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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口味老婆,饒了我》公告 069 表白 文 / 沐雲清

    包曉菲又害怕又生氣,她頭一次看見這樣神情緊張而暴燥易怒的韓墨鈞,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他責罵,委屈得就要哭出來,忍不住衝他吼了句:「你就是個法西斯,神經病!」

    她說完摔門衝出了別墅,一邊哭一邊跑,竟然跑到了別墅區外面的沿山公路上,路兩邊黑漆漆的林子裡不時傳來一陣陣的不知名的物體發出的聲音,也難怪,這一片全是臨湖的山林,野外動物比較多,白天的時候什麼山鼠和山貓時不時的也能看見,晚上想來更多。

    想到那些小動物白光慘慘的尖牙和在暗夜中瑩瑩發亮的眼眸,她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體,突然,前面有一輛車開過來,車燈照到她身上,突然吱的一聲停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用手擋住強烈的燈光,卻聽到秦盛的聲音從車裡傳來:「小包子?你怎麼在這裡?」接著開車門的聲音,一條人影向她飛奔過來。

    包曉菲逆著光看到是秦盛,想想剛才在韓墨鈞那裡受的委屈,她忍不住哇的一聲撲到他懷裡哭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秦盛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哄著她:「我被琪琪那個小瘋子困了一天一夜,今天好不容易才回來的,看在我這麼屁顛屁顛一回來就跑來找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別嚇我,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嗚……」包曉菲沒有說話,卻只是哭。

    「好吧,那我們先回大哥家再說。」秦盛看到問不出什麼,只好無奈的說。

    「不要,我不要回他那裡。」包曉菲哼哼唧唧的說。

    「為什麼?」秦盛狐疑的看看她,突然臉上現出怒色,追問她:「是不是他欺負你,所以你才跑的?」

    包曉菲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然後一邊抽抽泣泣的說:「今晚上停電了,我就點了蠟燭,結果他一看就很生氣,不但把蠟燭扔了,還罵了我一頓。」

    秦盛這才恍然大悟,然後有些同情的看著她說:「怪不得,大哥對國內這種白色的蠟燭有恐懼症,你不知道也難怪,算你倒霉。」

    「蠟燭恐懼症?」包曉菲頭一次聽到有人有這樣的病症,吃驚的看著秦盛,「他為什麼害怕蠟燭?」

    秦盛聳聳肩膀:「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遇見大哥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不過國外沒有國內的這種土啦叭嘰的白蠟燭,所以,他倒也還正常。」頓了頓,他又說:「那你現在怎麼辦,要不先跟我回我家吧。」

    包曉菲想了想,自己剛才這樣的吼了韓墨鈞,現在又沒臉沒皮的回去,實在也做不出來,加上她還是有些生氣,所以她想了想點點頭:「好,我先到你那裡去,麻煩你了秦經理。」

    秦盛突然皺著眉頭對包曉菲說:「怎麼你現在居然還叫我秦經理?」

    包曉菲一楞:「不對嗎?那叫什麼?難道真叫你情聖?」

    秦盛幽怨的看了她一眼:「真傷心,我還以為我在你心裡是不同的,以後叫我阿盛,知道不?」

    「好吧。」包曉菲點頭,「阿盛,我可能要在你那裡住一段時間,行不行?」

    「沒問題。」秦盛笑嘻嘻地說:「正好,咱們又可以組隊打遊戲了。」

    在路上,包曉菲若有所思的突然問秦盛:「阿盛,你說,韓總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盛一驚,看了她一眼,沉思了一良久,歎了一口氣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包曉菲搖搖頭,淡漠的回答:「我只是覺得好奇,他有時太嚇人。」

    秦盛暗暗鬆一口氣,眼神看向遠方,陷入了回憶中,然後他帶著感激和懷念,輕輕的說:「他啊,看上去很冷酷,可實際上卻很很熱心,我小的時候被人欺負,他看到了二話不說就幫我把那些人打退了,後來,我就跟著他和二哥成了兄弟……」

    包曉菲看著他臉上溫情滿滿的樣子,腦海裡突然想像,他要是和韓墨鈞兩人搞基情的樣子,那一定是無比的轟轟烈烈,:「嗯,他是好男人,你不會愛上韓總了吧?想到你們兩個激情四射的樣子,我就覺得好有愛啊!」

    「呸呸!你個小腐女,再這麼說小心哥讓你知道我是不是gay!」秦盛氣得瞪了她一眼,然後似笑非笑的說。

    「哈哈……」包曉菲一點也不怕他,哈哈大笑起來,也是因為這樣一笑,她剛才的委屈和憤怒才平息了下來。

    回到秦盛的家,秦盛從房間裡找出一條裙子遞給包曉菲:「看你又哭又跑,弄得渾身髒兮兮的,先去泡個澡吧。」

    包曉菲洗完澡這才發現秦盛拿給她的是一件粉紅色的小短裙,她穿上後在浴室的鏡子裡照了照,不得不又一次佩服起秦盛來,她穿上這裙子不但尺寸很合適,就連款式和顏色都很襯她的膚色,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可愛的公主。

    開心的穿上這裙子,她輕快的走出去,卻發現客廳裡的燈都關上了,只留下一盞角落的地燈,而秦盛卻也洗了澡換上了一件不算正式但很有型的黑色西裝,正坐在客廳裡品著紅酒,低緩柔和的音樂在客廳裡流淌,這個場景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

    看到她出來,他的眼睛一亮,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嘖嘖讚歎:「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包子,你今晚真漂亮,看來我的眼光真的是不錯。」

    「呸。」包曉菲習慣性的啐了他一口,得瑟的擺出一個優雅的post掠了掠頭髮,得意的笑:「那是我天生麗質好吧?」

    「呵,」秦盛輕笑著走近她,很有紳士風度的向她行了一個禮,然後戲謔地笑著說:「這位天生麗質的美麗女士,可不可以請你跳一支舞?」

    包曉菲一楞,這傢伙搞什麼?不過反正她平時也跟他玩笑慣了,以為他又在耍寶,所以也不在意的笑笑:「可以啊。」

    秦盛的桃花眼一彎,笑意盈盈的扶起她的手,一手環在她的腰上,在這柔美的音樂聲中帶著她慢慢跳起舞來。

    包曉菲這才明白,他真的是要跟她跳舞,她莫名其妙的說:「為什麼這個時候請我跳舞?」

    他高深莫測的看著她,突然停下舞步,把自己的額頭頂著她的額頭,輕輕的笑著說:「閉上眼睛,你聽一聽就會聽到我的回答了。」

    這算是什麼回答?淨跟姐玩些虛的,切……

    包曉菲聳聳肩,默默翻了個白眼,這傢伙不會是昨天被慕容玉琪困住了,心理太壓抑了這才變成這樣的吧?於是她絲毫不給面子的推開他,直白的問:「我說,慕容玉琪昨天是怎麼困住你的?還讓你受了什麼刺激?把你變成今天這麼神叨叨的?」

    秦盛一聽到慕容玉琪就臉色微變,他轉過頭有些意興闌柵的說:「沒什麼,那小瘋子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我們說些開心的事吧,我今天其實真有話想跟你說來著。」

    「什麼事?」包曉菲好奇的瞪大眼睛看著她。

    秦盛雙手保持著摟著她的姿勢,深深的凝視著她,緊張的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其實,我……」

    可這時卻從門口傳來韓墨鈞那低沉磁性的聲音:「曉菲……」

    包曉菲一震,這個渾蛋似乎是頭一次這樣親呢的稱呼她的名字,她轉過頭,看到韓墨鈞正站在門口,一手正握在門把上,看樣子是正好推門進來。他深邃的眼睛看著正擁在一起的他們,眸子閃過一抹狂怒,但卻馬上被他壓下去,只是眸色卻越發幽暗下來。

    低下睫毛,他似乎在理清思緒,然後突然抬起頭定神看著包曉菲慢慢的走進來。

    包曉菲處在韓墨鈞直呼她的名字的震驚中,卻沒有想起他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裡的這個問題。

    秦盛卻想到了,他有些意外的看著韓墨鈞,突然似乎想起什麼,猛然轉頭看了看包曉菲耳朵上的綠寶石耳釘,然後他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向韓墨鈞,而後者用一種深意悠然的肯定眼神回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兩人之間多年的默契早已明白很多事情,秦盛暗暗歎了一口氣,無奈的對韓墨鈞說:「大哥,你怎麼來了?有事打個電話就好了。」

    「她,我不放心,所以我只好來找她順便接人。」韓墨鈞言外有意的對著他說,然後又轉向包曉菲:「跟我回去,我……餓了。」

    一聽到他的話,包曉菲就怒了!

    靠,她又不是電飯鍋,餓了不會自己去覓食嗎?來找她幹嘛?

    包曉菲生氣的瞪了韓墨鈞一眼,這渾蛋高興就叫人叫得這麼親呢,不高興就沖人亂吼,真當姐是hellokitty嗎?哼!

    於是她不冷不熱的對韓墨鈞淡漠的笑笑:「韓總,不好意思,我打算從現在開始結束我們的合約,我們再也沒有合同關係,我也沒有義務回去給您老人家做飯了。」

    「可是,我們現在有了比這更親密的關係,不是嗎?」韓墨鈞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冷漠和怒氣,只是妖孽的對她微微一笑,語氣曖昧至極,似乎在提醒她昨晚上兩人是如何的親密。

    聽到他的話,秦盛臉色一變,疑惑的看著包曉菲,桃花眼裡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包曉菲臉色一紅,再一次惱恨的瞪他一眼,渾蛋!不說還好,說起這個,她就一肚子氣。她清清嗓子:「對不起,我不同意你的說法,我再說一次,我從明天開始,就從你那別墅裡搬出去。」說完,她轉身就想走回房間。

    可是韓墨鈞卻站在那裡微笑地背過手,不急不緩的說:「好啊,你要是搬走的話,我就上包家向包叔和包嬸討個說法,就說你昨晚上強上了我還睡了一晚,今天還想就這麼算了,這可是正宗的始亂終棄,不知道包叔和包嬸聽說了這事會有什麼反應?」

    包曉菲和秦盛同時轉過頭驚訝地看著他,包曉菲吃驚的是,這渾蛋居然真的敢說出來!要是她老娘知道她居然強上了這個男人,做出了這麼丟臉的事,她非被她老娘打斷狗腿不可!

    秦盛則震驚的看著他,然後又看看包曉菲,顫聲問包曉菲,像是在求證:「小包子,大哥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對大哥……?」

    包曉菲有些羞憤的瞪了韓墨鈞一眼,然後又看看秦盛,無奈的低下頭:「是的。」

    秦盛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他黯然的看著包曉菲無力的問:「小包子,你還說你不愛大哥,那如果大哥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又怎麼解釋呢?」

    「不是,」包曉菲一下子急得說不出話來,想不出來要如何解釋秦盛聽,可韓墨鈞卻在這時一把拉過她的手臂,淡淡地對她說:「這是我們倆個人之間的事,我們回家再說。」說完拖了包曉菲就向外走。

    包曉菲一邊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錮制,一邊還不忘記回過頭對秦盛急急的解釋:「阿盛,你聽我說,我其實……」可是沒等她說完,韓墨鈞已經把她拖到門外了。

    秦盛只是呆呆的站在客廳,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打擊中,眼神空洞的看著地面,過了一會突然露出一絲苦笑,低聲喃喃著:「怎麼辦?好像……真的是沒辦法戰勝大哥呢。」

    包曉菲被韓墨鈞拖上車裡,憤怒的對著他吼:「渾蛋!你別逼人太甚!我不要跟你回去!我就算不住在阿盛家裡,也不會再住你那裡……」

    「對不起!」韓墨鈞突然深深的看著她,低沉磁性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微弱的低聲下氣的味道:「今晚上的事是我不對,原諒我,好嗎?」

    「呃……」包曉菲吃驚的看著他,這份吃驚不啻於他早上的時候,他那樣淡然愉悅地要她負責時帶給她的震撼。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是這個高傲自大臭屁悶騷的韓大總裁自她認識這麼久以來,頭一次向別人低頭認錯。

    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呸,不對,懸崖勒馬,迷途知返?也不對……

    算了,一下子想不出什麼詞語可以形容韓妖孽現在的行為,總之,這渾蛋現在能這樣放下架子屈尊向自己道歉,那已經證明他是很有誠意的了。

    想到這裡,包曉菲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然後她覺得既然人家也認了錯,自己那些捍衛尊嚴的狠話也說了,那不如就順水推舟算了。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收起剛才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換作一副大度寬懷的嘴臉對韓墨鈞老氣橫秋的說:「既然你能夠知錯能改,那我也不計較了,那就回去吧。」

    韓墨鈞抬頭看她,眼神中有掩不住的驚喜,他認認真真的點頭:「遵命。」說完便熟練的發動車子,向回家的方向駛去。

    他這麼老實的樣子乖乖聽話,包曉菲更是大為受用,她今晚上所有的委屈和不平,在這一刻終於撫平,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的看著韓墨鈞,用他前不久問過她的語氣問他:「那麼,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這麼害怕這種蠟燭的原因呢?」她問完後,突然想起這原因就連秦盛也不知道,要是這樣問了他,要是他再犯病怎麼辦?

    所以,她馬上又急急的說:「當然,你不願意說也沒有關係,當我沒問過,那個,你這車上有什麼好聽的音樂嗎?」說完她就裝作不在意的在他車上的儲物箱裡找cd,不再理會他。

    沒想到,韓墨鈞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半晌,突然用一種低沉有些壓抑的聲音緩緩地說:「在我十三歲那年的一個晚上,我家裡停電,當時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是點了這種白蠟燭看書,結果不小心碰倒了蠟燭在家裡引著了大火。開始我只顧著撲火和求救,後來大火把我困住了,是我母親把我救出來的,可是她自己卻因為救我被一根大木樑困在裡面,而我父親卻因為救她卻跟著她一起在火海裡……」說到這裡,他再也說不下去,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突起,骨節發白,而他的眼神雖然看著前方,可卻從來沒有過的沉痛和悔恨。

    聽到他說的這些話,剛剛把一張cd碟放進播放機裡的包曉菲呆住了,她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他,沒想到他居然會回答這個問題,更沒想到這個問題的背後是他如此的慘痛經歷,她突然理解了他的那些異常的行為。

    看來他上次在她家裡做客的時候說的羨慕她的家庭生活的話,是真心的,也怪不得他對自己老爸老媽這麼的尊敬和親近,原來……

    她見過他生氣的樣子,冷酷的樣子,認真的樣子,微笑的樣子,還有邪惡的樣子……

    可是他這樣沉痛哀傷的樣子她卻頭一次看到,那微弱而悲傷的樣子和他平時的強大威嚴是那麼的不同。她的同情心一下子氾濫開來,忍不住輕輕的把手覆在他的手上,用一種歉疚而關切的眼神小心的看著他輕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的手小小的,軟軟的,有一種讓他安心的溫暖和倦戀,他看著這隻小手,心底早已柔軟一片。

    長呼出一口氣,韓墨鈞努力平靜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雖然還是直視前方,但卻無比自然的反手握住她的手,嘴角的笑意慢慢滲出,那麼的溫柔,那麼的迷人……

    包曉菲看得呆了,居然忘記要把手抽出來,而此時她放進cd機裡的音樂碟也剛好播放出她喜歡的卡朋特的歌聲,那沉澱過後的柔美嗓音和那溫柔的旋律,又一次在車廂中蔓延開來。

    她像是突然驚醒一樣,剛想把手抽出來,而他竟好像早就知曉她會這樣,就在這一刻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不容她掙脫一絲,轉頭卻對她溫柔一笑:「別動……」

    呃……

    好吧,看在人家剛把自己最傷痛的經歷跟自己傾訴吐露的份上,似乎這樣讓他握著手,也算是給他一種安慰,好像也合情合理,包曉菲這樣自我安慰著,就這樣一直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

    他不再說話,她也沉默下來,可是,兩人的氣氛卻前所未有的和諧寧靜。

    很快就回到了韓墨鈞的別墅,從車庫出來,包曉菲突然想到了兩人昨晚上發生的凌亂而尷尬的關係,還有早上的時候關於她要對他負責的問題,她臉一紅,馬上急急的對他說:「我先上去了。」說完急急忙忙逃一樣跑回自己房間。

    韓墨鈞一楞,看著她那像是逃命一樣的背影,轉瞬明白了她的那點小心思,他的嘴角無奈的向上彎起,看來這小憨貨對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到完全接納認可的程度。

    算了,她的第一次,他也同樣珍惜,那就等到她完全願意,真真正正愛上自己的時候吧!只是,自己可能要等上一段時間了,想到昨晚上自己被她折磨得慾火焚身卻只能苦苦忍耐的情景,他無奈的苦笑兩聲,搖了搖頭,慢慢的跟在後面上了樓上自己的房間。

    包曉菲提心吊膽的回到房間馬上就把房門反鎖起來,然後開始反覆思考著兩人以後如何相處的問題,想了一個晚上,各種情況都想了一遍,直到慢慢睡著。

    第二天早上嚴重睡眠不足的她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兩隻熊貓眼睛,心情更是悲滄。

    在廚房弄早餐的時候韓墨鈞也下樓了,看到她在廚房裡便走過來輕輕扶著她的臉,安然的在她的嘴上輕輕啄了一下,然後微笑著說:「早,看你睡不夠的樣子,先去休息一會,這裡讓我來吧。」說完拿過她手裡的鍋鏟熟練的弄起早餐來。

    他親吻她的動作無比的自然順暢,就好像多年的老夫老妻才有的那種熟悉和親暱,可就只是這樣輕淡的一個早安吻,就讓包曉菲全線潰敗,落荒而逃。

    瘋了瘋了,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瘋了!

    包曉菲又開始不安的抓頭髮,希望能想出更有效的辦法,擺脫現在的困境,可是,她發現不論她怎麼防備,他總能欺近她的身邊,做他最喜歡做的事。

    比如寵溺的揉揉她的頭髮幫她拉開椅子,比如抓著她的手在他手心裡吃早餐,再比如趁她洗碟子的時候,在她的脖子上偷個香……

    包曉菲實在受不了了,終於在上車坐好後,他又一次俯身貼近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義正嚴辭的對他說:「韓總,請你自重!」

    「自重?」韓墨鈞有些意外的看著她,然後忍住笑說:「我倒沒覺得我有不自重的地方,你說說看我哪裡不自重了?」

    包曉菲鼓足勇氣看著他說:「你要是自重,那為什麼要湊過來這麼近?」

    韓墨鈞突然一伸手把她身後的安全帶繫上,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給你系安全帶啊?這算是不自重嗎?」

    「你……」包曉菲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知道自己的段數實在不是他的對手,只好抓狂的緊緊的握著安全帶,鬱悶的轉過頭不再說話。

    韓墨鈞笑著順了順她的頭髮,輕聲說:「乖,看你眼圈這麼黑,現在在車上再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

    包曉菲昨天晚上一個晚上沒睡好,加上韓墨鈞放了一張很柔和的音樂碟,在這緩慢悠揚的音樂聲中,她果然沒有多久真的睡著了。睡夢中她看到自己居然變成了《泰坦尼克號》裡的rose,在極速向前行駛的船頭上,正張開雙臂做著最經典的那個飛的動作,看著眼前一片碧海藍天,海水激起的浪花就在腳下飛快不停向後退的壯麗景觀。

    可場景一下子馬上又變幻到她坐在那個僅能容一個人的浮板上,她眼睜睜的看著jack慢慢沉到水裡,溫柔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絕望,和比海還深的深情。

    她再也顧不上別的,焦急的喊:「別放開我,我愛你……」

    然後,她驚悚的發現jack突然變成了韓墨鈞,猛然的跳了上來,用她熟悉的邪惡的笑容說:「你真的愛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所以你更要對我負責了。」說完就狠狠的吻了下來……

    包曉菲被這奇怪狗血的夢嚇醒,卻被睜開眼睛後看到的更狗血的事實嚇得魂飛魄散。眼前,韓墨鈞居然真的在吻著她,放大的俊臉中帶著她熟悉的邪惡的笑。

    她一把推開他,怒氣沖沖地說:「你幹什麼?」

    「叫醒你啊。」韓墨鈞振振有詞的說。「你剛才讓我不要放開你,我做到了,所以拿點福利很應該啊。」

    「什麼?我剛才真的說了嗎?我還說了什麼?」包曉菲焦急的追問。

    韓墨鈞卻沒直接回答她,只是心滿意足的笑笑:「你還說你愛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所以你更要對我負責了。」說完輕輕捏了捏她的包子臉,然後又叭的一聲在她唇上親了親,這才下車。

    包曉菲呆滯的坐在座位上,茫然的眼神沒有焦距,她居然真的說了夢裡的話!而他居然也說了夢裡的話!還一字不差!

    難道,就連老天爺也在暗示她,她這輩子必須要對一直欺負她,而且剛剛還輕薄過她的韓妖孽負責?

    包曉菲苦惱的垂下頭,頂著兩隻熊貓眼,沒精打彩的跟著韓墨鈞走進了他的專用電梯,韓墨鈞卻一副神清氣爽的姿態,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韓墨鈞的專用電梯。

    可是,就在包曉菲委靡不振的走出電梯,不經意抬頭見到面前的人時,她竟然嚇得詫異的張大了嘴巴:「你……怎麼來了?」

    是的,來的人誰也想不到,居然就是前天才開過生日宴會的慕容玉琪,慕容大小姐。

    她今天一副職場lady的打扮,一頭長髮全都乾淨利索的盤起來,白色的小西裝配上寶藍和白色斜條紋的及膝裙,同色天美意的皮鞋,手上還挎著一個prada的藍色包包。

    慕容玉琪看到她,自信滿滿的向她示威:「嗨,我是來報道的。」說完轉身就走進韓墨鈞的辦公室。

    包曉菲吐了吐舌頭,剛想著偷懶不用進去給韓墨鈞沖咖啡,卻馬上聽到韓墨鈞按了她的內線讓她進去。她只好輕輕推開門,慢慢的走進去。

    只聽見慕容玉琪高興的說:「鈞表哥,你真的答應了?太好了,謝謝你,愛死你了。」她在韓墨鈞和秦盛面前向來肆無忌憚,自由奔放慣了。說完一把摟過韓墨鈞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興奮的親了一口,然後像小蝴蝶一樣飛走了。

    包曉菲看著她真的親到了韓墨鈞臉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彆扭,不願意再看,扭頭就走進廚房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

    手裡不停的幹活,把咖啡豆倒進研磨器,燒水……,可是,她的腦子裡閃過的,卻一直是韓墨鈞被慕容玉琪親的那一個情景。

    她氣哼哼的小聲嘀咕:「哼,色狼,變態,連自己表妹都不放過……」

    「不放過誰?……」韓墨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轉眼就已經到了她背後,然後他又一次理所當然的從後面環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的親了一口,低沉而磁性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朵:「你在說誰?嗯?」

    「一個色狼!」包曉菲低著頭不看他嘟噥著,這才突然發現被他環住腰,她身上嚇出了一陣冷汗,於是急忙甩開他的手,轉身面對著他板著臉說:「韓總,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們以後……唔……」

    韓墨鈞才不管她說的什麼,直接一手扣著她的後腦,一手摟著她的腰死死的貼在自己身上,霸道而放肆的捲著她的舌頭和他的共舞,狹長的鳳目中帶著一絲好笑的神情。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總被他這樣肆意的挑。逗親吻,她對他的親熱早就沒有了免疫力,他剛一吻上她,她的身體馬上就自動會產生一種讓她出乎意料卻也讓她害怕的反應,她總是不由自主的回應他,唇齒糾纏間,甚至會輕聲溢出連她自己都陌生的撩人的呻。吟。

    韓墨鈞滿意的感受著她的反應,良久才放開她,微喘粗氣壞笑著對已經被吻得暈呼呼的包曉菲說:「告訴我,剛才感覺好嗎?」

    「好……」她陶醉得恍恍惚惚的回答,過了一秒,突然驚醒的猛然甩甩頭,憤怒的瞪著韓墨鈞:「好個屁!我說了我們互不相欠,以後只是上司和下屬關係,你再侵犯我,我……我就去告你性騷擾!」

    「你剛才明明很享受吧,心口不一的小白眼狼!」韓墨鈞用那種欠揍的笑容對著她說了一句,然後又慢條斯理的說:「不過,我倒想知道,大家在瞭解到是你趁酒醉發酒瘋先強上我的這一事實後,是覺得我騷擾你的可能性大一些,還是你勾引我的可能性大一些?」

    他的話引起了包曉菲深刻的反思,這公司裡誰都知她這個緋聞女王,所以這事她要真的鬧大了,到時被社會輿論議論到死,吃啞巴虧的還是自己。

    所以包曉菲雖然很憤怒但卻無話可說,只能氣到內傷的瞪著他張口結舌:「你……」她從來沒有這麼懊惱過,千不該萬不該,那天晚上就不應該喝那麼多的酒,這玩意兒真是個害人的東西!

    韓墨鈞不理她的小憤怒,卻溫柔的幫她挽起一縷頭髮,輕輕的笑說:「你剛才這麼生氣,是在吃醋吧?」他雖然用的是疑問句,可是說出來的語氣卻是肯定的意思。

    包曉菲乾脆的白了他一眼,還是憤憤不平的樣子:「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韓總,這個真沒有。」

    看到她這氣咻咻的小模樣,韓墨鈞輕笑著耐心解釋:「琪琪喜歡的是小盛,你不是知道嗎?剛才是因為我答應她,讓她去做小盛的助理,她才會這麼開心的,剛才那樣的親一下,只是禮貌。我也只是當她是個妹妹,所以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我又不是你的誰,我有什麼資格好不放心的?」包曉菲小聲的嘟噥著,雖然不肯承認,可是,包曉菲心裡卻在潛意識中早就原諒了他,她轉身拿起弄好的咖啡走到外面他的辦公桌上放好就要走出去,卻被韓墨鈞一把拉住胳臂。

    她回過頭,看到韓墨鈞好笑的看著她,無奈的說:「我怎麼就喜歡上你這樣傻的小倔驢呢?」說完,他又俯過身親了親她略微紅腫的唇片,柔情蜜意的在她耳邊輕聲說:「小笨蛋,我愛的,是你啊……」

    他說他愛她!這赤果果的情話來得實在太突然也太刺激,讓包曉菲一下子無所適從起來,震驚而糾結的看了他一眼,猛然推開他轉身就逃。

    開了門,卻看到秦盛和慕容玉琪站在門口剛想進來,秦盛看到她滿臉緋紅的樣子衝出來,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拉著她,可卻在看到身後像小尾巴一樣如影隨行的慕容玉琪那得意的神色後,想了想還是忍住了,臉色一沉推門走進韓墨鈞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韓墨鈞正好呷了一口包曉菲沖的咖啡,心滿意足的長歎一口氣,看到他和慕容玉琪進來,不出意外的笑笑:「小盛,怎麼了?」

    秦盛指著慕容玉琪,一臉不爽的問他:「大哥,她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成了我的助理?」

    韓墨鈞點點頭,認真的說:「琪琪在法國主修的就是建築專業,和你是同行,你不是知道嗎?她現在剛好畢業了,想來我們公司,我看她又正好會法語,參與安東尼的項目很適合,就讓她來實習了,她做你的助理剛好,怎麼,有問題嗎?」

    「可是……」秦盛張了張嘴,想反對卻又說不出拒絕的理由,想了想只好悶悶的說:「有問題,那我能不能換個項目做?」

    一邊的慕容玉琪一聽不幹了,她急忙說:「阿盛,你這不是明擺著針對我嗎?我不管,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說完,又轉過頭對韓墨鈞撒嬌:「鈞表哥……」

    韓墨鈞好笑的看著慕容玉琪,清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對秦盛說:「小盛,安東尼的項目是你一手一腳跟到現在的,所有的技術問題,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現在怎麼能換人呢?這個要求,我不同意。」

    「這……」秦盛為難的看著韓墨鈞,咬咬牙,只好轉過身對慕容玉琪狠聲說:「好,你來做我助理可以,但是在公司做事要有做事的樣子,不能沒大沒小的叫我阿盛。還有,不能隨便貼我這麼近騷擾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慕容玉琪一聽秦盛同意收她,高興的跳起來,抱著他就叭的一口:「阿盛,我一定會乖乖的。」

    「閃遠點!叫我秦經理!」秦盛俊臉一板低吼道,寒氣瞬間逼出來凌厲的瞪視著她,嚇得她馬上退一步,這才老老實實的說:「知道了,秦經理。」

    「哼!」秦盛這才臉黑黑的轉過頭走了。

    這邊的包曉菲沒看到慕容玉琪和秦盛這兩個活寶的鬧劇,她恍恍惚惚的回到座位,摀住狂跳的胸口就馬上打了個電話給色丫:「色丫,極品老闆剛剛好像是跟我表白了,我怎麼辦?」

    「表白?他說了什麼?」色丫有些關切的追問道。

    包曉菲有一點吞吞吐吐:「他……,他說他愛的是我。」

    色丫一聽就知道她還在糾結,想也不想就說:「人家都說愛你嘍,你還糾結個屁啊?乾脆從了他算了,人家好歹長得帥,就算是玩,你也賺了。」

    「這種色狼花心的高富帥男人的話能信嗎?我才不想跟他玩什麼感情遊戲。」包曉菲雖然不是文藝女青年,可是卻一直嚮往著很多文藝女青年那些不切實際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高標準的境界。原以為跟宋思浩就可以實現這個理想,可是……

    因為宋思浩對她的打擊實在太慘重,她甚至因為他,把自己逼到了自閉的程度。可是沒有辦法,她就是這樣傻,一旦認定了的人,她很難忘掉,就算忘記了,但是再次面對感情的時候,她卻再也不願意就這樣輕易的交付自己的感情了,因為,她真的玩不起了。

    「誰讓你強上了人家,現在人家纏上你了也是合理。」色丫在那一頭卻沒有感受到包曉菲的這一絲絲的小憂傷情緒,毫不給面子的點評道。

    「那怎麼辦?」包曉菲弱弱的問。

    色丫沉吟了一會,終於有些無奈的說:「還能怎麼辦?那就跟他玩唄。」

    「怎麼玩?你當是玩過家家嗎?」包曉菲不認同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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