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蛇蠍太后之男色妖嬈

《》章 節目錄 第五十二章 錦郁、冷越歸來,聚齊了! 文 / 我非主角

    龍奕走進來自然一眼就看見了那『壯觀』的場面,一張臉頓時鐵青,眸子盯著那龍椅上的人,一雙眼睛快要瞪出來:「來人!將這五人給朕脫下去,五馬分屍!」

    「是!」十個侍衛衝進來,快速的將地上的五人拖走,那五人根本一點意識都沒有。

    龍奕揮手讓人去將那女人帶走,一個微涼的聲音卻突然響起:「皇后娘娘怎麼在這裡?」

    似乎只是淡淡的疑惑,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可是卻讓所有的人驚得掉下巴,這……這與這麼多男人在龍椅上顛龍倒鳳的人,是皇后娘娘?

    德親王立刻怒喝:「宮御微!你莫要胡說,皇后娘娘怎麼可能在這裡?」

    龍奕瞪著宮御微的目光似是要殺人:「宮丞相!朕似乎沒有給你說話的權力!」

    宮御微毫不畏懼的抬頭,一臉的冷清,就算眼前的景色再震驚,也不能讓他變臉色:「臣只是實話實說,若是皇上要治罪,臣無話可說!」

    「宮御微……」德親王立刻就要罵過去,這是龍椅上的人卻有了動靜,聲音沙啞的『嗯』了一聲,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響徹整個金鑾殿,龍椅上的女子直接滾下來,快速的抱著身子縮到龍椅之後,整個人瑟瑟發抖,顯然被這個場景嚇到了,接著淒聲哭了起來。

    龍奕此刻什麼都不想說,只有滿腔的怒火,瞪了眼龍椅後的女子,又瞪向德親王:「來人!將這個淫婦給朕拖出去,凌遲處死!」

    「不要!」女子尖叫一聲,露出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容顏,不是華雨宣又是誰?她哀求的看著龍奕:「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求皇上做主,臣妾不想死啊!」

    龍奕的臉色更加難看,底下的文武百官恨不得把頭埋進地下,而德親王此刻埋著頭,一臉的大汗,可是卻不敢抬頭幫華雨宣求情,今日之事,百官所見,就算她死了,德親王府也得蒙上一層羞,就算她是被冤枉被人陷害,但是事實已成,她絕對不能活了!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沒有啊……」華雨宣淒聲哀求,可是卻已經無濟於事了,曲公公讓兩個侍衛將她按住,一塊手絹塞進去,一個宮女拿來一塊黑布,從頭到腳直接將華雨宣蓋住。

    「嗚嗚嗚!」華雨宣不斷掙扎,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兩個侍衛這就要將她押走,突然兩粒石子從外面射進來,兩人同時被打開了去,接著一個慵懶邪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本王來得遲了,莫非錯過了什麼精彩的事情?」

    「龍月離!你放肆!」龍奕見華雨宣已經探出頭來,頓時大怒,呵斥了龍月離就想去親手將華雨宣捂起來,可是華雨宣知道自己要死,又怎麼會讓他捂著,裹住黑色的布不斷後退,淚水不斷落下:「皇上!臣妾求您了,臣妾不想死,臣妾是冤枉的啊!」

    「嘖嘖!沒想到居然是皇后娘娘!」龍月離故作驚訝的一歎,隨即看向德親王:「德親王真是好家教啊,也不愧先皇賜一個『德』字給你!」他的話不帶嘲諷之意,可是卻比嘲諷更加的嘲諷,彷彿生生的在德親王的臉上扇幾個耳光,響亮無比。

    德親王老臉漲紅,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龍月離!你早不回來,晚不會來,偏偏昨日回來,今日就出了這等事,你敢說跟你沒關係?」

    龍月離走過去冷笑:「你給本王冠帽子,甚至還想將太后廢了,本王難道還不能回來?還得等到你把太后送入皇陵之後再將本王論罪?」

    「你們自己做的醜事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本王就算不說,天下人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你也掩藏不了!」

    龍月離抖抖寬大的絳色袍子,目光落在已經退到柱子旁邊的華雨宣身上,一笑道:「本王的事情本王不知道,不過皇后娘娘的事情大家可都是親眼看在眼裡的,文武百官親眼所見,這個可做不了假!」

    德親王一臉青筋暴起,一雙眼都快瞪出來了:「龍月離!你……」

    「夠了!」龍奕一把將華雨宣掐住丟給侍衛,負手一臉陰沉的看著德親王和龍月離:「皇后華雨宣殿前淫(河蟹)亂,失德眾人所見,廢逐皇后之位,賜凌遲處死,丟入亂葬崗,任何人不得安墳立墓!」

    說完看著德親王:「德親王教女無方,做出此等羞辱皇室之事,念其年邁,與國有功,特赦免一死,免去親王尊位及一身職務貶為庶人,華世子免去世子世襲尊位,貶為庶人,終身不得入朝!」

    「皇上……」德親王榮寵一生,位高權重,卻沒想到自己最後卻落了這麼個下場,淒喊一聲卻沒說出話來,最後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沒有再看德親王一眼,龍奕負手離開,那步伐沉重,可見他心中此刻的怒意!

    皇上離開,文武百官也不想再待下去,一會兒就全部沒了影兒,而那曾經百官呼擁的德親王,此刻就這麼孤單單的倒在地上,最後還是被護衛拖走的,結局何其淒涼?

    金鑾殿很快走空,除了清理一地狼藉的宮人,就只剩下龍月離和宮御微了,龍月離看著那金燦燦的龍椅,嘲諷一笑轉身,走了兩步,最終還是頓下:「還不離開?」

    宮御微微微垂眸:「她……可還好?」

    「沒什麼不好!」龍月離淡淡回答,抬步往前:「若是想站在她的身邊,就走出你那些禮教原則,她身邊不需要你這般顧忌的人!」

    宮御微身子一頓,等龍月離走遠這才緩緩轉身,然後走出了金鑾殿!

    「這種事兒也只有他才敢做!」未央宮!冷玖聽著杜衡的報告,無語的歎道;華雨宣確實給她添了不少堵,但是對她沒有多少實質的傷害,不過都是些女人家的手段,她自然看不上眼,所以才沒有心思去處理她;這兩日因為墨翟的事情煩心,她也沒精力理,卻怎麼都沒想到龍月離居然把她抓了丟到金鑾殿去了,這文武百官看見,就算有口,怕也是辯解不輕,德親王府也算完了。

    不過這樣也好,少了個添堵的,她的日子可有過得舒心一點了,只是……冷玖的眉頭捻起:「華瑾之呢?」

    杜衡搖搖頭:「今日早上華公子曾經出現在宮裡,後來又不見了,也沒有他的消息,不過華公子的臉色不怎麼好!」

    冷玖輕歎口氣,眸子微微垂下:「算了!讓他去吧!這樣的事情他定然也不好受,那畢竟是他的家人!」

    杜衡有些擔憂:「那華公子會不會因為此事而恨您啊?」

    「他不是那樣的人,是非黑白還是能分清的,只是他不是冷血之人,總歸還是有割捨不了的感情,讓他安靜些日子就好了!」

    「如此就好!」杜衡似乎鬆了口氣。

    兩人話音剛落,青菱急急忙忙進來,一臉驚慌:「太后!不好了!皇上拿著一把劍朝未央宮來了!」

    杜衡猛的抬頭:「太后!奴才這就去將皇上攔下!」

    冷玖揮揮手:「他此刻盛怒之中,誰都攔不了,讓他來吧!」

    「這怎麼可以?」青菱一臉不贊同,隨即忙道:「要不奴婢易容成您的樣子,您先躲一陣吧!」

    冷玖看著她:「讓你代替我被他殺一次?」

    「可是皇上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就是想要您的命啊,您難不成就這麼等著他來?」

    冷玖坐起來:「他又不是第一次將劍架在哀家的脖子上了,怕什麼?」

    青菱急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瞪杜衡一眼:「你倒是說話勸勸太后啊!」

    杜衡苦臉,太后決定的事情,他能勸得了麼?

    「鏗!」外殿傳來什麼東西被劈開的聲音,那濃郁的怒氣冷玖在這裡面都可以感覺到,很顯然龍奕已經來了!

    「太后!您快走啊!」青菱臉色一白催促道。

    冷玖看她一眼,給她一個安撫的笑,目光轉向屏風,不意外的看著龍奕一臉怒容的進來,看看他手中的劍,冷玖微微動了動眉峰:「皇上這是要殺哀家?不知哀家犯了何罪?」

    龍奕邁步過來,杜衡和青菱同時擋在冷玖面前,一臉的戒備。

    龍奕走了兩步,突然舉起劍直接朝冷玖刺來,杜衡抬手就要去擋,卻被一道內力震開,和青菱一起倒向兩邊,穩住身子回神就看見龍奕的劍尖被冷玖穩穩的握住,一絲都不能動,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冷玖看著龍奕,嘲諷一笑:「你除了會跟哀家發怒舉劍還會什麼?哀家真懷疑這皇帝的位置怎麼會落到你的手裡!」

    龍奕握劍的手力道大得青筋乍起,他死死的瞪著冷玖,那雙眸子早已充了血絲:「你毀了朕的一切,連朕唯一的孩子都不放過,冷菁華,朕就算欠你再多,如今也還夠了吧,你還想怎樣?」

    「還?」冷玖嗤笑:「龍奕你拿什麼還給一個死人?」

    冷玖將他的劍甩開,一步步朝他走去:「是你親手殺死了冷菁華,殺死了那個愛你的女人,如今卻來跟我說還,你該下地獄去跟她說!」

    「你什麼意思?」

    冷玖抬手打下他的劍,轉手握在手中:「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你該下地獄了!」

    猛的抬手長劍刺入龍奕的肩頭,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將他推到旁邊的柱子上,手中的劍更用了一分力,直直的穿過他的肩胛:「疼麼?疼就告訴你,這是真的!很久之前我就想給你一劍,不是刺在這裡,而是刺在你的心口!」

    冷玖抽了劍將劍丟到一邊,看著捂著傷口的龍奕,冷笑:「可是清醒了一些?」

    「保不住江山,保不住女人和孩子,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誰!想拿劍指著哀家,你還不夠資格!」

    龍奕捂著傷口靠在柱子上,許久,聲音沉沉的開口:「你……到底是誰?菁華不是你這樣的!」

    冷玖步子一頓,聲音淡淡:「誰知道呢?」

    「杜衡!送皇上回長樂宮!」

    「是!」

    龍奕捂著肩頭不讓杜衡碰,搖曳這身子站起來,深深的看著冷玖:「朕最後問你一句,你的心裡……可還有朕?」

    「龍奕!你能別問如此可笑的問題麼?若是我心裡有你,我就該殺了你,如今你還活著,那是因為……我不屑殺你!」

    龍奕聞言自嘲一笑,自己踉蹌這步子走出了未央宮,這個女人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了他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一次次被她惹怒,卻一次次的放過她,最後連江山都快亡在她的手裡,唯一的孩子也早就不見,他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她已經如此的絕情了,可是他卻還可笑的奢望有那麼一點感情,何時他這個帝王也變得這樣的卑微了?這是上天對他曾經懦弱的懲罰吧,若是當初他攔下了自己的父皇,她就不會成為皇后,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我以為你會殺了他呢!」一個輕哧的聲音響起,冷玖猛的轉身,對上那張謫仙無比的臉,有一瞬竟然說不出話來,目光落在他輕嘲的眸中,冷玖這才回神,兩步走過去:「你終於來了!」

    錦郁涼涼的看著她:「你這是歡迎我回來呢?還是因為我可以救你的小情人?」

    冷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道:「別跟我說這陰陽怪氣的話,趕緊給我救人去,要是他死了,看我不扒你一層皮!」

    錦郁聞言扒開她的手,兩步走去床邊躺下:「一路回來累死了,等我睡醒先!」

    冷玖無語走過去:「你混蛋!要不是你上次把我捉去草原,我能遇上那變態太子麼?這次害得我差點骨頭都被捏碎了,我還沒找你好好算賬呢!」

    錦郁眼皮都沒動,語氣臭臭:「你這不好好的麼?」

    冷玖氣結,看錦郁那一副雷打不動,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冷玖突然才發現,好像她跟錦郁相遇到現在一直在鬥嘴吵架,可是她好像一次都沒有勝過……意識到這件事情,冷玖心中立刻像給什麼堵上一般,各種不舒坦,恨恨的怒瞪錦郁一眼,然後臉色柔了下來,算了,她大人大量,能屈能伸,不跟這黑心的混蛋計較!

    湊過去坐到床邊傾身靠近:「錦郁!」

    抬手推推他,聲音溫柔得讓她自個都起雞皮疙瘩:「錦郁!郁!」

    錦郁睜眼,一臉嫌棄的看著她:「你存心噁心我是吧?」

    冷玖呵呵一笑,湊近討好的抱著他:「好了!神醫大人!你就幫我救個人嘛,我知道沒有你救不了的!」汗!她也學拍馬屁了。

    錦郁繼續嫌棄:「是鬼醫!」

    冷玖點頭:「是是是!鬼醫大人!你英俊不凡,醫術高超,小的求你幫忙救個人成不?」

    錦郁看她一副小狗討好的樣子,心中想笑,不過卻繃住臉,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本公子可不是誰都救的,給個讓我救他的理由!」

    冷玖無語,怎麼又要理由啊?腦袋轉了一圈,突然湊上去在錦郁的嘴上啵一口,然後亮晶晶的看著他:「這個理由好不好?」

    哪知錦郁臉色沒有好,反而陰沉下來了:「當初是誰說不用自己跟我做交換的?」

    冷玖沒好氣的拍拍他的臉:「得了!別跟我傲嬌,當初你還肖想我,我用自己跟你交換,那是侮辱你也是侮辱我;如今我整個人都給你了,這還算交換?賄賂都算不上好吧?」

    錦郁聞言臉色突然一閃,一把將冷玖抱上床壓下,此刻臉上哪兒還有半分陰沉之色?只有邪魅,一臉的妖孽,低頭啃著她的臉和下巴:「那我也不能白白救人,不如你現在就賄賂一下我吧!」

    冷玖被他啃骨頭一般的啃的無語,抬手揪住他的發:「你能先給我救人麼?」

    錦郁停下動作看著她,眼中儘是邪氣,也不知道是慾求不滿呢,還是更年期提前,總之就是很臭:「怎麼?那小情人對你就這麼重要?」

    冷玖掐掐他的臉:「你能正經點麼?」

    「我這樣子不正經?」

    「不正經!就跟腦袋被門擠了一樣!」冷玖嫌棄道。

    錦郁佯怒:「那我就讓你看看腦袋被門擠了的人會做些什麼!」話落埋頭對著冷玖就是一陣啃咬。

    冷玖被他啃得又疼又癢,不住的打滾,好一會兒才逃離他的攻擊一個反撲將他撲下,平息了氣息才認真問道:「他還能復原麼?」

    錦郁挑眉:「你這麼確定我去看了他?」

    冷玖輕笑:「陸常肯定早把事情告訴你了,你去看一眼也正常,況且我這麼著急的找你,你定然知道他對我的重要,人命關天,不為別的,就為了我你也會先看一眼,不然不會跟我在這裡鬧的!」

    錦郁聞言一笑,歎口氣:「怎麼覺得你吃定了我一般?」

    冷玖低頭吻吻他的唇:「就吃定你了!」

    錦郁眼眸一深,一把將她抱住,快速的啄住她的唇,翻身將她壓下:「現在……該我吃你了……」

    「唔!」冷玖的話還沒問完呢,張嘴要問,可是最後全被錦郁吞下,說話不行,差點連她的呼吸也剝奪,此刻,什麼抗議都無效了!

    **升騰,冷玖也不自主的沉迷,眼眸因為**迷離,目光落在錦郁那染了**的臉龐和越發妖冶的臉上,不由得癡了!這個男人此刻這般的摸樣,只有她可有見得,也只為她展現,而她愛極了他這幅樣子,不再是謫仙冰冷的樣子,而是火熱的、魅惑的、妖冶的,為她癡迷,為她而忘我。如幻如妖,美得讓人窒息!

    主動迎上他的動作,承受他給予的一切!

    許久,直到兩人一身都汗淋淋了才停下這場歡愛,錦郁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冷玖想起上次啥都沒看到,立刻翻身就要去看,卻不想錦郁快速點住了她的穴道,拿了衣服蓋住她的臉,過了好一會兒將自己打理好了,這才揭開冷玖臉上的衣服。

    冷玖看他已經穿戴整齊,一臉的失望:「摸都摸過了,看一眼又不會少快肉,這麼小氣幹嘛?」

    錦郁那**剛剛退去的臉上依舊邪魅惑人,低頭在她唇上啄一口,眼中盛滿壞壞的笑意:「知道你要看,我就偏不給,饞著你才好!」

    冷玖撇撇嘴,故作嫌棄,雖然男人那裡都差不多,可是心裡卻忍不住癢癢,不帶這麼吊人胃口的,壞蛋!

    見她露出孩子氣的樣子,錦郁莞爾,抬手搭上她的脈,一點都不意外她懷上:「都快兩個月了,他的動作還真是快!」

    冷玖氣著呢,不理他!

    錦郁看她轉頭了,眸子一動:「關於他的傷勢,你想不想聽!」

    &nbsp蘧堅;冷玖緩緩轉頭,哀怨的看著他,這到底誰吃準了誰啊?

    錦郁微微勾唇,也不逗她:「他中了一掌,又被熾陰的魔刀穿腹,如今還有一絲心脈,要救回來不難,但想要完全恢復怕是需要半年了!」

    冷玖眸子沉了一些,聲音淡下來:「先讓他活著,保住命再說吧!」

    「對了!熾陰太子在找你,似乎很急!」

    錦郁摸摸她的臉:「他被他們重傷,邪功幫他快速的恢復身體,卻也趁著他虛弱的時候更加的侵蝕他的身體,現在他只能靠喝血來維持不發狂,而他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自然要找我!」

    「那他還能活多久?」

    「最多三個月!」

    冷玖聞言鬆了口氣:「還好時間不長!」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最怕的就是他靠著這最後的三個月做出什麼來,垂死之人是不會顧及什麼的,況且還是他這樣的魔鬼!」

    冷玖揉揉眉心:「他愛咋折騰就咋折騰,別惹我就行了!」

    錦郁聞言一笑:「怕了?」

    冷玖瞪他一眼:「還不准我怕啊?要你也給別人提著龍骨像拎小雞一樣拎著試試?」

    錦郁:「……」

    因為錦郁穩住了墨翟的傷勢,所以冷玖便讓人把他移回了以前的院子,也進了些,她也方便去看看!

    單調的大床上,墨翟靜靜的躺著,面色有些蒼白,唇上更是沒有血色,乍一眼看上去彷彿死了一般,不過那胸口微微的起伏卻證明他還活著。

    冷玖落在他臉上的面具上,抬手摸了摸,最終還是沒有揭開,她等他醒來親口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手指落在他另一邊臉上,輕輕的拂過他的眉眼,俯身靠近他的臉:「我說過的,我不准你死,所以你要給我好好的活著!」

    除了那個院子,冷玖準備去蘭澤下榻的驛館,蘭澤明日就要回國了,她不能送他,今晚陪陪他也好!

    陸常拿了牌子出來,沒人阻攔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驛館,問了蘭澤的房間,沒有敲門,冷玖直接就推門進去,卻沒想到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蘭澤正與人下棋,兩人一個淡藍,一個藏青坐在棋桌兩邊,下得很認真,卻被她突然推門的動作驚動,兩人同時看過來,然後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三人同時僵了一下。

    冷玖動了動眉頭走進去,對蘭澤淺淺笑了笑,轉身看向一身藏青色的冷越,幾月不見他沒有變什麼,依舊如往的冷削、穩沉:「什麼時候回來的?」

    冷越聽到她這樣平靜的問候,剛剛無意識握緊的拳頭稍稍鬆了些:「今日剛到!」

    蘭澤沒想到冷玖突然來,也驚了一下,見她這樣開口,也鬆了口氣,柔柔一笑:「你怎麼來了?」

    冷玖走過去在他們中間的位置坐下:「聽說你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來看看!」

    蘭澤看著她:「就算你今日不來,等下我也會進宮去跟你告別的!」

    冷玖笑笑看向棋盤:「你們繼續吧,我看看就好!」

    蘭澤看看冷越,抬手握握冷玖的手:「你陪冷大哥下吧!我去處理一點事情,很快就回來!」

    「蘭澤!」冷玖如何不知道他這什麼意思,但是她不需要他這樣委屈自己。

    蘭澤抿抿唇,給了冷玖一個安心的淺笑,放開她的手出去,還順便關上了門!

    冷玖氣結,他就算不爭,但是也不必這樣吧?輕歎口氣,眸子垂下,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冷越也知道蘭澤的意思,雖然有些彆扭,可是他此刻確實需要這樣一個機會,抬手將棋盤上的棋子分開,空氣中只有棋子撞擊了聲音,撿完最後一顆棋子冷越才道:「要下一盤麼?」

    「不下!」冷玖搖頭:「我討厭費腦子的東西!」

    冷越聞言沉默了,目光落在冷玖身上,沒有言語!

    冷玖抓了一把蘭澤的白子放在棋盤上,伸出一隻手將那些棋子一個個的放到格子中間去,一排一排的擺好,等她擺完這一把棋子準備重新去抓的時候,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人抓住,制止了她的動作。

    這隻手寬大厚實,手指修長,掌心卻因為繭子而變得粗糙,它將她的手全部握緊掌心包裹住,暖暖的溫度,給人一種無比安心的感覺;冷玖的目光順著這隻手往上,最後落在冷越的臉上,四目相對,一瞬間誰也沒有開口,不知道說什麼好。

    冷越握住冷玖的手一點點收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容顏,掙扎、痛苦、思戀、煎熬,這段時間的種種在心間閃過,嘗試過放棄,嘗試過忘記,可是每一次都撕心裂肺,痛得他不能自已,如今再次見到,他才發現,原來相思早已入了骨髓,再也拔不掉了!

    猛的一用力將她的身子拉過來,另一手將她的腰肢攬住,俯首低頭吻上她的唇,這一刻的溫存,足以摧毀他心中那早已經不再堅固的城牆!相思狂湧,愛意沸騰,他如何還能放開?

    一吻終了,兩人的氣息不穩,冷越的唇在她的臉側流連,抬手覆上她心臟的地方,聲音低啞:「我回來了,可還留有我的位置?」

    冷玖勾住他的脖子,目光直直的看見他的眼底,對上他的唇吻了吻:「有!只屬於你的那一份,永遠給你留著!」

    冷越將她擁緊,深深的吸了兩口她身上的幽香:「我知道我已經不能強求太多,可是我還是想貪心一些,怎麼辦?」

    冷玖的手穿插過他的發:「你有貪心的權力!」

    冷越聞言越發的收緊手臂,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再也分割不出來!

    「扣扣!」敲門聲響起,冷越放開冷玖,眸子依舊深邃,卻又多了些什麼。

    「進來!」

    蘭澤聞言這才推門進來,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眸中有一瞬的什麼閃過,最後欣慰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走過去坐下,看看棋盤上的棋子一笑:「阿玖莫非不會下棋?」

    冷玖將棋子撿回他旁邊的棋盒子裡,懶懶道:「我不喜歡這些費神的東西,與其想這個,還不如好好睡覺呢!」

    蘭澤聞言莞爾:「倒也是!」

    冷玖轉開話題:「明日就回去,一切都準備好了麼?」

    蘭澤點點頭:「都打理好了!倒是皇上,這兩日都沒有上朝,似乎是受傷了?」

    「死不了!」冷玖抬抬眼皮:「就肩胛上一劍而已,過兩日就好了!」

    蘭澤驚訝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莫非是你刺的?」

    「不然呢?他拿劍要殺我,還不准我刺回去?」

    蘭澤無語,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跟冷越對視一眼,兩人表情一樣無奈。

    冷玖今日是來陪蘭澤的,雖然遇上了冷越,不過結局不會改變,冷越沒有強求,陪了她一陣就離開了!

    屋內只剩兩人,蘭澤才將冷玖擁住,歎道:「阿玖!你讓我說什麼好呢?」

    冷玖捏捏他的臉:「這句話該我對你說才對,我接受了你,就不會給你少一分,你為何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這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說完又歎口氣:「這樣我會心疼的!」

    蘭澤聞言一笑:「若是能一直得到阿玖的心疼,對我來說也夠了,我不是不貪心,不是不想爭,阿玖就當我貪心的要的是你這一份心疼,一直心疼我就好了!」

    冷玖靠近他的懷中,無奈輕笑:「傻瓜!」

    聲音無奈卻帶著寵溺心疼,蘭澤眸子斂起,微微有霧氣劃過,這樣就夠了,這是他能貪心得最多的,就讓他一直貪心下去就好!

    兩人從下午一直待到晚上,很多時候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一直聊到吃完飯洗漱完畢,蘭澤讓人將他的床多墊了兩層,軟和了不少才讓冷玖睡上去,自己動作也是極為小心,生怕壓到她。

    冷玖抱住他,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安心無比!

    沉靜片刻,冷玖翻身吻住他的唇:「今晚給我可好?」

    蘭澤還是拒絕:「對孩子不好!」

    冷玖故作氣憤的咬他一口:「錦郁都說沒事,你怎麼非要跟我糾結?有事我自己不知道麼?」

    蘭澤還想堅持,冷玖卻已經動手去剝他的衣服了,一手已經滑進他的衣衫觸摸到他的敏感,蘭澤面色微紅:「阿玖!這樣不行的!」

    見他一副羞惱抗拒的樣子,冷玖眼中色光乍現,這幅樣子實在是秀色可餐,她若是不做一次色狼,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用內力將他的手禁錮,一手扯掉他的腰帶,痞氣一笑:「今晚你跑不掉的!」

    「阿玖!」蘭澤這下子臉已經紅得跟熟透的蝦子一般了,偏偏掙不脫阿玖的手,心中羞憤不已。

    冷玖低頭吻上他的眉眼,輕輕的吻,最後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輕笑:「又不是第一次,至於麼?」

    蘭澤轉頭不理她,耳垂鮮艷滴血!冷玖眼眸一動,低頭含住,放開了鉗制他的手,撫上他的身軀,一點點的點燃他身上的火苗!

    初經人事的蘭澤如何抵得住冷玖這般火熱的撩撥,沒多久就繳械投降,完完全全的成了冷玖的俘虜!

    一場**終了,蘭澤擁住冷玖,兩人**的身軀相貼,雖然剛剛已經更親密了,可是此刻思緒冷靜下來,這幾乎碰觸的感覺清晰得讓他面色發燙,他還是不習慣這樣羞人的時候!

    「阿……阿玖!不如我們把衣服穿上可好?別著涼了!」

    冷玖可不管,閉著眼睛將他的身子圈緊:「這樣沒什麼不好,乖,睡覺!」

    蘭澤:「……」

    一晚溫存,雖然不激烈,但是冷玖還是睡到了大中午,不意外的蘭澤早已離開,他不想冷玖送他,冷玖也不習慣送人離開,這樣就好!

    起身洗漱一番,用了午膳這才慢悠悠的準備回宮,不過最後卻在半路拐道去了將軍府!

    「你怎麼來了?」沒想到冷玖回來,冷越有些驚訝,起身過來,看了看外面天色:「可用午膳了?」

    「剛剛吃了過來的!」冷玖握住他的手:「又在看書?」

    冷越牽著她的手去軟榻坐下:「無事可做,看看書打發時間!」

    冷玖瞥了眼那堆了一桌子的書,頓時就眼花了:「你怎麼看得下去啊?我現在看著書就發暈!」

    冷越一笑:「那是你不願意罷了!」

    「估計這輩子我都不會願意看書的!」

    冷越握握她的手,突然問道:「子車家的人是不是找過你了?」

    冷玖點點頭:「匆匆見了一面,然後就走了!」

    「那麼你都知道了?」

    冷玖看著他:「怎麼?不懷疑我不是你妹妹了?」

    冷越看著她,薄唇抿了一下:「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好吧!他這算是開竅了吧!「子車家的兩個家主也沒說什麼,至於身世那些,都是那麼久的事情了,現在扯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冷越眸子深了些,輕歎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是你跟梁國皇帝的婚約!」

    冷玖挑眉:「這個你也知道?」

    「父親不久前告訴我的!」

    「婚約倒是沒什麼擔心的,只要我不願意,誰都勉強不了我!」不過想到蕭衍,冷玖還是不想多說:「對了!父親怎麼告訴你的?莫非你去了他那裡?」

    「他傳消息讓我去了一趟,還給了我這個!」冷越從一旁的暗格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塊令牌,上面刻著一個冷玖不認識的古體字,不過應該就是『兵』字令牌了,冷越是他唯一的兒子,給了冷越也不奇怪。

    「父親說『主』字令牌即將面世,天下會有一番新的動盪,只有七令重聚,才能換來天下的安寧,『主』令據說出現在了這京城,這次回來也是為了找那塊令牌的!」

    冷玖無語:「他莫非會算命不成?人在千里之外都知道令牌在這裡?」

    「父親哪兒會算啊,是有人告訴他的!」冷越將盒子放下:「曾經定七令的時候,除了七家之人,還有一家,那就是佛隱門,他們作為公正的存在,雖然不為人知,但是各家家主卻知道他們的存在的,除了家主,幾乎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在哪裡!」

    「佛隱門的僧人都是佛法高深,占星算命,演算天機,他們不會干涉天下之事,但是卻會在七令出現重聚之時透露一些消息給各家家主,然後又繼續隱藏!」

    這麼說來,無為大師應該就是佛隱門的人了,還有了善大師也是,不過冷玖沒說出來,人家不喜歡有人知道,她就當沒見過就是了!

    沒告訴冷越那令牌就在自己手裡,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等下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你一定會很驚訝的!」

    「誰?」

    「姑姑!冷依柔!」

    「姑姑還活著?」冷越的臉上終於露出驚訝之色。

    冷玖點點頭,帶著他出了將軍府往玄王府而去!

    冷家的人本來就少,嫡系親戚更是廖剩無幾,冷依柔算是冷越最親近的姑姑,冷老將軍很早就死了妻子,冷越小時候都是被冷依柔帶大的,所以對冷依柔的感情自然深厚,本來她已經死了,如今卻聽聞她還活著的消息,他如何不驚訝!

    冷依柔此刻正在王府裡澆花,最近身子好了,她又沒事可做,出府也不願出,所以就澆澆花草,這一院子的花都給她養得特好!

    「姑姑!」冷玖遠遠換一身冷依柔就聽見了,起身笑看過去,目光落在冷玖旁邊的冷越身上,微微驚訝,隨即笑意更深了:「這是越兒對吧!」

    冷越看著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冷依柔,臉上有些恍惚,好久才回過神來:「姑姑!」

    冷玖推推他:「走吧!我們進去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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