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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睡錯了床 文 / 余二狗

    陳冬喝多了酒。

    不但他,紅塵也喝多了。封玲倒是沒喝多少。

    封玲將紅塵和陳冬攙扶回店,自己在前面照看著生意。

    紅塵原本和封玲一人一個臥室。陳冬來了後,封玲就和紅塵睡在一起,紅塵的臥室讓給了陳冬。

    陳冬躺在紅塵的床上,迷迷糊糊中,鼻端飄散著一股幽香。那是極其誘惑人的香味。陳冬眼前就出現了小師娘的影子。

    「小師娘,小師娘……」他喃喃地說著。

    封玲在前台坐著,自然聽不到。

    沒過多會兒,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撲到陳冬身邊,倒頭大睡。

    陳冬慢慢地睜開眼,依稀是紅塵。

    原來,紅塵剛從洗手間回來,習慣性地鑽進自己的臥室。

    陳冬嘴角笑了笑,推推紅塵,說:「師娘……錯,錯了,這是我的……我的床。」

    紅塵鼻息沉沉,呼呼地睡著,哪裡聽到他說什麼。

    陳冬歪過身子,背向紅塵,心說:睡就睡吧,反正都喝多了。

    陳冬閉著眼睛,呼呼地睡去。

    迷糊間,突然,自己被一個軟軟的身子抱住。

    陳冬回轉過來,伸手一抱,就將那個軟軟的身子抱在懷裡。

    是小師娘,一定是的。陳冬就將對方當成了唐莎。

    意識模糊之間,他就往對方的懷裡鑽。

    其實,這人就是紅塵。

    紅塵雖然喝多了酒,下意識地想找個依靠。但是,她的意識還有些清醒,突然覺得不對,怎麼我懷裡多了一個人。

    紅塵的酒勁一下子去了不少。她忽地坐了起來,看到床上躺著陳冬,頓時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地一下,這一掌把陳冬也打醒了。

    陳冬坐了起來,看看紅塵,想不起剛才做了些什麼,忙問:「師娘,怎麼了?」

    「怎麼了?剛才的事你忘了?」紅塵問。

    陳冬搖搖頭。

    紅塵叫道:「你想占師娘的便宜。」

    「不會吧。」陳冬左右看看,說:「師娘,這是我的房間啊,你怎麼來了?」

    紅塵轉頭看看,是啊,這裡雖然是自己的臥室,但那是過去,這兩天陳冬睡在這裡。

    紅塵忙跳下床,說:「師娘誤會你了,睡吧,睡吧。」

    說著,紅塵跑了出去。

    陳冬倒在床上,不多時,又睡去了。

    紅塵去洗手間洗了臉,清醒了許多。她想去前面看看,走過陳冬的臥室外,又走了進來,見陳冬睡的非常香,便坐在床邊,看著那張臉。

    她想起前不久在陳畫師的畫館中,當時,唐莎去洗衣服,陳畫師睡在床上。紅塵曾經摸過陳畫師的身子。

    難道自己真的想男人了?紅塵心道。這兩年,自己一個人生活,未免有些空虛了。唉。

    白天還能對付,可到了晚上,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就會失眠。

    沒有男人的日子,紅塵覺得,自己就像大海中的浮萍,沒有依靠。

    對於陳冬現在的面目,紅塵並不喜歡。不過,他的油腔滑調,卻也讓人開心。

    想起他今天的表現,紅塵噗嗤笑了,心說:這小子,真是個人物。

    「小師娘,小師娘……」陳冬在睡夢中呢喃著。

    紅塵心中一動:別看他嬉皮笑臉的,其實他對唐莎是用了真情。

    陳冬似乎睡夢中遇到了什麼危險,神色緊張,額頭滿是汗水。

    紅塵拿了一塊紙巾,給他擦拭著。

    那樣子,就像一位母親在疼愛自己的孩子。

    紅塵輕歎一聲:心說,我要是有個孩子多好,即便不找男人,也有活下去的奔頭。

    看看陳冬,這張臉雖然不是那種帥氣儒雅的樣子,可也並不讓人討厭,兩道濃眉也充滿了英氣,一張調皮的嘴唇,真是能將死人也說活了。

    就在這時,陳冬突然一伸手,抓住了紅塵的手腕。

    「小師娘,別走,別走……」

    紅塵掙扎了幾下,沒有掙動,只好任由他握著。

    陳冬雙手用力,紅塵一下子撲在他的懷裡,剛想起身,身子便被陳冬緊緊地抱住了。

    「小師娘,對不起,我騙了你,可我是愛你的……」陳冬喃喃地說著夢話。

    如果不是那個「小」字,紅塵就以為陳冬在說自己了。但是,她心裡明白,陳冬所指的人一定是唐莎。

    睡夢中的陳冬,似乎很是慌張,生怕唐莎離他而去。

    紅塵伸手撫摸著陳冬的額頭,輕聲說:「睡吧,睡吧,小師娘不會離開你的。」

    果然,陳冬鼻息沉沉,呼吸平穩地睡去。

    紅塵歎息一聲,剛想起身,這時,就聽陳冬喃喃地說著:「小慧,小慧……」

    紅塵心中一動:是劉小慧吧?

    關於劉小慧的事,紅塵也聽胡蝶說了不少。她看看陳冬,神色間滿是愧疚之色。

    「小慧,你別哭,是我對不起你……」

    紅塵搖搖頭,把陳冬的手放下,坐了起來。

    突然歎息一聲,他知道陳冬的秘密。因為陳冬向她簡單地說起過。雖然她並不欣賞陳冬的做法,但是,她見陳冬睡夢中尚忘不了唐莎,也是一陣感歎。如果自己能找個男人,連做夢都能想著自己,不是很好嗎?

    想到這裡,他想到了薛忠。薛忠是個很好的男人,只是太不善於表達。不管怎麼說,他走了,自己也算對得起他了。

    紅塵骨子裡是非常高傲的,她有自己尋找男人的眼光,這兩年,也不能說她是有意在為薛忠守寡,主要的原因是,沒有一個讓她看上的男人進入她的視野。

    或多或少,陳畫師曾進入她的夢中。但是,他又是自己最好朋友的老公。紅塵有時候覺得自己命很苦,為什麼自己不能像唐莎一樣,找一個帥氣儒雅的老公?

    但現在,她知道陳畫師死了。唐莎甚至比自己更可憐。

    陳冬,現在睡在她身邊的名分上的徒弟,紅塵骨子裡是看不上這種性格的男人的,雖然他有神奇的異能,雖然他比一般的男人更優秀。

    紅塵嫁入書畫世家,說明,她也是追求品位的人。她覺得,陳畫師才是真正有品位的男人。而眼前的陳冬,如果不是貼身接觸,的確像胡蝶所說的那樣,給人無賴的感覺。不過,現在,紅塵對陳冬的看法改變了許多,不但他神奇的異能,不但他的聰明絕頂,主要是他的情感。他睡夢中的呢喃。

    對女人來說,真正打動她們的,不是男人的地位,不是堆積如山的金錢,而是男人的心。

    紅塵深深地望著陳冬,從這一刻起,她突然發現自己對陳冬有了感覺。

    她伸手輕輕地撫摸著陳冬的臉,喃喃地說:「小子,你知道嗎,老娘的心被你打動了,只是,你喜歡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跟她搶,你是她的,這一生都是她的。」

    說到這,紅塵輕歎一聲,她覺得自己的手背很涼。低頭看看,是淚水。

    自己又哭了。

    紅塵從未當著誰的面哭過,一個失去男人的女人,守寡幾年,所受的寂寞和苦楚一定很多。但是,紅塵在外人眼裡,一直是個開朗灑脫的人。只是,她把寂寞和苦楚的淚水留給了深夜,因此,沒有人懂她。

    現在,她很想抱起身邊的男人,將他擁在自己的懷裡,讓他看看自己的淚水。

    讓他懂自己。

    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做一個沒有情義的人。

    外面,腳步聲傳來。是封玲。

    「師娘,有人要咱們裝裱……裝裱畫。」封玲一進來,就看到紅塵在撫摸著陳冬的臉,不由一愕。

    紅塵背過臉,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才轉過臉來,說:「有生意你就照應嘛,非要老娘親自出馬。」

    封玲說:「人家找的是你啊。」

    「找我,誰?」

    「屠鬥。」

    「是這小子,走,帶師娘去看看。」

    紅塵來到外面,見屠斗正拿著一卷紙站在櫃檯外。

    紅塵整整衣衫,說:「這不是大英雄屠斗嗎,你來裱畫?」

    屠斗說:「我這裡有一張畫,想請紅塵老闆給裱了。」

    「好說,好說。」紅塵接過畫看了一眼,說:「不錯,如果我猜測不錯,這一定是馮大師的大作了?」

    「是,這是馮大師剛剛畫的鷹擊圖,請紅塵老闆裱起來,順便也請提提意見,馮大師說,您是雙龍書院的新主人,又是鷹派傳人薛老闆的兒媳婦,一定懂的這幅畫。」

    紅塵說:「廢話少說,畫留下,三天後來取。」

    「行,請紅塵老闆開個收條。」

    紅塵開了收條,遞給屠鬥。

    屠斗走後,紅塵看著畫說:「封玲,你說這時候范老闆為什麼要讓屠斗來裱畫?」

    「想是馮大師要走,贈送了范老闆一幅畫,范老闆想裱起來。」

    「有可能,但是,他畫什麼不好,為什麼要畫鷹擊圖?」

    「這個?師娘,難道鷹擊圖有啥深意嗎?」

    「他畫鷹擊圖的意思,我想是抱負的意思吧,范且沒有得到畫院,想是要抱負我們呢。」

    「要不要讓胡來過來看看?」

    「胡來?」

    「就是師弟啊。」

    「哈哈。」紅塵笑了,封玲真將陳冬當成了胡來。她笑笑,說:「好吧,這小子睡得時間不短了,讓他起床。」

    過了一會兒,封玲和陳冬一前一後過來了。

    陳冬揉著眼睛說:「師娘,有什麼事嘛?」

    紅塵將鷹擊圖一展,說:「乖徒兒,你給我看看,這幅圖哪裡不對勁?」

    陳冬低頭看著,說:「這是馮獲畫的,他落款了。」

    「我知道是他畫的,我只想知道這幅畫有什麼不對勁。」

    陳冬認真地看著,突然一抹顏料,說:「不對,不對,這顏料不對,不好。」

    陳冬剛叫了一聲,只見《鷹擊圖》墨跡越來越淡,最後居然不見了,正剩下一張白紙。

    紅塵叫道:「怎麼會這樣?」

    陳冬忙問:「你給范且的人打了收條?」

    「打了,是屠斗來的,我打了收條。」紅塵著急地說:「我明白了,他是要訛詐咱們啊。」

    「是的,他要訛詐咱們。」

    「可是,好好一幅畫,墨跡怎麼會說見不見呢,難道他用了一種特殊的顏料。」紅塵不明白。

    陳冬說:「不,他用的是異能,姓范的有一種夢幻異能,我想,他可以讓人神智不清,應該也可以讓人產生幻覺,剛才,我們所看到的都是幻覺,並非真畫。」

    「是啊,他有這樣的異能,我是知道的。」封玲:「胡來師兄,你說怎麼辦才好啊?」

    紅塵說:「他的夢幻異能怎麼說沒就沒?」

    「只能維持片刻。」封玲說。

    紅塵苦笑:「我還給屠斗打了收條,寫著收到馮獲《鷹擊圖》一幅,唉。」

    陳冬想了想說:「看來,姓范的是認為我們沒有馮獲的水平,所以才來這一手,如果我們交不出,他就會漫天要價。」

    紅塵後悔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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