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可愛的妹妹 文 / 余二狗
更新時間:2013-11-05
「他娘的,怎麼會這樣。」唐莎走後,陳冬一腳踹在沙發上。
想想,幾次想和小師娘親熱,都沒有得逞,陳冬簡直有些氣瘋了。
陳冬關了畫館的門,走到街頭。
雙龍城本來對他來說,非常的熟悉,但此時看來,卻處處充滿了怪異,包括大街上來來往往市民的臉龐。
嘀嘀,手機響了。看了看,上面顯示出「妹妹」兩個字。
手機卡是陳老師的。妹妹,難道是陳老師的妹妹?
陳冬按了接聽鍵。
「哥,你沒在畫館嗎?」
「沒啊,你……你是妹妹嗎……」
「廢話,不是我是誰啊。」
聲音非常甜,而且帶著一股任性和嬌氣。
妹妹,看來還真是陳老師的妹妹。
「妹啊,你等著,我馬上回去。」
「不用了,你直接去畫院吧,我在那裡等你。」
畫院?陳冬想了想,應該是雙龍畫院。雙龍城雖然店舖多得是,但是,對於雙龍畫院陳冬還是印象很深的,因為記憶中,聽爸爸說,雙龍畫院開了幾十年了。陳冬和繪畫有些淵源,小時候喜歡漫畫書,畫院裡組織過一次漫畫展,他去看過。
雙龍畫院坐落在雙龍城的中部,和陳冬畫館隔著一條街。
剛到畫院對面,陳冬就看到畫院門口站著一個姑娘,遠遠看去,留著蘑菇頭,穿著橘黃的t恤和瘦身的彈力褲,身材不高,卻看上去非常勻稱,小巧玲瓏。
陳冬越街而來,那姑娘已經看到他,欣喜地跳了過來,一把將他抱住。
「哥,你能來就好了。」聲音脆甜的像打了露水的鮮棗。
陳冬順目看去,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好可愛的女孩子,二十出頭,面如圓月,眼睛像鑽石一樣明亮,一張俏皮的嘴巴嬌潤無比。
陳冬被她抱的有些不自在,女孩卻非常自然,膩膩地貼在他的身上,挽住他的胳膊,說:「走吧,咱們先進去再說。」
一進大門,裡面是一片廣闊的停車場,正面則是一棟三層大樓,正中豎著金黃的牌匾,上寫:雙龍畫院。
停車場周圍則是一些花草,環境相當優雅。
走進畫院,迎面大廳裡懸掛著一幅迎客松的化作,山山水水,如身臨其境。走廊上張貼者一行標語:情系筆墨,畫法自然,世間萬物,愛在心胸。
字跡蒼勁有力,雄渾老道。
走上二樓,來到女孩的寢室。
寢室**有兩張床,女孩坐在一張上,陳冬坐在她對面的床上。
「妹啊,你今天找我來,是不是有事啊?」
「當然啦,要不然,我可不想驚動你這位好靜的大畫師。」
「呵呵,說吧,到底什麼事。」
「是這樣的,畫院和東家薛鴻的三年簽約到期了,薛老闆打來電話,說要收回畫院。」
「畫院是租的薛老闆的吧?那就收回嘛,另找個地方就是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女孩瞪了陳冬一眼,說:「難道你忘了茅家三代人在畫院上傾注的心血了?」
陳冬心說:什麼心血,我可一點都不知道。
女孩接著說:「哥,我知道你得到了爸爸的真傳,你就幫幫茅妮姐吧。」
「茅妮是誰?」
「茅妮是雙龍畫院新的院長啊,你別看人家才二十二歲,可是從國外留學過的呢,茅妮姐也是剛剛畢業,本來想在國外發展的,可是一聽說薛老闆要收回畫院,就趕著回國,在這之前,畫院一直由茅太太支撐著。」
「我能幫茅家什麼忙?我這兩下,怕是派不上用場吧。」陳冬忙說,其實他心中也沒底,雖然陳老師曾多次稱他具有繪畫的靈性,可是,他的心思不在繪畫上,他留在畫館,那是為了小師娘。
女孩走到對面,坐在陳冬的身邊,搖著他的胳膊,央求著:「哥,你就幫幫茅家吧,茅家現在就只靠著肖大肚了?
「誰是肖大肚?」陳冬問。
「噓。」女孩警惕地說:「別這麼大聲,肖大肚是我們的院長助理啊,脾氣大得很。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招呼:「胡蝶,肖助理讓你去一趟。」
女孩應著,拉起陳冬,說:「走吧,我帶你去見他。」
陳冬這才知道,原來,女孩叫胡蝶。
胡蝶是她的名字還是?難道她不姓陳嗎?陳冬見胡蝶對自己如此親暱,想是陳冬的妹妹。陳冬心中暗樂: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我陳冬雖然遭遇了不測,偏偏借體重生,而且能夠和小師娘和這麼可愛迷人的妹妹貼身親暱,難道老天是要補償我嗎。
來到一樓,朝左一拐,有一間助理辦公室。推門進來,陳冬看到裡面牆上掛滿了字畫,正面有一張桌子,桌子後豎著一張書櫥,裡面擺滿了櫥和桌子中間擺在一把老闆椅。此時,老闆椅正在前後俯仰著,上面躺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這個人白白胖胖的,脖子很短,下巴幾乎貼到了胸上,肚子像座小山。
陳冬心說:看來,這傢伙就是肖大肚了。
「肖助理,您找我?」胡蝶上前打著招呼。
「嗯,我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嗎?明天薛老闆就要到了。」
「找到了,您瞧,這是我哥,陳冬。」
陳冬伸出手去,和胖子握手。
「陳冬,小畫師一個,見過肖助理。」
肖大肚身子傾了傾,手在陳冬的手上靠了靠,便鎖了回去,淡淡地說:「肖千,畫院的助理。」
「肖助理,您看畫院現在有什麼需要讓我哥做的嗎?」
「工作當然多,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搞好畫院環境,陳畫師,你就負責畫院的衛生工作吧。」
「什麼……」胡蝶瞪大了眼睛:「肖助理,你不是說目前畫院急需的是畫師嗎,要打掃衛生,咱們請保潔員不成嗎?」
「有我肖千在,畫的事不難應付,問題是如果搞好歡迎儀式,搞好接待,胡蝶,你帶著幾位學員把彩綢、宮燈、標語都要搞定。」
「可是……」胡蝶還想說什麼,被陳冬拉了一下。
陳冬抱抱拳,呵呵一笑:「衛生工作非常重要,這差事我接了。」
從助理辦公室出來,胡蝶嘟著嘴巴,一百個不樂意。
「哥,早知肖大肚這樣待你,我就不推薦你了。」
「呵呵,沒事,我喜歡和妹妹在一起工作。」陳冬的確覺得胡蝶非常有吸引力,主要是他主動親暱的樣子,讓自己心中說不出的喜歡。
「既然這樣,那我就什麼也不說了,哥,你要是委屈,等薛老闆走後,我就陪你四處玩玩。」
「好啊。」陳冬樂呵呵地應著。
胡蝶帶著陳冬來到檔案室中,說:「你暫時先在這裡休息一夜吧,不過,裡面的作品都非常珍貴,是茅家多家收藏的,你可別亂動。」
陳冬走進檔案室,頓時像走進了畫海一般。
檔案室的四壁上,懸掛著百十幅書畫。
一幅幅看去,讓陳冬暗暗稱奇。陳冬雖然自由散漫,但是他天生對書畫有著極高的悟性。
床角擺著一張連椅,連椅後放著一個檔案櫥,打開一看,不是畫軸,就是畫冊。
有國畫也有西洋的油畫,有大寫意,有工筆,有印象派,也有抽像派,有現實主義,也有理想主義……
那些作品一一展現在他的眼前,漸漸地猶如有了生氣一般,在眼前浮動著。
他娘的,我現在是陳老師的身份,如果不懂些書畫知識,怎麼在畫院裡出人頭地?如果這些書畫都揣進我的腦海裡就好了。正想著,魔戒幻著綠光,將那些畫作影像般,貫入陳冬的印堂。
陳冬大叫一聲,頓時仆倒在腳下的連椅上。
昏昏沉沉,陳冬就覺得如同過了無數年般,他的腦海中被灌輸了中西各種流派的畫法和知識。先是一一臨摹,後是集成發揚,不斷突破……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陳冬覺得有人晃動著自己,耳邊傳來清脆的喊聲。
慢慢地睜開眼,陳冬看到了胡蝶那張圓月似的臉。
燈光耀眼,已是夜晚。
「天哪,我……我剛才……」
陳冬揉揉眼坐起來,想起剛才的經歷,是夢是幻,是真是假?
總覺得時間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哥,你怎麼睡得這麼死?叫都叫不醒。」胡蝶在一邊說。
「我……我睡著了嗎?」
「你自己看看,現在都晚上八點了。」
陳冬拍拍自己的腦袋,心說: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嗎?可是,我怎麼突然覺得腦子裡揣滿了書畫知識。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忍不住問:「妹啊,哥現在老了嗎?」
胡蝶捂著嘴巴笑了:「放心吧,你還是那麼年輕帥氣,走吧,去吃飯。」
陳冬這才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看看手機,真的快八點了。
「今天晚飯安排的遲了,一是大家忙著應對明天的歡迎儀式,再就是要等茅妮姐下飛機後一起吃。」
說著,胡蝶挎著陳冬的胳膊朝外走來。
餐廳在一樓走廊西首。此時,裡面擺了十幾張桌子,其中有兩張桌子圍住著不少的人。
胡蝶低聲向陳冬介紹著,左邊一張桌子上,坐的都是畫院的畫師,已坐了十來個,滿座了,右邊桌子上目前只坐了三個人。中間首座上是個女士,五十來歲的樣子,長眉鳳目的,一看就知道年輕時是一個標緻的美人。
左邊位子空著,右邊坐著一位,是個十二三歲的男孩。緊挨著男孩的,便是肖千肖大肚。
此時,女士抬頭看到胡蝶和陳冬走過來,便擺手說:「胡蝶,到這邊來坐吧。」
胡蝶帶著陳冬走過來,一一介紹。
原來,女士便是茅妮的母親,茅太太,男孩是茅妮的弟弟茅娃。
茅太太聽說陳冬時胡蝶的哥哥,忙問:「我聽說當年胡老有一位義子,難道便是陳先生嗎?」
陳冬看看胡蝶。胡蝶說:「茅太太,陳冬就是我爸當年收的義子。」
茅太太欣喜地說:「沒想到陳畫師能來畫院,胡蝶,你怎麼不早說。」
胡蝶翻了肖千一眼,說:「我帶哥來之後,就去見了肖助理,這件事肖助理是知道的,誰知道肖助理居然大材小用,讓我哥負責打掃衛生。」
茅太太望向肖千:「肖助理,難道你不知道陳畫師是胡家龍派的傳人嗎?」
肖千臉色陰沉,說道:「茅太太,我當然知道陳畫師是龍派傳人,但我更知道他開了一家畫館,生意慘淡,只收過一兩個學生,當年胡老先生雖然在書畫界名望極高,可是,他的傳人未必具有書畫的靈性,所以……」
茅太太擺擺手:「肖助理,不管怎麼說,陳畫師是來幫助咱們的,你也不該讓人家打掃衛生?」
肖千淡淡地說:「茅太太,你的意思是說……不相信我肖千可以應付薛老闆的考核嗎?」
「這個……」茅太太苦笑搖頭:「算了,妮子回來了,畫院的事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