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七章 秋心之死!冷玖設局! 文 / 我非主角
冷玖不知冷越是出於什麼心情將這個消息告訴她,但是對她來說確實是個不錯的消息,沒有去找墨翟他們,她直接換了衣服回宮,若是她真的能找到那支千影衛,可比什麼都有用,而且她很好奇這古代的黑色隱衛跟黑暗特種部隊比起來,哪個更厲害?難得有東西能激起冷玖的興趣,她的眸子都因此亮了幾分!
回了皇宮冷玖換了衣服,難得的沒有軟骨頭一樣趴著端坐在位置上,一手靠在桌案上,食指屈起輕叩桌面,一下一下的,很顯然她此刻的心情有些不平靜,就好像遇見了獵物的狼,想著怎麼將獵物吃到嘴裡。
紫雨自然看出了冷玖今日的不同,不明白她遇見什麼好事了,不過見她似乎想得很入神,也不敢上去打擾!
許久,冷玖的手指終於停下的敲打,微微斂下眸子:「紫雨!把青菱給我找來!」
「是!」紫雨應聲去找青菱,將青菱帶進來又聽得冷玖道:「去門口守著,不准任何人進來!」
紫雨點點頭:「奴婢遵命!」
等紫雨出去,冷玖才看向青菱,入炬的目光帶著壓迫和威懾:「我進宮陪在老皇帝身邊的時候,你一直都在?」
「是!」
冷玖突然想到什麼,眉頭微動:「我的侍寢也是你代替的?」
青菱死板的臉終於動了一動,但還是很平靜的回道:「是!」
冷玖看著她,張了張口還想問什麼,但是突然收了聲,揮揮手:「你下去吧!」
青菱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會多問,垂著頭出去了!
冷玖一手支了頭,又是懶懶的感覺,不過此刻的她可不是真的散漫,心中無數種想法飄過,一刻都不停!本來她想從青菱口中問出點什麼,畢竟她是跟在冷菁華身邊最久,知道秘密也最多的人,不過她看她那樣子,以及上次接觸她的性子,立刻變斷定這件事情她並不知情,若是她知道,就不該是這樣的表情!
若是青菱都不知道,那誰還會知道?陸常?冷玖搖搖頭,否定了他,連青菱都不清楚的事情,冷菁華又怎會讓一個太監知道,若是陸常知道,就不該是這麼平靜!
莫非真的不在她手裡?冷玖搖搖頭,她不信,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龍奕的人懷疑冷菁華情有可原,畢竟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是老皇帝遺留下來的人還盯著冷菁華,那就說明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紅唇微勾,興味盎然:「本來以為你不過是一個悲哀的女人,如今看來也不簡單呢,不過很有趣,這樣才有意思!」
冷玖突然想到了龍月離,她一直不清楚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那人注意,如今看來,怕是與這千影衛脫不了干係,那他想要的是什麼?是千影衛,還是別的?
冷玖手指屈起,剛剛準備扣下的時候突然停住:「紫雨!」
「奴婢在!」
「去把杜衡叫來!」
「是!」
杜衡沒多久就進來了:「參見太后!」
冷玖招招手:「你過來!」
杜衡聞聲看了她一眼,然後才小心的湊近:「太后有何吩咐?」
冷玖打開杯蓋,食指沾了水在桌上寫下四個字:「幫我查查這個人,從她入宮到死,一切我都要清楚!」
這還是冷玖第一次讓他查這麼大的事情,杜衡鄭重點頭:「太后放心!奴才一定盡力!」
「去吧!」
冷玖磕上眼眸假寐片刻,突然睜開眼:「紫雨!給哀家拿一件披風來!」
紫雨依言去櫃子拿出一件披風,看著冷玖:「太后要出去麼?」
冷玖揉揉額頭:「好久沒去御花園看看了,去走走!」
紫雨走過來,等冷玖起身將披風披在她身上,笑道:「太后確實好久沒出去了,是該出去走走!」
冷玖勾唇不語,抖了抖披風朝門外走去,走到宮門口的時候突然問道:「怎麼不見陸常?」
「陸公公出去好一會兒了,他吩咐奴婢好生看著,沒說自己去哪兒!」
冷玖挑挑眉:「最近他經常出去?」
紫雨想想道:「差不多!因為太后您沒有喚他,陸公公這幾日幾乎很少在這裡,奴婢還以為太后您吩咐他做事情了呢!」
冷玖抬手拂過袖上的圖案,沒有再問:「走吧!」
冷玖剛剛走到御花園就看見秋心守在一處花盆便,那花盆裡種的是一顆銀杏,卡諾正在上面跳來跳去,玩的不亦樂乎!紫雨也看見了,莞爾道:「自從上次太后您打了華貴妃一巴掌,誰都知道秋心這丫頭是您的人,也沒人敢去抱卡諾,如今御花園有人看見他們都是繞著走的!」
冷玖轉身走向另一邊:「讓秋心那丫頭悠著點吧,別太放縱!」
紫雨聞言點頭:「她就是仗著您的寵愛呢,奴婢會提點她的!」
冷玖看著前方:「天真純潔是好事,但是在這宮裡太天真,就算再有人護著,也是會丟了命的!」
紫雨自是知道,又重重的點了點頭!
秋天的御花園也是百花齊放,那些經過精心培植的花朵,不該開放在這個季節的也開了,牡丹和菊花開得最艷,還有幾株海棠也含苞待放,楓樹也被移栽了一些進來,曾添了幾分秋意!
冷玖沒走多遠就聽見女子嬌笑說話的聲音,走出一座假山便看見十幾個宮裝女子坐在一起說笑,其中有個女子被圍在中間,冷玖看那眉眼,似乎有些熟悉!
紫雨走上一步道:「太后!那中間的女子是新秀女,叫楊蓮,半月前侍寢後封了美人,昨日被太醫查出懷了子嗣,昨晚上皇上就加封她為蓮貴人,這還是選秀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妃子懷孕,皇上很重視!」
冷玖看著那被一堆人圍在中間,一臉開心和幸福的樣子,彎腰摘了一朵菊花,手中用力,菊花頓時變成一片片落下:「半月不到連升兩級,不知會讓多少人妒忌呢!」
「一般侍寢之後都會有冊封,她父親是五品官,而且還是州府,不是朝官,封美人是正常的,因為懷有子嗣加封一級才是貴人,倒也不為過!」
冷玖拍拍手上的花瓣:「所以說你不懂了,若她只是因為侍寢被冊封,哪怕是個昭儀或者婕妤都不會這麼招人嫉妒,可是她是因為懷有子嗣被封,皇上如今有妃子幾十人,可是懷孕的只有麗妃一人,宮中還有華貴妃、惠妃以及十幾個品級比她高的妃子都沒懷孕,偏偏她懷上了,你說她這冊封會不會讓人嫉妒?」
紫雨聽明白了,這些人嫉妒的不是她的冊封,而是她懷了子嗣,以前她就聽說皇宮裡的女人為了打壓別人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恐怕她這個孩子沒那麼容易生下來,再說現在她才半月,別說生下來,能再懷多久都是個問題!
冷玖轉了步子朝另外一邊,找了一個亭子坐下,這裡現在沒人,倒是安靜!
紫雨守在她旁邊,命人拿來一些吃食和茶點,轉頭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匆匆忙忙的身影,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有些不確定,看向冷玖的時候見她磕上了眼眸,也就沒有開口,將心中的疑惑壓下!
冷玖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路過剛剛看見秋心的地方看見一堆人圍在那裡,冷玖對紫雨道:「過去問一下什麼事情!」
紫雨走過去,拉著外面一人問了什麼,突然臉色泛白,撥開人往裡面擠了一下,片刻之後跌跌撞撞的朝冷玖跑來,一臉的驚慌,等走到冷玖面前的時候眼睛都紅腫了,聲音哽咽:「太后!是……秋心,秋心被人殺了!」
冷玖頓時一凜,抬步走過去,看著那一堆圍著的人,沉聲道:「都給哀家滾開!」
有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一臉不耐煩的轉身,但是看到冷玖的時候立刻嚇得跪下:「參見太后!」
「參見太后!」
一群人嘩啦啦的跪下,冷玖看都沒看他們,直接踹開最近的一個朝裡面走去,那些圍著的人趕緊讓開一條路出來!
冷玖走過去,在那一處牆角看見了秋心,剛剛還一臉天真逗弄卡諾的她,此刻睜大眼睛,一臉驚恐的躺在地上,脖子上鮮血還在往外冒,顯然才死沒多久!冷玖目光轉過一邊,卡諾被打在地上,不過那肚子還在起伏,顯然還活著!
目光落回秋心的身上,冷玖微微歎口氣,磕上眸子:「去將禁衛軍總管給哀家叫來!」
「是!」最近的人連忙領命去了!
冷玖揮揮袖子:「去找一副擔架,把她的屍體給哀家抬到御花園去!」
「是!」
片刻之後,冷玖端坐在花園中間她的前面不遠擺著秋心的屍體,一群妃子跟過來看見死人個個嚇得面色慘白,但是卻沒有離開!
沒多久御林軍的總管林峰來了,還帶來了龍奕!
「參見皇上!」一群妃子跪下,冷玖卻看都沒看龍奕一眼。
龍奕看了眼地上的秋心,邁步走向冷玖:「這是怎麼回事?」
冷玖抬眸:「這不該問總管大人麼?這皇宮大內居然出現有惡徒持利器傷人,他這個總管該是最清楚不過!」
禁衛軍統領林峰聞言趕緊跪下:「太后放心!屬下一定徹查!」
「查?什麼時候查?」
林峰低頭:「現在就查!」
「現在就查,你還跪在這裡做什麼?」
林峰忙起身,轉身就要離開,冷玖的聲音再次想起:「立刻封鎖御花園,連同內宮四門,不准放任何一個人離開,查查剛剛都有些什麼人進入了御花園,所有人員都給哀家抓起來!」
林峰看向龍奕,顯然是等他的許可!
龍奕看了眼地上的秋心,微微點了點頭,雖然死一個宮女並不是大事,但是被人在皇宮這樣殺掉,那可是件大事了!
很快御花園被封鎖,四門同樣死守,然後便是剛剛進入御花園所有人的名單!
冷玖靜靜的坐著,從林峰離開到最後將名單送來,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可是她愣是一絲不耐煩都沒有。
那群妃子站得腳痛,但是此刻誰都走不了!
冷玖拿著名單翻動,一頁一頁的看,動作很慢,看得很認真,最後她的目光在一個名字上頓了頓,隨即轉開,然後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龍奕:「查案的事哀家不在行,還是由皇上來吧!」
龍奕看著手中的紙,足足有十張,幾百人,一個個排查,這得查到什麼時候?「朕看一時也查不出什麼來,不如交給林峰,讓他慢慢排查,等有消息第一個告訴你?」
冷玖餘光掃過一旁的林峰,顯然不相信,不過她沒有多說,站起身:「就這樣吧,將這個丫頭厚葬了!」
說完沒有看地上的秋心,也沒有看眾人,帶著紫雨離開了!
回到未央宮紫雨終於忍不住哭出來,猛的擦眼睛都止不住淚水,最後跪在冷玖面前,求道:「太后一定要給秋心做主啊,她不能那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冷玖走到位置上坐下,淡淡道:「御花園那麼大,上到妃子下到掃地嬤嬤幾百人,如何能查得出?那人既然敢殺秋心,自然不會乖乖坐以待斃,就算最後查出來,也不過是一個替罪羔羊而已!」
紫雨傷心的看著冷玖:「難道就這樣算了麼?秋心才十六歲啊,他怎麼下得去手啊!」
冷玖將自己的帕子遞給她:「哀家也想查,但是這種事情一時半刻是查不出來的,只能等著,等到總有一天那人露出馬腳,定會水落石出的!」
紫雨也知道不能勉強,傷傷心心的哭了一頓就沒有再提起!
卡諾被打暈,沒有受傷,醒來依舊活蹦亂跳,沒了秋心陪它玩它又蹦回了冷玖這裡,只是好像沒那麼精神了!
「太后!惠妃帶著幾個妃子來看您,可要召見?」陸常走到冷玖身邊道。
冷玖聞言轉頭,沒等她開口,突然旁邊的卡諾像是炸毛一樣,瞪著陸常「吱吱吱」的叫起來,那還是冷玖第一次見它這麼激動!
冷玖抬手摸摸它的毛:「怎麼?吃炸藥了?」
陸常看著卡諾笑道:「怕是今天受了些打擊,不喜歡見生人!」
冷玖聞言眸子微閃,轉頭看向陸常:「今天你也去了御花園,可有看見可疑的人?」
「回太后!奴才沒有看見!奴才去司膳房看兩個以前跟奴才一起進宮的嬤嬤,看完之後就回來,沒想到秋心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陸常平靜道。
冷玖聞言沒有再說什麼:「哀家今日誰都不想見,把她們打發了吧!」
陸常低著頭道:「是!」
等陸常走遠,冷玖才看向一旁呆立的紫雨:「怎麼了?」
紫雨好不容易才從震驚中回神,猛的兩步走到冷玖面前,激動得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
冷玖拍拍她肩頭:「沒事!哀家在呢!說吧!」
紫雨大大的呼了兩口氣才湊到冷玖的耳邊道:「奴婢……奴婢在御花園的時候看見一個影子朝這邊走來,好像就是陸公公!」
冷玖摸摸卡諾,眉頭微動:「什麼時候?」
「就是太后剛剛到亭子坐下的時候,奴婢命人去那些點心茶水,轉身的時候看見一個身影匆匆朝這邊走來,但是因為隔得太遠不敢確定,可是那人穿的衣服就跟陸公公一樣,而且那個方向,正好是秋心出事的方向,奴婢當時有些疑惑,而且太后在小憩,奴婢就沒說,現在是越想越覺得可能!」紫雨一口氣說完然後猛的吞氣,臉上全是震驚。
冷玖聞言抬眸:「也許**不離十了!」
紫雨不顧尊卑,緊緊的握住冷玖的手,顯然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給嚇到了!「太后!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冷玖拍拍她的手背:「現在還不是時候,你需要做的就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現!」
紫雨搖頭:「奴婢做不到,奴婢想著秋心死前的樣子,怎麼都做不到當做沒發現啊!」
冷玖捏捏她的臉,認真道:「在宮裡生活,就要學會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起來,我知你心中傷心,想給秋心報仇,但是你一個人什麼都做不了,你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若是你做不到,下一個死的可能就是你!」
紫雨咬唇看著冷玖,最後含淚點頭!
冷玖對她笑笑:「擦擦眼淚洗把臉,這個樣子可做不了我的大宮女!」
紫雨轉身離開,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有些傷心,但是看著陸常的時候沒有露出一點異樣!
冷玖看了她一眼對陸常道:「哀家餓了,備膳吧!」
「是!」
秋心的事情就這樣揭過,林峰查了三日,還是什麼都沒查到,這樣的結果冷玖也不意外,對她來說,要是查到了才叫意外呢!不過她也終於對自己這個太監總管有了新的認識,想起那一次她問他為何對自己忠心,如今想來只覺得好笑!
三日的時間,杜衡也終於來想她覆命了,龍月離是老太上皇最小的一子,母妃花夫人是當時武林世家花家的嫡女,花家以輕功和暗器聞名於世,而花家家主也多是女子,本來江湖與朝堂沒什麼牽扯,也不存在聯姻的說法,但是老太上皇曾對花家的老家主有過救命之恩,老皇帝提出要納花家女子為妃,老家主也不能拒絕,哪知最後挑選了花家唯一的嫡女。
據說花夫人不但是花家的繼承人,而且還是武林第一美女,貌若天仙,但是礙於父命和老皇帝的恩情不得不入宮為妃;老皇帝也真是喜歡她,一入宮便封了淑妃,彼時的老皇帝已經五十有餘,但是身體還很健壯,在淑妃之後便沒有再納妃子,日日留宿淑妃宮裡,可以說是從未有過的盛寵。
花夫人進宮一年就懷上了子嗣,老皇帝大喜,不顧朝臣反對封為貴妃,十月懷胎之後誕下一子,那就是龍月離,老皇帝喜愛龍月離,一出生便將他封了王,選了南方最富庶的地方作為封地,接著又封花貴妃為夫人,不登後位,但是與皇后同樣尊榮,可謂史無前例。
可惜好景不長,龍月離五歲不到老皇帝就駕崩,太子登基,花夫人尊為太夫人,據說花夫人太思戀先皇,整日鬱鬱寡歡,沒到一年就死了,而讓人奇怪的是花夫人死了之後,整個花家一夜之間從江湖上消失,再也沒有出現半點消息!
杜衡這些消息是從宮裡那些老嬤嬤嘴裡得來的,當年花夫人死後皇宮被先皇清洗過,很多人都被換了,留下來的人也只知道這些表面的東西,況且時隔二十多年,很多事情淡了,也記得沒那麼清楚了!
冷玖倒也沒有為難他,能查到這些也不錯了,二十年前的皇室秘聞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查到。
想起那日在南山見到的龍月離,冷玖歎口氣,罷了,既然查不到她也不查了,那人想必也不會喜歡別人查探他的秘密,反正她也沒那麼多好奇心,就此打住便好!
龍月離母妃的事情被冷玖拋之腦後了,但是還有一件事冷玖卻還清楚的記得。
第二天冷玖再次出宮了,不過這一次沒有讓青菱易容成她,而是就這樣出宮,像以前一樣,果然,她剛剛走到宮門口,該跟上來的人還是跟上來了。
冷玖邪魅挑眉,不發一言的朝墨翟所在的院子走去,走進院子,繞過幾圈之後去了隔壁,在暗室裡找到了墨翟,冷玖將他喚出來,眼眸晶亮:「幫我捉兩隻老鼠!」
墨翟的功夫有多高冷玖不知道,但是肯定比外面那跟蹤來的人高一些,片刻之後,墨翟拎著兩個人進來了,冷玖讓人將兩人綁到暗室,剝掉了外衣,拔出嘴裡的毒藥這才用水將他們潑醒。
兩人睜眼看到這裡頓時明白自己被發現了,身體被綁得死死的,嘴裡的毒藥也被拔了,最後心一狠準備咬舌自盡,但是他們還沒咬下去,立刻被人掐住嘴,兩條帶子綁到他們的嘴裡,這次想要都咬不了了!
冷玖拍拍手輕笑:「你們主子還真是可笑,每次都只派一個人來,死了兩次了還不改初衷,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冷玖走到一旁的桌案上,那是墨翟去衙門『借』來的刑具,沒有大東西,都是一些小刀小夾子什麼的,看起來非常的沒有威懾力!伸手拿起一把刀片,在手中掂了幾下,看了看刀口還算鋒利,勉強算是滿意了!
拿著刀片走向兩人:「來!說說吧!你們的主子是誰,或者說你們的上級是誰!」
將刀片在其中一人裸露的皮膚上滑過:「我知道你們不怕死,所以我也不會殺你們,嗯,不過我有個不怎麼好的嗜好,那就是喜歡將人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用你們的話來說叫做凌遲,不過我的手法可比儈子手好多了,我會將所有的肉都割得大小一樣,厚薄均勻,很有美感的!」
站在角落的墨翟眼皮抽了抽,他不認識這個女人!
兩人聽著冷玖的話,顯然有些不信,他們都知道她的身份,只覺得這些話是嚇唬他們的,心中甚至對冷玖有些輕視,婦人而已!
「啊嗚!」突然一人痛呼,全身肌肉緊繃,另外一人驚慌的看過去,卻見冷玖手中的刀上挑著一塊血淋淋的東西,而旁邊之人的胸口少了一塊肉,此刻鮮血淋漓!不止那兩人,就連墨翟都被驚住,隨即抽抽嘴拉下眼皮,他不該懷疑她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冷玖拿了準備好的托盤將刀上面的肉放上去,正好是一個方形,而且很整齊!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冷玖再一次走了過去,手中的刀片一轉,快速的在他的另外一邊胸口割下一塊肉,同樣的鮮血淋漓,不理他的痛呼,冷玖將那塊肉放到托盤擺放好,滿意的看著兩塊大小一樣的肉,然後再一次走了過來!
那人被割了兩塊肉,此刻胸前一片血紅,臉上因為咬牙而漲紅,大滴大滴的汗珠跟下雨一樣落下,當冷玖的刀再一次挨著他的身體的時候,他頓時全身一顫,一臉的驚恐!
冷玖微微刮去他身上的血,然後刀沿著他的皮膚遊走:「你說這次該割哪裡好?」
他驚恐的猛搖頭,一臉祈求,誰能受得了親眼看著自己的肉一片片從身上被割下來了?
冷玖的刀在他腹部停下,勾出一個誘人的笑,但是卻彷彿修羅罌粟,讓人不敢直視:「我給你一次機會,記住,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說出我想要的東西我就給你一個痛快,若是說不出我便將你一刀一刀割下,相信我,不止三千刀,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肉一片一片被割下來的,直到我最後願意結果你的時候!」
他猛點頭,此刻他都不求活著,只求死得痛快一點了!
冷玖解開綁住他嘴巴的布條,拿了一塊毛巾拭擦手中的刀片:「我知道你的主子是龍奕,說點有用的!」
那人最後一絲僥倖都被冷玖切斷,只得道:「主子命我監視你,將你出宮之後的一切都回報給他,其餘的我都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冷玖倒也不意外:「那前兩次的兩人沒有回去,他就沒有懷疑?」
「主子已經派人去徹查,知道與冷大將軍有些關係,其他的屬下就不知道了!」
冷玖輕笑!「看在你還算誠實的份上,我就不為難你了!」
話中手中的刀片變成飛鏢『嗖』的飛過去,準確無誤的插入他的咽喉,瞬間絕了氣息!
冷玖走到桌案再一次挑一把刀,慢悠悠的走向另外一人:「這位公公,我很公平的,你要選擇說就點一下頭,若是選擇不說,我也不介意屈尊將你這一身不肥的肉給分割一下,如何?」
那人聽冷玖喚出『公公』兩字頓時全身一凜,再想著剛剛旁邊之人的遭遇,頓時驚恐的猛點頭,他可不想自己掉幾塊肉啊!
冷玖隔開他嘴裡的布條:「說吧!」
「我……」他剛剛張口,接著猛的咬想自己的舌頭,可惜他忘了旁邊還有一個墨翟,他如何會讓他得逞?眨眼來到他的面前,一把鉗住他的嘴,讓他咬不下去!
「呵呵!」冷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笑得一臉的無害:「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讓你死?」
對上他驚恐的眸子,冷玖笑得更加歡樂了:「本來不準備對你如何的,但是如今,這可是你選的!」
他猛搖頭,萬分後悔,可是冷玖從來不會給人後悔的機會的,墨翟抬手直接卸掉他的下巴,冷玖從一旁的刑具中找出一把長長的鐵釬,用甩飛鏢的方法飛快的插進他的手指和腳趾,準確無誤!
「啊啊啊……」刺耳的破嗓聲震耳欲聾,他的手指腳趾同時滴血,落在地上吧嗒吧嗒的響。
冷玖看完了他痛苦的表情,然後非常優雅的將那些鐵釬一根一根的拔下來,那人又是一陣劇烈的抽搐,偏偏因為武功不錯還暈不過去,只得生生的受了這些痛楚。
二十根鐵釬拔完,冷玖用手絹擦擦手看著他:「如何?可願意說了?」
「說……我說……」
冷玖找個位置坐下,洗耳恭聽!
「我…是福公公的手下!」
「福公公是誰?」冷玖想不起這號人。
那人見冷玖這麼問不由有些奇怪,但是此刻他可沒心情去管別的:「福公公是先皇身邊的大總管,奴才是他手下之一,先皇死後福公公搬到城北府邸,但是福公公並沒有頤養天年,而是一直命奴才等監視皇宮,尤其是未央宮,奴才不知福公公為何,只是知道他似乎奉先皇遺民尋找一樣東西,與太后有關!」
費力的說完這一段話,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冷玖動了動眉頭:「那陸常跟你們是什麼關係?」
「他是福公公的義子,宮中的人多是受他的調配!」
「你跟蹤我也是他指使的?」
「是!」
冷玖將手絹丟到一邊,站起身:「就這樣吧!」
說完轉身離開,墨翟抬手一掌擊碎那人的心脈,隨即跟著冷玖出來!
冷玖走出暗室在一處陽光照射的地方站定,她的面前是一簇盛開的白色雛菊,抬手摘下幾朵放到鼻尖嗅了一下,然後抬手扔掉!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冷玖沒有回頭,只道:「想問什麼就問,你只有一次機會!」
墨翟沉默一刻才道:「你是當今太后,冷大將軍的妹妹!」
冷玖輕笑:「你既然已經肯定了,又何須問我?」
墨翟目光爍爍的看著她的側臉:「冷大將軍傭兵西南,他的手中有一支鷹師……」
不等他說完冷玖就打斷他:「你想借兵?」
「是!」墨翟坦然的承認自己的意圖,他知那支鷹師的強大,若是能借到兵,定能報仇雪恨!
冷玖轉頭,臉上滿是嘲諷:「冷越私自出兵,犯的是殺頭之罪,你憑什麼讓他冒著這樣的罪名借兵給你?」
墨翟一瞬的激動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剛剛是他衝動了,此刻想來,才恍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多可笑:「我剛剛有些激動了!」
冷玖斂下眸子轉頭看向遠方,片刻之後一言不發的離開!
冷玖本來想直接回宮,但是突然半路轉了方向去將軍府,在冷越的房間裡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最後落在一旁的桌面上,拿了一塊冷越的手帕將他的梳子包起來,放入懷中之後才出門回宮!
依舊是悄無聲息的回宮,不過有些一直注意的人還是注意到了。
「紫雨!」冷玖一到宮裡就一副快累死的樣子,直接趴在了紫雨身上。
紫雨無奈的托住冷玖的身子將她扶到軟榻:「太后!你今天做什麼去了?怎麼累成這個樣子?」
「做賊去了!」冷玖呵呵一笑,隨即張開手臂:「不想動,給我換衣服!」
紫雨只得拿來衣服為她換,將那宮女的衣服解開,突然一個東西從冷玖的懷中落下來『啪』的一下,極為清脆,紫雨奇怪的低頭:「有東西掉了!」
說著彎腰就去撿,但是冷玖卻先一步將東西撿起來,然後放到一邊:「別亂動!給哀家換衣服吧!」
紫雨見冷玖的臉色變了,也不敢問那是什麼了,趕緊給冷玖換衣服!剛剛換完衣服冷玖便將紫雨趕出去,一個人在屋裡悉悉索索的搞了半天,許久才讓紫雨進去,看得紫雨一陣迷糊!
夜晚冷玖早早的睡下,將宮人趕出去,連一直侍候在她床邊的紫雨也被她趕走,自己又在屋裡神神兜兜的轉了幾圈這才睡下!
月夜高昇,在確定屋內的人已經熟睡的時候一個黑影才從草叢裡躥出來,然後小心的打開窗戶翻身躍了進去!目光先掃了一邊屋子,然後開始翻找,小心翼翼的將屋子翻一個遍,沒有弄出一點聲音,可是找來找去都沒找到他要的東西。就在這是,一個聲音淡淡的響起,似乎久候多時:「是在找這個麼?陸公公!」
黑影身子一頓,隨即轉過身來,微黃的燈光下映出一張慘白的臉,不是陸常又是誰?
不過他在宮裡打滾這麼多年,自然不是那麼容易驚慌的人,看著冷玖手中惦著的東西,陸常呵呵一笑:「原來太后今日一直都在演戲!可把奴才騙苦了!」
「若是不演戲,又如何能引你上鉤呢?」冷玖穿著褻衣緩緩起身,含笑將手中的布包一點點打開:「哀家竟不知兄長的一把梳子也會讓陸公公這樣在意,你讓哀家說點什麼好?」
「太后既然已經識破奴才了,應該不只是跟奴才聊天吧?」陸常一臉從容依舊含笑。
「哀家也不想,只是有個問題不得不問你!」
「太后請問!奴才一定知無不言!」
冷玖將梳子丟到一邊,冷聲道:「秋心可是你殺的?」
「回太后!正是奴才!」陸常從始至終一臉坦然,沒有一點被人捉住的緊張和害怕。
冷玖看向他,雖然早已知道,但是聽到別人親口承認,總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想起那個純真的丫頭,冷玖揉揉眉心,她也不想問他為何殺秋心,也懶得多說,對著屏風道:「青菱!還不出來?」
青菱從屏風後走出來,她的身後還帶了兩個人,兩人一身黑衣,氣息內斂,迅速抽了長劍架在陸常的脖子上,然後將他帶走!
青菱走到冷玖面前拿出一顆戒指遞給她:「這是大將軍留下的,他讓奴婢在您需要的時候給您,可以調動他留在將軍府的三十隱衛!」
冷玖看看接過,那是一枚鷹翼戒指,她記得冷越右手戴的那一隻是右翼,而這只是左翼,將戒指收下:「行了!下去休息吧!」
青菱走了兩步終於還是回頭問道:「太后如何處置陸公公?」
冷玖想想道:「將他關押在將軍府,對外就說失蹤吧,至於為何失蹤,嗯,讓林峰去查就好了,反正他也查不出什麼!」
「可是紫雨不是想為秋心報仇麼?」青菱見她那麼疼愛紫雨和秋心,以為她定然會殺了人報仇的,卻不想她就這樣放過他了!
冷玖聞言涼涼一笑:「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但是陸常對我來說還有用,就這麼為一個小丫頭填了命,有些大材小用了!」
青菱不解:「他已經暴露,還有什麼價值?」
冷玖沒有多解釋:「總會有用處的,你也別問那麼多,下去吧!」
「是!」
青菱離開,又恢復了一室的寂靜,冷玖低頭重新將梳子撿起來,抖抖之後拿去放在自己的梳妝台上,有些好笑一把梳子就將陸常騙上鉤,不過總有一天,她會找到可以調動那股勢力的東西的,那種堪比寶藏的東西,她勢在必得!
又將冷越那顆戒指拿出來,在手中對比幾下之後套入中指剛剛好,不過她沒有帶著,這明顯跟冷越有關的東西她如何敢帶?只是冷越不但告訴她千影衛的消息,如今又將自己的人給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了好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不想,將戒指收起,躺回床上去,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