,茅太太剛起床,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進入畫院。那女子二十幾歲,長得非常漂亮,而且身法也好,一眨眼就不見了。茅太太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等她去茅妮爺爺房間送茶時,發現茅妮的爺爺已經奄奄一息了。
茅妮的爺爺用盡最後的氣力,告訴茅太太,那女子是來找首飾盒的,因為他什麼也沒說,女子四處亂翻,茅妮的爺爺一急之下,心臟病犯了。茅太太本來想將茅妮爺爺送往醫院,可是,茅妮的爺爺卻堅持將最後的話說出來,他告訴茅太太,茅家之所以經營畫院,並非因為喜好書畫藝術,而是一副《雙美圖》,關於雙美圖的傳說,他來不及多說,卻告訴茅太太,秘密和四把鑰匙有關,其中一把被他珍藏在畫院的某處,他本來想將鑰匙的事告訴茅妮的父親,但是,茅妮的父親心情柔軟,他但心有人拿家人的命來威脅他,最終報不住鑰匙和《雙美圖》,因此,茅妮的爺爺在臨終前將這些告訴了茅太太。
茅妮聽後喃喃地說:「媽媽,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些,聽你的意思,那鑰匙一定放在一個首飾盒裡?」
茅太太點點頭:「是啊,只是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你爺爺沒來得及說就嚥氣了。」
茅妮看看陳冬,說:「陳大哥,雖然我茅家和首飾盒有關係,但是,我相信張老闆的首飾盒不是我媽媽拿的。」
說著,她望向茅太太。茅太太看看陳冬,輕聲說:「孩子,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陳冬叫道:「那怎麼行,阿姨,我也相信你沒拿張老闆的首飾盒,但是,你和它有關,或者說是有人指使你去的。」
胡蝶忙說:「哥,你別瞎說。」
茅太太點點頭:「是有人逼我去的。」她看看茅妮,歎道:「她用妮子的生命來威脅我,作為母親,我不得不去。」
茅妮一呆,忍不住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輕聲說:「媽,女兒已經長大了,沒有人能威脅我,我不怕。」
「可是媽媽怕,你不知道,她就是當年殺死你爺爺的兇手。」
胡蝶忽地站了起來:「什麼,是那年輕的女子?」
茅太太歎道:「我認出她來了,不過她的年紀其實和我差不多,我是從她身邊的女孩子認出來的,我想,那女孩一定是她的女兒,二十出頭,和她當年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