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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 破龍術 文 / 余二狗

    半晌,茅妮慢慢地抬起頭,她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坐正了身子。

    陳冬端起碗,挖了一塊雞蛋,說:「茅妮,來,我餵你。」

    茅妮不好意思,忙說:「還是……還是我自己來吧。」

    陳冬放下碗,茅妮慢慢地喝著,想起剛才自己情不自禁,居然投身在陳冬的懷裡,偷眼看看他,見他正在凝眉想著什麼,似乎不是什麼綺麗的事。

    茅妮吃了幾口飯,不由問:「冬哥,你在想什麼?」

    陳冬說:「我在想,如果才能破了范且的龍影異能。」

    「龍影異能?」

    「就是幻象巨龍,幻龍。」

    「那你有辦法了嗎?」

    陳冬想了想說:「目前還沒有好的辦法,你先吃飯,我出去走走。

    陳冬離開辦公室,便走了出來。剛到大門口,二根跑了出來,憨笑著說:「陳畫師,您要出去啊,小心些。」

    陳冬看看他,說:「二根兄弟,以後別叫我陳畫師,叫大哥就行,我大你一兩歲。」

    「唉,陳畫師,我記住了。」

    陳冬苦笑一下。他嘴上喊著記住,叫叫著「陳畫師」,顯然,這是個說話不怎麼走心的青年。不過,陳冬喜歡這樣的人,因為老實人心直,不像范且那樣的人,狡猾奸詐。

    陳冬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走著。他知道,自己相信幻龍是假的,那是因為自己親眼看到范且操縱了幻龍,而大家都沒有看到,所以心理上絕對和自己不一樣。

    雖然,他勸說了大家,看上去大家信了一些,不過,巨龍的影響一定很深,無法讓他們從恐懼中走出來。

    正想著,陳冬的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陳冬正要喝斥,那人回過頭來,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戴了墨鏡,看不清路。」

    果然,陳冬見那人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

    「大晚上的,你戴墨鏡幹什麼,不怕碰車啊。」

    「我怕光,怕光,白天怕日光,晚上怕燈光。」

    說著,男人匆匆走了。

    陳冬看過不少影視劇,上面的小偷一般都是撞人一下,便趁機偷去人家的錢包。想到這,陳冬趕緊摸摸自己身上。錢包沒丟,裡面的錢皺巴巴的,是因為去龍島時被海水浸濕了。

    手機沒帶,因為兩個身份一交替,陳冬擔心手機響,早就將手機放在紅塵那了。

    還好,沒丟東西。

    陳冬繼續朝前走。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怕光,戴墨鏡,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於是,陳冬跑到附近就的超市,買了幾幅墨鏡,然後帶了回來,在門口時給了二根一副,告訴他,只要巨龍出現,就戴上墨鏡。

    回到辦公室,胡蝶正在和茅妮說話,有了陳冬的鼓勵,茅妮的英氣又幻現了。

    此時,她精神振作,正在和胡蝶說著報警的事。

    胡蝶見陳冬拿了墨鏡回來,便問:「哥,你要做什麼?」

    陳冬說:「一人一副,巨龍出現,便戴上,雖然不會起太大的用,但我想,幻象感會差一些。」

    正說著,突然,外面一聲驚叫,聽聲音,是二根的。

    三人匆匆奔了出來,只見院子空中出現一頭巨龍。

    夜色中,巨龍看不太清,不過,輪廓是可以看得出來的。二根身子緊貼在牆上,他架著一副墨鏡,視線受了影響,所以看不清巨龍是否存在,恐懼感自然少了很多。

    「喂,臭龍,破龍,你走了沒有。」

    幻龍並沒有走,還在院子上空。

    陳冬將手中的幾副墨鏡遞給茅妮、胡蝶,還有聞聲走出來的肖大肚和幾位畫師。

    眾人都戴上墨鏡,再看去,果然,幻龍的影子只是依稀可見,又似乎走了。

    陳冬跳到院子中,叫道:「姓范的,我已經破了你的龍影異能,你就收起這條破龍來吧,嚇不倒人的。」

    說著,陳冬目光朝街道上掃去,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大門對面。

    陳冬大踏步地跑去。

    沒等他跑到大門口,轎車已經開走了。陳冬抬頭看去,巨龍也不見了。

    茅妮和胡蝶等人跑到院子中,摘下鏡子,大喜:「果然不見了,幻龍走了。」

    陳冬說:「這下大家都信了吧,什麼巨龍,那是范且操縱的,他現在學會了一種龍影異能,可以利用咱們大家的意識,讓咱們產生幻視幻聽,只要咱們戴上墨鏡,不為其動,他的幻象就起不了作用。」

    大家議論紛紛。

    肖大肚抱拳說:「陳畫師,畫院真是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大家還以為真龍顯靈了呢。」

    「什麼真龍,都是傳說。」

    胡蝶說:「哥,晚上墨鏡的效果好,可是,到了白天怎麼辦?」

    陳冬點點頭:「白天墨鏡的效果的確會大打折扣,不過,既然大家知道了幻龍是假的,我想心理上一定有所變化,這樣一來,即便白天,幻龍的影響力也是有限的。」

    肖大肚擺擺手:「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陳冬回到寢室,破了范且的龍影異能,他很高興。因為他看到了茅妮臉上的笑容,看到了她剛毅的神色和充滿英氣的眼神。

    那個女強人又回來了。陳冬吐了口氣,躺在床上。

    門一響,茅妮走了進來。

    「茅妮,你還不休息啊。」陳冬趕緊坐了起來。

    茅妮走到床邊坐下,握住陳冬的手,默默地望著他。

    陳冬心有些蓬蓬亂跳:「茅妮,你……你想說什麼?」

    半晌,茅妮才輕聲說:「冬哥,我茅家三代以來,雖然經營著雙龍畫院,卻從未讓畫院興隆過,除了畫師的開支和一些房租等費用,我們幾乎沒有盈利,你一再地幫助茅家,度過重重困境,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報答你,檔案室雖然有一些名貴的書畫,可是,一則那是茅家流傳下來的,我不敢挪用,再則,你是一流的畫師,那些東西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我……我……」

    「茅妮,看看你,太客氣了,怎麼又說這些,以後不要說了。」

    「可是,你讓我於心何安,我現在一顆心懸著,總擔心哪天你會離開畫院。」茅妮低頭說。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我不是說過不走嘛。」陳冬忙拍拍她的手。

    「我不知道,總之,我的心不踏實,冬哥……」說著,茅妮凝神望著陳冬。

    陳冬發現她的眼神中有某種情波流動,像一汪暖流,剎那間將陳冬包圍起來。

    陳冬只覺得胸膛裡熱烘烘的,他握著茅妮的手,呵呵一笑:「茅妮,也許我們生來就是有緣分的,要不然,我怎麼會來到畫院。」

    「是啊……」茅妮避開陳冬火辣辣的眼神,輕聲說:「我媽媽常說,一個人要想成就一番事業,不但要靠自身的努力,靠堅強的毅力,還要有貴人相助,我想,你就是我人生途中的那個貴人吧。」

    「是嗎?你將我當成了你的貴人?」陳冬呵呵笑道:「好啊,我以後就是你的貴人,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

    「永遠?」茅妮再次凝望著陳冬。

    「啊,這個……是啊,我是說……我們的友情,是友情。」陳冬忙鬆開手,他感覺自己剛才的笑意是不是太曖昧了,總之,說那句話時,他覺得自己有些雜念,甚至有某種想法。

    茅妮慢慢地低下頭,說:「冬哥,其實,我真的希望你是那個永遠陪在我身邊的人。」

    陳冬心中一蕩,忍不住又抓住她的手:「茅妮,你真的這樣想?」

    「嗯。」茅妮點點頭,任由他握著手,輕聲說:「可是,我也知道,嫂子深愛著你,你也深愛著嫂子,所以,我不能對不起你,我們只能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陳冬心中有些失落,他鬆開手,吞吐著說:「是,是朋友,好朋友。」

    茅妮展齒一笑:「剛才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像胡蝶一樣,有你這樣一個哥哥該多好。」

    「哥哥,哥哥……」陳冬喃喃地說著,他知道,茅妮在指什麼。她是想告訴自己,她或許對自己有些許愛意,但是,因為唐莎,她只能和他做最好的朋友。但是這世間,異性之間的朋友關係非常敏感,越是知己,越容易讓人產生曖昧的感覺。所以,她才提出胡蝶。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說:「我和哥也不是親的啊。」

    說著,胡蝶一閃身,跳了進來。

    茅妮叫道:「你……你一直在門外?」

    胡蝶眨眨眼:「一小會兒,時間不長,不長。」

    茅妮頓時面色一紅,說:「你……你……」

    胡蝶在茅妮身邊坐下,握著她的手說:「好了,姐,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你希望得到我哥的幫助,但是,留下他,你怕欠他的人情越來越多,今生會還不完,不留下他,你就無依無靠,覺得天像塌下來一樣。」

    茅妮點點頭。

    胡蝶咬著茅妮的耳朵說:「那就是說,你愛上我哥了。」

    茅妮推了胡蝶一把:「別胡說,你既然聽到了我剛才的話,就知道我是啥意思。」

    「你的意思我當然知道了,那就是……」說完,胡蝶繼續低聲說:「做不成夫妻,就做兄妹。」

    茅妮歎息一聲。

    胡蝶低聲說:「其實,我嫂子八成已經……」

    「好了,你別說了。」茅妮起身跑了出去。

    胡蝶朝陳冬笑笑:「哥,你休息吧,我去睡了。」說著,胡蝶也跑了。

    陳冬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時難以入眠。

    剛才,茅妮的表現讓他隱隱感覺到什麼。

    如果不是胡蝶闖進來,或許自己就可以傾聽到她的心聲。今天的茅妮,比以往任何一天都那麼脆弱,也正是在今天,陳冬才發覺她像一個女孩子。

    難道茅妮愛上自己了?這種感覺陳冬以往也有,但總覺得茅妮對自己只是一種好感,要說愛,還離得遠。但是今天,重壓打擊下的茅妮不堪重負,終於透露了什麼信號。

    當自己說起要永遠陪伴在她身邊時,她的眼裡幻著異彩,胸脯在起伏。說明,她很激動。

    陳冬雙龍虛抱,喃喃地說:「我當時為什麼就沒把她抱在懷裡,只要我這麼輕輕一抱,她就將什麼話都說出來了。」突然,陳冬想起在辦公室裡,茅妮的投懷入抱,忍不住一陣遐想。茅妮那英風颯爽的樣子頓時在眼前直晃。

    突然,小師娘的影子出現了。

    陳冬拍拍額頭:哎呀,我這是怎麼了。睡覺睡覺。

    說著,陳冬一頭拱在被子裡,但很快,他又鑽出頭來,看看隔壁的牆,心說:如果我現在過去,茅妮一定不會反抗,我就會把茅妮擁入懷中。

    不行。陳冬搖搖頭:我那樣豈不成了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我和范且那種人有什麼不同。

    可是,今天是茅妮最脆弱的一天,長夜孤枕,她一定渴望身邊有一個人為她驅趕寂寞,驅趕恐懼。

    想到這,陳冬坐了起來。但又想,不,不能這樣,我要得到茅妮,也不能在她最脆弱的時候。

    想到這,陳冬再次拱進被窩裡。

    這一次,他是真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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