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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意外 文 / 余二狗

    更新時間:2013-11-24

    一路上,陳冬在想著自己的經歷。

    他現在不但擁有了銀龍飛天的能力,還具有了開合之力,也就是世間萬物,他都可以將其分裂或合攏。

    想到這裡,陳冬突然心中一動:父親的腿斷了,至今還沒有好,自己能不能讓他早一點恢復正常?

    回到畫院,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一進大門,茅妮便迎了出來。

    茅妮關切地詢問著,原來她早就接到過胡蝶的電話,得知了陳冬的情況,她告訴胡蝶,自己會在畫院等候,如果陳冬自己回來,她會及時地通知胡蝶。看到胡蝶和陳冬結伴而歸,茅妮鬆了口氣。

    回到陳冬的寢室,茅妮坐了下來,輕歎一聲,說:「冬哥,你回來就好,你知道嗎,這一晚上,我一直很擔心,如果你出了事,我的畫院怎麼辦?畫院有今天,都是多虧了你,還有這幾天一直有學生慕名而來,下午還來了個學生呢,而且他說和你很熟悉。

    「跟我熟悉,誰?」

    「他叫天天,是汪雨的妹妹。」

    「天天啊,他也要來學習書畫嗎?」

    「是啊,他報的是週末班,平時沒空,只能週六週日來畫院學習。」

    「哦,我知道了。」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冬哥,你去哪裡了?」茅妮望著陳冬。

    陳冬呵呵一笑:「沒什麼,我到處轉了轉。」

    「哼,他啊,我看是夢遊了。」胡蝶哼著說:「害得人家在湖邊等了半夜。」

    「夢遊?」茅妮一愕。

    「對,對,夢遊。」陳冬說:「我大概是夢遊了。」

    「好了,反正哥回來了,姐,沒事了。」

    「那咱們走吧,讓冬哥早點休息。」說著,茅妮拉著胡蝶出去了。

    二女走後,陳冬躺在床上,眼前不由浮現出父母的影子來。

    第二天八點左右,陳冬被胡蝶喊了起來,洗漱完畢,去了餐廳。陳冬很慶幸,胡蝶聽不出自己的聲音,說明自己模仿的非常像。

    飯後,陳冬對茅妮說:「我想去雙龍灣一趟。」

    「又要去看你學生的爸爸嗎?」

    「嗯,我想去看看我學生回來沒有,要是他回來,就勸她來畫院。」

    「好吧。」茅妮點點頭。

    胡蝶忙說:「哥,我也要去。」

    陳冬知道她要跟去的目的,想了想,說:「也好,那走吧。」

    兩人乘坐開往鄉鎮的公交車,來到了雙龍灣。下了車,兩人來到包老頭的鋪子前,陳冬剛想進入胡同,胡蝶說:「哥,你先去,我到那邊跟人家說幾句話,上次拜託過包老闆,還沒謝謝呢。」

    陳冬巴不得甩開她,忙說:「好啊,你去吧。」

    陳冬快步來到家中,見到了父母。幾句客套話後,陳冬看到床邊放著一張片子,心中一動。他正愁不知道如何給爸爸治療呢,因為開合之力給人用可不是兒戲。陳冬拿過片子看了看,他雖然不是醫生,可片子上骨傷的地方雖然沒有錯位,但是,斷裂處清晰可見。

    陳冬目光落在父親的腿上。

    陳媽媽說:「陳老師,您太辛苦了,我去給你倒水。」

    「嗯,謝謝阿姨。」

    陳媽媽走後,陳冬將右手放在父親的腿上,暗暗摸在斷裂的位置,心念一動。

    陳爸爸似乎感覺到什麼,身子一震。

    陳冬趕緊收回手,問:「叔叔,怎麼了?」

    陳爸爸說:「沒什麼,好像也沒什麼。」

    陳爸爸蹬了蹬腿,突然神色微動:「怎麼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陳冬忙說:「是很痛苦嗎?」

    「那倒不是,剛才有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哦。」

    這時,陳媽媽端了茶杯出來,忙問:「他爸,怎麼了?」

    陳爸爸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陳媽媽臉色一變:「是不是你剛才又把腿折了?」

    陳冬望著母親。陳媽媽說:「你叔叔啊,躺了幾天就躺不住了,剛才非要下床走走,我拗不過他……不行,我看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吧,萬一再錯了位。」

    陳爸爸擺手說:「沒事,我也沒覺得疼。」

    「好啦,你別倔了,要是你想早點回去打工,就聽我的,要是你想一輩子這樣,那就隨你。」

    陳爸爸一呆,漸漸地低下頭。

    陳媽媽看看陳冬,說:「不好意思,你看我們……」

    「阿姨客氣了,這樣吧,我幫你把叔叔送到醫院去。」

    說著,陳冬攙扶著父親下床,和陳媽媽一左一右來到胡同裡。剛出胡同口,胡蝶正好跑過來,見狀一愣,陳冬告訴他,要為叔叔去複查。

    胡蝶趕緊過來換下陳媽媽,攙扶著陳爸爸,不住地說:「您小心些,慢點。」

    陳冬見胡蝶對待父親就像親生女兒一樣,不由得一呆。

    來到醫院,胡蝶飛快地跑開,一會兒拉了唐莎過來。

    胡蝶在唐莎的耳邊低語幾句,唐莎一愣,掃一眼陳冬,又看看陳爸爸,說:「叔叔,我帶你去見骨外的醫生。」

    陳冬拉過輪椅,讓父親坐了,推著父親追上唐莎,他本不想開口,擔心被唐莎聽出破綻,但是,為了父親,他又不得不上千。

    「老婆,你和骨外的醫生是不是很熟,麻煩他看得仔細些。」

    唐莎看看陳冬,沒有懷疑,說:「你放心吧,我會上心的。」

    陳冬見唐莎語氣自然,顯然自己的聲音也過了關。他鬆了口氣,抓住唐莎的手,說:「老婆,謝謝你。」

    「你這叫什麼話。」唐莎笑道:「再說,叔叔不但是你學生的爸爸,還是胡蝶的爸爸呢。」

    「什麼?」陳冬一呆。陳爸爸和陳媽媽也是一愣。

    「喂,胡蝶,剛才你嫂子的話……」陳冬凝望著胡蝶。

    胡蝶說:「先給爸爸拍片吧,有什麼話拍完片再說。」

    找到骨外的醫生,開了單子,在等待拍片結果的間隙,陳冬拉過胡蝶,急切地問:「胡蝶,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誰是你爸爸?」

    胡蝶來到陳媽媽面前,坐在她的身邊,說:「媽媽,我就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你……孩子,你在說什麼?」

    胡蝶眼圈一濕,從懷中掏出一個襁褓,遞給陳媽媽。

    陳媽媽看到襁褓,先是一呆,接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很快,神色動容,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是它,這就是當年裹我女兒的襁褓,可是,她……她當時已經餓死了啊。」

    「不。」胡蝶說:「媽,當時我被包大娘抱去,她看我還有一口氣,便餵了我一些肉湯,我緩了過來,包大娘本來想將我歸還你,可是想到咱們的家境,後來,她就將我放在了胡家的門口,看到我現在的媽媽將我抱進去才回來。」

    陳媽媽呆住了,她突然解開胡蝶的衣襟,看到她晶瑩的肩胛處有一個胎記。

    「真的是我的女兒,我苦命的女兒。」陳媽媽抱住胡蝶,又哭又笑,幸福來的太突然了。胡蝶也痛哭不已。

    陳冬傻了,他沒有想到,胡蝶居然是自己的親生妹妹。

    唐莎走了過來,勸道:「好了,阿姨,胡蝶,你們都別哭了,這是好事啊。」

    陳媽媽慢慢地抬起頭,說:「孩子,為什麼包大娘這些年不告訴我真相?」

    「我剛才問過包大娘,她說,她有幾次想將真相告訴你,但是,她去悄悄地看過我幾次,見我在胡家生活的好好的,胡家的經濟條件比咱家好多了,覺得我在胡家會生活的更好,或者等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可是眼下哥哥不知去向,爸爸有傷了,包大娘見我追問,就真相說了出來。」

    陳冬忙說:「妹啊,你……上次你問過……問過阿姨,她說親生女兒已經死了,你……」

    胡蝶一笑:「我本來已經想放棄了,可是後來看到襁褓,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聯繫,所以我剛才去了包子鋪,問過包大娘,包大娘這才說起當年的故事,當年她並沒有埋葬我,因為我還有一口氣,她不忍心我小小年紀就夭折,所以試探性地餵了我一些肉湯,結果我命大,居然沒死。」

    陳冬哦了一聲。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是天大的喜事啊。」陳爸爸高興地大笑,精神一下子振作了不少。

    這時,骨外的醫生走了過來,拿著片子邊看邊說:「奇跡,真是奇跡。」

    胡蝶忙問:「我爸爸的腿怎麼了?」

    「恭喜你爸爸,他的腿上癒合了,而且絲毫沒有斷裂的痕跡,就像正常人一樣,這件事太過離奇,因為按照骨傷癒合的時間來說,完全出乎意料。」

    大家都是一喜。

    陳爸爸呵呵大笑:「這麼說,我可以回工地打工了?」

    醫生想了想,點點頭:「應該可以,因為從片子看,你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陳爸爸摘下腿上的累贅,雙腳踏在平地上。陳媽媽忙說:「他爸,你小心些。」

    陳爸爸呵呵一笑,在原地來回地走動著,還跳了幾跳,笑道:「真的沒事了,我又可以打工去了。」

    陳冬暗喜,心說:看來,開合之力真的神奇,世間萬物都可以開合,老爸沒事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陳冬鬆了口氣。

    將父母送回家中,在回畫院的路上,陳冬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一會兒酸酸的,一會兒又甜甜的。

    沒想到胡蝶是自己的親生妹妹,想著活潑可愛的胡蝶,陳冬忍不住笑了起來。

    胡蝶聽到笑聲,抱住陳冬的胳膊,笑道:「哥,你是不是在替我高興啊?我還以為你會妒忌我呢,我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呵呵,我怎會妒忌呢,自然在為你高興。」

    「對了,哥,我現在有一件最大最大的事。」胡蝶眉頭凝了起來,臉色非常鄭重。陳冬從沒見她這麼認真過。

    「什麼事?」陳冬問。

    「我哥啊,我要找到我哥。」

    「傻妹啊,我不是在這裡嗎?」

    「我不是說你,是我的親生哥哥。」胡蝶說。

    「哦。」陳冬明白了,她指的是自己的真身。

    「哥,你要幫我,你熟悉你的學生,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胡蝶搖晃著陳冬的胳膊。

    「好,好,我答應你。」陳冬心說:不知道自己的肉身去了哪裡,總之,他神奇地消失了。

    公交車來到畫院門口停下,胡蝶和陳冬跳了下來,一抬頭,胡蝶看到岳關正抱著肩膀,倚著警務車站在大門口。胡蝶跑了過去,拉過岳關,笑道:「岳隊長,我正要找你呢,你來的正好。」

    陳冬見胡蝶和岳關親暱的樣子,心頭突然又酸酸的。但隨即他又拍拍額頭,喃喃地說:「我這是怎麼了,胡蝶是我親妹妹啊,我怎麼還吃岳關的醋。」想到這,陳冬慢慢地抬起頭,望向岳關和胡蝶,心說:我只好祝願他們了,希望岳關能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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