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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師娘入畫中 文 / 余二狗

    四人乘車來到了陳冬的新居。

    上了樓,胡蝶一頭紮在沙發上,叫道:「總算脫離了苦海。」

    陳冬說:「是火海,不是苦海。」

    唐莎笑笑,為胡蝶和茅妮倒了水,說:「茅院長,胡蝶,你們先喝點水吧。」

    茅妮點點頭,坐了下來,將箱子放在茶几上。

    「冬哥,謝謝你。」茅妮看看箱子,抬頭望著陳冬說。

    陳冬笑笑:「怎麼又來了,你到底想說多少謝謝啊。」

    唐莎笑道:「就是,茅院長,你和陳冬也不是一般朋友了,大家以後別這樣生分。」

    茅妮點點頭,打開箱子,取出《雙美圖》來,慢慢地展開,用手撫摸著。

    唐莎看到《雙美圖》,目光一亮,湊了過來:「好美的女子,茅院長,這幅畫非常珍貴嗎?」

    茅妮點點頭:「是啊,這是從我爺爺那輩就傳下來的的一幅畫,爺爺、爸爸臨終前都留下遺言,無論如何,茅家也不能丟失此畫,我雖然不知道《雙美圖》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我想,既然爺爺、爸爸如此看重它,我就應該用生命去保護它,今天晚上要不是冬哥,我就成了茅家的不肖子孫了。」

    陳冬看看《雙美圖》,雖然他也仿照了一幅,但是,總覺得茅妮手中這幅舊作不只是一幅畫,它上面隱隱有一種異常的地方,似乎充滿了靈性。

    唐莎伸手出來,慢慢地撫摸著《雙美圖》。

    陳冬笑笑:「老婆,你要是喜歡,我給你畫一幅。」

    唐莎也笑了:「老公,我知道你書畫造詣很深,可這是舊作啊,你再畫也是新的,況且,你沒有感覺到嗎,他似乎與眾不同呢。」

    陳冬笑笑,對胡蝶說:「胡蝶,你茅妮也早點休息吧。」

    胡蝶拉著茅妮來到臥室中。茅妮見唐莎望著《雙美圖》,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不便收起畫來。

    當她和胡蝶剛走進臥室,突然,陳冬驚呼一聲。

    胡蝶和茅妮跑了出來,只見陳冬一個人坐在茶几前,渾身顫抖,神色連變。

    茅妮問:「冬哥,怎麼了?」

    胡蝶問:「哥,嫂子呢?」

    陳冬指著《雙美圖》,顫抖著聲音說:「她……她進入了畫中。」

    「什麼?」二女都是一呆。

    胡蝶低頭看著畫,叫道:「哥,你胡說什麼啊,嫂子怎麼能去畫裡面。」

    「真的,是真的,我看到一片綠光,然後你嫂子就不見了。」陳冬站了起來,雙手張著,恨不得把唐莎從畫中抱出來。

    茅妮低頭看著畫,眉頭皺在一起。

    「冬哥,怎麼會這樣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陳冬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望著畫滿眼呆滯,喃喃地說:「這是一幅靈異的畫,我……我要毀了它。」說著,陳冬站了起來,伸手朝畫抓去。

    茅妮一把抱住陳冬,叫道:「冬哥,你別衝動,你毀了畫嫂子就能出來嗎?」

    陳冬一呆。

    胡蝶說:「是啊,哥,你快想想,怎麼樣才能讓嫂子出來吧。」

    陳冬看看畫,只見左側的美女似乎眼中含淚,在凝望著他,嘴角微動,彷彿要說些什麼。

    茅妮臉色大變:「嫂子……嫂子成了這畫中人,我記得畫中女子的表情不是這樣的,她……她是嫂子。」

    胡蝶也看出來了,大叫:「嫂子,你快說話啊,怎麼才能救你出來。」

    畫中女子張嘴欲言的樣子,卻無聲發出。

    陳冬默念「開」和「合」,都無法將唐莎和書畫分離,顯然,唐莎已經和書畫融為一體。陳冬絕望地大叫一聲,淚水奪眶而出。

    「老婆……你……你為什麼離我而去,為什麼,我們剛買了房子,好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呢。」

    胡蝶也是兩眼通紅,她不住地跺足,卻哪有什麼好的辦法。

    茅妮歎息一聲,拉拉陳冬,說:「冬哥,實在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和胡蝶來到這裡,嫂子也不會……」

    胡蝶一頭撲到陳冬的懷裡,哭道:「哥,你別難過了,都怪我,是我不好,都怪我鬧著到你這裡來。」

    陳冬呆呆地望著《雙美圖》,他怎麼也想不到,小師娘會進入畫中。

    「老婆,都怪我,怪我無能。」陳冬狠狠地甩了自己兩巴掌,一張俊臉頓時紅了:「我救不了你,我陳冬無能啊。」

    茅妮咬著嘴唇,突然從茶几上抓起打火機。

    陳冬偏頭看著她,說:「茅妮,你想幹什麼?」

    茅妮低聲說:「冬哥,我想,也許毀了它,嫂子會出來。」

    「不,不。」陳冬趕緊抓住茅妮的手,喃喃地說:「使不得,萬一燒燬後唐莎煙消雲散了呢。」

    茅妮一呆,撲通一下坐在沙發上。是啊,萬一燒了畫,唐莎也隨之化為煙塵怎麼辦?

    陳冬搖頭說:「何況這是你茅家的傳家寶,我們不能毀了它。」

    「可是……」

    陳冬擺擺手:「茅妮,你先把畫收起來吧,別丟了它就是了。」

    茅妮將畫收在箱子裡,想了想,說:「冬哥,我把畫放在你這裡吧,好嗎?」

    「你還是拿回畫院去吧。」

    「我想,《雙美圖》放在畫院,也許早晚讓范老闆知曉他手中的是假的,放在你這裡或許更安全些,何況你想嫂子時也可以看看它。」

    陳冬點點頭:「好吧,我暫且替你保管。」

    茅妮將箱子遞給胡蝶,胡蝶將箱子提到了陳冬的臥室,放在衣櫥上面,然後走了出來。

    「冬哥,時間不早了,你也休息吧。」

    陳冬點點頭,失魂落魄地回到臥室裡。

    這一夜,陳冬根本就沒有合眼,他的眼前總是晃動著小師娘那溫柔關切的眼眸。

    天色見亮。

    茅妮和胡蝶起床梳洗後,來到陳冬的房間。二女見陳冬黯然神傷的樣子,都低著頭。

    茅妮勸道:「冬哥,你別這樣傷心,也許嫂子以後還能出來呢。」

    胡蝶說:「是啊,哥,你別難受了,要是哪天嫂子出來,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嫂子也會心疼的。」

    陳冬搖搖頭:「你們去畫院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胡蝶還想說話,茅妮拉拉他,低聲說:「咱們走吧,讓冬哥一個人冷靜冷靜。」

    茅妮和胡蝶走後,陳冬也起了床,他看看佈置一新的新居,悲從心起。

    本想在新居裡和小師娘好好地過日子,沒想到,事情居然突發奇變。

    陳冬拿下箱子,將《雙美圖》拿了出來,望著左側的美女,恍惚中,那美女儼然成了小師娘的樣子。

    陳冬喃喃地說:「小師娘,小師娘……」

    陳冬一時情動,卻忘了自己重生之後的身份,呼喊起「小師娘」來。半晌,陳冬才恍惚想起什麼,歎道:「老婆,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陳冬想到悲切處,淚水充滿了眼眶。

    一滴眼淚落在美女的眼中,唐莎的魂魄從畫中飛了出來,只是,陳冬正低頭哀思,沒有看到。

    唐莎看到了陳冬,但是,她的魂魄無依無靠,找不到生人的身軀,難以成形。

    唐莎幽幽地暗想:老公剛才呼喊「小師娘」,難道他和紅塵?

    唐莎以為陳冬口中的「小師娘」指的是紅塵。

    不對啊。唐莎看看陳冬,見他為了自己一臉哀傷的樣子,自然不是假的。

    正想著,門鈴響了。

    陳冬起身出來,將門打開,門外站著兩個女子,正是紅塵和封玲。

    唐莎魂魄遊走在紅塵和封玲的頭頂,心想:她們怎麼來了?

    封玲撲了過來,抱住陳冬的胳膊,看看他的臉色,關切地問:「陳老師,嫂子的事我們聽胡蝶說了,你別難過了。」

    紅塵拍拍陳冬的肩,說:「乖徒兒,你怎麼搞的,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

    陳冬歎息一聲,坐在沙發上。

    紅塵來回地在踱著步,問:「《雙美圖》呢?」

    陳冬說:「在臥室裡。」

    紅塵來到臥室,將《雙美圖》拿了出來,說:「如果我不是親自裝裱了那幅,還以為這就是你畫的那張呢。」

    「這是原作,也是茅家珍藏多年的。」

    「乖徒兒,還記得我和你說的嗎,《雙美圖》是一幅充滿靈異的畫,畫中的故事連茅家也不知道。」

    陳冬點點頭:「紅塵,你快想想,有沒有辦法救出唐莎。」

    唐莎暗想:怪不得老公剛才喊「小師娘」,原來他是想讓紅塵救我出來,可我的軀體被困畫中,誰能救得了?

    紅塵看著《雙美圖》,凝神想著,半晌搖搖頭:「我雖然記得這幅畫的故事,卻不記得有什麼破解靈異的辦法。」

    陳冬一臉絕望,神色非常的痛苦。

    封玲看在眼裡,心中一陣痛楚,忙往陳冬身邊靠了靠,伸出手,為他擦著眼角的淚水。

    這情形看在唐莎的眼裡,心說:封玲怎麼如此關心老公?

    紅塵轉頭看看封玲,問:「封玲,既然范且指名點姓地要這幅《雙美圖》,也幸虧我的乖徒兒畫了一幅贗品充數,才換取了你的ziyou身,你可曾聽范且說起過《雙美圖》的故事?」

    唐莎哦了一聲,心說:是了,老公等於是封玲的救命恩人,封玲懷恩在心,這也難怪。

    封玲想了想,搖搖頭:「范老闆只是個附庸文雅之人,他是無意中聽薛老闆說起的《雙美圖》,對於《雙美圖》的故事,他從不知道。」

    紅塵搓搓手,來回地踱著步:「這可怎麼辦?」

    封玲說:「紅塵姐,要不,咱們找一下汪雨,讓她在電視上打一個廣告,尋一下知道《雙美圖》故事的人?」

    紅塵點點頭:「這主意不錯,興許民間有高人知道《雙美圖》的故事呢。」

    陳冬忙說:「不行,《雙美圖》是茅家的至寶,不宜讓更多的人知道,你們是茅妮的朋友,也請為茅家保密。」

    紅塵急道:「那怎麼辦?你有好主意嗎?」

    陳冬搖搖頭。

    紅塵說:「不管怎麼樣,把汪雨找來也是應該的,她現在是電視台的主持人,接觸的人多,以後可以幫咱們留意書畫界的高人。」

    陳冬想了想,說:「好吧,我給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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